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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不得他再犹豫,此时鬼衔草的强大药效发挥到了极致,肉眼可见的,叶不归的容貌已经从中年,变成一副苍老模样,皮肤褶皱,失去年轻的色泽。
拼了!
每耽误一秒钟流失的都是他的生命力,就算是有万年的寿元的跟不上这般消失的速度。
雪山瓶的体积太大无法直接吞下,叶不归不敢犹豫,手掌覆盖上尖锐的兽齿,直接撕裂小腹的血肉,将雪山瓶直接塞入。
收!
雪山瓶的进入,果然有着作用,那种生命力流逝的感觉立刻消失大半,与此同时,他的神识更是直接覆盖在雪山瓶之上,将那幽冥草直接吞吸进去。
呼~
“好险!”直至此时,叶不归方才长松了一口气,他感受的到,幽冥草被雪山瓶吸扯进去之后,他的寿元虽然不能回复过来,但至少不再损失就是好事。
此时的他,已经面容枯槁,满脸的皱纹,银白色的头发披在肩上,胡子更是有了一尺长短。
此时的山门外。
霜脉脉首闭目,正在努力的感应他留下魂种的位置,本以为魂种被叶不归灭掉了,却想不到在他刚刚返回宗门的时候有了感应。
“到底在哪?我就说一个人极境的修士就算再逆天也不可能将我的魂种灭掉,原来只是用手段暂时压制啊。”
“等我确定了你的位置,让你尝尝生不如死到底是什么感觉。”
脉首深吸一口气,脑海中有着附近的地浮现而出,虽然魂种传回的波动很微弱,但是他仍旧有办法抽丝剥茧,来找到叶不归的具体位置。
可是,不知不觉中突然有着另一种的奇异力量悄然传到他的身体,这种异常的能量很陌生,但却带着浓郁的死气。
“这是什么东西,该不会又是那个小子搞的鬼?”他心中疑惑,顿时运转起神识秘法绞杀。
可是,他的绞杀根本没有作用,这股奇怪力量在他神识刚刚聚集到一起的时候就已经四散开来,不知道藏匿在身体的什么地方。
“管你是什么,等我找到你本尊之后管你在搞什么把戏。”脉首冷笑一声,正准备掐指打出手印的刹那,抬起的手掌在空中一顿,脸色立刻剧变。
他的手掌已经没有了色泽,唯有一张松弛的老皮连着五指,不光是这样,就连他的头发都跟着向下脱落,白发之中夹杂着黑发,成绺的脱落。
“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脉首的神色上终于露出惊恐,这股诡异的力量他找不到来源,只能够感受到整个身体仿佛是凭空度过了千载岁月,他呼吸急促,慢慢的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他低头一看,胸口早已塌陷进去。
“到底是什么!”
未知的事情才是最可怕的,无形之中被消减掉寿元,这对于任何一个修士来说都不是一件小事。
“难道是诅咒之力?”
脉首尽量的将呼吸喘匀,脑海中只剩下诅咒之力四个字回荡,传闻北墓域中修士一个比一个诡异,以死者为生,信奉古尸,从古尸中悟出的诅咒之力亦或是借尸体养蛊。
不得不说,他手中能够的拥有蛊虫丹并非偶然,而是年轻时候冒险曾经击杀过一名北墓域的修士,所以对北墓的种种诡异都有着比常人更多的了解。
“如果是诅咒之力的话,或许我还有机会。”脉首的目光突然一闪,想起有关破解诅咒的方法。
可是……这根本不是不是诅咒,而是鬼衔草自身的一种规则,能被被排到天地异宝录前十名的凶物,岂是他能够破解的?!
在不久以后,祁门之外便多出了一具干枯的尸体,不,并非尸体,这是一具有神智的尸体,其中的神智有两股,一股是脉首的,另一股则是叶不归的。
此时的他已经成为与当初鬼老人一样的存在,不人不鬼,似死非死。
而叶不归那里,则是莫名的多了一系列的变化,寿元已经不再损耗,但在他行动之间却又多了一点却多了一种诡异的感觉,瞳孔深邃幽深,仿佛是能够将人吸入进去。
更为诡异的是,只要是和他接触时间长一些的生命,都会在不知不觉中吸走寿元,他走过的路,只要是停留时间略长一点的地方,所有的小草都会萎蔫。
“我是不是被鬼衔草影响,以至于有了夺人寿元的本领?”
为了验证这个问题,叶不归立刻展开急掠,神识搜寻一圈,抓过一只山间野兔,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野兔在他怀中开始了剧烈的挣扎。
大约三个时辰的时间过去,其间野兔的毛皮出现大量的褶皱,牙齿也脱落殆尽,最后躺在他的怀中一动不动,声息全无,身体中只剩下最后的一丝生机。
不久,那野兔便彻底死亡。
嘶~
叶不归倒吸一口冷气,他现在就仿佛是个煞星一般,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在莫名之中将人的寿元夺走,这,简直是太可怕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很有可能,这是鬼衔草与灵印还有魂种被吸入雪山瓶中发生了一系列为不知道的变化——正是他直接导致鬼衔草吸走了脉首的寿元,而那种对鬼老人的改造则是出现在了我的身上。”
结合当年当年鬼老人的种种变化,叶不归迅速做出推测。
我拥有了夺人寿元的本领,脉首则是代替了我被鬼衔草吞噬了寿元。
叶不归深吸一口气,这种变化实在是太难以理解,或许正常看来,所有的好事都被他自己占了,而脉首代替他受到了鬼衔草的所有负面影响,而且,现在脉首的躯体还可以被他反过来控制。
夺人寿元的本领利用的好是个杀手锏,可是……这一定是好事么?!
如果发生在他身边的亲友身上岂不是悲剧了?!
叶不归深吸一口气,这件事情对他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用了很长时间他才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蓦的站起身,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能做的只有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