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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后来传到了云瑾之的耳朵里。云瑾之沉默了半晌,可到底也没再说出些什么来。
后来云安平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是被人给下了药,赶忙让人叫了云昊过来。
可当她想起要去找云昊的时候,云昊早就已经被尉迟裕吩咐的人给带走了。
“该死!”云安平生气极了,当时就再一次摔碎了手边的茶杯。
原本还在云安平院子里当值的下人这几天也趁机去了别的院子里。眼看着自己越来越不得势,对云挽歌的愤恨再次上升到了一个顶峰。
尉迟裕呢,一边带着人给云挽歌解读,一边又让人调查云安平背后的人。
就在大家都忙碌的不行的时候,国师真的回来了。
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国师琳琅都驻守在外,虽说只不过是个女流之辈,却是大楚自建国以来最为强盛的一代国师。
“殿下,国师来了。”
尉迟裕一听自家下属说这话,二话不说撒丫子就准备撤,丝毫不见少年战神的神采。
为什么呢?
好吧,其实是童年留下的阴影。
小的时候,琳琅第一次见到尉迟裕就喜欢上了尉迟裕,从而导致了每次见到尉迟裕都会粘个不停。
要是淡淡这个样子也就罢了,偏偏琳琅还是个极为强势的女子。而这一点,在她的童年时期就有所体现了。
所以……
“尉迟裕,你为什么不理我?”
“不想理。”
小琳琅“啪”的一下抬手扇过去。
“尉迟裕,你为什么不吃我送给你的点心?”
“不爱吃。”
小琳琅再次抬手,“啪”的一下子扇了过去。
“尉迟裕,你……”
还不等小琳琅说完,尉迟裕就默默地走开了。表面上看似淡定,但其实心里十分恐慌。
就这样,久而久之,尉迟裕就变成了如今的这副样子。
而至于琳琅呢,则变成了更加强势,并且黑暗的女国师。
尉迟裕飞身直接去了相府。
“你这是怎么了?被狼撵了?”
房间里,云挽歌看着尉迟裕这么风风火火的模样,嘴角一抽搐,随即问道。
而尉迟裕此时的内心也是崩溃的。
“琳琅,来了。”
云挽歌看着尉迟裕这副样子,默默转头。
“人家喜欢你,你还逃?”
“谁说我逃了的?我只是想要见你而已。”
“呵。”
看了看尉迟裕,云挽歌决定什么都不说。
在云挽歌这里赖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回了自己的府中。
回去的时候,琳琅还没走,仍旧坐在府中等他。
“国师,怎么还没走?”
琳琅坐在位子上斜眼看着尉迟裕,眉毛一挑霎时便是一道杀气扫过。
尉迟裕径直走过去,一屁股做到了琳琅的对面,说道,“你找人去给挽歌下毒了?”
闻言,琳琅却是有些不以为意。
“你有证据吗?”
“堂堂国师,竟也如此无耻吗?”
谁知琳琅反而是抬起头来看向他,一脸的好笑。
“我无耻?尉迟裕,我跟你相识多年,竟不知你也会动情。”
“是啊,我动情了。”
“你!”
看着尉迟裕的神色,琳琅的眼中划过了一抹妒火。
尉迟裕明知如此,却并不打算此时去阻止。因为很多事情,躲是多不及的,只有迎风面对,方知胜负。
况且,这国师一职在大楚已经存在了太长太长的时间了,可国师这个官职,毕竟是不应该存在于世的。若是长此以往,未免会被那些居心叵测的巫师给控制。
更何况……
想到这里,尉迟裕默默地看了一眼琳琅。
更何况,想琳琅这样心理扭曲的人,也未必不会假公济私,去处置一些她自己看不顺眼的人。
比如,云挽歌。
相府的别庄里,原本的三小姐此时也比以前呆在相府里的时候要安分的多了。
她知道自己是被云安平给诬陷了,也知道自己此生大概都不会再被接进府中了。以前在相府里生活的时候她也还不觉着,可如今出了府,却越发感受到了自己的心绪。
这些日子,她每每回忆过去,发现值得她怀念的也不过只是一个人罢了。
这个人,不是她的什么玩伴,更不是她的母亲,而是一个家丁。
“云昊。”
她看着窗外的晚霞,最终喃昵着,心中一时略过无数的画面。
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见到他。
从前的时候,她心高气傲,对自己庶女的身份十分的不满,对于他的一切讨好和守护都不屑一顾。可是如今,她却格外的怀念他给的温暖。
就在她看着窗外发愣的时候,一个男子悄悄地出现在了她的房门口。
“三小姐。”
半晌,那男子轻声喊她。
云三小姐一愣,好半天才敢回过头去看他。
“云昊,你怎么来了?”
云昊笑而不语,只是宠溺的看着她。
云舒雅,也就是三小姐不知道的是,云昊在看到她的那一刹那,心中闪过万分的庆幸,深觉先前的一切代价都是值得的。
没有人知道云昊为了将见到他的三小姐究竟付出了怎样的代价,也没有人知道云昊付出了那么多究竟是为了什么。
只是,云昊现在只单单看着这样单纯的云舒雅,心里便是好一阵愉悦。
就这样,尉迟裕毫不费力的就解决了一个原本在日后必定会十分棘手的难题。
而云安平的阴谋,也就这样胎死腹中了。
至于云挽歌呢,这几天莫名其妙的被迫喝了好几贴中药,想要知道为什么却又没人告诉她。想要问问尉迟裕吧,却又苦于抓不到人,想让初九去把尉迟裕给找过来,却又想到了前几天尉迟裕的警告而没再动作。
总之这几天,云挽歌过得十分不爽。
好容易尉迟裕送走了琳琅,连夜去相府里看云挽歌。
“挽歌,这么晚了你都还没睡啊?”
深夜,尉迟裕站在窗口讨好的看向云挽歌。
云挽歌仍旧在绣着手中的刺绣,看到尉迟裕之后也没有什么反应,就跟没看到一样。
尉迟裕呢,心里自然也很清楚这几天云挽歌过得肯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