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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在外面游荡多久,她终究是要回到他的家的。
石幼熙走出电梯时,看到御子尧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另一只手正端着一杯茶冒着白雾的茶,她似乎能闻到隐约的茶香味。
“回来了?”御子尧抬眸看着她,语调平淡,语气却温柔。
“嗯。”石幼熙轻轻的点头,站在那里,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过来。”他放下手中的茶杯,拍了拍身旁的沙发。
石幼熙扭捏地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却也只敢低垂着头,目光怎么也不敢移到他脸上去。
“已经知道了?”御子尧看穿了她的心思,从刚才她打电话来说不回来吃饭时,他便有所察觉了。
“嗯。”她还是点头,轻应。
她反复的咀嚼蒋星星说过的话,她的立场尴尬,不适合站出来说什么。所以,她纵使有再多的话想说,她也只能咬紧牙关忍着!
“别咬了,这旧伤未愈新伤又增。”御子尧以食指抬起她的下巴,大拇指轻轻的抚触着她的唇,心疼上面被牙齿咬出来的两个齿痕。
石幼熙任着他的指腹在她的唇上弄着酥酥麻麻的感觉。
看着他,犹豫了许久,终是按捺不住地轻启红唇:“你一直就知道,为什么……都不问我?”
“我不问你,是因为我在转移我的怒气。”御子尧收回了手,将一叶书签夹在当前所看过的那一页书中后,便合上了书本。
“什么?”他说的云淡风轻,她听得心惊肉跳。
“我记得在很久很久之前,我就跟你说过,无论以后遇到什么事情,都不可以用死来解决,你的这条命,这辈子都只许跟我绑定!你做到了吗?”
御子尧将书放到茶几上,石幼熙的目光也跟随着书本瞟了过去,是她认识的中文字,组织起来却是她不认识的医学方面的知识。
石幼熙的思绪开始变得飘渺了起来,努力的想着他说的很久很久之前。
她跟他的很久很久也不过就是几个月,一年都还没到……可是关于他的事情却很多很多,她们这样天天住在一起,她挺担心会不会哪天就突然的审美疲劳了起来,然后他会不会就腻了她……
“我在跟你说话,你思想开小差?”御子尧的指尖戳着她的额头,略显不悦。
“我没……我在回想你什么时候跟我说过……”她偏过头躲开他的手,一边心虚的为自己辩解。
“那你想起来了吗?”御子尧轻哼了声,这小女人是在怀疑他的智商吗?
“……爷,我想起来,我们有好多好多的回忆!”石幼熙眨了眨眼,讨好地开始拍马屁,企图扯开话题。
“那你有没有想起,我曾说过,别惹我生气?”御子尧扯了扯唇角,皮笑肉不笑。
“有。”她老老实实地点头:“你说过,别惹你生气,否则,我会承担不了这后果。”
对,她记得清楚,他说过,他不生气并不代表他不会生气。
今天,她也见识到了他生气的后果是有多严重!
虽然她不知道通林最后会是什么样的结局,但她看到了他的手段,他生气后,拿整个通林集团,成千上万的人来为南安阳所犯的错消他心中的气……
“那你有没有想起,我曾说过,就算哪天真的有人把你……”他想说的话在看到她的脸色变了后,顿了下,抿了抿唇:“你也不能用死来解决?”
“我……记得。”那天是江浩然生日,她喝醉了,第二天醒来时,没想到他突然回国,还以为自己酒醉后被人玷污了清白……
他曾有说过:记住我说的话,绝对不可以再有这样的想法!知道不?我答应你,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可以用生命作为代价!我不许你有事!否则,就算追到阴曹地府,我也会把你抓回来,再好好的惩罚你!
“那你现在回答我,这舌头上的伤……是你自己咬的吧?”御子尧突然意识到,在自己的思想最深处,他宁愿这是南安阳弄的伤,也不愿意是她自己伤的自己!
他也深刻的意识到,他有多怕她会离开他,自己就有多爱她!
“对不起……我……我当时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么多……我除了这个方法,我真的想不到其他可以保全自己的方法……”
“保全?你用死来保全自己?”御子尧气得不轻,她保全的是什么鬼东西?连命都没有了,也叫保全?
“我……我只是不想让他得逞,我不想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我……”
“石幼熙!到底是谁给你灌输的这么极品的思想?到底是谁告诉你,这辈子就只能跟自己的老公发生关系?否则就去死?到底是谁跟你这么说的?”御子尧有些抓狂,就算是封建社会的女人们,都有红杏出墙的,她这样的思想,到底是谁灌输的?
“难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去跟你之外的人发生关系?”她眨了眨红红的大眼睛,努力的理解着他话里所说的意思。
“……”御子尧一愣,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几下,有种想掐死她的冲动。
“爷,我真的搞不懂你的想法,我不知道是不是别人家的老公也会这样……但是,我是真的没办法按你说的这样!反正在我的心里,我的身体只属于我老公的,其他男人都不可以碰……啊!”
石幼熙的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已被御子尧给打横抱了起来,突然腾空让她惊吓地大叫了声,本能地用手臂勾住他的脖子。
“我看你伤好的好像差不多了。”御子尧垂眸看了她一眼,脸色黑得跟锅底般。
“爷,你想干什么?你不能这样啊!我的伤还没好,你看,我的舌头还痛……好痛好痛!一说话就很痛!你帮我看看,现在是不是又流血了?”她挣扎着,一边伸出舌头让他看她舌头上的伤口。
御子尧面无表情地扫了一脸上面的伤口,伤口确实挺深,不过也没她说得那么严重。他看着伤口,脸色又寒了几分,这不要命的傻女人,当时是有多用力咬下去,才能把好好的舌头咬成这样?
“你以为,你咬舌头就真的能死掉了?”他一边抱着她往餐厅走去,一边没好气地问道。
石幼熙这时才发现,自己竟然误会得这么深!她还以为他是要抱她去二楼……
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俏脸一红,赶紧的顺着他的话转移了话题:“难道不能?电视上不都这么演的吗?咬舌自尽啊!”脑子里不停思索着电视里的情节。
“电视上的也能相信?”御子尧无奈地叹了口气,将她放在餐椅上,一边从炖锅里给她盛了一碗红枣粥,一边给她纠正错误的认知:“咬咬舌头是死不了人的,除非出血严重,或是严重感染。舌头虽然是一个血液供应十分丰富的肌性器官,但它的动脉位于舌根部。如果咬舌时没有咬到舌背动脉,一般并不至于立即造成大量失血,也就不可能危及生命!”
“那电视里很多女的都是这样咬舌自尽的啊!”石幼熙还在回想着电视里咬舌自尽的画面,在她觉得,这也是死相最好的一种死法了!
“电视剧是演给你这种傻子看的!你试试用牙齿咬自己的舌根看看!”御子尧将粥放到她面前,又将盖着盖子的几个保温杯打开,立即香味四溢。
石幼熙狐疑地看了看他,真的去尝试用自己的牙齿咬舌根,突然发现,如果真的要让牙齿咬到舌根,这舌头得伸出来老长老长才可以!
“我的天!这样死去,跟吊死鬼有什么区别!”石幼熙的这个认知立即刷新了她之前那些错误的想法。
以前还以为,死法最丑的就是跳楼、上吊,现在她得新加一种:咬舌自尽!
“原理上没什么区别!”御子尧的唇角没忍住的勾了勾,她的想法,总是这么标新立异。
“你怎么还给我留饭,不是说我在外面吃吗?”石幼熙闻着香味,肚子又开始“咕咕”地叫了起来。
“你这舌头现在还不能让你出去吃香的喝辣的。”御子尧瞥了她一眼,拉开椅子在她旁边坐下。
“……”石幼熙无言以对地撇了撇唇,在他面前,狡辩什么的都不是什么理智之举!
拿起勺子把把搅拌了一下粥,红枣的香甜味让她食指大动:“好香!”舀了一口送进嘴里,温度刚好,不烫也不凉,温温的,也不会刺激到舌头上的伤口。
她朝他投去感激的目光,并附上一抹阳光般灿烂的笑容。
现在真的不是为通林说情的时候,御子尧不追究她的罪她就已经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了,如果她还不识相的在这种敏感期提通林的事情,那不是在自掘坟墓吗?
御子尧微微一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吃吧!”
石幼熙吃得心满意足,他真的跟她想的不一样!
御子尧支着下巴,目光柔静似月,静静的看着她咽下最后一口粥。
“要不要再来一碗?”
“不要了,好饱!”她满足地摸了摸肚子,外面的东西,哪有他做的合她胃口!
御子尧收走了碗筷,语气淡淡地说道:“嗯,那我们继续聊聊刚才的话题吧!”
“什么话题?”石幼熙一愣,刚才的话题?不是都过去了吗?
“你想先谈谈熙尧电子和通林的事情呢,还是先谈谈关于你的清白和你的小命,到底哪个更为重要的话题。”御子尧的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柔和了他雕塑般刀刻的脸部线条,美得有些虚幻。
要是换作放在平时,石幼熙一定会觉得这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男主角。可是此刻,她却无心去欣赏他的笑容有多美,总觉得接下来的谈话,她得付十二万分的小心,千万不能被他绕进去了!
“熙尧电子……真的是你一手策划的?你真的要和通林作战吗?”石幼熙知道自己逃不过,伸头缩头都是一刀,那就速战速决吧!
“嗯。”御子尧点头,语调平平的,听不出他语气里的喜怒。
“通林是有上百年历史的老企业,是电子产业的泰山北斗,你怎么就这么自信能斗过它?”石幼熙不是不相信他的能力,只是通林在电子业早已根深蒂固,如果想动它,那就会在电子业发生一场惊天动地的大变革。
别说电子业的那些小企业会阻挠,相信就算政aa府,也不会坐视不管吧?
再说,熙尧就算背后有御氏撑腰,但御氏之前也从来没有电子方面的经验,任谁都能衡量出熙尧和通林之间的利弊。
“我比较喜欢一切有挑战性的事物,通林在我眼里,不过就是一个即将被改朝换代的没落产物。只要我想要,这个世界上,还少有我拿不下的,你信吗?”御子尧的自信已远远的超越了自负的程度,此刻的御子尧,像极了一只紧盯着陷阱的猎人,而离他设下的陷阱不远处,正有一只凶猛庞大的猎物在朝着他的陷阱走去……
石幼熙心颤了一下,如果没有一定的把握,他怎么可能会说得如此轻巧而肯定?
“就因为南安阳……对我做那样的事情,所以你要拿整个通林集团来赔罪吗?”石幼熙舔了舔略显干燥的唇,刚吃下去的粥,这时候却像是顶着了她的胃一样,涨得有点难受。
“我有跟你说过,同样的话,我不喜欢说两遍吗?之前在南岛的庆功宴上我就警告过他,不要碰我的女人,否则我会让整个通林为他陪葬。可惜他不听……不能说我没有警告过他,不是吗?”御子尧却扯动了下唇角,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庞,露出一抹宠溺地微笑。
“爷,你这样……是不是有点太狠了?通林集团下面几千员工,你若是因为这样的一件小事而……”
“小事?你都可以拿生命去换了,还叫小事?”御子尧嗤笑了声,眼神也狠戾了一下。
石幼熙吓得赶紧闭上了嘴,瑟缩了一下。
“石幼熙,你记住,在我心里,没有什么事情比你更大!要是那天你真的出了什么事,别说区区一个通林,我还会让他们全家人的性命给你陪葬!”御子尧的捏着她的下巴,用着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狠毒的话。
石幼熙的脸都白了,死命的咬着唇,心情只能用乱成一团的毛线来形容。
在他心里,没有什么事情比她更大?
如果那天她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别说一区区一个通林,他还会让南安阳全家人的性命给她陪葬?
御子尧,隐藏在他这副如止水般不动声色的神色下,到底包藏着怎么样一个心狠手辣的恶魔?
她真的不了解他!与他同床共枕了这么久,她竟然从没有看透过他!
她是否该庆幸,她不是他要对付的那一个人?
“还有,除了老死,我都不允许你以任何形式死去,否则……”
他微眯起双眸,没有把话说完,她已经全身都在发抖了。
御子尧缓和了脸色,站起身,将她拥入怀里:“我不是不在乎你的清白,而是在清白和生命之间,我选择了后者。我希望你能好好的活在我身边,一辈子跟我一起慢慢走完。我从来没有想过一定要找一个初女结婚,我是不能接受我的妻子在我之后还有其他男人,可是那都是要看情况的!在遇到危险,被迫的情况下,我只愿意你能抛开所有的世俗观念,我只要你能想到我,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比需要你的清白更需要你活着的我!你明白吗?”
石幼熙动容的默默点头,有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说的,她懂了!
“以后,再不许你这样子轻视自己的生命,不管发生任何事情!记住了吗?”他叹了口气,蹲下身子,他不是故意要吓她,只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让她不要再把所谓的清白看得那么死。
没有了她,他要她的清白有什么用?
石幼熙泪眼婆娑的看着与她相同高度的御子尧,怯怯的开口:“我答应你,但是,你能不能也答应我一个请求?”
“熙尧和通林的战争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猜透了她想要说的话,不给商量的余地。
“我求你也不行吗?”石幼熙抓住他的手,皱紧了眉头。
“不忍心南安阳?”御子尧的的不悦很明显,如果石幼熙够聪明,就该适可而止了。
“我不是……南安阳对我做出这样的事情,我怎么还可能会对他不忍心?我只是觉得对他爸妈不公,错是他犯下的,他爸妈没有错,不能把他们也牵连进去!爷……”
“子不教,父之过。”御子尧只给了这么一句话后,便不愿再跟她多说下去了,站起身,也牵起她。
“爷……”
“如果你还想再继续为通林集团说情,我会生气的,幼熙。”御子尧回头看了她一眼,便牵着她往二楼走去。
石幼熙抿着嘴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挺拔的后背,看着他一头清爽短发的后脑勺,她却不敢再开口为通林集团求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