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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派出所的时候,高所长一直将马小跳二人送出去好远。
“小兄弟,路有点远,要不然我开车亲自给你送回家?”高所长热情的说道。
“那怎么好意思,我们走回去就行了。”马小跳说。
“那好,既然这样,我就不送了,不过小兄弟,回村里如果有人再敢欺负你,直接给你哥哥我打个电话就成了。”高所长兴奋地说道。
一旁的老爸狂吞着口水,扫视了马小跳好大一会,也想不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马上一路狂奔,跑到了马小跳家,来不及喝口茶水,直接将事情原封不动的告诉了老妈。
老爸进去了,这下子马小跳也进去了,老妈哭喊的同时,坐在大门口一点办法都没有。
过往的邻居上前安慰,“不就是关几天吗?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老妈说,“广进他们四兄弟认识的人多,通了天似的,这次小跳进去肯定也出不来了。”
有个妇女说道,“早知道,你们家还招惹人家干吗?现在好了,父子两都进去了,老的不是个好东西,小的一看也知道不是个好东西。”
老妈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嚷嚷道,“翠红他婶子,你怎么能说这话,怎么着当年咱家小跳也和你女儿处过几天,你不帮忙就算了,也不能落井下石啊。”
马翠红一听,满脸怒气的说道,“放屁,谁家闺女和你儿子处过,当年是你儿子死缠着我们家墨浓,你不要忘记了。”
“不管谁缠着谁,他们都好过了不是。”老妈说。
“你们别吵了,现在想想怎么救人吧。”马上插话道。
“还能怎么救人,只能去跟广进几兄弟陪陪礼,让他们去走走关系了。”老妈说。
“他们哪里会愿意,要知道这次大叔进去就是因为他们啊。”马上说。
“大不了那些钱我们不要了,只要没事就行了。”老妈说。
“目前看来也只能这样了。”马上无奈的说。
老妈收拾一下,起身往隔壁走,马广进和老婆都在家呢。
“广进,咱这都是乡里乡亲的,你去派出所找人给咱家说说吧,老头子进去了,现在小跳也进去了啊。”老妈哀求的说道。
马广进鼻子一哼说道,“看你说的这什么话,我和派出所的人又不认识,你们那口子进去,那是因为脾气不好,打了人,就算我认识去说理也没用啊。”
老妈一听这话就急了,赶紧又道,“广进大兄弟,那工钱咱们不要了,只要他们爷俩能出来就行了,你看这样行了吧。”
“早这样不就行了?”马广进说道,双手一摊,“不管你们钱要还是不要,我都无能为力。”
老妈眼泪又下来了,马广进一推说道,“哭什么哭,要哭回自己家哭去,草,真晦气。”
老妈拖着沉重的身体回到了家,打开锅准备做些饭,自从老爸出事后,几天都没开锅了,想了想还是算了。
刚走到堂屋,就听到了敲门声,老妈喊道,“谁啊。”
“我,回来了。”老爸说。
老妈一听,声音很熟悉,当即冲了过来,一打开门,爷俩好好地站在门口呢。
“怎么跑回来了,赶紧进屋,可不能让人看到了。”老妈害怕的说道。
老爸得意的说道,“怕啥,是高所长亲自送我们回来的呢。”
老妈问,“怎么?你们没事了。”
“恩。”老爸说,“赶紧做几个菜,好好庆祝下。”
“好,你们爷俩先做着。”老妈高兴地做饭去了。
“老爸,到底怎么回事。”马小跳问。
“就是因为一点工钱,他们不给,还打人。”老爸说。
“是他们先动的手?”马小跳忽然问道。
“是啊。”老爸肯定的说道。
“在马广进家里,还是在咱们家。”马小跳问。
“在他们家,四兄弟当时都在,把赵克大叔打得够呛,头都流血了。”老爸说。
“老爸,那你没事吧。”马小跳问。
“我没事,上了年纪了,他们可不敢打。”老爸又补充道,“就是因为我没事,才把我给抓进去了。”
老爸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赶紧问道,“小跳,那个高所长似乎对你很客气的样子,有点怕你啊。”
马小跳说,“怕我什么,我市里有个同学,他爸是局长,我来之前给他打了电话,要不然还出不来。”
“是这样啊。有关系好啊,不然还不知道蹲到什么时候呢。”老爸接着问,“你小姨回来吗?”
“和我一块回来的。”马小跳说。
“改天让她来家,我们去饭店,我要好好谢谢她,照顾你两年了,这两年没受委屈吧。”老爸说。
“没有,小姨对我好着呢。”马小跳说。
“墨浓也在家你呢,你有空去看看她吧。”老爸忽然来了一句。
“都是过去式了,那时候不是不懂吗?”马小跳笑着说。
“你个兔崽子,为了这个事,和我闹矛盾足足闹了两年,不过脾气像我。”老爸说。
“滚,马广进你别进我们家门。”突然前屋传来了老妈的怒吼声。
“脾气这么大?乡里乡亲的都不能串串门?活该你们家那口子在派出所蹲着。”马广进讥讽道。
“蹲着也不要你管,给我滚,以后别占我们家。”老妈接着嚷嚷。
“滚什么滚?”马广进说完拿出来一张纸,冲着老妈又道,“看清楚了,河南那块地从今年开始乡里承包给我们家了,你们家赶紧把地里的豆子收拾收拾,不然我可给砍了。”
老妈一听,脸色再次大变,看着那张纸接着又道,“广进,你还是人吗?现在是什么季节,豆子能收吗?不待你们这么欺负人的啊。”
“欺负人,老子就欺负人了怎么着,你在这么泼,我一个电话打过去,让你家男人在派出所别想出来。”马广进说。
“说完了?”马小跳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
“说完了,没有说完,说不说完,管你什么事情?”马广进傲慢的说道。
“你想把我老爸关派出所一辈子,当然管我事情。”马小跳说。
“管你事情,你又能怎么我?难道你还想打我不成。”马广进说完,将头伸向了马小跳,“小逼孩子,敢打嘛?你敢打,我马上也让你进去。”
忽然,马小跳出手了,劈头盖脸扇过去之后,又是一脚重踹,马广进一个踉跄,直接从屋内跌倒了屋外。
马小跳几个跨步冲过去,抬脚又是狠狠地跺在了马广进的身上,马广进几声哀嚎,滚成了虾米。
“小跳,小跳,可不准打人了啊,他们家四兄弟呢,你就一个,不能打了,不能打了啊。”老爸冲出来抱着马小跳。
“四兄弟,四兄弟能多个蛋,我打的就是他们。”马小跳说。
“妈了个逼的,马小跳你敢先动手,回头老子不弄死你。”捂着肿起的嘴巴,马广进叫骂道。
马小跳一脚踹过去,正好踢在了马广进的肿脸上面,一个跟头栽出去,马广进开口就喊,“杀人了,杀人了。”
大中午,从马小跳家门口路过的人纷纷停了进来,马上也在其中,一看到马小跳二话不说,上去就打,恨不得鼓掌叫好,可一看马广进这么叫唤,几个人脸色一变,都意识到出事了。
果不其然,马广进的声音刚起,从他们家的屋里就冲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泼妇,身后跟着一个十来岁的孩子。
泼妇手持镰刀,怒气冲冲的来到马小跳的近前,“是你打的人。”
马小跳说,“是我打得怎么样,你给我滚,老子从来不打女人。”
泼妇举起镰刀朝着马小跳父子两直接砸了过来,老爸躲闪的同时,想将马小跳抱过去,谁知道马小跳飞起一脚,在镰刀砍下来的功夫,一脚将泼妇踹飞出去。
泼妇在地上翻了几个跟头,扑腾一声掉进了马小跳家门口的臭水沟里,几个扑腾上来,浑身都是屎尿,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泼妇不管三七二十一,张口就骂,都是农村老妇女,骂的话实在是难听。
马小跳挣脱老爸,几个快步追上了那个十来岁的孩子,一把林竹,劈头盖脸狠狠地抽打过去,啪啪作响,没几下孩子就哭喊起来,马小跳说,“接着骂,你骂一句,我就抽一下。”
泼妇不敢骂了,马小跳刚放下孩子,马广进带着两人连滚带爬的冲回了家。
“小跳,快跑了,他们铁定是去喊人了。”马上说。
“喊人就喊人,我怕他妈的毛。”马小跳说。
“他们家四兄弟,各个都混得不错,别说街上的小混子了,就是派出所的人都能找来了。”隔壁老王也劝道。
“不就是仗着人多,关系好吗?咱也有关系。”马小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