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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便又开始疯狂的运动起来,直到高潮!
这一夜,阮晟文无休止的索取,而身下的小人儿,却只能承受,即使她的下唇早已被咬破,身体早已被麻木……
第二天,顾子西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身侧早已空无一人,只有旁边床上明显的凹陷,显示着,昨晚这旁边确实有人睡着。
顾子西略带着苦笑,从十岁开始便拒绝人群,就连跟婶婶都不愿意一起睡觉的她,昨晚竟然和一个陌生的男人躺在了一张床上。
她一低头,身上清晰可见的红痕更是诉说着昨晚的种种。
一想到昨晚,她厌恶地皱了皱眉,马上起床,也顾不得身上的不适,便直接离开了公寓。关上门之前,她的眼睛瞥到客厅里的那张照片,女孩的年纪与她似乎一般大,笑得一脸无害,天真烂漫……
顾子西摇摇头,从今往后,这里的一切都不会跟她有瓜葛。只要离开了这里,她还是那个备受叔叔和哥哥宠爱着的小公主……
“小姐,您终于回来啦!”
顾子西刚从的士上下来,管家桂嫂便赶紧迎了上来。
顾子西看着她关心的面容,却是提不起一点力气,即使是一抹微笑都显得奢侈。她只得轻轻地点点头,说:“嗯!”
桂嫂虽然不知道内情,但是对这个小姐,她还是非常疼爱的。便伸手替她理了理两鬓的乱发,小声地说:“您昨晚上一夜未归,老爷知道了,这会儿正在书房里生气呢,他让您回来了就立马到书房去找他。”
顾子西听后,点点头,该要她去面对的就得去面对,这便是宿命,容不得你去逃避,即使她现在真的很累很累……
顾子西走到二楼的书房,深呼吸了一口气,敲了敲门,门里立马响起一道威严的男声。
“进来!”
顾子西依言,整了整自己的衣衫,确认不会看见某些可见的红斑以后,这才扭开门把,走了进去。
顾博文今年已经五十五岁,却因为保养得宜,仿若只有四十刚出头,一如十年前顾子西初见时他那样。
那时她才只有十岁,因为刚刚失去父母,加之在孤儿院里,跟弟弟两人受尽了欺凌。而且还经历了弟弟的走失,于是对谁都充满了戒备,却甘心被他宽厚的臂膀抱着。
“西西,我是你叔叔,以后你就做我女儿好不好,我会像你爸爸一样对你好的?”
顾子西还记得,当年她脏兮兮的小脸蛋蹭了蹭他洁白的衬衣,满脸地不信任地问:“真的么?”
顾子西还记得当初他哈哈大笑着,便将她一把抱起,就好似爸爸一般,一晃就是十年。
“叔叔!”
望着眉头深锁的顾博文,顾子西心里有一丝不忍,叔叔越是这般,她就越是觉得自己罪恶。
顾博文抬起头看向自己的侄女,十年前的小人儿,还真是长大成人了,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他叹了一口气,将手指上的烟掐灭,走到顾子西的面前说:“西西,你这个傻孩子!”
莫名地,顾子西红了眼眶。
昨晚在包厢里被别人嘲笑时,她没有;在床上被阮晟文折磨得死去活来时,她也没有;可是在这一刻,她的泪水却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从眼眶里倾泻下来。
只因为面前的这个男人,是她最亲最爱的人。
顾博文颤抖着手揽过顾子西,慢慢地抚着她的背,说:“好孩子,哭完就回去睡一觉,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顾子西闻言,点点头: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叔叔……
“进来!”
位于台北黄金地段的商业区,阮氏大厦二十三楼总裁秘书办,这几天却没有一丝往日该有的欢声笑语。即使连必要的工作事宜,他们都是打着手势,或在纸上慢慢地写出来,就是不敢发出一丝的声响。
因为,她们的总裁,阮晟文的心情很不好!
阮晟文看着来人,正是自己这些年来的搭档莫亦谦。
莫亦谦走进总裁办公室,直接走到阮晟文的面前,将手里的文件狠狠地一摔……
“啪……”的一声,文件夹里的文件突然四散开来。莫亦谦挑了挑他好看的眉毛,言辞嘲讽道:“总裁似乎很享受顾家的那位小美人,竟然就这么放弃了好几亿的大项目,难道你这是在演绎现代版的项羽么?”
不等阮晟文说什么,他又开口说道:“啊……也有可能是现代版的夫差。”说着他双手撑在纯紫檀木的办公桌上,唇边扯开一个讥讽的笑意:“不过,总裁您可不要忘了,不管是项羽还是夫差,最后的结果都是……”
他把右手放到脖子上,做了一个摸脖子的姿势,说:“都是Game Over!”
莫亦谦说这些的时候,阮晟文一直都是挑着眉毛,好脾气地听着,直到莫亦谦说到最后,自己都不好意思再说下去时,他这才把自己旁边的水杯,轻轻地往前推了推,一脸惬意地说:“说这么多,你也不嫌累得慌,有这个力气,你倒不如去谈判桌上跟史密斯好好说说!”
莫亦谦闻言,毫不客气地拿起水杯,说真的,他还真是有些渴了呢!但是咕咚咕咚几大口喝下了以后,他猛地反应过来,说:“好啊,阮晟文,原来你早有动作!”
阮晟文双手轻松地趴在脑后,身子斜斜地靠坐在椅背上,笑道:“比起打垮早已经日薄西山的顾氏,史密斯先生的那个大项目,我更加的感兴趣!”
说着他看着面前的好友,正色道:“从今天起,停止对顾氏股票的买进,我们要准备充分的资金争取史密斯自来水厂,亚洲区的总代理。”说着,他轻笑了一声,“至于顾氏,他们的股票很快就会变成一张废纸,我们买了也是白买!”
阮晟文这头刚说完,莫亦谦整个眼睛都要亮起来,他不可思议地看向面前的老友,几乎是大喊:“阿文,你是想空手套白狼,先放出消息让顾氏以为自来水厂亚洲专营他们已经唾手可得,可是在最后紧要关头因为拿不出钱,而只能牙痒痒,到时候……”
“到时候就是你这个第一辩手出场的机会了,当然我会给予你充分的资金支持!”阮晟文闲闲地接口道。
顾博文,你以为送来了你宝贝侄女就真的能让我放松警惕,一个月后你就会发现,你的自来水专营早已成了泡影,而你顾氏的信誉也变成了比废纸还要廉价……
突然一张清汤挂面的脸闪过他的脑海,她的青涩,她在疼痛时的隐忍都深深地拨动着他内心最柔软的那一根弦。阮晟文恼怒地晃晃脑袋,这已经是这几天来第几次出现这样的画面了?
肯定是因为这些天忙着公事,他都没有碰过女人的缘故。阮晟文这样想着,便释然了,赶紧拨了内线。
不出一会儿,负责阮晟文的私事的私人助理,Helen立刻出现在他的面前。
“总裁,请问有什么需要?”
Helen毕业于美国南加州大学工商管理系,不仅人长得漂亮,心更细,做事井井有条,很是得阮晟文的器重。
但是更加重要的是,她有自知之明,并不像总裁秘书办的那些秘书们,动不动就对着阮晟文的脸犯花痴。
阮晟文看着眼前半瞌着眼,不发一言的女子,嘴角微微翘起。听说这个姿势是面对上司或者长辈时最适合的姿势,即显示了你她谦逊的态度,又不掩饰她从容的态度,所谓不卑不吭便是如此。
“帮我约一下宋文潇女士,问一下她今晚是不是有空赏个脸吃个饭!”
阮晟文说完,还犹自挑了挑眉,样子俏皮活泼地与他平日里严谨甚至有些冷酷,是完全的不一样。
Helen跟着阮晟文三年,再是了解他不过,心知这是他心情极好的表现。便立马跟着眉开眼笑道:“好的,总裁,我会跟进的!”
说完,一抬腰便走了出去。
傍晚,归园。
归园是位于T市郊区的一个半欧美,半东方的建筑。是当年阮老太爷赚得第一桶金时,斥巨资命人建造的,虽然因为那特殊年代,还是有一些损坏,但是到了阮晟文父亲这一代,被主动翻修了,是以现在到了阮晟文手里,已经成了T市的一道靓丽的风景线。甚至有一度还成为那些游客到T市来的必游之地,但阮晟文为了母亲的修养,是以亲自跟市政府打了招呼,这才被强制禁止了。
“原来你还晓得你妈还活着啊!”
露天的长桌上,一个中年女子整了整肩上的披风,眼角微微挑起,一脸的不高兴。但从她不自觉微翘的嘴角,不难看出她现在其实很高兴。
而桌对面的男子,却始终没有停下手里的筷子,他夹起一块红烧肉塞进嘴里,细嚼慢咽地吃完,这才对一旁一直侍立的女子说道:“娥姐,只有吃了你这红烧肉,我才有回家的感觉!”
他的嗓音原本就有些低沉,加之在商场上几经历练,是以浑厚的嗓音里也显得有些冷酷,只是这会儿因为是在家里,全身心地放松,是以给那一份冷徒增了一丝暖意。听起来有一丝的慵懒,却是一种致命的诱惑。
一旁侍立的娥姐立马用面前的围兜擦了擦手,憨憨笑道:“少爷喜欢就好!夫人,少爷这不是工作忙么,你看他这个小身板瘦的,可得要好好地补补!”
娥姐是归园里的老人了,可以说是看着阮晟文长大的,是以在这个家里的地位很不一般。加之五年前阮晟文的父亲突发脑溢血去世,突闻噩耗的宋文潇女士更是一病不起,在那最灰暗的岁月里,是娥姐不离不弃地照顾宋文潇,让阮晟文在外面可以没有后顾之忧地大展拳脚。
所以现在的她们,更像是一家人,每每母子俩有什么磕磕碰碰时,娥姐总是充当着和事佬。
只是这一回宋文潇却不打算就这么放过自己的儿子,她白了一眼径自吃得香,却一脸阴谋得逞的儿子,便又开口道:“儿子,我不管你要做什么,但是做人做事得要凭良心,顾家的那个小姑娘,你以后不要再招惹,还有顾氏,我也不许你再接着打击!”
闻言,阮晟文的筷子一顿,他的眼神蓦地一狠,冷冷得扫过在场的几个佣人,但马上又恢复常态说道:“妈,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我跟顾子西不过是正常的男女交往,而至于顾氏,商场自然现象,不好自然会被淘汰,我没做什么不光彩的事情!”
此时已经接近下午五点,因为夏天还没有完全过去,是以太阳下山还是很晚的,夕阳的余光打在阮晟文刚毅的脸颊上,宋文潇一瞬间有些失神,仿若是又看到了当年意气风发的丈夫。
良久,她才摇摇头:都说儿大不由娘,罢了,罢了!只要儿子开心,只要儿子能够因此就不再为了当年许柔的事情而耿耿于怀,她这个做母亲的,难道还会真的阻止不成?
只是良知告诉宋文潇,冤有头债有主,欠许柔,欠阮氏的是顾博文跟他那禽兽儿子,而不是那个小姑娘,是以明明知道是徒劳,但她还是打算劝上一劝。
“你们自己说吧,是谁?”
晚上,见宋文潇真的睡下,阮晟文这才黑着一张脸,看着面前的几个佣人,冷冷地问道。是谁这么多嘴,他在外面做的事情还不到几天,便有人神通广大的捅到了母亲身上。
几个佣人都是归园的老人,有些与娥姐还甚是亲厚,死是以见阮晟文这般的发问,纷纷看向一旁的娥姐,企图让她帮帮自己说说话。
阮晟文久经商场,哪里会不明白他们这一点的小心思,他倒也不着急,拿起茶几上的一个柳橙,一边用小刀耐心的切着,一边坐在真皮沙发上,显得很是闲情逸致。
但他越是这般,那些个佣人便越觉得害怕。阮晟文的狠绝,虽然在商场上早已是闻名遐迩,但是在家里,他虽说不上多么的和蔼可亲,倒也还算得上是个不挑剔的好主人。
“主动说出来的就只是被辞退,但若是被查出来的……”阮晟文一边说着,一边用小刀狠狠的切在那柳橙上,瞬间汁水射出来,他擦了擦手,接着慢条斯理的说:“我就让她在中国都混不下去!”
见还是没人主动站出来,阮晟文冷笑道:“看来都不太相信我的能力,想亲自过来试试是么?”
“阿晟!”
娥姐刚一开口,阮晟文便打断道:“我可以原谅你们工作上的一些小纰漏,但决不允许你们在我的母亲耳边多嘴多舌,我母亲的身体你们也是了解的,所以这样的人,我是坚决不留,我再给你们三分钟的考虑时间,要是都不承认,那我也就只能忍痛把你们全部辞退了!”
阮晟文的话音刚落,便有一个人颤颤巍巍的站出来。阮晟文见状,便扔下手里切好的柳橙,说道:“吃完这个橙子,到娥姐那里结三个月的工资,自己走吧!”
说完阮晟文便走到楼上,一时大厅内的人全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归园里的气氛甚是尴尬。
而另一边,顾家大宅里的气氛也不见得有多么地好。
“西西,无论怎么样,还是得出去走走!”
傍晚,顾博文下班回来,便看到顾子西一个人坐在客厅的大沙发上,正有一搭没一搭地翻阅着杂志上的封面。只是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再也不像以往那般充满神采,整个人就仿佛是被抽光了空气的气球,毫无生气可言。
“老爷,您就劝劝小姐吧!小姐这样已经有好些天了,连远少爷过来,她都不愿意出去!”
顾博文听着紧皱着眉头,摆摆手示意桂嫂先下去。他走向一旁的顾子西,见她还是毫无所觉,不禁叹了口气,将手搭在她的头上,“西西,不如叔叔提前送你出国怎么样?”
顾子西闻言,这才抬起头,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终于恢复了焦距,似乎是只过了一秒钟的时间,她便坚定地摇摇头。
“不,叔叔,我还要等阿莘,我答应他每年他生日的时候都会去游乐园等他的,我怕我出国了,就等不到他了!”
顾子西说着,眼眶微红,她一向是最坚强不过,只除了提及她的弟弟,顾子莘。
顾博文轻声叹息,揉揉她额前柔软的发丝,“终究是叔叔对不住你,如果当初能够早点回国,也不至于让你跟你弟弟流落到孤儿院,更不会有阿莘现在生死未卜!”
“不,叔叔,这不怪你,而且我相信,阿莘绝对还活着,他不会舍得丢下我的!”顾子西闻言,抬起头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此时闪动的是不容置喙的坚定。
“行了,西西,别净想这些了,莫家那小子都找了你好几回了,你怎么都爱搭不理的,莫不是闹别扭了?”
这时顾子西的婶婶,顾博文的现任妻子孙爱芬走了过来。她早年也是名震娱乐圈的天后级人物,据说为了顾博文是放弃了如日中天的演艺事业。顾博文待她也是二十年如一日的欢喜,两人更是上流社会的模范夫妻。
顾子西看着眼前的婶婶,默默地低下了头,不知道为什么,每每看到婶婶她就会想起自己的妈妈,只因为婶婶的眼睛实在是像极了妈妈。当年她失去弟弟最艰难的日子里,甚至有一度曾经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妈妈,只是每每清醒时,她便知道她不是,即使再像,也只是像而已。
“婶婶,我知道了,反正明天就要开学了,自然会见到!”好一会儿,顾子西幽幽地说。
不是她不喜欢婶婶,也不是婶婶对她不好,可是每每看到那双像极了母亲的眼睛,她都会想起母亲,想起妈妈临走时对自己说的那句话,要好好照顾弟弟!那时候那双美丽的大眼睛,也是这般楚楚动人。
只是现在余音又在,故人就早已不在了。
顾博文见状,忍不住给了爱妻一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再提起,便拉着孙爱芬走了出去。
九月十二号是T大规定的返校日期,顾子西早早便背着背包,谢绝了顾博文亲自送她的好意,直接去了学校。
顾子西是T大艺术系的学生,专攻长笛,九月份刚刚步入大二。她自认为算不上什么灵气逼人的才女,不过是个笨鸟先飞的小菜鸟而已,但是顾子西的大名在艺术系甚至是整个T大都是耳熟能详的,当然这最离不开的还是她叔叔顾博文下的功夫。
当年顾子西一进校门,顾博文为了她在学校不受委屈,便投资了一千万,给学校每一个寝室都捐助了一个空调,是以T大可以说是T市唯一有空调宿舍的公立大学,而顾子西更是因此而在T大一举成名。
“子西,你这几天怎么总是关机,害我找了你好久!”
早上,顾子西刚刚走进学校,身后便有人狠狠地拍了一下。她微微皱起眉头,拍地这么痛,而且嗓门还这么大的,除了自己的好友加学姐张若闻以外,就没有别人了。
顾子西转过身,看着对面那张圆圆的苹果脸,立马在唇边绽开一个笑容:“学姐,你怎么这么早就来学校了?”
张若闻是T市人,而且家很凑巧的,就在距离T大不到一百米的花苑小区里,所以一般开学别人急急忙忙地一大早出门,或者前几天就出门时,她一般都是报道那天的下午才懒洋洋地回来。
张若闻见她不答反问,立马皱起眉头,她仔细地凝视着面前的顾子西,总觉得一个月不见,她似乎哪里变得不一样了。
“子西,你……”张若闻罕见地吞吞吐吐地问:“你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对于顾子西,张若闻可以说是比较喜爱的,是以在学校的长笛社招募时,她第一眼便看中了这个看似文文气气,不怎么说话的女孩,并一直以大姐自居。
以至于到后来得知她就是大名鼎鼎的顾氏小公主时,她着实是大吃了不知道几惊,但正因为她有财而不外露,不骄不躁的模样,这更加挑起了她对她的好感,由此两人也成了很要好的朋友。
看着张若问探寻的目光,顾子西下意识地用整理鬓发来躲闪,“学姐,你看我像是有事情的人么?”她说着,吐了吐舌头,样子看起来俏皮可爱,与平日真是无恙。
张若闻见状,自然是安心了不少,想起好友莫少远的嘱托,她吞吞吐吐地开口道:“那阿远那小子干嘛说你最近有点心事重重的?”
“啊……不会是那小子跟你?”
见顾子西一瞬间的愣神,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里一闪而过的苦楚,张若闻立马自行猜测起来。
“没……没!”
顾子西连忙摇摇头,见张若闻还是一副不相信的模样,她只得伸出手揽过张若闻的胳膊,岔开话题:“学姐,你这么急急忙忙得找我做什么?”
“啊!”
张若闻突然一拍脑门,大叫道:“你看我这记性,九月份新一届的大一不是要进来了么,加上十月份又是咱们T大得百年校庆,学校就准备在校庆日上把迎新晚会也一并搞了。所以要求每一个文艺社团都必须出一个节目,我们艺术系的社团准备联合在一起,出一个节目,就是以阮祝为背景……”
张若闻是个典型的工作狂,一说到社团的大小事务,简直事无巨细,被社团内部的成员偷偷叫做管家婆。
顾子西看着她一路兴高采烈地说下来,阳光洒在她年轻的脸庞上,虽然不见得有多么的美,却有着一份让人不能忽视的生动。
她在心底里暗暗的想,或许学姐才是最适合阿远的,因为他们都是生活在阳光下的,而她早已不洁。
T大作为百年老校,培育出来的人才,至今活跃在商界政界的皆有不少,是以它的校庆日,自然是受到了社会各界的关心。
而这一关心,就让顾子西这些小菜鸟们,深感压力山大。几乎是没日没夜地排练,而因为开学初,课程还没有怎么吃紧,是以有学生因为排练而出现的缺课迟到,甚至是旷课现象,各位任课老师也几乎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练来练去,还是这样,你说张若闻是真把自己当成晚会的总导演了么?”
顾子西看着对面那个一脸抱怨的女孩,不由得暗自摇头。这个女孩她认识,虽叫不上具体名字,但是她也知道她是隔壁舞蹈专业的院花,长得自然是不必说的,但更重要的是,她的舞蹈功底更是一流的,当初大一进校门时,迎新晚会上的一出新疆舞可以说是拔得头筹。
“我的大小姐,你给我小声一点,这么多人看着呢!”旁边的女孩一听,立马拉过那系花,在说到“这么多人”时,眼睛很明显的扫过顾子西这边。显然顾子西成了“这么多人”的杰出代表了!
对于她略显幼稚举动,顾子西只得无奈地笑笑,便低头自顾自地研究起曲谱来。
只是有些时候,有些话,你明明是不想听的,它就是想钻进你的脑子里进来。
“来,我跟你说点你感兴趣的!”那女孩拿出手机,一脸的兴致勃勃。
“什么东西啊!”系花虽然拿手当扇子扇着,但是眼神很明显就被吸引了。
“帅吧?这可是阮氏的现任总裁,多金长得又帅!”那女孩接着说道:“不过最要命的是,他还不是一个绣花枕头,听说智商得有两百多呢!”
顾子西闻言,手不自觉的一顿,在一旁的社友的询问下,她立马自嘲地想:自己现在真是草木皆兵,难道这普天底下姓阮的总裁就他一个了么?
但很快顾子西就发现,确实这个世界实在是太小,又或者是命运实在是过于会作弄人。
只听得那女孩继续说道:“你知道么,他以前也T大的,听说那会儿还组建了一个赛车队,只要是T大的,人人见到了都会叫他一声晟哥,那会儿他还有一个很要好的女朋友,在咱们学校学长笛的,长得听说是巨好看,是T大的校花,总之是神一样的人物啊!”
“喂喂喂,你说了这么多,还没有说重点呢!”
系花的语气虽然还有一丝不耐烦,但是从她急切地语气上来看,她确实已经对那位神一般的人物很感兴趣了,而且是很感兴趣!
“你听我说完啊!他不是我们T大的么,那这么年轻有为的男人,咱们学校的百年校庆还不请他来显摆显摆啊!”
“那又怎么样,人家来也不是一个人来啊!”系花说到这里,语气里明显已经有点酸意了。
那女孩笑笑道:“什么呀,听说他那女朋友五年前就死了,还是自杀,我跟你小声地说啊!”接着那女孩趴在系花的耳边,但是分贝却不见得有多么地小:“听说她死的时候啊,肚子里还怀着孩子的。”
“当然不是阮晟文的啦,不然怎么舍得死啊!”
“听说啊,是被人那啥啥了,但又有人说是因为当初阮晟文的公司面临倒闭,她就嫌贫爱富的跟另一个有钱人在一起了,但是阮晟文多么厉害啊,后来又重整河山东山再起了,她当然毁不自禁啊,可是被人穿过的破鞋人阮晟文怎么可能会要。后来她在学校里被查出来怀孕了,没脸见人就自杀了!”
“……”
“顾子西?”
一旁的社友见顾子西一直盯着曲谱,不知道在做什么,连着喊了好几声都没见有什么反应,分贝也不觉得大了几分。
“啊……”顾子西回过神来,对着一旁询问的社友道:“怎……怎么了?”
社友跟顾子西同一级,是同一批被招进长笛社的,虽然不是同班同学,倒也算得上是熟悉。她见顾子西一副魂不守舍地样子,不觉有些担心道:
“你刚刚魂不守舍的是在怎么了?”见顾子西还是看向那两个说话的女孩,心知她可能是在听刚刚她们说的阮晟文。便笑着说道:“放心吧,我收到可靠消息,校庆日那天阮晟文肯定会出现在咱们学校,到时……”
她说着,一副不怀好意地看着顾子西,那眼神虽然是平日里大家一贯开玩笑惯了的,但是而今因为牵扯上了那个人,顾子西只觉得浑身不自在,身子就像是有一把火在烧一般,那晚荒唐的画面便闪过她的脑海里。
“不过你是没机会了,谁叫你已经有远学长了呢,就不要朝三暮四啦,不然会引起我们这些女生的公愤哟!”
那女生自顾自的说道,见顾子西的脸是越发地红,还以为自己说了莫少远才让她害羞了,便口无遮拦地继续说下去。
“我……我……我先出去了!”
顾子西突然站起来,对着一旁犹自说得起劲的社友说道:“若闻学姐要是过来,你记得帮我跟她说我有点不舒服,就先回寝室了!”说完,不等身后社友的询问,她提起裙子,便往外跑去。
“子西,你这么慌慌张张的是往哪里跑?”
顾子西一跑到舞蹈室门口,在见到门口的那个男孩时,身子瞬间僵住。
男孩的面容很是清俊,五官虽然算不上是数一数二,但就眉眼中所流露出的清贵之气,给他平添了几分帅气。是以当初一进校门,便被众多花痴女奉为新一届校草。
“阿……阿远哥!”
顾子西已经搞不清楚自己是有多久没有见到莫少远了,暑假放假那会儿,是因为他要去英国看在那定居的爷爷,而后来则是因为她……
是以现在猛然见到,顾子西还真是有些不自在,几乎是一看到莫少远的脸,心里便会有一种负罪感,而接踵而来的则是那晚的不堪。
“子西,你怎么了?”莫少远看着顾子西脸上不自然的潮红,两道好看的眉毛不自觉的皱起,伸出手搭在顾子西的额头上,关心道:“是生病了么?”
虽然是夏末初秋,但位于亚热带的海滨城市T市,还是有些热气。
而当莫少远微凉的指尖一触及到自己的额头时,顾子西几乎是触电一般,立马便躲闪开来。
“对,对不起!”见莫少远犹自放在半空中的手,顾子西脸是红得更加厉害了,低着头道:“我,我没有不舒服!”
说完,便略过莫少远的身子,直接往前,几乎是仓皇而逃。
对不起,阿远哥哥,我再也不是你认识的那个小丫头了,你还是……不要对我那么好了!
我不再是以前的那个顾子西了,现在的我好脏,脏到和你说话都已经是一种亵渎。所以不要和我说话,你的淡漠可以减轻我的负罪感。
拜托,你这样做一点也不值得!
九月三十号,T大校庆与迎新晚会如期召开,只是随着日子的一天天临近,顾子西却越来越觉得心不在焉,是以排练更是频频搞砸。最后在张若闻努力调和无果后,顾子西终究还是被晚会的总导演,大三年级学长给换了下来。
对此,张若闻还连番道歉了许久,虽然她心知顾子西应该是心里头有事情,不然好好的排练,不会越到最后越是会出事,但她就是觉得有些对不起她,毕竟当初是她硬拉她来参加这次晚会的表演的,临到演出,又被换下来,这种事情,搁谁身上,都不会好受到哪里去。
但顾子西却由衷的觉得放轻松了不少,不用演出那不就意味着不用看到那个人,也就意味着那个人不会看到自己了,不是么?虽然她也知道,他认出自己的几率几乎为零,她们的演出时以歌舞剧出场,而她作为音乐伴奏,自然是坐在角落里最为不惹人注意的位置,但是一想到他坐在台下,正看着自己这个方向,她便觉得浑身不自在。
是以,临阵被换下来,于别人而言,或许是一种耻辱,但是于顾子西而言却是一种解脱。但直到九月三十号那一天,顾子西才觉得当初自己还不如直接老实呆在台上,认真地吹她的长笛,来得实在。
“顾小姐,你好!”
看着对面举手投足之间,具是一派谦谦佳公子的男人,顾子西简直觉得整颗心都要跳出胸膛来。她不住得给一旁的张若闻使眼色,想要她过来解救自己。没想到张若闻竟然还挤眉弄眼的给她使眼色,便径自转过头,继续接待她的那位贵宾。
无法,顾子西只得硬着头皮对着阮晟文道:“阮先生,请……请这边请!”
结巴的声音,真是让顾子西连咬掉舌头的心都有了,当初就千不该万不该答应张若闻做这种礼仪的工作。原本穿着这身紧身的旗袍装,顾子西便有些不自在,在得知自己接待的竟然就是阮晟文时,顾子西更是不自在到了极点。
“顾小姐就这么厌恶在下么?”
说实话,将近半个多月未见她,阮晟文几乎已经忘记她究竟长得如何,但是如今这么一看到她,他倒是立马便觉得记忆犹新,仿若那一晚就在昨天一般。不自觉的,他便打量起顾子西。
顾子西今天一身旗袍装,完美地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段,而乳白色更是映衬着她的肤色盈白匀润。许是因为会场里人太多,是以有些闷热的缘故,她的一张小脸此时有些微的红,却是那种恰当好处的红,与她胸前的小雏菊遥相呼应,整一个便是年画里跳出来的旧时代女性。
即使连阮晟文都不得不赞叹一句,着实是美。
但是一碰触到她四处躲闪的眼神,他便立马猜中了她的心思,便玩弄似的上前一步靠近她小声说着。
闻言,顾子西连忙回过头对着阮晟文说道:“没……没有!”
她暗自握紧了拳头,好一会儿才松开,对着阮晟文绽开一个微笑,“阮先生,这边请!”
她的声音不轻不重,有着江南水乡女子特有的甜糯,但阮晟文却听着却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只因为那看似甜糯的声音里,有着让人不易察觉的疏离。
想摆脱他?
阮晟文的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浅笑,他的唇形甚是好看,就这么一笑,倒是真有一股魅惑地味道。但这一份魅惑之于顾子西,却愈加的恐惧。
或许,顾子西并不仅仅只是恐惧这丝魅惑地微笑,而是那微笑的主人!顾子西抬起头,不再理会阮晟文,径自朝前面走去,企图将他带到位子,就立马闪人。
而这时突然有一个中年男子快速向这边行进,速度之快,力道之大,让顾子西根本没有时间和力气去躲闪,加之她本身又是踩着七寸高跟鞋,是以一个不稳,她险些跌倒。
而就在这时,一双手伸过来,稳稳的揽住她的腰际,正在顾子西暗自庆幸自己运气好时,待看清了来人的面容,她直觉,还不如直接摔倒在地才好。
“顾小姐,小心!”
阮晟文轻轻地揽着顾子西的腰际,不觉得皱了皱眉头,她竟然又瘦了。见她有躲闪之意,他更是在手臂上用了点力气,将她拉到自己的胸前,固定住。
一切在外人眼里,却都是那般的绅士无可挑剔。果不其然,那中年男子见状,立马称赞阮晟文:“阿晟要来,怎么不提前跟我说说,害得我都没去门口亲自接迎,实在是多有失礼!”说着,他对着犹自在阮晟文怀里停留不肯出来的顾子西白了一眼。
接收到中年男子的白眼,顾子西心里真正是冒火,天知道她此刻是多么想脱离这个男人的怀抱。但幸好,阮晟文过了一会儿,还是放了手,毕竟对方是T大校长。这般搂搂抱抱的,还是很不行的。
既然校长来了,那些校领导自然是不甘落后的,纷纷与自己本在闲聊着的名人们作别,大踏步地走了过来。
“阿晟,你当初不是说不来的么,怎么又过来了?”
说话的是一个中年男子,顾子西认得他,学校里有名的四大名捕之一,以监考零作弊闻名于T大。今年才晋升为学院党总支书记,但让顾子西记得他的真正原因还是因为他头顶上几根堪比三毛的头发。
阮晟文微微颔首,语态恭敬却又不失距离,“林老师,宋老师,多年不见,你们还是当初的那个模样啊!”
校长与那宋老师一听,自然是径自哈哈大笑,几人就这么站在会场上,旁若无人地忆起往昔来。
顾子西一人站在一旁,看着平日里不苟言笑,如今笑得像是捡了金子一般的校长,就连双下巴都更加明显了,在心里不禁暗自嘲讽:“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怎么没见你对我们这么和蔼可亲了?”
而阮晟文就像是看穿了顾子西心思似的,话锋一转,便转过头问道:“顾小姐似乎有些不舒服?”
一时学院几大领导的目光纷纷看向她,顾子西只觉得面前突然多了几道探照灯,而且是进口做工精良高密度探照灯,浑身更加的不自在起来。
她赶紧扯出一个自认为最甜美有度的微笑,对着阮晟文以及众位领导说道:“没……没事的!”
说完,她又不禁后悔,还不如干脆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呢,这样也可以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校长一听,一双浑浊却冒着精光的老眼,一会儿看看阮晟文,一会儿又看看顾子西,最终似是明白了什么,便对着顾子西笑道:“同学,你看着倒是有点眼熟!”
“她可不就是顾先生的侄女!”
不待顾子西回答,立马就有所谓的知情人士前来相告。
顾子西在一旁头低地更低了,心里一阵苦笑:她顾子西也有很多的头衔,她是07长笛1班的顾子西,她也是艺术学院长笛社的顾子西,但世人却独独记得她是顾文博的侄女,即使连名字都不用提及。
“哦!你叔叔最近可还好?”校长连忙转移话题,对着顾子西问道。
“这里略显嘈杂,不如我们去里面详谈吧?”阮晟文突然开口道打断这一切。
校长哪里有不同意之理,他赶紧做出请的手势,以校长为首的校领导班子,终于向前走去。
可是阮晟文掏出手机淡淡道,“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你先进去吧,我马上就来。”
顾子西留在原地,不解的看着阮晟文,看着他俊美的容颜感觉时间都停滞了,顿时都觉得那双七寸高的高跟鞋,都不那么磨脚了!
将电话放回兜里,阮晟文淡淡道,“那天晚上后悔吗?”
那天,当然指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床单下的落红就像是灼热的火焰一样,让顾子西不愿意回想起来。
摇摇头,顾子西坚强道,“没有。”
是么?
阮晟文嘴角扯出一丝丝的笑意,然后猛的拽住顾子西的手大步流星的走开,他这样做等于放了校长一个大大的鸽子。
“你的教室在哪里。”阮晟文问道。
“三楼A室……”
顾子西瞧得阮晟文在自己教室的门口停了下来,不解道,“来之里干什么?今天办校庆晚会,所有的教室都不会有人的。”
等等,不会有人?
顾子西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危机感。
嘴角扬起一抹邪魅的笑意,随即将顾子西拉入教室关上门,然后一只狼手迫不及待的就顺着旗袍的拿到开叉口然后轻柔顾子西的俏臀。顿时,顾子西的一张粉嫩小脸涨的通红,明白了阮晟文的意图嚷着不要。
“阮总不要……这是在教室里!”
“如果你声音再大一点的话,我保证会有人看到这一切。”阮晟文毫不客气的解开顾子西胸前的扣子,看到那粉红色的胸罩中,不由的觉得幼稚,然后将之扯下来丢到一边,低下头……
强大的快感就像是奔腾的气流,顾子西微微屈膝紧紧的咬住牙关,难以耻辱的快感让她快乐想要流泪。
“嗯……额嗯……”
舒坦的声音还是没有忍住泄出了嘴边,顾子西伸出手捂嘴巴,眉头紧锁。
瞧得顾子西这可爱的模样,阮晟文嘴角露出邪魅的笑意,咬下一口。
“啊!”顾子西疼的眼泪都快要飙出来了,这该死的男人,绝对是故意的!
松开对顾子西的牵制,后者就像是被抽空的布娃娃一样跌落在地上,楚楚可怜。以为这样就可以了,顾子西抽抽鼻子然后拾起自己的胸罩背对着阮晟文穿上,可是转过身子的时候,却赫然看到了阮晟文的硕大!
瞪大了眼睛,顾子西惊恐,“你干嘛……唔!”
一只手扣住顾子西的后脑勺,阮晟文用力的将她压制住,将宝贝强行塞到她的嘴里。
看着这一切,阮晟文没由来的觉得爽快。
努力的抗拒但是无能为力,顾子西一切的抵触都显示得像是螳臂挡车,她除了忍受还是忍受。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顾子西绝望的闭上眼睛之后,眼泪也随即掉了下来。
突然,有脚步声渐渐的敲响……
两个叽叽喳喳的女学生回到自己的教室那东西,可是一进教室的时候就看到了自己的白马王子阮晟文坐在哪里,顿时一颗心就像是按上了小马达一样,跳的飞快。
“阮……阮先生耶……”女人捧着脸花痴道。
“我人有些不舒服所以在这里休息,你们谁能去校外的那家的药店给我买一点治头痛的药回来?可能我还需要一瓶苏打水。”
阮晟文礼貌道,然后礼貌之后的结果就是看着这两个叽叽喳喳的女生疯了一样的往楼下跑去,就像是参加奥运会长跑一样。
桌子下方,顾子西躲在那的,担心自己被发现所以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现在知道危险没有了,于是吐出了脏东西,准备撒丫子跑。她的嘴好痛,这个男人太过份了,这种变态的招数也能想出来,太过份了!
感觉到自己被一双狠咧的目光所追随,顾子西扭过头找寻着那道目光,随即意料之中的就看到了阮晟文。
拎小鸡一样的毫不费劲就将顾子西从桌子下面拖出来,阮晟文毫不客气的将撕开顾子西的丝袜……
“住手!不要……她们很快就会回来的,不要啊!”顾子西开始求饶,她虽然了和阮晟文上床,可是没说随时随地而且无论次数。
明明只有那一晚上而已,只有那一晚上的交易而已!
“你的技术太差,刚刚我很不舒服。”阮晟文皱眉道,顾子西确实没有将他伺候好。
随即,不等顾子西如何的辩解,阮晟文似乎没有听见一样,将她背对着自己压制在课桌上,最后狠狠地……
味道,依旧美好。
顾子西扬起脑袋努力的想要看到身后的这个男人,可是刚刚却被咬住了双唇……
顾子西不知道自己是脑袋发热还是怎么的,她居然,开始热烈的回应……
走到宽阔的操场上,顾子西一脸的潮红,低着头默默走路,不希望有谁能够认出她。
“子西,你怎么在这里?”
莫少远在不远处看到人群中的顾子西,她今天特别的美,微微挽起的发髻,配上那淡雅的旗袍,将她恬淡的性子全部都勾勒了出来,真正是让人眼前一亮。
顾子西低着头羞涩地道:“阿远哥,我是被若闻学姐临时拉来做礼仪的!”
莫少远看着眼前语笑嫣然的女孩,只觉得心情也好了不少,便拉着她一边向前走,一边说道:“走,等会儿我有小提琴独奏,所以你得在台下我看得到的位置好好地为我加油打气!”
“子西,你怎么了?”
正说的高兴的莫少远,见顾子西突然停下来的脚步,他连忙也跟着一起停了下来。
“没……没事!”
顾子西摇摇头,心里暗自嘲讽自己过于担心了,那样的男人,又怎么可能对自己还有什么念想呢?
只是即使心里是这么想着的,阮晟文刚刚投过来的那一丝凌厉的眼神,还是在顾子西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们刚刚明明在一起欢爱,可是现在就像是陌生人一样,这种落差感,让顾子西有些难受。
可是似乎这样做才是正确的。
“那位是?”
谈笑间,阮晟文突然指着顾子西的方向问道。
“他叫莫少远,是工商管理系的,也算得上是小有才气,等会儿他有小提琴独奏,也算得上是我们T大一个能拿得出手的节目了!”
一个熟知莫少远的老师赶紧上前回答道。
阮晟文却没有真的认真仔细地在听,他凌厉的眸光扫过正有说有笑的顾子西与莫少远,心里暗自寻思着:看来这一场游戏可能要更加好玩了!
蓦地他的眼神忽而一沉,顾家完了,莫家也就不会太远了!
莫正秋,你个老狐狸,我自然不会让你太寂寞!
校庆会举办的很是成功,特别是莫少远的小提琴独奏,更是掌声连连,就连风闻而至的各方媒体,都争相报道莫少远模样生的有型,又如此有才,更有报道称他有明日巨星风范。
不过当晚最出风头的,却不是莫少远,而是阮晟文。
只因他的清晰正脸照片,终于公诸于世,而对于阮晟文究竟有多帅的猜测终于停止。
因为阮晟文的正脸清晰照片,正挂在T大校报上,虽然当晚并不是他一人的照片,照片里还掺杂着一些长相不等的中年男子,但都说有对比才有真的好坏。是以把阮晟文的照片与那些纷纷以中年发福为潮流的领导们放在一起,阮晟文简直是鹤立鸡群,帅得惊为天人。
“天啊,以前的媒体真的是弱爆了,阮晟文真的是神人诶!”
“我就说嘛,那么模糊的侧脸都这么nice的人,长得怎么可能会差到哪里去啦!”
“……”
关于此种讨论,在T大里一时成为一种潮流,而校方更是乘热打铁,极力邀请阮晟文前来召开一次讲座,谈一谈他的创业与守业之道。
这个消息一出,T大百分之九十九的女生可以说都沸腾了,但很显然顾子西属于那另类的百分之一。
“子西,你难道不高兴么?”
张若闻自从上次强拉顾子西去做礼仪接待,被莫少远狠狠地骂了一顿后,便一直觉得有愧于顾子西,是以原本是个大大咧咧的女孩,这么一会儿倒成了关怀备至的知心大姐姐。只要顾子西一皱眉头,她便立马第一个过来嘘寒问暖,搞得顾子西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没有啦,学姐!”
顾子西笑着摇摇头,但心里更多的是感谢。自唯一的弟弟也走失后,她的性格便变得有些孤僻,虽然从小因为叔叔的原因,她的朋友并不少,但真正的知心朋友却可以说是寥寥无几,而张若闻是真的走进了她的心底。原因无他,只因为她知道,张若闻是真的因为她是顾子西而对她好的。
“切,她当然会不高兴啦!”顾子西的话音刚落,一旁长笛社的另一个女孩立马开口,顾子西不认得那个女孩,貌似应该是新招的大一新生。张若闻见状,赶紧一个卫生眼飞过去,狠狠地白了她一眼,示意她住口。
但奈何那女孩着实不是什么会察言观色的,她自动忽略张若闻的暗示,对着一旁的女孩状似小声,实则大声地说:“我告诉你啊,前儿阮氏不是刚刚获得美国W公司的自来水专营权么,而听说跟阮氏竞争最厉害的便是顾氏喽,自来水专营权也就那么一个,阮氏拿走了,那顾氏咋办,就只能偷偷地抹眼泪……”
不待那女孩说话,顾子西突然站了起来,她走到那女孩对面,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因为担心,顾子西原本就有些苍白的脸蛋,此时更是白得没有一点血色,看起来有些可怖,一头青丝垂下,倒有些幽灵的感觉。
那女孩刚刚虽然说得很大声,但临了被这么质问,还是被顾子西的气势有些震慑到,她不自在地说:“什么什么意思!”见顾子西丝毫没有离去的意思,大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势头,牛脾气上来了,便也不管不顾了。
“还当自己是什么公主啊,你们顾氏都要完了,也不看看新闻,现在顾氏的股票就跟废纸的价格一样!”见一旁的好友拉着自己不让说,她更是倔强的大喊:“也不知道是坑了多少人,当初说什么要股民放心什么的,结果呢,我爸爸啊,就是因为买了他们顾氏的股票,十多万全部赔了个精光,差点还脑溢血呢!”
“顾子西……顾子西!”
不等那女孩继续说下去,已经有些明白了的顾子西赶紧向门外跑去,张若闻见状,赶紧紧随其后。
“顾子西,你现在贸贸然地回去也是没有用的,你叔叔的公司只是遇到了危机,并不是真的覆灭!”
终于在校门口追上了焦急等待出租车的顾子西,张若闻赶紧劝道。
顾子西回过头看着张若闻,道:“学姐,你也知道对不对?”许是因为担心,又许是因为被隐瞒了的气愤,又或者是责备自己对叔叔竟然也漠不关心,红红的血丝布满那明媚的大眼睛里,与那苍白的脸颊形成鲜明的对比。
“子西,我……”张若闻从小便不是一个会撒谎的人,天知道这几天为了隐瞒这些事情,她是花了多么大的力气,此刻被顾子西这般的逼问,她也实在是没脸再去争辩什么,便低着头。
“子西,你这究竟是要去哪里啊,你叔叔说过不要你回去的!”
见顾子西拦下一辆出租车,执意要钻进去,她赶紧出声阻拦道。
前几天顾博文便亲自来找过她跟莫少远,那时候阮氏获得W公司的自来水专营权的消息还没有放出来,顾氏的股票也没有跌得那么惨。但张若闻却是对那天那般地印象深刻,她犹记得那个年过半百却依旧倜傥的男子,对着他们说道:“请好好照顾西西,她从小便没什么朋友,对于你们她很珍惜!”
闻言,顾子西握着门把手的手一滞,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顷刻之间便落了下来,原来叔叔早就已经为她准备着了,而她却还一直闷在鼓里,一个人在这象牙塔里自私地以为只要不去看,那边不会存在。
“学姐,帮我向学校请假,我有点事情要去办!”
顾子西说完,便钻进了出租车内,不顾身后张若闻一直紧追的身影对出租车司机说道:“开车,阮氏大厦总部!”
顾子西早已想好,发生这样的事情,既然叔叔都来找过学姐跟阿远哥,那么肯定是叔叔已经不能挽回的事实了。既然如此,她的回去,只会徒增叔叔的尴尬。
那么这样的话,她不如直接去找阮晟文,那个撒旦一样的男子。
因为只有他才能救叔叔,或者是放过叔叔。
阮氏总部二十三楼总裁办。
“总裁,有个自称是顾氏顾小姐的女孩,要求见您!”
Helen看着面前丝毫没有动容的男子,一颗心也微微打起鼓来。其实她原本是不想帮忙通报的,但奈何那个女孩实在是过于顽强,听前台的接待说,从早上八点一直到现在,整整五个小时,她一直站在大厅里,不吃不喝,也不说话,便一直等着。
偌大的办公室里,突然死一般的寂静,许久阮晟文才抬起头,看向的却是窗边的一株仙人球花。正是夏末时分,仙人球早已开花,粉粉嫩嫩地很是讨人喜爱。这样娇艳的花朵,却是开在那满是荆棘的仙人球上,使人一碰便是刺,却是那般的倔强。
阮晟文的眼前突然浮现少女那张青涩的脸蛋,明明是个娇弱的女孩子,眼睛里却是满满的戒备。
“请她进来!”
阮晟文放下笔,淡淡地说,公式化的语气里,使得helen看不出一丝波澜。她轻轻的吁了一口气,还好总裁没有责怪。
从一楼到二十三楼,乘坐电梯只需一分钟的时间,顾子西对着电梯里的镜子,仔细端详着自己的脸,却觉得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叮咚!”
到达二十三楼时,电梯门幽得开了,顾子西深吸一口气,这才走了出去。
“总……总裁……你好棒哦!”
正准备好要敲门,顾子西便听到了一个女子甚为孟浪的喊声。当下她的手一滞,不知道自己究竟要不要进去,但随着里面女子的叫声越来越放肆,以及男子的喘息声越来越深重时,顾子西还是选择了站在门外静静地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顾子西看着走廊上的电子时钟,只觉得世界都仿若静止了一般,留下的只有电子时钟上慢慢跳过的秒钟,还有自己左胸口里不断跳动着的那颗小小心脏。
“吧嗒!”
门终于开了,出来一个戴着大蛤蟆镜的女子,她的唇膏有些花了,但顾子西站在一旁,还是能清楚地知道,对方是谁。只因她是现在内地小有名气的女歌手,听说就在去年还拿了一个最佳新人奖,因其清纯可爱的样貌,被媒体追捧为新晋玉女歌手。
许是刚刚欢爱过,女子的脸颊上还有些许不自然的潮红,顾子西就这么静静地站在一旁,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着,心里却在冷笑着,果然是欲女歌手!
“你也是找阮总的?”
那女子突然开口,虽然大大的蛤蟆镜遮住了她大半张脸,但是顾子西还是感觉到了她不屑的神情。
下意识地顾子西选择不搭理她,便转身直接去开门,谁知她的手刚碰触到门把手,便被身后的女子紧紧地抓住。她不禁疑惑地抬眼向她看去,不知道这女子又是要做什么。
对于顾子西投来的疑惑,那女子倒是混不在意,她旁若无人地点起一根女士香烟,娴熟地吐了一个烟圈,对着顾子西问道:“要不要来一支?”得到顾子西否定的回答后,她淡淡地笑道,“长得倒还一般般过去,不过你这么纯情的姑娘,还是最好不要惹阮总的好!”
说完,她腰一抬,便煞是婀娜多姿,风情万种地往外走去。
顾子西一直目送她离开了老远,这才稳住心神,敲了敲门。好久都没见到里面的有声音,她当下也再顾不得那么多,便直接推门而入。
“啊!”
饶是两人早已有过肌肤之亲,但猛地看到他的赤身裸体,顾子西还是震惊地大叫了起来,忙转过身去。
阮晟文见状,一双好看的丹凤眼微微挑起,看起来他的心情甚是不错。相比较顾子西的无法适从,他倒很是悠闲自得,慢条斯理地把衬衫扣子一颗颗扣起来,见顾子西还是背过身,便眯起眼睛,饶有兴趣地打量起顾子西的脊背来。
夏天的衣服本就单薄,加之顾子西僵直着脊背,从阮晟文的方向看过来,她是愈发显得清瘦,肩胛骨都透过单薄的衣料,很是突出。
不知为何,那晚她痛楚的模样,便浮现在阮晟文的眼前,但马上他又恢复一贯的清冷,对着顾子西道:“不知顾小姐今天的造访,究竟是为了什么?”
饶是今天的天气是难得清凉,但是顾子西此刻听到阮晟文闲闲的语气,心里还是有些犯憷,紧攥着的手心,此刻全是汗水,湿湿热热的,很是难受。
“阮先生!”
良久,顾子西这才转过头来,对着阮晟文道:“我想阮先生应该比我更加明白,我今天来找您的目的吧!”
“哦?”
闻言,阮晟文挑了挑眉,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
“扑哧!”
顾子西突然轻笑出声,“我真不知道小女子我究竟有多么的魅力,竟然值得阮先生如此大费周章,不择手段地去夺取!”
得知顾子西要来找自己,阮晟文的心里其实设想过她见到自己的场景,有苦苦哀求,也有大骂其是不守信用的畜生的,却唯独没有这般……
他看着眼前一脸正气的女子,脸上的婴儿肥还没有消去,只是那双坚毅的眼神,却昭示着她早已与一个月前的那个青涩女子,判若两人。
“我想顾小姐似乎误会了什么,在下只记得,那晚是顾小姐找在下,哭着喊着,要与在下上床!”说着,那双丹凤眼微微地扫过顾子西的脸颊,见她脸色更是苍白,他轻笑道:“难道不是么?”
“你!”
顾子西气得哆嗦着手指,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这个男人,他怎么可以这样,明明……明明……
“我得工作了,顾小姐若真的没有其他什么事情,就请……”
阮晟文没有说完,只是淡淡地笑着,伸出右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他本就长得很是不错,加之颀长的身姿更是给他增添了不少的风采,是以就单单的这么一个请的手势,偏偏让人觉得像是翩翩佳公子,但顾子西却咬紧了牙关,这才让自己的下巴不至于真的颤抖。
“阮先生,既然如此,那么我也不再拐弯抹角,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的叔父!”
顾子西清脆的声音在这偌大的办公室里缓缓响起,虽然听起来很是冷静自持,但聪明如阮晟文,还是听出了她声音里的隐忍。
不期然的,阮晟文便对上了那一双清亮的眸子,此时那双原本明媚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却因为主人的倔强,迟迟不肯掉落下来。
但顾子西却不知道,有时候女孩子的低声啜泣,远远及不上那倔强眼神,一如现在的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偌大的办公室里谁都没有率先开口说话。房间里的那扇窗户不知道是谁开启了忘记关上,此时吹进来的风,轻轻地拂过她的脸颊,将她散落的青丝慢慢吹起……
此时的顾子西虽然发丝凌乱,却依旧很美,是那种绝望的美。
而顾子西现在是真的已经接近绝望了,腿因为久站的缘故早已麻木,而心也跟着一点一点麻木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