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 太子妃记事(一)

雨竹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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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崇光虽是太子,但因为心系蕾儿,婚前并没有与旁的女子亲昵过,一直是洁身自好。

    等到成亲之后,齐崇光食髓知味,日日只爱跟蕾儿腻歪,惹得众人侧目。

    他确实爱蕾儿入骨,又是费尽了心思才让婚事提前,如今得到了,自是倍加珍惜。

    即便蕾儿身子不方便时,他也在旁边守着,细心照料不愿离开。

    两人感情甚笃,小日子甜甜蜜蜜。齐崇光娶得意中人,真真视若珍宝,三千宠爱集于一身,起居饮食、生活习性十分迁就娇妻。

    两人清晨起来,齐崇光必定会驱除所有丫头,不许近身,偏要凝视着蕾儿,目光一闪一闪,勾引小妻子蕾儿亲手服侍。

    及至蕾儿理妆,他又要笑着替蕾儿描眉、簪珠花。起初的时候,总是将蕾儿的妆弄花,慢慢的手熟了,描眉的技艺竟十分高,跟丫鬟们不相上下。

    两人私下用餐,等菜肴摆好,便不要侍女们伺候,都是互相照应。齐崇光自己碗里的菜肴不吃,最爱来抢蕾儿拈在筷子上的食物,有时候还要跟蕾儿同用一双筷子,令底下伺候的人不敢直视。

    若要在书房处理事情,齐崇光必要蕾儿陪着,说红袖添香才有趣味,不然做什么都没劲。

    总之,他一回家便黏黏糊糊,指挥得蕾儿团团转,恨不得将蕾儿时时刻刻带在身边才好。

    蕾儿因为爱他,自然也是心甘情愿陪伴在他身侧,有时候甚至为他洗手作羹汤。

    两人的日子十分恬美,但并不乏味。

    齐崇光虽然忙,但陪伴娇妻的时间总是能抽出来。一个月里,必会有那么几天,要么夫妻结伴,踏青游园,观赏花卉、临水观鱼。要么夫妻易装外出逛庙会、夜市,看各样杂耍。

    少年夫妻,结伴无论做什么,心底都是欢喜甜蜜的。蕾儿每每出门应酬,或是回娘家,他次次亲自来接,甚至还陪着蕾儿住在李府。

    一时间,蕾儿在京中成了闺秀、少妇们争相羡慕嫉妒的对象。

    蕾儿初为太子妃,虽然进入了陌生的环境,但好在齐逸峥早认可了她这个儿媳,齐崇光又宠爱她,自是没人敢与之争锋,都是服服帖帖的。

    嫁与心爱之人,底下的人又都是好说话的,故而她的日子,过得顺畅又得意。

    自此事事如意,但烦恼,自然也是有的。

    排在前头的,因齐崇光身份尊贵又长得出色,恋慕他的人简直不要太多。

    之前虽说传出了他不利于子嗣的讯息,众人打了退堂鼓,但眼见得蕾儿嫁过来之后过得这样好,众闺秀眼热之余,不免觉得,若是能嫁这么个人物,必定心满意足,能不能有孩子,反倒没有那么重要了。

    故而渐渐的,京中闺秀们仍旧将齐崇光当做深闺梦中人。

    好在有心思的人虽然不少,但齐崇光自己有主见,朝廷上的一切又都在掌控之中,根本不需要联姻来巩固君权。故而就算有一地的芳心,齐崇光也是不在意的。

    至于东宫的侍女们,凡是敢露出勾搭齐崇光的苗头来,不需要蕾儿开口,齐崇光便会让人惩戒后,直接打发了。

    这样折腾了几次之后,侍女们都老老实实的,不敢再出花样了。

    再者,就是齐崇光是实打实的衣冠禽兽,在外人面前总是一本正经,但入了内室,一沾上那事儿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格外来神,热情得常常令她有些吃不消。

    他虽热衷此道,但一直记得她的身体不利于怀子嗣,每每行房前,都要喝太医开好的药避孕,一次都不肯落下。

    本来,这避孕汤药蕾儿也能喝,但齐崇光疼惜她,自是不肯让她吃药,便选择自己来承担了。

    蕾儿感动之余,不免也劝道:“是药三分毒,虽然这是尹院首调配好的,但你经常喝药,于身体不利。再说了,我如今身体也调养得不错,若真怀上了,未必不能平安生下来。”

    齐崇光旁的事都愿意宠着她,但对于此事,却坚决不肯让步,摇头道:“那可不成,我岂能让你吃苦头?”

    见蕾儿嘟着嘴,他忙又哄道:“大夫也说了,女子不宜太早孕育。你若实在想生,等你大几岁,满了十八岁再说,如何?”

    蕾儿见他这样,一颗心酸酸软软的。

    这个男人,时刻都是以她为先的。

    得夫如此,复有何求?

    她叹了一口气才点头,看着他转而笑着道:“其实还有个法儿,以后你少折腾几次,也就不必喝药了。”

    齐崇光拧着她的脸,摇头道:“那可不成。为了你,我素了十九年,总算得到了,若不尽情享受,怎么对得起自己?”

    将她搂在怀里,调笑道:“再说了,娘子不顾一切嫁给我,我总要让娘子开心幸福才好。”

    蕾儿化恼为羞,噗嗤笑了出来。

    两人的生活虽然美好,但因为子嗣的问题,仍旧还是有些阴影的。

    好在蕾儿性格开朗,偶尔想起来,伤心一阵之后,还是能及时调整好心态。

    至于齐崇光,一直都极欣赏她的心性,又时时留意着,不肯在她面前提及这个话题惹她难受。

    且因为之前他放了话说自己身体有损,自然没什么人敢说蕾儿的闲话。

    如此一来,蕾儿的日子,大多数时候,都是甜蜜和顺的。

    一转眼,四年的时光就过去了。

    昌武十三年,进入五月,大燕以西的云州遭遇大旱灾。

    齐崇光成为太子,经历几年的历练之后,已经开始在朝堂上展露头角。

    这一次云州遇灾,齐崇光奉命去主持大局,一去就是三个月。

    他昔日承诺蕾儿,说无论去哪儿,都要将她带在身边,终究还是失言了。只因云州局势太乱,他实在舍不得让蕾儿跟着受苦。

    虽然蕾儿说愿意与他同甘共苦,但齐崇光坚持不让她跟着,蕾儿也没法子,只能留在京城。

    虽然留守了,但蕾儿并没有守在闺中无所事事,反而给齐崇光提供了有力的经济支持。

    她很有头脑,不但将之前玉欣主持过的慈善宴会举办了两次,还将小时候从千柔那里听来的故事,主要是射雕三部曲整理了一番,改编成戏曲、评书等,为云州募捐。

    新颖的故事,蕴含着为国为民的侠义情怀,点燃了整个京都,善款的数量也与日俱增。

    这几年大燕局势不错,国库里的存银并不算少。这么一来,粮食、药材源源不断运往灾区。

    因之前赈灾得出了经验,这一次,太医院的太医也出动了大半,提前做好灾区的防疫事宜,免得有重大疫情爆发。

    如此一来,齐崇光在云州虽然事务甚多,但忙而不乱,各项事宜井井有条。

    一连忙了三个月,中秋前夕,太子殿下才总算将事情都料理妥当,回京复命来了。

    等回来后,立刻马不停蹄进宫见了齐逸峥,回禀了一番。

    齐逸峥见他说完正事,就魂不守舍,明白他的心思,哼道:“堂堂太子殿下,儿女情长之心如斯重,也不怕让人笑话。”

    齐崇光自然明白他没有生气,不过是调侃罢了,笑回道:“旁人要笑话,儿臣自然管不着,但父皇最疼李妹妹,儿臣跟李妹妹感情好,父皇只会欣喜。”

    朝齐逸峥欠身,转而又坦然自若的道:“儿臣与李妹妹已经有三月未见,心里实在念得慌,儿臣先告退。”不等齐逸峥答话,直接就出来了。

    齐逸峥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先是失笑,其后又有些失神。

    齐崇光与蕾儿成婚已经四年,但彼此的感情,仍旧如新婚时一般无二。

    这一对,是他看着长大,看着成缘的,能过得这般好,他的确欢喜。

    且,这几年来,齐崇光样样出色,确实有了心怀天下的储君风度,蕾儿也不差,紧随其后,比寻常的太子妃还要出挑得多。

    两人虽然没有子嗣,但无论在朝堂还是民间,风评都是极佳的。

    若两人一直能这么好,能一起走下去,来日必定会成为一段传奇。

    终究,儿子的人生,比他要幸福很多。

    想到这里,心中在代儿子欢喜之余,忍不住又有几分酸楚。

    虽是坐拥江山,但一生寂寥如雪,内中滋味,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齐崇光着急忙慌回了东宫,进门便问蕾儿,侍女回禀说蕾儿去了善心堂,算一算时辰,应该很快就会回来的。

    齐崇光本想让人去叫,转念想,倒不如给蕾儿一个惊喜,便忍住了,梳洗了一番。

    等吃了点饭食,去书房写了一会儿折子,疲倦袭来,齐崇光打算小憩一会,以免蕾儿回来,与佳人相对,他却精力不济,必定会惹得蕾儿心疼。

    他也没叫人伺候,自己除了外袍,只着中衣,就在屏风后的罗汉床上躺倒。

    这一放松,他很快陷入迷蒙中。

    之前他有事情要忙的时候,蕾儿次次都会来伴着他。

    有时候夜阑人静,他兴致来时,实在等不及,就会在这书房里扭着蕾儿欢好。

    蕾儿爱极他,性子也不古板,每每都是半推半就,与他成就好事。

    之前在云州时,日日忙得无法分身,虽然也思念她,但只是单纯的想念。

    如今回了熟悉的地方,躺在熟悉的床榻上,不纯洁的东西直往脑子里钻,弄得他身子火热,头脑也有些迷糊起来。

    在床上辗转反侧许久,他闭着眼懒懒翻了个身,面朝外,手臂跟着一挥,不曾想,却搭上一具柔软的躯体,触手正在曲线玲珑的纤腰处。

    是蕾儿回来了!

    齐崇光十分欣喜,嘴角一弯,用暗哑的嗓音问:“心肝儿,回来了?”一面说,一面将手臂往怀内一带,将那柔软的身子圈过来,手掌顺势向上探去。

    才一动作,齐崇光立刻觉得不对劲,连忙如触电一般松开,怒声喝问:“谁?”跟着大力一推,将那人推下了床。

    他与蕾儿做了四年夫妻,对她的身形变化,自然是了然于胸的。

    蕾儿发育得略晚一些,长开了之后,身材玲珑有致,惹人怜爱。

    这个人却要丰满得多,他一触手便觉出不对。

    同时,他鼻内也闻得一股腻人的甜香,而蕾儿最爱好天然之姿,打扮得很清雅,从来不爱往身上抹香粉、香露,也不爱在屋里熏香,他熟悉的,是她淡淡的体香。

    之前他睡得有些迷糊,这才没能在第一时间分辩出来。

    如今察觉不对劲,他吃惊万分,皱眉坐起,朝地上看去。

    果然这人不是蕾儿,而是素日里在书房伺候的宫女丽晴。

    她被推下来,羞愧万分,低头跪在床前。

    齐崇光心头愠怒,目光锐利盯着她不语。

    自他成年以来,东宫上下的宫女,见了他少有不流露爱慕的,他看得都麻木了,从不以为意,更不会多看谁几眼。

    因在他心目中,众人都一样,只有蕾儿是不同的。

    娶了蕾儿之后,他越发洁身自好,只跟蕾儿厮守。

    虽然时不时,也会遇上底下的人卖弄风情,然像丽晴这样敢爬床投怀送抱的,却是头一个。

    丽晴见他脸色阴沉,一颗心忐忑又惊慌,嗫嚅道:“奴婢见殿下被子滑了,就帮着盖好,没想到惊了殿下,奴婢罪该万死……”

    齐崇光冷笑,她这话哄鬼呢。

    他刚才,明明摸到她是躺在身边的。

    盖被子,怎么会盖到床上来?

    他拧着眉,没有多问,也不想问,只命令道:“你自己去寻管事,明日之前归家。”

    言简意赅,就此打发了她。

    丽晴猛抬脸,慌乱摇头:“殿下,奴婢真是无心的,求殿下饶恕奴婢,奴婢再不敢了。”

    她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女,进了东宫之后,一心一意伺候齐崇光,又见齐崇光对蕾儿百般宠爱体贴,心底难免起了心思。

    虽然之前有侍女起了心思,结局都是被赶了,无一例外,但丽晴根本就没法子将心底的痴念放下。

    更何况,之前那些起了心思惹出事的,都是在齐崇光跟蕾儿成婚不久。

    近年来,倒是没人敢出头。

    算起来,齐崇光跟蕾儿已经成婚四年。

    男人嘛,即便再爱,这么长时间了,也该起点旁的心思了。

    山珍海味吃久了,总要吃点清粥小菜,换换胃口的。

    何况,自己这容貌,虽然比太子妃次了一等,但身材却比太子妃强得多。

    丽晴对自身条件,是很自信的。

    齐崇光一去三个月,在云州又有正事要做,自然是难以近女色的。

    今日齐崇光回来,进了书房,蕾儿又一直未归,她心底不知多高兴,觉得真是天助我也,不可辜负好时机。

    男人嘛,哪能没有点欲望呢?自己主动送上来,难道他还会推开不成?

    她算准了时间才来的,哪里料得到齐崇光不但不肯接纳,还翻脸无情呢?

    自己是个没依靠的人,东宫就是自己的家,眼前这男人,就是自己的挚爱。

    自进了这个地方,日日夜夜,她牵挂的人,只有他一个罢了。

    若被他赶了,自己的人生,还能有什么指望?

    齐崇光不为所动,冷笑道:“同样的话,孤不想再说第二遍。”

    丽晴见他脸色清冷如寒冰,只觉得一颗心都凉了,落泪道:“殿下,奴婢一直倾慕你,盼着在你身边长长久久伺候。奴婢一无所求,不敢奢望什么名分,只想服侍殿下,求殿下不要苦了自己。”一面说,一面伸手去抱齐崇光的腿。

    齐崇光气得脸都青了。

    这么不要脸的女人,他已经很久没见到了。

    之前最出格的是锦绣,如今,又来了个继承者。

    他自是不会让丽晴碰自己,直接将人踹翻,怒声道:“孤也是你这贱婢能肖想的?再不滚,孤让人将你打死,挫骨扬灰,如何?”

    森冷的语气落入耳中,丽晴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尽,连滚带爬跑了出去。

    这几句话,她一点都不敢怀疑,只因齐崇光确实是有这个魄力的。

    爬床虽重要,生命价更高。若是连命都没了,什么都挣不来。更别提齐崇光还用了“挫骨扬灰”这四个字,实在骇人听闻。

    书房内,齐崇光命人叫小路子即刻来回话。

    小路子是自小就伺候他的内侍,千伶百俐十分聪明,又会看眼色又会办事,在东宫俨然已经是管事了。

    听到齐崇光召唤,他急急忙忙赶了来。

    见齐崇光穿着中衣,坐在罗汉床上,神色冰冷,眉眼间带着怒气,小路子心头疑惑,又不敢问。

    齐崇光也没让他疑惑多久,直接将丽晴的事儿说了,命他将丽晴即刻打发走,又让他将底下的侍女都敲打一遍。

    小路子连忙跪下,说是自己失职,又答应即刻就将事情办妥。

    齐崇光这才觉得满意,缓和了脸色,轻咳道:“让人给孤准备汤药。”

    小路子人很灵透,立刻领会了太子殿下的心思,忍着笑应了下来。

    齐崇光便起身下床,小路子忙上前,拿了床头的外袍要为他套上。

    齐崇光无精打采,皱着眉道:“太子妃还没回来吗?”

    小路子刚要回话,外间传来侍女请安的声音:“太子妃安。”

    小路子连忙道:“太子妃回来了。”

    齐崇光不搭理他,直接冲到门口去迎接。

    刚走出来,就见蕾儿迎面而来,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儿晶莹透白,眼中闪着喜悦的光芒

    她含着笑,看着齐崇光:已经过了及冠之年的他,虽然仍旧风度翩翩,但增了一分深沉和威严,看上去越发有气度。

    齐崇光也上下打量她,满眼都是宠溺和爱意,走上来拉住她往里屋带。

    小路子见状,丢开拿在手里的衣裳,悄悄退了出去。

    太子妃来了,这贴身伺候的事,就不需要他动手了;再者,依照太子爱折腾的性子,这衣裳不用穿,反而要脱了才行呢。

    想到这,他顺手关上了书房门,对外边守候的人道:“都站远些,任何人都不许进去打扰。”

    几人忙答应了,都退了开来。

    书房内,齐崇光揽着蕾儿坐到罗汉床上,定定凝视着她。

    蕾儿含着笑,沉醉在他深情的目光中,不能自拔。

    忽然,一片暗影当头罩下来,嘴唇便被吻住了。

    齐崇光辗转吸吮,嗅着她身上的香气,手在她身上揉捏着,心旷神怡,眉眼间都是欢喜之色。

    自始至终,只有怀里这女人,才是他想要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感到蕾儿呼吸有些急促紊乱,喉间流溢出婉转的嘤咛声,他才放开她,用拇指描摹着她有些红肿的樱唇,白皙如玉又带着几许绯红的面容,低沉的嗓音带着灼热的温度:“蕾儿,想我吗?”

    蕾儿望着他,老老实实地点头:“想。”

    原以为成亲四年,算是老夫老妻了,加上两人都忙,应该不会怎么样,谁知他离开的第一晚,她便失眠了。

    这思念贯穿在日日夜夜中,如今终于相见,所以,这个“想”字包含着她的深情,她语气十分肯定。

    齐崇光只觉心尖颤抖了一下,立刻将她推倒了。

    蕾儿只来得及说一声“这是书房”,就被他的激情淹没。

    他疯狂亲吻揉搓她,简直要把她揉进身体里。

    蕾儿面如桃花,先是羞涩,及后渐渐情动,也将思念化为行动,配合他,回应他。

    换以往,她绝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和他在书房做这事。

    但这一次的离别,实在让人难耐,且他眼底的渴望仿佛能灼伤人一般,她舍不得推开他。

    正情浓之际,他突然又翻身起来,皱眉道:“我还没喝药呢。”

    蕾儿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又好气又好笑又感动。

    这时小路子在门外低声道:“殿下,药来了。”

    齐崇光大喜,觉得这小路子真是贴心,应该再给他升一级才是。

    他连忙三步并两步奔过去开门,接了药一口喝了,命小路子关好门,这才回身扑向蕾儿。

    小别胜新婚,便是如此了。

    ------题外话------

    怀了二胎,身体反应有些奇怪,各项检查指标也不太好,更新不及时,量也锐减

    谢谢亲们的不离不弃,雨竹会坚持写完,给这篇文章一个圆满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