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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少……”
聂新弯着身子，他理解错了“继续”两个字的意思，以为他听到小玲的言论正在发难。
龙耀阳等了半天也没听见声响，合上文件，抬眸眯眼。
“我让你继续做报告。”
“哦……”聂新反应过来。
长吁一口气，差点吓的冷汗都出来了。
结束了大致的基本内容，会议室里明亮的灯光打开。
龙耀阳翻开文件，垂眸一丝不苟的问：“柳氏建设对北城新建的项目有什么构想？”
一个问题便问傻了在座的三位，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回答不出。
宁婉鱼最先低头，僵硬道：“我们已经把基本资料传回公司，会由柳氏建设专门的负责人去……”
啪，文件暴力的合上。
龙耀阳蓦然起身朝外走，走到门口时，背对着几人讥讽道。
“所以，你们三个只是在两边传话的？那你们不用再来龙氏报道了，文件我会让人传过去。”
房门没有征兆的关上。
小玲气的眼睛血红：“这种人……”
“小玲，他说的没错，我们确实太没用了。”
聂新搔搔头，不想让宁婉鱼感到沮丧。
“太太……哦，不，宁小姐，其实你们也可以尝试着自己做一下计划书，一块土地在招标前基本上都会定好大致的用途走向，后期的计划书只是在基础上锦上添花而已，不管你们做的怎么样，龙氏集团会有专门人去负责调研斟酌，所以何不当这是一次历练呢？试试也无妨。”
回到公寓的宁婉鱼，将手包往桌子上一扔，浑身无力的瘫进沙发里。
想着聂新的话，用力的吸了口气，突然斗志高昂的从沙发上坐起来。
自己做就自己做，有什么不敢的？
一张房卡从手包里掉出来。
宁婉鱼弯腰捡起，两指夹着房卡举在眼前看了看。
柳思聪说，有些事情让杜箬儿亲自跟她说比较好。
就算她不说，宁婉鱼也知道她要说的话是什么，不是关于万丽娜的，就是关于龙耀阳的，哪个她都不想听。
如今的她只想安安稳稳的工作，等存够了钱，离开这座公寓，离开海城。
“做计划书。”她把房卡往茶几上一拍，转身上楼。
而同一时间。
香江会馆2828号房间。
杜箬儿打开房门，看到站在外面的宁婉鱼。
主动让开一步让她进来，清高的小脸不变，走向客厅的沙发往上一指。
“请坐吧，喝咖啡吗？”
背对着“宁婉鱼”的杜箬儿并没有发现她眼中的阴森与诡异，正在弯腰倒咖啡。
2828号房的房门砰的关上。
……
看了一夜的文件，宁婉鱼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而电脑屏幕上只打了计划书三个大字。
她扭了扭酸痛的脖子，揉了揉惺忪睡眼，从座位上站起来抻着懒腰。
走进浴室洗漱换衣。
9点整，他们准时到达龙氏集团报道。
除了张宇，她和小玲都没能拿出什么。
聂新尴尬的笑着，鼓励道：“没关系，一回生二回熟，再多了解了解就能做出来了。”
下午1点，宁婉鱼刚刚吃完午饭回来。
秘书室一位新进的女秘书仓皇的跑向电梯，急的都快哭了。
宁婉鱼本不打算多管闲事的，悄无声息的往临时办公室走。
那女秘书看到她，就像看到救星般。
“宁小姐，宁小姐请等一下。”她快步追了上来。
没办法，宁婉鱼只好停下脚步，回眸。
“有事吗？”
那女孩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薄薄的眼镜上全是水雾。
眼睛红肿，结巴道：“对不起，能不能请你……请你帮我送一份文件，总裁着急要用的，却被我拿错了。”
宁婉鱼敛下目光，看着那份文件，并不是北城新建的相关内容，与她无关。
转身冷漠道：“你为什么不自己送？我还有自己的份内工作。”
那女孩不甘心，一边说着一边流眼泪，举着文件跟着她进了办公室。
哽咽的声音哀求道：“我知道宁小姐，我知道这是我的错，我的疏忽，我也不是想偷懒，只是，龙氏集团有很严格的规章制度，龙少对员工的工作能力要求更是苛刻，我现在还是实习生，出了这样的过错，被龙少知道会立刻开除我的，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所以，求求你……帮帮我。”
“这项目不是我负责，就算我把文件送去，他也会知道是你的疏忽。”
“我知道，我知道，宁小姐，我会告诉龙少，是你把这份文件拿走了，而我并不知情，他之前那么宠你，总裁夫人又是你的亲姐姐，就算你犯了错龙少也不会怪罪你的，至于我，也能保住工作，所以求求你，帮帮我好吗？宁小姐，求求你。”
宁婉鱼无奈的翻翻白眼。
是这个世界变了吗？她为别人承担过错似乎成了理所当然。
女秘书抬起手腕看时间，焦急道：“来不及了，宁小姐，这份文件就拜托你了哈，龙少在西城的高尔夫球场，楼下有司机会送你过去，谢谢了哈！”
不待她反应，那女秘书已经跑远了。
小玲和张宇随后回来，碰到仓皇跑远的女秘书，不明所以道。
“她怎么了？火烧屁股似的。”
小玲献宝一样拿出几瓶免费赠送的去火饮料放进她怀里。
嗔道：“让你和我们一起去排队你还不去，排了那么多人，我和张宇只能领到这些，这两瓶给你吧。”
宁婉鱼拿起饮料，想了想，最终拿起文件走出去。
“对了婉鱼，总裁刚才给我打电话……哎，婉鱼呢？”
车子一路平稳行驶，路过西城相对繁华的远大路段，遇上堵车。
宁婉鱼不时的抬起手腕看时间，来不及了。
“司机师傅，要不我们从建国公园绕过去吧。”
司机探出头，往车流后面看。
皱眉道：“我也想啊，宁小姐，可现在后面都堵死了，我们退不出去了。”
宁婉鱼泄气的看看时间，也往窗外看去。
就像司机说的那样，前前后后都被堵的水泄不通，他们根本出不去。
身子往座椅上一瘫，现在除了等待也别无它法了，只希望叔叔能在高尔夫球场多待一会。
无聊的时间，她拿出文件看了看，翻到最后一页时，上面是万丽娜的签名，她不禁多看两眼。
可是看着看着，她竟察觉了这文件有些问题。
宁婉鱼拿出手机，在百度上搜索这家公司的名字，根本没有。
这是一家挂名的合作公司？
再看文件上拟定的投入资金……3个亿。
这么多？
宁婉鱼警戒的往车前看，确定司机没看后视镜，小心翼翼的摊开文件，把手机消音，对着文件偷拍了几张照片。
又用微信把照片发到叶英姿的手机里。
快速点下几个字：“英姿，你还在风城吗？如果方便，请商言帮我看看这份文件是不是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