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小说网 www.zongcaixiaoshuo.com,最快更新重生之嫡女不善最新章节!
谁也没想到,圣旨会来得这样快。沈慕秋前脚刚走,隔了不到两个时辰,皇上给霍天北和徐燕熙赐婚的圣旨就下来了。
国公大人接过圣旨后,还有些发懵。明明是丽妃娘娘想要徐燕熙当她的儿媳妇,怎的一回头,皇上却给她跟将军府那小子赐了婚?
“夫人。”国公大人转头看向发妻:“这份圣旨,可是有你的功劳?”
霍守成那家伙的性子,他是清楚的。这么多年的将军生涯,已是将他的性格磨得十分平稳,绝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情。
若说霍守成向皇上请旨赐婚,不是没有可能,但是在得到国公府的同意之前,他肯定不会这般妄为。
国公夫人轻哼一声:“怎的,你觉得霍天北不好?”
国公大人被她问得一窒,好一会儿,才无奈道:“倒不是不好,霍天北在小辈里,也是极为出众的人才。可将军府到底只是将军府,霍天北的前途,又如何比得上五皇子那般坦荡。”
说到底,他到底还是惦记着女儿嫁入皇家,给自己府上带来的好处。
国公夫人气恼的伸出手指,用力戳向他的脑门:“你真是糊涂!嫁进皇家有什么好的?你瞧瞧你那些妾侍们,哪一个是让人省心的,这些年还折腾得我不够吗?折腾我就算了,米已成炊,我认了便是。难道你想女儿也受这样的苦楚?”
这是国公大人最为心虚,也最无法反驳的地方,他讪讪一笑,讨好道:“瞧夫人这话说得,薛氏是母亲赐下的丫头,陈氏和林氏早在你之前便入府了,都有些身份,总归不好太过薄待的。其他的妾室,但凡是能动的,夫人随意处置,为夫不也一句话都不曾说过吗?”
“是啊,还没娶妻,便一堆妾侍在等着了,我当初就是被鬼蒙了眼,才会想不开嫁给你。”国公夫人瞪他一眼,恼恨道:“我着人去打听过了,那五皇子这才自己立府多久,便有了十几个小妾,有些甚至还是青楼的粉头!你舍得咱们女儿夜夜独守空房,我还舍不得她守活寡呢!”
撇去身份不谈,她深深的发现,霍天北真的比梓鉴好太多太多。
至少,她所听闻到关于霍天北的传闻,都是正面向上的,特地着人去打听,回来的消息也与外面流传的一般无二,甚至更优秀些。
听说今儿一早,先生才大为赞赏了他所写的文章,并贴在榜上供人观赏。哪怕他以后不继承父业,亦可在文官上有所成就。
而那五皇子梓鉴,花边新闻不胜枚举,不细问便也罢了,细细打听之下,简直轻浮浪荡得令人发指。
再说了,今儿与沈慕秋交谈一番,不难发现沈慕秋是个有主见,但是个性子温和,是非观很明白的人。相较之下,丽妃娘娘或许是久坐妃位,说话方式难免霸道一些,加之其心机深沉,以徐燕熙那个性子,真嫁给了梓鉴,指不定要吃怎么样的苦头呢。
国公夫人现在是所有砝码都滑倒了霍天北这边,莫说梓鉴只是个皇子,就算是皇上,她也看不上眼了。
国公大人则认为,男子三妻四妾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总归妾侍只是玩物,总是比不得发妻的。只要男人自己把握得住,妻子温顺大方一些,就不会弄出什么乱子来。
不过这番话,他是万万不敢与夫人说的。惹恼了夫人,他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而且圣旨已经下来了,说什么都没用了,不是吗?
“唉。”国公大人重重的的叹一口气,明知道这份圣旨少不了自家夫人推波助澜,可木已成舟,争执下去没有任何意义。
或许,他们国公府家,真的没有与皇家的缘份罢。
这一日,徐燕熙成日都心神不宁,上课之时,不时抬头看向窗外,被谷先生连连点了好几次名。
“徐燕熙,你若是身子不适,大可请假回去休息。莫要这般恹恹的四处张望,影响其他学子念书。”
旁边立即就有人窃窃的笑,霍天羽与她坐得近,更是轻嗤一声,咕哝道:“这般不识规矩的野猴子,在课堂上自是坐不住的。”
她到现在,还记着徐燕熙考核那日对她给她的下马威呢。
若换做平时,徐燕熙即便不便当着先生的面教训她,也会狠狠瞪她一眼,或冷嘲热讽几句。可今儿不知是怎么了,她就像没听到似的,恹恹的起身:“先生说的是,学生今儿身子确实不太舒服,可否向先生请假半日,回去休息休息。”
她还真的就打蛇随棍上了。
谷雁双又是生气又是无奈的瞪她一眼,想想这丫头从来都是上天下地的,第一次这般没点精神,难保真的是哪儿不舒服,倒也不好责骂,摆摆手道:“既是如此,便回去歇着吧。一会儿让你的丫头唤大夫前来诊治,莫要耽误了病情。”
“燕熙谢谢先生。”徐燕熙自座位上走出来,朝她行了一礼,才蹙着眉头慢慢的走了。
霍天心担心她的病情是否有反复,连忙站起身来,对谷雁双道:“先生,熙姐姐这些日子确实身子有些不适,一直都是学生在给她调养。学生可否暂时退堂片刻,先替熙姐姐诊疗一番,再回来继续上课?”
“第一女医”的牌匾还未做好赐下,可这到底不是小事,那四个字自皇上口中说出后,消息便不胫而走,谷雁双也有所耳闻。
如此,自然不会拦着,很是爽快的批了假。
霍天心行了礼,追出去的时候,徐燕熙已是没了身影。一路赶回寝舍,才看到她在寝舍的走廊上两手托腮,失神的看着远处。
“熙姐姐。”霍天心轻轻的走至她身后,忧心不已:“你可是觉得身子又不舒服了?快到房间里去,我给你把脉看看状况。”
徐燕熙这才回神,不好意思的笑笑:“我身子没事,只是心里不安,听不进去先生讲的课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