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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变成了那副样子。
冷冽,残忍,无情,阴鸷。
他周身阴鸷的戾气浓的化不开,全部爆发。
宁婉鱼没敢动,也没有挣扎,害怕他的伤口伤上加伤。
她的小手温柔的抵在上面,皱着眉,吸了口气,想心平气和的和他谈谈。
“你还有伤……”
她想说的是,你还有伤,不要生气,不要这样,她不想吵架。
可那男人没听完,就勾起唇角冷笑一声。
“我有伤,照样能满足你。”
宁婉鱼左躲右闪的逃避着他的唇。
她用力推着他的胸膛,沉下小脸,故意挑衅的问:“你一直缠着我,对我好,就只为了我的身体?你也是这么对我姐姐的?”
她的质问让龙耀阳停止动作,身体一僵,眯眸俯视着她。
他不想伤她的。
但他的宠,他的疼,她又几时领过情。
一次一次把他推到心门之外,拒他于千里。
把他的心丢在地上,毫不留情的踩碎。
他龙耀阳想要个女人,何需这样低三下四的讨好?
“为了你的身体?”他勾起唇角阴森冷魅的笑,满目不屑。
轻佻的视线在她的玲珑曲线上打量。
如果仔细看,可以在他的眼底看到一股落寞,受伤,但很快被他掩饰起来。
他半俯着身体,炙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廓。
冷声道:“如果你高兴这么想,那就这么想吧。”
女人的惊呼声被他垂头用唇堵住,他用力的吻她,没有怜惜没有技巧,只是残忍的掠夺她口中稀薄的空气。
“龙耀阳。”她害怕的叫,身体抖如筛糠,声音是更加破碎的哽咽。
歇斯底里的喊道:“我顺从了,你是不是就能放我走?”
男人漠视掉她撑大,惊恐,泛着泪光的眼。
眼眸里的色泽越来越深,冷笑道。
“你也说了,我是对你的身体感兴趣,怎会这么轻易放你走?”
他吻着她,比之前更阴冷的温度。
花园里突然响起的引擎声,拉回龙耀阳的理智。
他猛然间放开她,撑大瞳孔从沙发上坐起,往外看。
宁婉鱼从他身下逃走,狼狈的拽住裙子往楼上跑,屈辱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
聂新带着穆尘进门时,刚好看到宁婉鱼消失在楼梯口的背影,以及龙少腥红的眼眸,黑沉的脸色。
男人间有种不言而喻的默契。
像是知道了他们的出现破坏了什么,聂新的脸微微的红,很尴尬。
而穆尘却是臭着一张脸,一脸不满。
拎着医药箱,不耐烦的走到沙发前,瞟向他半敞着凌乱的胸口。
他的衬衫扣子只系着最底下的一颗,其它的都被扯开了。
布料褶皱的贴在他的身上,白色的绷带又染上淡淡血丝。
刚才是怎样的一种激烈,不言而喻。
痛感,龙耀阳毫无所觉。
背靠着沙发,慢条斯理的从桌上拿起烟点了一根,沉下怒意,再度变得深沉,晦暗。
左臂懒懒的搭在沙发背上,吸了口烟,将烟雾吐到空中。
双腿交叠翘起,姿态慵懒冷然。
眯着眼,冰冷无情的道:“你来干什么?”
他的声音干涩暗哑,有力的喉结滚动。
又吸了口烟,目光复杂的看向二楼。
潋滟的波光闪了闪,揉揉眉心,阖目吐出一口气,将眼底的思绪掩藏。
不耐烦的加上一句:“我没叫你来,穆尘。”
对面的男人冷笑着瞟他一眼,把医药箱放在茶几上,坐过来,上手就扯他的衬衫。
不屑的哼了哼:“你当我愿意来?”
若不是聂新堵在医院门口,死拉硬拽的非要请他过来。
真当他愿意来?
穆尘粗鲁的扯开他的衬衫,把白色绷带剪开,拧眉看向他那处再度裂开的伤口。
不满的讽刺道:“我看你直接把这地方用刀子割开算了,省的一次次缝了裂,裂了缝的,折腾聂新也折腾我。”
他打开医药箱,从里面拿出消毒药水,动作粗鲁的给他的伤口消毒。
又拿起缝合伤口的针,凑近,毫不留情的往他的肉上招呼。
挑眉道:“我是临时被聂新抓来的,没带麻药,几针而已你忍了吧。”
他下手毫不手软,一针下去连眼都不带眨的。
沙发后的聂新却撑大眼眸,惊恐。
瞥到龙少拧眉痛苦却在隐忍的脸,于心不忍。
双手紧抓着沙发背上的柔软面料,五指青白,心急的道:“穆医生,还是送龙少去医院吧,不打麻药直接缝合太疼了。”
穆尘冷冷的掀起唇,目光往二楼方向瞟去。
哼了哼:“你的龙少还能欺负人家小姑娘,就证明他没事,这点小伤小痛的他哪会在意?”
疼,忍着吧。
自己作死能愿谁?
他忙的很嘞!
没时间因为他一次又一次的折腾。
他泡个女人,要把周围的人折腾死,没耐性。
很快缝好五针,穆尘收了针,又重新给他的伤口消毒,包扎。
嘴上虽说的恶毒,冷漠,动作上却没有丝毫疏忽。
从医药箱里扔出两包消炎药,收好东西,冷下面孔站起来。
“一天两次,按时吃药,伤口再裂开你就拿钉子钉上吧。”
他冰冷的扔下一句,拎起医药箱极度不耐烦的往外走。
“聂新,送他回去。”龙耀阳轻飘飘的声音从沙发上传来。
穆尘走到门口,回头,瞥见他又把烟叼进嘴里。
面色青白,额头还有汗珠,他的头半靠在沙发上,双指夹着烟一口一口的抽。
阖目,吸气,看起来是一派慵懒。
其实他知道他在隐忍,身体上的疼痛,以及,心理上的。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了,目光里都是空洞,黯淡。
穆尘下意识的瞟向二楼,不屑的撇撇嘴。
有一个万丽娜还不够,又弄出一个。
“早晚让女人折腾死。”穆尘阴冷的丢下一句,无情的转身走出别墅。
聂新不放心龙少,站到他面前:“龙少。”
“送他回去。”不容置疑的命令口气。
龙耀阳懒散的靠在沙发上,吐出一口气,将抽到底的烟蒂按灭在烟灰缸里。
面无表情,眯着眸,拧紧眉头,放下交叠的双腿,从沙发上站起来。
花园里再次响起汽车引擎声,宁婉鱼知道楼下的客人走了。
同一时间,卧室对面的房门开了又关上。
他没有回房,去了对面,和她分房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