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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胸膛分外结实。
陶夭抿抿唇,被他这突如其来一个拥抱弄得有点懵,胸腔里也有一股子激荡的情绪慢慢地散开,反而突然没话了。
一向高傲的男人低下头颅,说出这种类似于抱怨和撒娇的话,像极了某种可怜兮兮的大型犬。
她觉得,程牧真是很有办法让她心软。
半晌,陶夭声音轻轻地说:“我这不来了吗?”
程牧一只手抵着她肩膀,将她推到了书架上,微微低头,眸光深沉地盯着她端详。
陶夭扯开唇角,露出一个微笑。
“唔——”
程牧瞬间攫取了她的唇。
也不晓得是不是因为心里有怨气,他这一次激烈很多,薄唇粗暴地压着她的唇,舌尖在她口中胡乱地翻搅吮吸,好像要将她整个人吞掉一般,带着一股子恶狠狠的架势。
陶夭只觉得呼吸困难,脊背能感觉到书架和书本的棱角,被磨得有点痛,下意识地,她两手背后撑住了自己的身子。
毕竟,程牧手臂带着伤,她不敢动作过大地抗拒。
女孩努力迎合的样子慢慢地软化了男人掠夺意味十足的态度,程牧的亲吻渐渐变得柔和缱绻,他按在她肩头的那只手也松开,转而捧着她一侧脸颊,将她嘴唇更大限度地送向自己。
许久,他粗喘着停了下来,盯着陶夭的唇看。
陶夭两片唇娇嫩红肿,诱人极了。
程牧以指腹轻轻地摸着她的唇,喉结轻滚,声音低沉而暧昧地问:“想不想我?”
“……不想。”陶夭撇开头,错开他手。
“我想你。”程牧突然直白地说。
陶夭错愕地看了他一眼,对上他深沉幽暗的目光,又听见他说:“几乎时刻在想。”
陶夭心里咯噔了一下。
她看着他,感觉心田里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
好像一粒种子,快长出花了。
没出息。
她这般暗暗地骂着自己,又抿抿唇,扁着嘴角说:“不想听你的甜言蜜语,留着给别人讲吧。”
那些委屈的情绪蓦地就来了。
叶蓁蓁穿着长裙踩着高跟鞋的模样出现在她脑海里,让她整个人突然又有些恼怒,推了程牧一把。
程牧下意识攥住她手指。
他大手包裹着她的手,将她五指握紧递到自己唇边,轻轻地吻,很迷恋的样子。
陶夭觉得自己快要投降了,听见他忽而问:“在为那天的事生气?”
“没有。”陶夭嘴硬。
“真没有?”
陶夭不说话了。
程牧看着她,低低笑了一声,又问:“要听我申辩吗?”
陶夭用迟疑的目光看了他一眼,瓮声说:“你随便。想说我就听。不想说也不用勉强。”
“……能好好说话么?”程牧松开她手,左手蓦地从她肩头滑下去,猛地托起了她的臀,同时曲起左腿,膝盖抵在书架上,将她整个人以一种摇摇欲坠的危险姿势架在自己大腿上。
陶夭:“……”
心下一股子羞耻感慢慢涌上来,她别扭地说:“你想说话就好好说,别这样,要不去沙发上?”
程牧揽着她腰,将她夹在了腋下就走。
陶夭:“!”
她比许一生重多了,这姿势简直难受得要死,连忙飞快地随手抓着程牧的衣服。
所幸沙发距离书架不远,程牧将她放在了沙发上。
陶夭连忙坐好。
程牧就坐在她边上,一坐下就长臂一伸将她揽进怀里,眼见她在怀里忸怩,鬼使神差地又低头亲了过去。
这一次又亲了很久,亲得陶夭晕头转向。
她甚至觉得,身体某处起了让她不敢置信又羞耻至极的反应,她下意识加紧了双腿,推开程牧。
程牧这下勉强满足,饶有兴味地看着她绯红的脸蛋。
陶夭一抬眸,鬼使神差地问:“你一向都这么亲女人吗?”
“我只亲过你。”程牧这一句话接的顺溜无比,下意识地,他直接无视了和叶蓁蓁那个吻。
能一样吗?
在他心里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他甚至不觉得那个是吻,酒精混合着肾上腺素一时作祟而已。
陶夭神色古怪地看他一眼,没答话。
“不信?”
“你觉得我能信吗?”
程牧一时语塞,也顾不得面子不面子的问题,掐紧她的腰,有些气恼地问:“难不成得让我发誓?”
陶夭有点懵了,感觉他不像开玩笑。
他的性子,应该也不至于开这种玩笑取悦一个女生。
“叶蓁蓁倒贴上来的,你也知道,她当时在香江名气很大,嗯,我当时年纪小点,就默许了。”
说白了就是年轻人虚荣心作祟。
陶夭看着他有些僵硬的脸色,迟疑地说:“你不喜欢她?”
程牧哼笑:“你觉得我会看上那种女人?”
“那你干嘛同意?”
“不说了吗?”
陶夭点点头:“哦。”
半晌,她声音低低地说:“可她说你爱她,还说,你顾及她身体,所以没有和她发生关系。”
程牧目光显得很深沉。
陶夭被他看得毛毛的,脾气又上来,不满问:“是不是啊!”
程牧突然扯过她手按在了腿侧。
陶夭:“……”
她抽手抽不动,羞愤欲死地瞪着他。
程牧说:“这才是男人看见心爱女人的正常反应。爱上了哪会顾及那么多?只会想压在床上狠狠干。”
陶夭面红耳赤。
这人,能不能要点脸面?
看着永远是一副冷漠高傲不可一世的派头,怎么就能一本正经地说出这么下流粗俗的话来?
她抿紧唇低下头,不肯出声了。
心里却小鹿乱撞起来。
他说,心爱女人,又说,爱上了。不敢置信。
“在你前面就这一段。”程牧将她搂紧在怀里,吻着她耳垂,声音很低,还带着一点恼,“比起你和姓苏的那小子,完全不够瞧的。”他极度厌弃苏瑾年,名字都不肯提。
“……就这一段?”陶夭有种受到惊吓的感觉。
程牧沉默了一下,声音很闷:“嗯。”
感觉好像很没有面子。
他一下子咬住了陶夭的耳垂,舌尖抵着那一点软肉玩弄,半晌,低声叹说:“不晓得你上辈子烧了什么香。”
陶夭有点懵。
就这一段的意思,是她想的那样吗?
她恍惚地说:“嗯,可是……第一次,你很……”
身体里窜着酥麻的电流,她说话带着撩人又迷糊的颤音,娇憨迷茫的小样子看得人口干舌燥。
程牧松开口,慢慢说:“都是遇见你觉醒的本能。”
陶夭吞咽了一口唾液,傻乎乎地看着他。
程牧手指又去摸她脖子,手指在她颈后来回流连,似乎有些回味一般,眼眸里带了一点趣味,低声说:“将你从陵园里捡回来那次,你发着烧在床上扭,看……”
“别说了。”陶夭捂住他嘴。
她小手遮了他口鼻,却没遮住他的眼。
四目相对,那双眼眸里流转着让她心神震颤的光。
她是唯一的。
原来,她是他唯一的女人。
这认知让她大脑短暂地空白着,她一只手捂着程牧的嘴,就那样看着他眼睛,不知为何,胸口涌上非常酸酸涨涨的情绪。
有时候,他不是不在乎她,只是因为第一次而已。
他以前没在乎迁就过任何人,高傲惯了,第一次用心,才会偶尔显得幼稚冲动。
陶夭看着他,甚至觉得他有几分可爱。
她扑哧一声笑了,歪着头突然问:“所以你发短信要黑金卡,是因为想和我见面啊?”
程牧拨开她手:“谁发短信了?”
语气很不屑。
陶夭:“……”
她定定神,蹙眉说:“不是你吗?你用徐东的手机发的。就在我去乾州拍戏之前。”
他根本没发出去,取消了。
程牧微微一想,有些不愿意承认地压着声音说:“还不是被你那个四哥气到了。短信我取消了,没发。”
“怎么可能,我收到了!”陶夭和他犟。
“证据呢,我看看。”
陶夭:“……”
两个人的手机在那一晚报废了,证据个鬼哦。
不过眼下这些好像都没什么紧要了。
陶夭凑过去在他下巴上啃了一口,起身一边摸手机一边说:“没证据,那就当你没发。现在我要给你录个视频。”
程牧:“……录什么?”
“视频。”陶夭皱着鼻子想了一下,一字一顿说,“你给我发誓,就说你只爱过我一个人。我要留下当证据,以后你那个大嫂再过来找我,我就把证据给她看。”
说到最后,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程牧黑了脸:“你这话,她先前找你了?”
“我刚不说了吗?”陶夭低头调好手机,满不在乎地说,“就说你和她是真爱呀,让我滚蛋之类的。”
程牧蹙着眉说:“她精神不正常了。改天找两个医生过去帮她看一下,不行了送医院。”
“算了吧,也就两句话而已,我不在乎。哎呀,别说她了,你到底要不要给我录视频!”
“真要?”
“要!”
程牧定定地看她一眼:“我这伤着呢,你过来自己弄。”
“……流氓。”
程牧勾起唇角笑了笑,问她:“行,想折腾成全你。我这衣服怎么样?要不要换一件?”
他穿着黑色衬衫和长裤,很衬他气质,因为在笑,眉眼没有以往那么冷厉,带着点邪魅和蛊惑的感觉。
哪里需要换?
陶夭随意地说:“不用了,挺好的。”
程牧点点头:“行,开始吧。”
陶夭将摄像头对准他,眼看着手机屏幕清晰地映出他的样子,一本正经地说:“程老板,请开始你的讲话。”
程牧怔了一下,轻咳一声,配合着摆出了非常严肃的姿态,神色专注地说:“我,程牧,男,三十一岁。于2015年4月27日,在海棠园书房发表以下讲话——”
陶夭扑哧笑出声。
程牧仍是一本正经的样子:“我以程氏保证,这辈子就睡过陶夭这么一个姑娘——”
“滚啊,是爱过!”陶夭不满地出声。
程牧看她一眼:“乖,睡就是爱的意思。”
陶夭:“……”
她觉得心里粉红泡泡咕咚咕咚地往上冒,眼看着程牧又说:“除了她,这辈子不再有别的女人。”
“发誓发誓!”陶夭又插话。
程牧抬眼皮看她一眼,勾着唇角缓缓说:“发什么毒誓?终生不举么?你下半生性福怎么办?”
“去你的——啊——”
陶夭被他猛地拽了手腕,压在沙发上吻起来,半正经半放荡的视频宣告拍摄结束。
陶夭的手机滑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她整个人被程牧侧身压在松软的沙发里,感觉到他一只手不由分说地滑进她衬衣里,将她搓扁揉圆。
两人在沙发上艰难地折腾了半天,大汗淋漓停下。
陶夭的衬衫皱巴巴地挂在身上,背靠着沙发,一抬眸去看程牧,凤眼里都是妩媚流转的水波。
空气里一股子暧昧的味道。
半晌,程牧哑声吩咐:“去拿纸。”
陶夭哦一声,晕乎乎起来,拿了纸扔给他。
红着脸不知朝哪看,亲着亲着就失火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着了什么魔,就跟他在书房里……
“杵那干嘛,过来。”程牧突然出声。
陶夭瞥他一眼,低下头去帮他扣皮带,好半天,愣是没扣上。
两只手好像不是自己的。
程牧也不着急,就那么站着,等她磨磨蹭蹭半天终于将皮带弄好,一只手揉着她短短的头发问:“要不要去洗个澡?”
“嗯。”
陶夭身上难受得很。
话落,她从程牧怀里挣脱出,收拾了一下书房,顺带着将全部窗子都打开了,还是觉得心虚。
两个人到了主卧里去洗澡。
程牧身上有伤口,陶夭怕碰到他伤臂,让他坐着,自己拿了花洒帮他小心地冲了一下,随后,自己也囫囵地洗了一个澡。
洗完澡,两个人都换了一身衣服。
程牧在衣帽间将她那一袋子东西拎了出来,有些不悦地说:“下次再还东西,小心屁股开花。”
“暴君——”陶夭嘀咕着,却没推辞。
程牧心情愉悦许多,牵着她小手下楼,突然又问:“后天就开始拍新戏?地点呢?”
“丰县戏份比较多,市内也有。”
丰县紧邻香江市,走高速也就二十分钟到。
程牧点点头说:“那就晚上过来住。”
“啊?”
程牧捏紧她手指,用一副有商有量让人不忍心拒绝的口吻说:“一天不见你就不得劲,体谅体谅伤员的精神状况,嗯?”
按理说,拍戏期间剧组一众人会住在丰县县城内酒店里……
陶夭胡乱想着,一时间没了主意。
半晌,试探着说:“奕哥应该会不愿意吧?来回跑的话太麻烦了,我觉得也有点不好。”
“见过新管家了么?”程牧问。
陶夭点点头。
“李姐在药膳上非常拿手,还是国内非常有名的营养师,你这身体得好好调理,凤奕那边我去说。”
陶夭沉默着想了一会,没吭声。
程牧又说:“她在服装搭配、备孕育儿、化妆美容、锻炼养生甚至园艺设计、珠宝鉴赏许多方面也都很有造诣,算得上全能管家,我特地请回来照顾你这个程家未来女主人的,不许推辞。”
陶夭看他一眼:“谁要当什么未来女主人啊——”
“那就不当,当小情人?”
“滚你。”陶夭气呼呼地掐了他一下。
程牧嗤笑一声,声音更低了:“晚上见不到我,你就不想?”
“我隔几天要回家的。”
“嗯,那就周内过来,周末回去。”
“……我还没答应和你和好呢。”陶夭看他一眼,一副故意为难他就是不同意的样子。
程牧笑了,语调暧昧十足:“那你刚才在书房里干什么了?”
想起那混乱的场景,陶夭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半晌,蚊子哼哼似的说:“那行吧。不过你不许让我爷爷他们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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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许催夭夭丢手机,虽然,她手机迟早会丢。
O(∩_∩)O哈哈~捶地笑
然后,今天阿锦幸福感爆棚。因为竟然有人在我都没记清楚的情况下,记得我大姨妈的日子。
表白猫咪老师,爱你!\(^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