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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怡澜头枕着手臂,双眸微眯,与她面对面斜卧着,似乎有些困倦道:“我酒喝多了,想睡觉了。你陪我睡,等我睡好了,我心情一好就放你走。”
心情一好?住在这个鬼地方的人,应该不会有什么好心情吧?柳绮琴打量着这个墙壁裂的跟蜘蛛网似的,屋顶隐有刺眼的光一丝丝的透进来。这个冬冷夏热,不挡风不避雨的鬼地方,难怪会有着这样一个怪人。
赫连怡澜见对方没有说话,便伸出手臂来,将那软香的女子,紧紧地搂在了怀里:“小香儿,你真的很香呢!嗯!如果你不是这么瘦就好了,那抱着肯定会比现在舒服。”
还嫌她瘦?她还没嫌他臭呢!柳绮琴紧抿着嘴唇,眸子望着那露天光的屋顶。她现在只希望对方快点睡着,这样的话,她就可以离开了。
赫连寒云说中午回来陪她用午膳,如果在他回去时,却发现自己不见了,那他一定会很着急的。
天近中午,柳绮琴听着对方呼吸平稳,有微微的鼾声。再又过了一段时间,她才抬手拍了拍对方的脸:“哎?你睡着了吗?”
“唔!别吵!金金,自己一边玩去……”赫连怡澜咕哝了声,翻了个身,手臂搭在床沿边,继续呼呼的大睡了。
柳绮琴见对方松开了她,她轻抚着胸口,轻轻地拉出来那被怪男压在身下的裙角。她弓着身子提着裙子,抬脚越过那熟睡得人下了床。她回头看了眼那怪男并没有被惊醒,便踮着脚尖放心的逃走了。
赫连怡澜在她出了门后,便睁开了那双漆黑的瞳眸。这个野丫头,都说了等他睡好了,心情一好就放了她了。可她居然还是不放心的,在看他睡着后,便偷偷的给溜走了。
柳绮琴提着裙子,走到了院中,才敢舒了口气。当她看到那片紫色的薰衣草后,便起了一点小贪心。
赫连怡澜当来到门前,便看到那蹲在地上,一双白嫩的小手正在刨着他的花的小女子。他双手环胸,斜靠在门旁,唇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对着那背影喊了声:“喂,你夫子没教你‘不问自取是为贼’这句话吗?”
柳绮琴听到这声学着她的腔调,带着些邪魅的声音的魔音后。她僵硬的转动着脖子,歪头看到的就是那笑的不羁邪肆的魔鬼男:“你不是睡着了吗?”而且还睡的雷打不动,她拍了他好几下,都没见他醒。
赫连怡澜看着那一脸懊悔的小女子,直起身子走了过去,很不正经的蹲在她身旁,抬手在她粉嫩嫩的脸上捏了一把:“你还敢说,刚才我都说了,等我睡醒就放你走。可你呢?不止在我脸上狠狠地拍了几下,居然事后还想一声不吭的就偷溜走?”
柳绮琴捂着被捏疼的脸,一双水眸含着委屈的泪花,望着对面那可恶的魔鬼男道:“已经中午了,我要回去吃饭了。如果我不回去……会出大事的。”
想起赫连寒云是第一杀手门的老大,就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唔!吃饭啊?你早说啊!早说我不就放你走了?”赫连怡澜抬起那双虽然好看,可指腹却有些剥茧的手,轻柔的握着她的手,给她擦着手上的泥土道:“你看你,要花就要花呗!你说一句,我还能不给你吗?居然还学得这么小家子气,当起小偷来了。”
柳绮琴不太习惯被陌生人这样亲近。她抽回了手,站起身子来跑到一旁的水缸边,用瓜瓢舀了些水,在那木盆里洗了洗手。
赫连怡澜望着她红红的脸蛋儿,双手环胸笑呵呵道:“怎么?小香儿害羞了?”
柳绮琴回头瞪了她一眼,可脸上却因为对方的话越来越红。她是不习惯和陌生人接触,所以才会因为对方的过分亲近,而觉得有些手足无措。
赫连怡澜走到一边窗户下,端起一个小花盆,走到柳绮琴身边,笑着递给了她:“喏!这个给你,算我给你道歉好不好?小香儿?”
柳绮琴接过那盆开放如孔雀开屏般的薰衣草,她闻了闻那花香,似是很满意的对着面前男子一笑:“谢谢你!”
一瞬间,赫连怡澜竟被她这纯真一笑,给炫了眸子,迷了心魂。他偏过头去,有些躲避的走向花圃。蹲下身子摘了些薰衣草,灵活的手指翻转间,一个简单漂亮的花环就编好了。
柳绮琴感到有阴影压下来,淡淡的花香,漂浮在两人间。
赫连怡澜将那个紫色花环,戴在了她的头上。伸手捏了一下她的下巴,笑看着她说道:“嗯!这样才好看嘛!一个小丫头,就该打扮的艳丽些,那样才会娇俏可人啊!像你这样白衣素颜,冷冷清清的,不知道的还以为白天……咳咳!遇上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女了呢!”
柳绮琴手扶着头上的花冠,微皱眉头望向他道:“你想说我像白衣女鬼就直说,不用来这套虚假的哄着我玩。”
赫连怡澜望着她,忽然似忍不住的大笑了起来:“哈哈哈!你啊!就算表面再冷漠,可是呀!本Xing却也还是个小孩子。”
柳绮琴不想再理这个人,她实际年龄空怕来当他小姑姑都成了,居然还敢说她小孩子。就算是现在的这个身份,也早已满十八岁,哪里看起来像小孩子了?
赫连怡澜见她已转身走向大门,他那双桃花水眸中,闪过一丝失落。随之他又似释然一笑,在身后双臂环胸唤了她一声:“哎?小丫头,我叫赫连怡澜,你呢?你叫什么名字?好歹我们相识一场,临走前总该说说你叫什么名字吧?”
柳绮琴走至门前,怀抱着那盆薰衣草,回眸望向那一副笑得很不正经的怪男。眼珠一转,手搭上头上的紫色花冠,莞尔一笑道:“薰衣草,紫色的浪漫和爱。你,就叫我薰衣草好了。酒疯子,再见了!”
赫连怡澜望着那个对他挥挥手,便提裙跑走的白衣女子背影。他忽然有种怅然所失的感觉,他摇头笑了笑,自言自语道:“赫连怡澜,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她就算只是一个宫女,你也没有资格去拥有。哈哈!薰衣草?紫色的爱?那该是怎样的爱呢?”
赫连寒云在与皇上下完棋后,便一人走在宫道上。清寂的深秋,在这个人情冷暖炎凉的宫闱,更加的凄冷萧索。
落叶成阵,哪怕是宫人们再勤扫落叶,也难扫尽那如飞花似雪的落叶飘落。
赫连沛文当看到那沿着枯叶败荷的荷花池,缓缓走来紫色身影后,便忙跑了过去,迎面就开口埋怨道:“三哥,你今天还真开门了啊?柳姐姐的病怎么样了?你啊!为什么答应了我,却又在那天我送凤无殇出宫回来后……又不给我开门啊?”
今日的赫连寒云身着一袭紫色长袍,同色玉带束腰,外罩一袭雪青色轻纱衣,一根紫玉龙头簪轻挽发丝遂于脑后如墨如瀑。
一阵秋风吹起,扬起了他的丝丝墨发,妖娆了那双清贵华艳的凤眸。他淡色的唇扬起一抹浅笑,笑看着面前的少年道:“那是你柳姐姐累了,她需要好好休息,所以三哥才没让你进来打扰她。”
虽然赫连沛文没有赫连寒云那般风华无双,可这一身水蓝色长衫,玉带束腰,倒也显得少年清爽阳光的一面美好。他眸光怀疑的看着对面笑的很好看的三哥,有点不相信的道:“三哥,你确定你昨日不是故意闭门不开的?”
赫连寒云似乎有些意外他这位弟弟居然变聪明了。他笑了笑,负手背后,自赫连沛文身旁走过:“你若不信,那自管与我同回仙尘梦。去问问你柳姐姐,看看我这个三哥,是否有对你说谎。”
那带笑清润的声音,让赫连沛文听的有点慌神。随之他便转身小跑着,去追上那抹紫色身影,边走边不放心的道:“三哥,你这回不会再耍我了吧?你要是再耍我,我可要不高兴生气了。”
“嗯?三哥何时耍过你了?你啊!可是自见了你三嫂后,倒是越来越不拿三哥当兄长了呢!”赫连寒云故作感叹悲伤道。可那唇边的淡笑,和那眸中的沉郁之色,却代表着他并不如表面这般谈笑轻松。
今日已是最后一天,落日之后,天圣金令如不能回来,他与柳儿,恐怕便要永坠入黑暗了。
赫连沛文扁了扁嘴,翻了个白眼,心下诽腹着。他这个三哥就是嘴上说得好,可每回说是为他好,其实都在坑他。哼!他喜欢柳姐姐又如何?至少柳姐姐没坑过他。坏三哥,臭三哥,最讨厌了。
他二人刚踏入仙尘梦,便看到了那跪了一院子的白衣女子。
赫连寒云一见此,便不由得皱起眉来。一向温雅含笑的面容,不仅收尽了笑容,更是覆上了一层霜寒:“怎么回事?”
赫连沛文见到那些女子只是低头跪着,并未有什么别的动作。他心下忽然一紧,直接跑向那宫殿,边跑边喊着:“柳姐姐……柳姐姐你在哪里?柳姐姐,柳姐姐……三哥,柳姐姐好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