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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说:“是啊,可惜没有酒,要不我们可以举杯庆祝一下。”
余昔低头想了想,忽然抿嘴一笑说:“想起来了,我的包里有一小瓶二锅头。本来是想预备晚上寒冷驱寒用的,要不我们现在就拿出来庆祝下呗。”
我心头一震,兴奋地说:“好啊,快拿出来,有肉无酒怎么行。”
余昔翻开自己的登山包,手伸进去掏出一瓶小二,笑嘻嘻地冲着我晃了晃。然后又从包里翻出一包方便面,撕开袋子取出调味料说:“我还差点忘了,烤肉需要放点咸盐的,要不然没什么滋味,就用这包调味料凑合吧。”
我欣喜不已,赶忙拿过调味包撕开,将里面的调料均匀地撒进锦鸡的表皮和胸腔里,然后继续架在火上烧烤。余昔像一个馋丫头,坐在我对面眼巴巴望着那只逐渐被烤得焦黄的锦鸡,努力咽下口水。火光映衬下,余昔的两边脸蛋红扑扑的,如同两个红苹果,看起来十分诱人。
我笑着说:“师姐,你看你这个馋猫样,失态了啊。”
余昔咯咯地笑了起来,乐不可支地说:“一天都没好好吃点东西,看到这样的美味能不动容嘛。再说了,我早就承认过我是个吃货嘛。”
我笑了笑,将烤锦鸡放到鼻子下闻了闻,香味浓郁,肉香混合着方便面的味道,让人食欲大震。我撕下一条烤得焦黄的鸡腿递给余昔,将其余部分继续放回篝火上烤。
余昔尝了一口,点点头满脸赞许地说:“嗯,真好吃,你也吃嘛。”
我拧开二锅头的盖子抿了一口,二锅头那种特有的辛辣味道顿时密布口腔。我吐了吐舌头说:“我们在这里喝酒吃肉,也不知道德宁老爹怎么样了。按理说,他是最不该出事的人,真是想不通他怎么就找不到了呢。”
余昔想了想说:“我想他应该就在附近什么地方,晚上有火光的地方很容易看到,如果他没出事,一定会找到这里。”
余昔说完低头撕咬下一口鸡肉,将鸡腿递到我嘴边,让我也尝一口。我咬下一口肉,果然味道非常好吃,比我们平时吃过的任何肉都要好吃。
我和余昔开始大口吃肉的时候,河边四周忽然传来一阵响动声,声音虽然很轻,但在这寂静的山里却听得格外清晰。响动声越来越近,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向我们移动,而且数量还不少,从四周呈包围之势将我们包围在中央。
什么东西?我和余昔都惊得站了起来,拿出手电向河岸两边照去。不看不知道,一看之下将我们惊得头皮都炸了起来。我们的左侧和右侧同时出现了好几条像猫又像豹子一样的动物,眼睛闪着绿油油的光芒,正慢慢地向我们逼近。
林子里动物怎么突然全跑到我们这里来了,到底是什么吸引了它们呢?看它们的架势是要将我们团团围住,然后发动突然袭击。我和余昔的脸色发白,一时之间都不知道如何应对眼前的困境。好在我们身边的篝火烧得正旺,这些畜生摄于火光,暂时还不敢贸然向我们发动攻击。
余昔拉了拉我的胳膊,低声问道:“我们被包围了,只要一离开火堆就会遭到它们的攻击,这该怎么办?”
我心里也没什么主意,脑子里一团乱麻,小声安慰说:“先看看再说,这些畜生怕火,只要我们不离开火堆,它们就不敢上来。奇怪,按理说动物都怕火,这些畜生怎么反而好像对篝火十分感兴趣,难道它们也想烤烤火?”
余昔想了想说:“应该不是,我想很有可能是烤鸡的香味吸引了它们。”
应该是烤鸡的香味飘了出去,这些猎物的嗅觉异常灵敏,一定是闻着味找到这里的。想到这我满嘴发臭,这他娘的是什么世道,连原始森林的野兽也开始喜欢吃烤肉了,太没有天理了。
四周的野兽摄于火的威力,不敢上前,不远不近卧在我们周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们,好像已经把我们看成了它嘴边的两块肉。我用手电照住离我们最近的一条,发现它的体型虽然比猫要大得多,但比豹子却小了几号,四肢粗长而矫健,耳尖生有黑色耸立簇毛,样子看起来十分凶悍。
我一边往篝火上添加柴火,一边好奇地问道:“师姐,你认识这些畜生是什么东西吗,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余昔用手电照了照,思索片刻说:“看起来好像是猞猁,可是猞猁喜寒,基本上是属于北温带寒冷地区的猫科动物,怎么会突然出现在热带雨林里呢。这太不合常理了。”
如果真是猞猁倒好了,猞猁一般情况下是不会主动攻击人的。我将吃剩下的一块鸡骨头往离我们最近的一条扔过去,这家伙以为我攻击它,跳了一下躲开了,警惕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离自己不远的鸡骨头,凑近了嗅了嗅气味,然后一口将鸡骨头叼起来,大口咀嚼起来。
大概这块锦鸡骨头太香了,这畜生吃完之后伸出长长的舌头舔了舔嘴巴,向我们走进了几步,蹲下来用一种期待的眼神望着我。
果然是被烤锦鸡的香味吸引过来的,我捡起所有吃剩下的鸡骨头,分别向四周扔了过去。这些不知名的畜生纷纷捡起骨头,快速地吞下,吃完之后舔着舌头望着我们,期待我们继续喂它们。
锦鸡就那么大点,早被我和余昔吃得只剩下骨头,现在所有的骨头都丢给了它们,剩下来的就是我们两个人了。这下我才感觉到更深的恐惧,完了,这回可真是适得其反,这些鸡骨头反而吊起这群畜生的胃口,那眼神俨然将我们视为盘中餐,接下来它们真的会将我们当成下一个要吃掉的目标。
果然,野兽逐渐蠢蠢欲动,并且开始收缩包围圈,慢慢向我们靠近。我和余昔赶紧拿着武器背靠背,我握紧手里的枪,瞄准离我距离最近的一只,随时准备扣动扳机。
余昔的声音已经开始发颤,她紧张地说:“先不要开枪,我担心一旦射击激怒了它们,这些畜生会发起群攻,我们只有两个人,根本应付不了这么多。”
我的心跳得砰砰作响,身体也因为紧张抖动起来,喑哑着嗓子说:“这样僵持下去对我们更不利,看样子这些畜生是饿急眼了,再不动手我们就被动了。”
我的话音还没落下,离我最近的一只像猫又像豹子的家伙突然一跃而起,张着血盆大口就朝我的脖子咬了下来。我咬着牙用力扣动扳机,也许是因为紧张过度,这一枪居然没有打中这畜生的头部,而是打在了它的耳朵上,半只耳朵都被子弹打飞了出去。
虽然未击中要害,但这畜生也受惊不小,飞扑起来的身体失去了准头,从我身边一掠而过,一双锐利无比的爪子抓紧了我的衬衣上,硬生生将我的衣服撕开一条口子。它的爪子抓进了我的肉里,在我的肩膀上划出一道血口子,涌出来的鲜血迅速染红了我的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