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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刘天和楚名扬早早地抵达了城西棚户区,而江超群和贾小玉也在十几分钟后顺利到达。
这是一处卫生极其脏乱差的老居民区,周围的墙壁上涂着漆红色的‘拆’字,看样子马上就要面临动迁。
在贾小玉的带领下,几人绕过几个胡同后,就来到了一个环境还算比较不错的四合院。
“妈,我回来了,开下门。”
贾小玉站在门口唤了几声后,木门就被呼地拉开,门内出现了一个面容憔悴,穿着朴素的妇人。
“小玉啊,你怎么才回来啊?还有你怎么穿的……”妇人打开门后,看着门口穿着暴露的贾小玉,脸色有些微微难看。
贾小玉尴尬地摸了摸太阳穴:“妈,还是别问那么多了,这是我的同学刘天和江超群,而这位是刘天的朋友。”贾小玉介绍道。
听到贾小玉的介绍,贾母仔细端详了下门口的几人,尤其是在打量刘天的时候,目光特意在他身上多停留了一阵,笑呵呵地欢迎道:“原来是小玉的大学同学啊,快请进,快请进。”
走进屋子,刘天与几人坐了下来,虽然这里的家具都是老人们用了几十年的,红色的木漆有些凋零,但却烘托出一股子古朴的味道。
昏黄的灯光下,夏日的蚊虫在屋子里飞荡,晚风吹进,显得安详平和,而贾小玉和贾母则忙个不停,一边给几人沏茶倒水,一边清洗着农家院自有的瓜果。
“来来来,都尝尝这新鲜的大樱桃,纯绿色,无添加。”贾母风趣地说着,忙给几人端上来一盘鲜嫩的大樱桃。
刘天拿过尝了一颗,味道还真不错,甘甜多汁,比他在国外吃的那些特供瓜果还要美味,只不过市面上很少能有这种原汁原味的纯绿色水果了……
“小玉,你还是先忙别忙了,赶快带大哥去看看咱叔叔吧。”江超群催促道。
贾小玉点了点头,伸手示意几人和她进里屋。
推开里屋的一扇小门,可以看见此刻的贾母正拿着毛巾给躺在床上中年人擦着脸颊。
“妈,你休息会儿吧,还是我来吧。”贾小玉心疼地说道。
“小玉啊,不用管我,听你妈说你同学来了,赶快去招呼人家,虽然咱家境不好,但也不能怠慢了客人。”贾父躺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一条腿被高高地挂起,腿面肿的老高,甚至可以看见那扭曲变形的骨头。
“叔叔你好,我叫江超群,是小玉的同学,这位是我大哥刘天,专门来给你做手术的。”江超群和刘天从门口进来,微笑着招呼了声。
做手术?
听到江超群这话,贾父和贾母显然愣了下,然后呵呵笑道:“你们这些傻孩子,竟说胡话,做手术哪有那么简单,岂是你们动动手就能做的,不过你们的心意叔叔领了。”
贾父以为江超群在开玩笑,也没当真,姗姗笑了句,就示意贾小玉带几人出去吃点水果。
而正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正是风尘仆仆赶来的虎哥一行人。
此刻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拎着一个个大塑料袋,塑料袋里是刘天吩咐准备的手术用品。
看到一群胳膊上带有纹身的大汉冲了进来,贾父和贾母登时吓了一跳,连忙道:“你们这是……”
“爸妈,你们别紧张,他们都是刘天的朋友,是专门来看您的。”贾小玉生怕父母误会,忙解释了句。
“大哥,你要东西都带来了,看看还缺点啥不?”虎哥示意众人把塑料袋打开,让刘天挨个检查一下。
刘天微微扫了眼,不得不说,这虎哥办事还真牢靠,不仅把手术用的刀具和药品都带来了,就连止痛泵和拐杖都整来了一套。
“孩子们,你们到底要干嘛啊?”贾母看到虎哥几人拎来了一大堆药品,有些迷糊地问了问。
“妈,刘天真是来给爸爸做手术的,不信你看,这是手术刀,还有纱布和医用钢钉。”事已至此,贾小玉也顾不得考虑太多了,干脆说出了几人的来由。
闻言,贾母心头一震,有些不敢相信地道:“孩子,小玉说的是真的?”
“伯母,你放心吧,没有点本事,我也不敢给伯父动刀啊。”刘天打趣地笑道。
“可……可这能行么……”贾母看了看刘天的长相,虽然长得挺精神,但毕竟太年轻了,说话还是没个可信度。
“有啥不行的,反正这条腿已经废了,莫不如让孩子们试一试。”贾父突然插了句,脸上带有几分刚烈。
“老头子,这动刀子可不是小事啊,你可不能犯糊涂啊。”贾母有些担心地说。
“老婆子,咱什么苦没吃过?这点痛算什么,大不了就当给孩子们练手了,反正我这把老骨头也没个几年折腾了。”
贾父深知自己腿给家里添了不少负担,如今见刘天要给自己动手术,连家伙事儿都准备齐全了,当即就动了心思,反正治不好也治不坏,顶多吃点苦头罢了。
见贾父下定了决心,贾母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告诫刘天待会下刀稳点,别让老头子遭太多的罪。
对此,刘天只是淡然一笑,在这个世界上,只要是刀,就没他玩不转的,更何况一个小小的手术刀了。
说时迟那时快,刘天也没犹豫,直接将麻醉药调好,对着贾父的小腿扎了下去,然后用消毒液给贾父的腿部和手术刀消了消毒。
“你们若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先出去,要不一会的场面太血腥,我怕你们受不了。”在动刀之前,刘天告诫了几人一句。
然而,却没一个人想要出去,似乎在他们看来,这件事很有意思,一点也不可怕。
尤其是楚名扬,在用一种很期待的目光看着刘天的一举一动,似乎想要看看刘天到底还有些什么不为人知的本事。
见麻醉药开始见效,刘天活动了下僵硬的脖子,然后拿起手术刀,在贾父受伤的腿部划了下去。
手术刀极其锋利,只是那么轻轻一划,贾父蜡黄的皮肤就被切开了一条纤长的口子,鲜血也在这一刻溅了出来。
看到这一幕,贾母和贾小玉的心口不由一痛,眼眶都随之湿润起来,好在江超群及时将母女俩推了出去,要不然这母女俩都得崩溃。
而接下来的一幕,不仅贾小玉和贾母受不了了,就连在场的虎哥等人都忍不住地眯了眯眼睛,头皮一阵发麻。
只见此刻刘天正从容淡定地扒开贾父的皮肉,将里面露出的断骨残渣拼接好,然后将钢钉打进去固定,整个流程没有丝毫不适。
给人的感觉,就好像刘天已经对这种血腥的场面习以为常了,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虎哥被震住了,他那群小弟更是心惊不已。
这是怎样一个人?
连他们这些整天打打杀杀的小混混在面对如此血腥的画面时,都不由胆战心惊。
而刘天却如此从容,仿佛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