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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声音……
我和养鬼师们不由得一起回过头去,只见来的果然也不是别人,正是魏浅承!
但是显然,除了我们几个之外,其余的养鬼师,全不认识魏浅承。
那菁菁倒是眼睛很尖,望向了魏浅承的腰间那个陈旧的,不知道从哪里弄到的长生香囊:“你……也是潭深镇出身的?”
“我也姓魏,”魏浅承侧过头,红唇一勾,微笑着说道:“不过,一直在外面,很久没回家,虽然是一家人,你们也全不认识我了。”
这本来就是商议着怎么灭了碧落门的会,怎么居然倒是把正主儿给放进来了!
我忍不住望了罗白一眼,却发现罗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不用说,也许罗白之所以散布了碧落门的那个老巢就在这里的消息,也就是为了把众人引过来,让魏浅承一网打尽了!
千算万算,我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
程恪的脸早冷下来了,伸手把我拖到了身后去,桃花大眼瞪着魏浅承,像是结了冰,寒凌凌的。
而那个菁菁则像是对魏浅承那个妖气四溢的外貌很有好感,就说道:“你也是魏家人?行什么字辈的?我也一直在玄阴地附近,倒是没见过你。”
“我的辈分太大,估计你也追溯不起来了,”魏浅承一双丹凤眼扫过了整个屋子:“哦,这么多家族全来了?真是热闹,久违的热闹。”
“魏长生杀了那么多养鬼师同门,当然一定得跟他报那个仇了!”小鱼还是对魏浅承那句话很在意:“你说,阴阳御鬼之术,是你教给陆荞的?为什么你要把魏家的本领,传给了杨家人?”
“还能为什么,因为她是我以后的媳妇呀!”魏浅承眯着丹凤眼,悠然的说道:“我这个人平常脾气不太好,唯独是对媳妇千依百顺的,她让我往东,我不敢往西,她让我赶狗,我不敢赶鸡。毕竟,她将来也要成为了魏家人,所以嘛……”
“你有没有搞错?”菁菁瞪大了眼睛:“哪有人教给自己媳妇阴阳御鬼之术的,那她岂不是要和那个男鬼……”
“她以前和现在,跟谁在一起也好,以后跟着我就行。”魏浅承不意外的说道:“我说过,我全听她的。”
“行了行了,我们是来这里开会对付魏长生的,不是来看你们玛丽苏秀恩爱的,”一个十分时髦,耳朵上亮闪闪的打了五六个耳钉的养鬼师说道:“陆荞,你说你是替你姥爷来的,那接下来怎么做,你姥爷肯定也跟你交代了吧?你就……”
谁知道,那个时髦养鬼师的话还没说完,一阵破风声响了起来,罗蔚蓝的一道留仙索先从半空之中冲了过来,奔着魏浅承就射了过去,他那一双大眼睛变得赤红:“魏长生,将我奶奶和我们全家人还给我!”
那一道留仙索去的又快又急,来势汹汹,可魏长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根本没把罗蔚蓝那两下子放到了眼里。
那个留仙索来的再快,他却连动都好像没动,是留仙索凭空绕了一个弯儿,就莫名其妙打空了。
像是连留仙索,都躲着他走!
“你说,他是魏长生?” 罗蔚蓝那话一出口,在场的那些个养鬼师一个个全都是勃然变色的模样,立刻望向了魏浅承!
菁菁是个胆子大的,当即厉声说道:“你真是魏长生?”
魏浅承也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浅浅的笑了,丹凤眼流转的妖艳:“你猜。”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谁有功夫跟你猜!”一直不言不语的小鱼倒是站起来了,望向了罗蔚蓝:“他……真是那个魏长生吗?”
“他杀了我二叔一行人,化成灰我也认识他!”罗蔚蓝咬紧了牙,说道:“他来的倒是正好,本来大家全聚在了一起,就是为了他,那就择日不如撞日,同仇敌忾,一起杀了他!”
说着,留仙索也不用了,整个人就冲着魏浅承扑过去,像是什么也不怕!
我当然知道魏浅承的本事,罗蔚蓝去了就是一个送死,赶紧伸手把他拖回来了:“要对付他,咱们一起想办法,你一个人,白白送了命的话,那你奶奶,不是更死不瞑目了!”
一提起了自己的奶奶,罗蔚蓝一口白牙咬的更紧了:“我恨不得,撕开他的皮,扯下他的肉!”
魏长生居然也跟其他养鬼师一样,好整以暇的坐了下来,跟个孩子似的托着腮,微微笑了:“哦,我想起来了,你们罗家那几口子人,是我毒死的,你不是那个最命大的吗?五毒蛊的毒也能解开,你真不是什么常人啊!”
“真的是魏长生……”一众人发了慌,全站起来了,各自是个防御的姿态:“你胆子不小,倒是敢单刀赴会!”
“是啊,活了这么久,还没有我不敢去的地方。”魏长生眯了眼睛,说道:“日子太漫长,正愁没什么有意思的东西,那就,一起玩儿玩儿吧!”
说着,纤长的两手两脚全随意的伸展开了,像是一个懒腰之后要晒太阳一样!
“这个大会是你们杨家带头开的!”菁菁忽然转头看向了我:“你说,现在怎么办?”
“魏长生,既然你来了,先把话跟大家说清楚了!”我在程恪身后伸出来了脖子,说道:“那些死于非命的养鬼师,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
“这个么……”魏浅承知道我是想让他把事情给说出来,可是他偏偏就是不肯否认,反而还眯着丹凤眼笑了:“你说是我,就是我,你说不是,就不是!”
“怎么,这个魏长生,跟你真的还有那一层关系?”一众养鬼师望着我的眼神,更加的警惕了:“要真是那样,咱们这一来,岂不是让人一勺烩了?”
“说不定,就是杨家的人,骗了咱们过来,挖坑给咱们跳!”
我心头登时乱成了一团麻线,怎么也没想到,好端端的事情居然发展到了这个样子!
“别的废话说了没用!”那个时髦的耳钉养鬼师倒是个年少气盛的模样:“大家跟魏长生都有仇,先杀了魏长生再说!”
说着,摘下了自己的耳钉,冲着魏长生丢了过去!
那耳钉在半空之中爆出了一团子烟花,而烟花的烟雾,居然幻化成了一团一团的阴魂,冲着魏长生就拢了过去!
其他的那些养鬼师当然不甘心被那个耳钉养鬼师出风头,都认定了这是个为自己家族扬名立万的好机会,一起对着魏长生放出了自己的拿手绝活!
魏家两姐妹使出了跟三姨婆一样的珠子,杜家的侏儒也拿出了惯用的招数,全冲着魏浅承过去了!
一时间,这个地方,阴气流窜,是一个异彩纷呈!
可是魏浅承只是静静的坐着,一动不动,那些养鬼师们凌厉的招式却一下子像是被风刮走了一样,全熄灭了!
“这……”养鬼师全是大惊失色的模样,各自对望了一眼:“阴气……”
“全不见了!”
魏浅承飨足似的说道:“各式各样的养鬼术,是很久没看见的了,这一次,看了一个痛快,多亏了你们了。”
那些养鬼师一个个,脸色全变了,都是一个十分惊惧忌惮的模样!
好像魏长生,居然战无不胜!
接着,忽然有养鬼师说道:“脚……脚下……”
众人低下头,便看见了脚底下,像是连上了一条线,阴气居然源源不断的从身体上流失了!
罗蔚蓝见状,咬了牙,纵身往前面一跃,怒道:“我跟你拼了!”但是他还没来得及过去,身体一软,忽然就倒在了地上……
其余那些养鬼师,也露出了惊骇的模样,但是身子一软,也倒了下来。
像是,阴气损耗的太厉害,支撑不住了!
只有我和程恪,还有李明朗好端端的站在了原处!
李明朗拧起了英挺的眉头:“这是吸食别人阴气的邪门歪道……”
“是不是邪门歪道,管用就好。”魏浅承笑了,牙齿在红唇之中白的耀眼:“我这个人很好说话,从来不挑。”
说着,坐起身来,笑眯眯的望着我:“你跟程恪玩够了没有?要是玩够了,就跟我走,晚一点,那些个菖蒲花都要谢了。”
“菖蒲花谢不谢,与我无关!”我瞪着魏浅承:“你先说,我姥爷和我妈,跟你有没有关系!”
“姥爷和妈啊……”魏浅承一双丹凤眼里带了点狡黠:“当然有关系了,不就是姻亲关系么。”
“你简直……”李明朗带了点怒色,还要说话,魏浅承像是有点不耐烦了,手一扬,李明朗居然就重重的往后跌了过去,跟罗蔚蓝他们一样,人事不知!
我的心陡然的凉了下来,就连李明朗在他面前,也是这么不堪一击……
“早就听阿九说了,有些个养鬼师嫌自己活得长,非要过来找个借口找我打架,”魏浅承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托着腮,一只脚撑在地上,吱呀吱呀的摇晃着自己的椅子,说道:“要不,都杀了吧……”
难道魏浅承,今天又要大开杀戒!
“他们都是最好的养鬼师,要是杀了他们,说不定,以后养鬼师都要绝种了!”我忙说道:“你不是本来就孤单吗?这些养鬼师要是真的死了,世上只剩下你自己是个养鬼师,不是更孤单吗!”
“这倒也是……”魏浅承望着我,笑的露出了酒窝和虎牙来:“不过以后有你陪着我,我也就不孤单了,所以,这都无所谓……”
忽然耳边像是刮过来一阵风,程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过去了,也没用什么养鬼术,只是重重的一拳利落的打在了魏浅承的脸上!
那个速度,居然连魏浅承都没有闪避过去!
魏浅承白皙的脸上,一下子肿了半边,殷红的血从嘴角流下来,让红唇更妖艳了!
而他抬起头来,竟然吐出了一颗牙!
那牙一声脆响,就滚到了地上。
“她永远也不会去陪着你。”程恪面无表情,居高临下的说道:“这点请你记住。”
“哎呀,几天不见,你倒是更厉害了点,火气挺大呀。”魏浅承站起身来,跟程恪是个相仿的身高,两个人站在一起,像是空气都能碰撞出了火花来!
我一颗心提了起来, 赶紧站到了程恪的身边,说道:“我们并不想和你打架,只要你跟其他的养鬼师说清楚了,杀了那些孤身养鬼师的,并不是你,那咱们可以解开那个误会,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哪里有那么简单。”魏浅承的丹凤眼一眨:“我说了,他们也不会信,毕竟,我,一直都是他们的心腹大患。”
是啊,他的这双手,已经不知道杀了多少个罗家二叔那种养鬼师,多少个家族,在那件事情发生之前,就一定早跟他结了仇。
这一次……
“你知道陆荞的母亲和姥爷在哪里,是不是?”程恪望着魏浅承的眼神,凉森森的:“说出来。”
“你果然,跟以前越来越相似了……”魏浅承揉着自己被打肿了的脸颊,抬起丹凤眼望着程恪:“我偏偏,就是不想跟你说。”
说着,抬起手来,带着凌厉的破风声,冲着程恪也还手过去,程恪轻轻松松的伸手格住了,倒是抓着魏浅承的胳膊往后面一拽,魏长生一个翻身就挣脱过来了,举起手又冲着程恪的面门过去了,两个人你来我往的,又打起来了!
而且,好像这一次,非要分一个你死我活不可!
他们俩,本来也是前世里的仇人,这一次打架,表面上为着我,实际上是因为什么,我心里很清楚。
“你们别打了,有话好好说……”说着最苍白无力的劝架词,我本来想拉一拉架,可是两个人一打起来,阴气四溅,冲的哪里都是,我要是跟以前没得到阴阳御鬼之术一样横冲直撞的上去,一个看不清楚,很可能也跟着遭殃,现在可倒好,我明白他们之间的这个架不是我拉的了,也只得退回去了。
“碰……”不大一会,魏浅承的拳头,也硬生生的砸到了程恪的嘴边!
程恪不会受伤,可是那一个部位,顿时透明了很多!
就在那个拳头碰到了程恪脸上的时候,一段记忆忽然浮现出来了!
“我说,你也是个很孤单的人吧……”
一个清澈浅溪前面,魏浅承坐在了碧草之中,面前是一轮残阳,将什么东西都染的通红,他用一个悠然的腔调,却说了感伤的话:“咱们是一类人,天生,就找不到伴儿。”
“我习惯了,”程恪站在魏浅承身后,难得没有平日里绷得那么紧,居然轻轻靠在了一棵树上,抿了抿薄唇:“一个人,也是一样的活着。”
他们两个人站在一起,美好的像是描也描绘不出来的画!
“还是两个人比较好……”魏浅承将一颗石子以一种很潇洒的姿态掷到了水里,在水面上撞出来了几朵水花:“你冷的时候,是不是从来没人给你暖手?”
“我不需要别人给我暖手。” 程恪的声音就算清越,也还是冷冷硬硬的。
可是程恪,想起了那个暖暖的狐狸毛大衣来。
就算,那个狐狸毛大衣,来的有目的。
“没有过自然不知道,你有过,就会眷恋,那个有人陪着的感觉很上瘾……” 魏浅承忽然笑了:“咱们,真的是一类人,要不,做朋友吧。”
“朋友?”程恪眯起眼睛:“我还不知道,什么叫做朋友。”
“性格相投,有话聊得来,就算是朋友。”魏浅承回过头来,残阳映在了他黑黑深深不见底的丹凤眼里,灿然的笑了:“就像现在这样。”
朋友究竟什么,程恪还是有点拿不准,他想起来了火烧思过房的那几个孩子。
“遇见了她之前,我一直很孤单。”就算程恪没理会魏浅承,魏浅承也还是自顾自的往下接着说:“好像一个盲人,走在了茫茫的黑暗之中,也不以为意一样,但是如果上天给了一束光,盲人会发现, 原来世界竟然是那么美好的。”
这个她,是菖蒲。
“如果这个光消失了,那岂不是比没看见之前更难受?”程恪却说道:“如果我是那个盲人,我宁愿从来没看见过。”
“是啊……”魏浅承叹了口气,说道:“所以很多时候,得到之后不愿意放手,成了执念。”
“你的执念,是长生,还是你的那个她?”程恪问道。
“我的执念,在于身不由己。”魏浅承从草叶子里面站起来,一手搭在了程恪的肩膀上,眯起眼睛笑了:“世上只有两个人不怕我,一个是她,一个是你,所以,我都不想失去。”
你不会失去的……程恪没说话,心里却暗自想道,因为你从来没有得到过。
那一段程恪的记忆用语言描述,固然是耗时耗力的,可是想起来,记住,只用了短短的一瞬间。
魏浅承的手离开了程恪的脸颊,就跟幻境之中魏浅承的手离开了程恪的肩膀一样,那段记忆,戛然而止。
“真怀念有朋友的时候……”魏浅承红唇含着笑:“可惜,以后再也没有了……”
“你这种人,注定不会有朋友的。”程恪昂起头,那个摄人的气势,一点也不比魏浅承差:“跟我一样。”
“但愿如此。”魏浅承压下去了丹凤眼里的一抹落寞:“听天由命。”
不知不觉,两个人居然停了手。
程恪望着魏浅承,说道:“你这一次,就打算认了那个罪?”
我倒是愣了,程恪,显然也看出来,魏浅承是冤枉的了,而且……这是个什么腔调,他关心魏浅承?
魏浅承露出一个有点不正经的笑容来:“有句话,叫引蛇出洞。”
他想借着这个机会,将真正想挑起来碧落门和养鬼师之间纷争的真凶给引出来!
我就知道,魏浅承是个狠角色,他根本,也没信任阿九!
他那种人,经历了比繁星还多的背叛,大概能相信的,也只有自己了。
他不会吃亏的,生存不是他的本事,而是他的本能。
“陆荞,其实我这次过来,也想告诉你,咱妈和姥爷,现在都没事。”魏浅承忽然对我浅浅的笑了,酒窝深深的:“现在,在中心医院,阴气有点损伤,身体弱,但是人还好端端的。”
这话的意思一听就明白:“ 难道……是你救了我妈和我姥爷?他们身上,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他们遇上点麻烦,”魏浅承言辞闪烁,像是不大想提起来:“万事小心就行了。”
我怔了怔,还是说道:“谢谢。”
魏浅承的眉毛扬起来:“说谢谢,总该给点礼物呀!要不然,你就亲亲……”
“还想继续打吗?”程恪的桃花大眼不动声色的露出一种森然来:“好像,你还没打够。”
魏浅承露出又惊又喜的样子,居然还是摩拳擦掌:“正合我意!”
这个剑拔弩张的气氛,实在很让人烦心,我赶紧说道: “既然如此,我们得赶紧去看看我妈和我姥爷,这里,还需要我姥爷主持大局……”
“这个会,暂时要开不起来了,”魏浅承悠然的说道:“枪打出头鸟的道理,他们全明白。”
也就是,刚才领教了魏浅承的厉害,都不敢再来送死了?
可是我总觉得,今天的魏浅承,跟前面遇见的几次不太一样了。
也许,是我多心了。
正在发愣的时候,魏浅承那带着树叶子味道的怀抱忽然将我圈住了:“等我的那些事情做完了,来接你。”
他有什么事情?
还没反应过来,魏浅承早被程恪扯开了,清越的声音阴森森的:“你嫌自己的长生太长了么?”
可是程恪却抓了一个空,魏浅承忽然就不见了。
只剩下了那隐隐约约的树叶子味道,氤氲的散开了。
我赶紧说道:“他那个人怪得很,语无伦次的,你也不要跟他计较,现在这些人全昏迷不醒,咱们……啊,”我这才反应过来,我已经到了玉宁,可以打电话叫救护车了!
真是快成了古代人了。
想到这里,我先把那个时髦的耳钉养鬼师给拖过来了,果然,他怀里有三个手机,我拿了一个叫了救护车,不大一会,救护车也就来了,正好是玉宁中心医院的,我和程恪也随着那车到了医院里面,在前台查询了一下,真的跟魏浅承说的一样,我妈和我姥爷,已经住院了。
我赶紧又用那个时髦的养鬼师的手机给二姥爷拨过去了,让他赶紧过来,二姥爷那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听筒里面往外飙,劲道的很:“好哇,可他妈的算是找到了,我这就回去!”
将手机给那个养鬼师塞回去了,我带着程恪进了住院部里面,坐电梯的时候,没想到一开门,我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这不是那个吃头发的小男孩儿吗?
在我和程恪刚刚认识的时候,我见过他在电梯里面,吃了一个女人的头发,还想吃我来着,可是,后来程恪出现了,他吓得落荒而逃,就再也没出现在了小区里过。
那个小男孩一看见了我和程恪, 吓的差点打了一个倒仰,口里喃喃的说道:“那件事情,与我无关……与我无关……”
说着,就要往外面跑!
我一愣,趁着现在的阴阳御鬼之术用的熟练,一把就轻轻松松的拉住了那个小男孩,问道:“你说什么事情,与你无关?”
“你你你……”那个小男孩儿望着我,显然是吓得不轻:“你不要来找我,我没看见,我全没看见!”
正这个时候,电梯又开了,进来了几个人,他们看不见小男孩儿,只以为我在发神经病,瞪大了眼睛,挺防备的看着我:“这个是智障吗……会不会攻击人啊?”
我一走神,那个小男孩儿就一下子穿过了来人的中间,一阵风似的不见了。
我扭头望着程恪:“他为什么这么害怕?”
“大概,吃过了什么亏吧。”程恪说道:“理他干什么。”
可是,程恪的桃花大眼,像是在躲闪什么似的,还有,他刚才要是愿意,分明可以抓住那个小男孩儿的,却偏偏……
我心里疑惑了起来,难不成,他见过的“我”……是阿九?
显然被胁迫过……
电梯到了要去的楼层,我和程恪下了电梯,找到了我妈和姥爷所在的病房,出乎意料,还是一个VIP的套间,环境居然非常不错。
我妈和我姥爷还安安静静的躺着没醒来,一个护士见我们过来,倒是说道:“回来啦?两个病人现在情况很稳定,在休息一阵子,恢复了体力应该就可以醒过来了,不过看样子,受了惊吓。”
我忙说道:“谢谢您,请问,是谁把他们送过来的?”
护士一听我这么问,脸色微微有点异样:“不是,你自己送来的吗?”
我自己?不……又是阿九!
“谢谢。”程恪对那个满脸迷惑的护士说道:“有一个亲戚,长得跟她很像。”
“啊……”那个护士这才是个恍然大悟的模样:“那就是我认错了,你们两个,长得真的很像。”
正这个时候,我妈的眼睛抬了抬,看见了我,挺纳闷的说道:“陆荞?”
“妈!”我赶紧过去握住了我妈的手:“您没事吧?您上哪儿去了,吓死我了!”
“上哪儿去?”我妈一双眼睛有点失神:“好像记不清了……”
“不管怎么样,没事就好!”我赶紧说道:“您现在觉得怎么样?”
“我没事,就是还是有点困。”我妈望着我,说道:“这是医院?我怎么跑到了这里来了?”
“我还想问您呢!”我呼了一口气,说道:“总之,您好一点再想吧!”
“啊……”我妈忽然露出来了一种恍然大悟的表情来:“我想起来,之前到哪里去了!”
我顿时精神一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