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4号间十七

水心沙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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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察以“杀人嫌疑”为名,把刘晓茵带去了另一间病房,隔离开来单独问话。

    从他们初我边上对话来看,他们怀疑刘晓茵是前两天一起入室谋杀案第一犯罪嫌疑人,因为他们不仅被害人住所处监控录像里发现了她案发时段出现身影,还找到了带有她指纹凶器。

    对此刘晓茵当然是矢口否认。虽然她初时仍一副痴痴傻傻样子,但后来不多久,她就警察严肃而可怕指控声中一点一点清醒了过来,随后立即开始申辩,说那天晚上一直都殡仪馆里待着,如果不信,有那里摄像监控为证。如果她那个时间段离开过殡仪馆话,那么监控录像里必然会有她离开时记录。

    我听她这么一说就知道要糟。

    因为冯俊那个鬼魂清清楚楚地跟我提到过,那天晚上刘晓茵被鬼上了身,离开殡仪馆足足将近四个小时。而那个附她身上鬼不是别人,正是半年前一起命案里惨烈死去无名氏。它所带她去地方,是它舅舅家。

    这一点刘晓茵是一无所知。所以当警察冷笑着点点头,告诉她那天晚上殡仪馆监控录像恰恰记录了她那天凌晨离开她工作地方,到附近2号楼逗留了阵,然后出来离开殡仪馆,直到凌晨四点才重回去整个过程时,刘晓茵惊呆了,然后有些焦躁地大喊起来:“那才见鬼了!我明明2号楼里睡觉!我一步也没出过殡仪馆!我为什么要杀那个人?我根本就认也不认识他!!!”

    “那你认识这个么?”警察递给她几张照片问她。

    照片是案发现场凶器。

    一把刀,三枚钉子。

    警察一边给她看,一边像个机器人一样简单又直接地描述道,刀被用来捅破了被害人肝,所以导致他难以抵抗;钉子则是活生生被按进被害人眼睛和嘴里,手段之残忍,就跟半年前那起始终悬而未解案子一样。

    那起案子被害者尸体现就刘晓茵所工作那家殡仪馆里,因此警方不仅认定刘晓茵杀死了现这名被害者,同时也是半年前那起悬案犯罪人。虽然不确定刘晓茵先后作案目是什么,但他们推断说,也许是那具尸体突然出现勾起了刘晓茵藏匿已久杀人**,所以见到尸体当晚,她就迫不及待出去寻找能消除她这一**猎物。而那之前,她精神开始失控是有先兆,因为命案发生几小时前,警方曾接到过刘晓茵报警,说殡仪馆解剖室——也就是停放半年前那名被害者尸体地方,警报器响了。

    警方接到报警赶到现场后发现那里并没有什么异样,倒是刘晓茵,一副精神失常样子,好像跟空气打架,所以他们推算,那个时候她精神已经开始失控了。

    刘晓茵听到那时脸上百口莫辩一副神情让我不忍直视,但我没办法说些什么,即便我知道她是无辜,却也只能边上无可奈何地看着。

    后来刘晓茵问他们,那她为什么要杀了那栋公寓里男人。

    那晚之前她都没听说过那个小区,也从不认识那个男人。他们之间一点关系也没有,她为什么要杀了他。

    警察回答说,他们调查那名死者身份时候,发现他有一名过去曾经来往很密切外甥失踪已经很久了,而他初被报案失踪时候,跟前一起案子那个死者尸体被发现时间相当接近。由此可推论,那名失踪外甥或许就是前起命案被害人。而刘晓茵,必然是个患有精神疾病、先后用相似手段残忍地杀害了两个有血缘关系男人连环杀手,而她体魄和她当过兵资历,恰如其分地证实了她是极具杀人条件。

    刘晓茵听到这里顿时歇斯底里了起来。

    她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抓住其中一名警察,对着他尖叫:“你们这是污蔑!我从没有杀过人!我从没有杀过人!!你们这些吃干饭!找不到凶手就胡说八道冤枉无辜者!我没有杀人!!没有杀人!!!”

    然后别人使劲把她拖开时对着我哭喊:“宝珠!你知道我是无辜!是不是!我昨晚都告诉你了!你知道我是无辜是不是!!”

    我当时真很想逃开。

    她哭得让我差点也哭出来,但是她对我说这些又有什么用,难道要我跟那些警察说,她是遇到鬼缠身了么。

    这就是阴阳眼悲哀。

    而她比我这个从小到大天生阴阳眼加悲哀。

    因为她完全没有经验,也没有应对这种事情方式。所以只会愤怒,只会发急,只会歇斯底里地大哭大叫。以为这样做是证明自己清白,殊不知,却是将她拖进一个加糟糕境地。

    终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人带走,带去隔离病房像个真正罪犯一样被同其他病人隔绝开来。

    一路走,整条走廊里都能听见她疯狂尖叫声音:“我没有杀人!老天作证我他妈没有杀人!!我是被鬼害!!被鬼害啊!!!”

    然后声音渐渐消失,我追到病房门口想再看看她时,见到离我病房很远走廊那头,冯俊影子隐匿角落里。

    他用力抓着自己头,低低抽泣着,声音难受得几乎要将墙面都撕裂了……

    “哎……宝珠……什么声音这么吵?”这时突兀听见身后林绢问我。

    她被刘晓茵哭叫声吵醒了,眼神还迷迷瞪瞪,不过比起前两天来气色好了不少。说话声也响亮多了,本是件开心事,可我此时哪里还开心得起来。

    “……你哭?”她发现了我异常便盯着我脸仔细看了两眼,有些不解地问我。

    “我觉得有点不舒服。”我迅速抹了下眼角道。

    “是伤口有什么问题么?”她有些着急,想坐起来,但很又不得不放弃。

    “你别动。”我走到她边上往她床边坐了,随手她边上水果盘里拨了拨:“就是心里有点不舒服,等下就好了。你想吃点什么吗?”

    她还没回答,目光忽然朝我身后看了一眼,随后我听见身后有个上了年纪男人声音问我:“请问……刘晓茵是不是住这个病房?”

    “本来是,您是她亲戚?”我立即回头问她。

    门口那老人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摇摇头:“不是,我是她同事。”

    “您是老王?”l*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