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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克不为他发小说话还好，一说聂海更尴尬了。
他那帮发小什么德行，他不比荣克了解？那真是二皮脸加牛皮大王，喝多了拍胸脯门楼换相片都没问题，更操蛋的醒酒后被人嘲笑一激，拿张相片真去……
然后，前门派出所里打电话，让当事人过来，就在所里跟人诚恳的说：“我是换来着，就是人警察不让。你放心，这事没完，就是相片让人收了。你再给我一张，我出去找个长梯子，接着干。”
人都逮派出所里了，当事人不服也服啊，哪敢再来一张，那下回他保不定也进来了，肯定要阻止二逼再犯二啊。
“这可是你说的不用啊？”人捣蛋归捣蛋，讲究，得确定一下，“不是我说话不算，酒桌上的话我都认。你真确定？别不好意思，你真心实意的告儿我一声，相片咱还换不换了？”
“真不换了！”当事人绝对坚定。
“好。”
捣蛋的马上座位上弹起来，号褂一脱，跟老警打个招呼就朝外走。
“您不是让警察逮了么？”当事人纳闷啊。
“对啊。”
捣蛋的一句话就能解释清楚这个问题，“刑满释放了嘛！”
聂海跟他那帮发小相处久了脑袋都炸，没成想这脸都丢国外了，能让荣克都自认说相声说不过，那这位爷肯定脑袋也炸过。
“唉！”
聂海想起他那帮发小就垂头丧气，语气哀婉，“回头我就团购个EMBA班，得让他们回炉接受下再教育。”
“什么BA也治不了这群二B。”
荣克对聂海发小的学习热忱没指望，“让他们在做事中成长吧，他们跟你和二逼猴儿一样。啥都知道，啥都不在乎，不想自己走出来，谁叫也不会出来的。你挡住他们，别老找我说相声就行，不然我真得上保安放狗了。
这帮二B还跟我玩偶遇传奇呢，我没事出去转转，在公共厕所刚坐下，隔壁就敲门‘嘿，是荣哥吧，我一闻就是你。’
那孙子叫小宏是吧？真是个搞公关的人才啊，公共厕所都是他的舞台。”
聂海难堪的一捂脸，讪笑道：“小宏对公共厕所都有阴影了。”
“那是。”
荣克得意洋洋道，“那孙子吓的我心脏差点停跳，我暂安其心，暗中调了三辆水泥车堵他，整个厕所我都用水泥给他砌上了，只留个递送纸笔的小窗口。他三天写不够一万个‘我错了’，早饿死他个王八蛋了。
他对公厕有阴影？我现在一在公厕坐下，还怕幸福来敲门呢！”
聂海唉声叹气：“二逼这病挺难治的。”
“不是难治，就他妈治不好。”
荣克不报信心，“你甭对你那帮发小使力了，厕所里三天都饿不死，这是什么旺盛的生命力？我是说你的权力运行架构，要试着向垂直转一转，不能是圆了。你公司的中层，优秀主管，或发现的好苗子，送来我这，我帮你培养培养。”
“培训？”聂海一愣。
“不单是培训。”
荣克认真道，“我现在是共产国际，你现在才上井冈山打旗，你打的谁的旗啊？骷髅国际的旗嘛，知道啥叫三位一体么？等你注册完风水师，再注册个骷髅党就明白了。
一样的文明，一样的信仰，战士们当然要由相同的思想武装起来。这样双方一对接，才叫会师。否则，就是鸡尾酒啊，互相难溶。
我当年如果不是与三菱标准对接，是无法从作坊升级为标准企业的。你如果不与我加紧对接，赶紧掌握SP的标准，我的馅饼你接不住的，会把你砸死的。
我们做个循环，以轮岗，或者说‘交换生’的名义，互派雇员到对方那里。吸收对方的营养，审视彼此的不足。
像是天幕，奈飞，迪士尼的东西进入国内的过程中，有一些洋傻帽配合你们的时候，或许会搞不清国内的事情，会犯低级错误。
你一旦发现，要的不是迁就他们，而是在提交错误报告的同时，直接点明他们的错误。第一时间让他们明白过来，哪里做错了。
有些错是基于SP文明的坚持，你们通过接触他们遇到什么错不改，同样会触摸到SP的文明，会被不知不觉的影响。
可有些错是形而上学的思维误区，是水土不服，是办事疏漏，甚或官僚与执行错误，甚至源于种族主义。遇到这种错，我们不一定能发觉，需要旁观者清，并且帮我们清。”
聂海倒是很认同这个，非常感兴趣：“我也认为这种循环式的交流好，比死学培训一类的要好。”
“那是肯定的，这是跨国公司的优势。”
荣克笑道，“一个主干，却能吸收全世界的营养，让全世界大大小小的旁观者，帮着清理枝叶，当然会修剪的更漂亮。
实际上，有些国家，军队的方法，SP都是吸收了的。你说的租借与无偿援助是这样，我说的骷髅国际是这样，除此之外，还有援华飞行队，军事顾问团等等。
我们就会向你派出战术级别的精锐部队，例如商业信息调查与技侦小组。这个不会遭遇坦克部队的交警拦路与道路泥泞问题，财团在这些方面的优势，是没有国界限制的。顺便，会为你培养自己的商业调查与技侦，反侦察的人才梯队。
另外，成体系覆盖的就是军事顾问团了。
会从士官一级，帮你成体系的培养骨干。帮你建立自己的学校，教会你总体战，组织动员学，战略战役学，宣传与意识形态运用原理和管制。
你做的是制作发行传播的软事业，不是做关系的，关系只是手段，不是基业。你掌握不了我们交给你的东西，对接不上我们的文明，是做不出，也掌控不住这个基业的。”
聂海心中非常感激，嘴上却自嘲道：“我真没想到为唐糖姐说两句话……”
“与女人无关，是因为我发现了你这个人才。”
荣克打断了聂海的话，严肃道，“帝国财团是独裁，这我不否认，但帝国财团绝非是我一个人的。我给你的资源，是我对你的投资，也是很多人的血汗。
我要支配你，要不断用取舍考验你，是因为我要对很多人的血汗负责。
你不是怕我用魔术坑你么？我坑你的几率与你的个人财产成正比，你个人账户里的数字越多，我就越有蒸发掉你的欲望。
因为我会觉得你背负着很多人的期望，却不把资本扩大到再投入上，而是装进了自己的腰包里，把资本变成了沉淀资金，那就辜负了很多人的期望。
我一旦发现你有这个趋势，我蒸发掉你的欲望就会随之加大。
不想被坑，你个人就要快速进化，你就要拼命壮大自己势力的力量。
一个有力量的势力，必是由一个有力量的团体塑造的。而一个有力量的团体，它的团队领袖是不可能贪图私财的。
因为一个贪图私财的家伙，你甘心为其效死么？你若不愿意，又凭什么让豪杰为这样的人效死？
你的麾下若无豪杰，皆阿谀奉承，飞鹰走狗之辈，那你的团体又怎么可能有力量呢？
你要做的可不是地主与守土老财的营生，你的基业，你要掌控的盘子，就决定了你起码得是一方大豪，一个军阀才行。
你见过能打的过军阀的地主跟老财主么？用欺负佃户挺顺手的管家账房狗腿家丁，跟军阀打？
你要是地主老财的格局，你的团体就不可能有力量，那迟早都是被人吞灭啊。我杀你，还是别人杀你，你不还是要死？死在我手里又怎么了？”
聂海面对我杀你理所当然的荣克，那种马上就会坐拥庞大资产的兴奋感，越来越淡，自己都唏嘘不已：“荣哥，我开始真就想做个有钱人来着。”
“你也说了，那只是开始。”
荣克冷冷道，“有钱人是什么？就是蚂蚁！再有钱的人，面对有力量的人，生杀予夺由心而已。不动你是人情，吃你是道理。”
人是由情绪支配的动物，得到些什么，总要失去一些去弥补。
影视，是钱。馅饼，是力量。你会选什么呢？你会选力量！
你聂海在圈子里平趟，靠的是什么？你又为何能不垫的钱，偏偏要垫？
能让你感觉到享受的不是钱，是力量带来的甘甜。
所以，我不用问你，就知道你不会选钱。
我只是怕你被未来的金光迷住，初心已改，不复当年。
那样的话，你就废了，会变成一个很有钱的废物点心。
你有资格跟我玩，不是你有多少钱，是现在的这个聂海，够资格，就这么简单。
你要是以为未来因为你账户上多了多少钱，就有面子，那只是别人面前而已。站我跟前，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打脸，我让你一夜回到解放前！
我吓唬你，是为你先戴上个紧箍咒，想朝自己兜里装钱的时候，你就忆苦思甜，想想我是怎么吓你的。然后，装不装你看着办呗，我吓你又不见得真办你。或许就是跟你开玩笑呢，或许忘了这事呢？或许想法变了呢？
真的，我都不知道未来会不会改变想法，你又何必当真呢？人不是机器，会变的。我的志气也会渐渐消磨，会渐渐习惯安逸，慢慢变得昏庸。
当我跟你开玩笑吧，即便我这时候的想法是真的，时间也会改变很多事情的。只不过，这时的我，还是希望你朝好的方面走的。”
聂海既是有些感动，又从话里听出了点什么，疑惑道：“荣哥，我怎么觉得你不光担心我会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