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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这电光闪石之间,一道银光从天而降,夜空呼啸着狂吼了起来,男子的身体一偏,一把锋利无比的银剑从他的脸颊擦过,只差那么一点,便能见血封喉。
“撤!”男子立马意识到今日的行动失败了,一扬手,便要朝着小树林跑去,空气中突然射来好几支利箭,支支准确无误,皆射中那些劫匪的膝盖之处,便是要留活口审问清楚。
那领头的男子一惊,回头瞧着自己的兄弟皆躺倒在地,正要折转回去,一把利剑从半空直直劈下,男子身型一闪,险险躲过,最后明白过来自己并不是来人的对手,一咬牙,顾不上身后的兄弟,窜入林中便不见了踪影。
“幸好你的丫头机灵,知道去找本小姐,如若不然,你们都得吃亏了!”夏候萱一手将抱着膝盖正瑟瑟发抖的温婉提了起来,扬起下巴,得意洋洋的说道。
眼角的余光瞥了段连鸢一眼,发现她淡然自若,像是没事人一样,便觉得奇怪了,如意明明说是冲着段连鸢来的,怎么受委屈的反倒是温婉。
还没站定脚,温婉便又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扯住夏候萱的裤腿道:“夏候小姐,求求你不要将今天的事说出去,若是让人知道了,我这辈子就别想嫁人了!”
她下意识的拉了拉自己的衣襟,领口已经被扯裂了,露出半个肩膀,脑海中不断浮现那些人猥琐的目光,以及那些撕她衣服的手,委屈的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往下掉。
夏候萱撇了撇嘴:“你又没怎么样,怕什么!”她出身在武将世家,自然不懂温婉的心思。
更何况,夏候家对她教导都偏于男性化,因此也养成了她大大咧咧的性子。
“夏候小姐,今夜的事真的多亏了你,但这功劳,只怕也不全是你的,你便看在我曾在皇上面前替你说过话的份上,答应了温婉的请求吧!”
这话,真是百转千回,先是将她今夜的功劳折半了,而后又搬出自己之前对她的恩情,与其说是请求夏候萱替温婉保密,倒不如说是与她恩怨两清。
纵使夏候萱存的什么心思,此时也找不出段连鸢欠她人情的理由了。
夏候萱撇了撇嘴,于她的说辞却是没有反对的余地,不甘的往那暗处瞪了一眼:“行了行了,不就是保密吗?我答应你就是了!”说罢,便挥了挥手,先行离开了。
段连鸢朝着夏候萱方才瞪的方向叫了一声:“谢蕴!”
便朝着那处跑了过去,黑暗中,谢蕴原本想悄然离去,被段连鸢这么一叫,脚步只得停了下来,嘴角勾起了一丝淡淡的笑意,他的女人……怎会猜不到是他出的手?
谢蕴并没有回头,而是背对着段连鸢:“我还有事,父皇还在等着论功行赏,不宜在此逗留,你们也赶紧回去!”
虽然没有说的非常明白,但段连鸢已从他的话中听到了大概的意思,这次的围猎,是他夺了头筹。
却也不是意料之外的事,但段连鸢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未等她问话,谢蕴已经先行一步,快速的离开了此地。
段连鸢看着他的背影,柳眉紧紧的蹙了起来,嘴里喃喃道:“但愿是自己想多了!”
便在这时,一道急切的声音唤回了段连鸢的思绪:“小姐,小姐……”
是如意,这丫头还是找来了,见到段连鸢安然无事,如意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又瞧见温婉那狼狈的模样,心里同情起来,上前正要挽扶温婉,段连鸢却厉声吩咐道:“如意,将你的衣赏给温小姐穿上,你再偷偷回去换身衣赏!”
两人同时一愣,还没来得及问是怎么回事,段连鸢已经快速的扯下如意的外衣替温婉披上,而后将如意往暗处一推,再替温婉将两边凌乱的发丝放了下来,迅速的扎了个小髻,这一系列的动作,几乎就在电光闪石之间,待她手上动作刚刚做完,一行人已经朝着这边找来了。
“段小姐、温小姐,我听说有一群山匪混进了行宫,并劫走了一名小姐,你们可见过那群山匪?”乔越洪亮的声音自高头大马上传了过来,身后侍卫手里的火把,将这野外照得通亮。
两人被围在一个圈子里,如同待宰的羔羊。
他的话,与其说是在询问,倒不如说是在质问。
因为,他根本就是知道段连鸢和温婉被绑架了才追到这边来。
时间掐算得刚刚好,如若她们没有脱陷,此刻正处在最狼狈的档口,而这些人也将观赏一场货真价实的好戏。
温婉的身子猛然一抖,而后下意识的往段连鸢的身后缩去,一张小脸惨白如纸,挽住段连鸢手臂的小手也情不自禁的加重了力度,身子是紧绷至极。
不得不说,这件事若是传了出去,温婉的名声就毁了,因此,她害握至极。
段连鸢不着痕迹的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不必担忧,而后缓缓的抬起头望向乔越,幽深如潭的目光清冷得如同冬夜的星空,璀璨夺目却又让人深陷其中,她的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冷笑,声音淡然如水:“连鸢并无瞧见什么山匪,乔大人可是搞错了?”
若不是这场戏已经布蜀好了,只怕乔越根本不会怀疑她的话。
因为,她的身上没有半丝的恐惧不安,淡定的如同她便是出来闲逛赏月罢了。
乔越不禁倒抽了一口气,这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既然在她的身上找不出半丝的破绽,乔越的目光又投向了温婉,而后,下马,粗暴的一把扯过躲在段连鸢身后的温婉。
“你说,你们是不是被山匪劫走的?”洪亮的声音有着武者的杀气,配上乔越这张划过一条长长马疤的脸,不得不说,有着足够的威胁力。
温婉吓得身子一抖,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拼命的摇头。
乔越自然不信,一双透着杀气的眸子将她从上到下的打量着:“温小姐这身衣赏不像是小姐穿的料子,难不成……”难不成是临时换的衣赏,如若是这样,那么里头的衣赏必定有损坏,才会让她在情急之下穿上下人的衣赏。
“没有,这是我的衣赏……”温婉的脸色更加的惨白,双手止不住的在袖子里打着颤,只差扑通一声给乔越跪了下去。
“是吗?”乔越的嘴角勾了勾,伸手便要去扯温婉的外襟,却被段连鸢一手挡开。
“乔大人,温小姐可是名门千金,岂是乔大人说动就动的,若是闹出什么事来,闹到皇上那里,乔大人就不怕翻出往日的旧帐么?”她所说的往日的旧帐,便是他早前杀人的事,这么多年了,他早已放下防备,也以为是神不知鬼不觉了,却不想,这个段连鸢居然了解的一清二楚。
乔越的手顿了顿,双眼猛的刮向了段连鸢,而后,手掌握成了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似乎恨不得当场将段连鸢捏碎。
温婉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乔大人,求求您不要与段小姐计较了,我们真的没有看见什么山匪,我们只是贪玩罢了,乔大人息怒……”
卑微的求饶声,使得乔越的心情微微平复了一些,可是他要的却是不是温婉的伏低作小,而是段连鸢。
此时,他的脑海中想象着这跪在地上的人是段连鸢,一声一声求着他的人也是段连鸢。
他的想象还没有结束,段连鸢已经将温婉一把扯了起来,清冷的声音回荡在这夜空中:“晚宴开始,宫中管事清点人数,少了两位小姐,您说这事是大是小?想来乔大人不放我们走,宫中的人也该找来了……”
这时间算得多么好啊,如若她们没有脱险,那么……两拔人马出现,她的清誉尽毁,还有何颜面活在这世上。
没有一刀杀了她,而是用这种方式逼死她,必是与她有着深仇大恨。
这个世上,能与她有着如此大仇怨的人会是谁呢?段连鸢早已有了答案!
“你……”乔越气得双眼前凸,像是要吃人一般,正要伸手去捏段连鸢的下巴,却如她所料,远处的声音此起彼伏,火把一点一点的靠近,正是寻她们来了。
一切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