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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瓷不用看就知道是凌祎城,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着男性荷尔蒙的味道独一无二。
她在他怀里无声地挣扎。
“别动,我妈在里面,你想让她老人家出来观摩?”
凌祎城贴着她的耳畔呼吸着,鼻息间呼出的热气全部缭绕到欧瓷的脖颈上,她的肌肤不由自主就染上一层红晕。
如此暧昧还让她不动,她的血管都快爆炸了。
欧瓷较劲,偏头想推他,两人离得太近,她的唇瓣是堪堪擦着他的脸扫过去的。
凌祎城的手指正不轻不重地摩挲着她的腰,突然感觉到脸上的柔软,心下一动,低头就在她的唇上亲了亲:“别急,迟早都是你的。”
欧瓷的脑子里“轰”一声炸开。
比脸皮厚,凌祎城无敌。
男人将她牢牢地圈在自己怀里,另一只手挑起她的发丝缠绕到自己的指间,然后若有所思地看她一眼:“今天怎么想起来见你未来的婆婆?嗯?”
这哪里是她想见,想到昨晚的架势她分明是被骆佩娟和柯然然绑架了。
欧瓷不说话,伸手就掐他的腰。
男人浑身肌肉紧绷,她掐得费力,很快就累得气喘吁吁。
耳畔是一道低抵的笑声:“这里偷情不方便,去你的卧室?”
“不要脸!”
欧瓷终于怒不可遏。
骂的声音小,听在某人耳朵里自然也成了娇嗔。
凌祎城直接打横将她抱走。
房门一关,里面就是另一个静谧的世界。
这小区是当初凌氏财团承建的,隔音效果无与伦比,不管在里面上演枪战片或者激情片,一切都是妥妥的。
但欧瓷不知道,被凌祎城压在床上也不敢叫喊,生怕骆佩娟和柯然然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声音。
小女人被迫承受着男人粗暴又野蛮的索取,唇齿间只能发出若有似无的反抗的声音。
凌祎城性子霸道,她越抗拒他就越强势,非得逼着她在他身下软成一团才会放开她。
欧瓷委屈啊,不能喊,还打不过,瘫在男人怀里大口的喘气也只能干瞪眼。
凌祎城就斜撑着身子,眸色深沉地看着她娇艳的容颜在自己眼里绽放。
“小瓷,你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属于我?”
他像是在问欧瓷,更像是自言自语。
欧瓷面色一僵。
她想到了穆司南暴戾地掐着她脖颈的场景。
不知凌祎城会不会和穆司南一样厉声质问,那个男人是谁?
欧瓷的眉梢浮现出一丝嘲讽。
凌祎城明显感觉到她神情的变化,修长的手指覆上她的眉眼:“在想什么?”
低哑的男音充斥着欧瓷的耳膜,欧瓷的心跳已经趋于平缓,抬了眸寒凉地看着他:“凌祎城,我问你几个问题,好不好?”
凌祎城不喜欢她看自己的这个眼神,手指顺势就蒙上了她的眼睛:“说吧。”
欧瓷也没拿开他的手。
正好,他们都无法看到对方的眼睛里想要表达的隐藏的情绪。
想了想,她试探地问他:“你有喜欢的女人吗?”
凌祎城讳莫如深地看她一眼,喉结上下动了动:“没有。”
没有?
也就是说他不喜欢她。
欧瓷听到这样的答案并没有觉得释然,反而变得手脚冰凉。
眼里的落寞被完完全全遮掩在凌祎城的指尖下,她浅浅一笑:“那你为什么无缘无故对我好?”
在夏正国的这件事情上她一直都在思虑这个问题。
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不喜欢也能如此煞费苦心,只能说现在的有钱人为了玩女人也真是狠下了一番功夫,甚至害得她差一点就误会了。
幸好大家都是成年人,她感激他三番五次的倾力相助,他想要她的身体。
如此也算两不相欠。
凌祎城看着她唇角露出的小小的梨涡,身体里有一团无名火在不停的燃烧。
她就这样不情愿被自己喜欢?
路璟堔到底还要在她心里盘踞多久?
男人的脸色变得阴鸷而冷寒,他将欧瓷从自己的怀里拽出来丢到床上,然后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其实这段时间他是真不打算来找她的。
就像欧瓷自己说的一样,她现在背着已婚女人的身份,婚内出轨到底是不道德。
他希望给她时间处理好和穆司南的事情,尽量不让她背负来自于他给的太多的压力。
在他这里他可以给她想要的自由。
当然,她如果想逃,那就是另外回事。
自从知道欧瓷的刹车被人动过手脚之后,她的身边都被凌祎城安插了人手暗中保护着,所以,她的一言一行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欧瓷在H市碰到骆天烨纯粹是意外。
人海茫茫的大都市,有些人穷其一生都无法见面,而注定相遇的人始终逃不掉。
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命运。
骆天烨本质并不坏,就喜欢玩儿,凌祎城对自己的弟弟了如指掌。
但他也无法允许他去碰自己的女人。
即便只是搂搂抱抱也不行。
就比如上一次因为滚滚的事情,在得知他对欧瓷动了心思之后,一怒之下他将骆天烨送到美国某大学去了,并掐断他所有的零花钱。
借口是他成天吊儿郎当不学好,他这个做哥哥的应该管教管教。
骆天烨并不知其中他和欧瓷的猫腻,刚去的那几天还算收心,毕竟这些年他也的确玩得有些累。
结果就在凌祎城对他放松管制的时候,他竟然偷偷又溜回来了。
玩得太久,再让他一本正经坐教室里上课基本上就是天方夜谭。
他那是少爷病,没得治。
事情发展得让凌祎城更加始料未及的是,骆天烨不但跑去骆佩娟那里蹭吃蹭喝还碰到了欧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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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瓷看着紧闭的房门愣神。
她不明白凌祎城为什么一言不发就走了。
难道她的那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抬眸看墙上的时钟,正指向凌晨四点。
这个时候她如果悄悄离开,好像也不太礼貌。
而凌祎城在客厅,她该怎么办?
欧瓷想了想,轻手轻脚下床将房门反锁,再回到床上已经毫无睡意。
心里烦。
衣兜没烟。
自从上次凌祎城提出让她戒烟之后她竟然下意识有些排斥抽烟了。
卧室外有一方宽敞的阳台,欧瓷赤脚走了出去。
今晚的夜色浓稠得像是化不开的墨,天上一颗星子都没有,偶尔吹来的风里夹杂着咸湿的味道,应该是远方在下雨。
欧瓷不由得想到了沈钰儿的话:记得在断桥上找一位许仙思密达回来。
而她回:就找那位撑伞的男人。
欧瓷嘲讽地笑。
世间哪有那么多深情的男人。
……
临到清晨七点欧瓷才开门出去,餐厅里骆佩娟和柯然然正在喝牛奶,看到欧瓷两人几乎是同时出声。
“小瓷!”
“嫂子!”
欧瓷环视一周,并没有看到凌祎城的身影。
她轻轻舒了一口气:“伯母,然然,早安。”
柯然然起身笑嘻嘻地拉过她的胳膊:“嫂子,昨晚你醉酒我和姨妈都以为你会睡懒觉呢,结果这么早就起了。”
欧瓷浅浅一笑:“让你们担心了。”
骆佩娟也是赶紧递过来一双筷子,再舀了一碗海鲜粥端到她面前:“小瓷啊,头痛不痛?是不是浑身难受啊?”
欧瓷从小没有母亲,看着骆佩娟脸上的关切之情心思柔软得一塌糊涂。
她再也无法将她仅仅只是当做自己以后的客户,而是从心里认定她是一位尊敬的长辈。
真羡慕凌祎城能生长在这样的家庭里。
一顿早餐,欧瓷的碗里又被热情的两人堆成一座小山。
可她想到凌祎城,明显变得心不在焉。
柯然然就坐在她身边,见她神情恍惚的样子凑了一张小嘴到她的耳畔:“嫂子,是不是想我大哥啦?”
怎么又扯到凌家老大身上去了?
餐桌上,骆佩娟不停地给她夹菜,竟然忘记了凌祎城昨晚来过的事情。
欧瓷更不可能嘴贱地提起他的名字。
倒是柯然然,看着盘子里的虾饺问了一句:“姨妈,二哥什么时候走的啊?连早餐都没吃。”
骆佩娟撇了一眼门口才傲娇地哼了一声:“谁知道!”
欧瓷垂了眸,脸颊在微微发烫。
刚吃过饭,骆佩娟便接到一个牌友的电话,说是三缺一。
她原本是打算陪欧瓷去外面逛逛,看情形估计是不行了。
吩咐柯然然:“二萌,你给你嫂子当向导,照顾不好小心你的屁股开花。”
柯然然装出可怜状拉过欧瓷的手:“嫂子,你看看,你婆婆凶不凶?”
骆佩娟狠狠瞪她一眼,转身再看欧瓷时满脸堆笑:“其实,我还是挺慈祥的。”
……
欧瓷被柯然然生拉硬拽上了她的红色跑车,一路上小丫头在她身边叽叽喳喳闹腾,越相处,欧瓷越觉得自己和她还挺合拍。
两人在断桥上不自觉就聊起了那段催人泪下的千年传说。
欧瓷是第一次来,双眸氤氲还沉浸在凄美的传说中无法自拔。
柯然然俨然是这里的常客,摆了各种姿势开始自拍。
想了想觉得一人无趣,又拽过欧瓷的手腕:“来,来,嫂子,我俩合拍一张然后发给大哥。”
欧瓷解释:“然然,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