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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看见了我的表情,像是非常满意一样的笑了:“没错,不仅如此,长生的用处多得很,你看见魏长生了吧?他为什么能长生不老,拖着那具身体活了这么多年?”
我没搭理阿九,但谁都能想到,魏长生是靠了长生的力量。
回忆起来在那个长生镇里面的那个镜子,单单就是映出长生,就能有那么强大的力量,那真正的长生,更是没法想象了。
“所以长生是个好东西,”阿九看我一直不理睬她,微微也有点沉不住气了,眼神闪烁,试探着望着我:“这种好东西,你也想要吧?”
“是啊,我不仅是想要,简直是想要的要命。”我抬头望着阿九:“照着你这么说,那只要有了长生,普通人也能成了神仙了。”
长生在手,天下我有。
“你总算是开了窍了!”阿九忙说道:“所以,只要找到了长生,你要什么有什么!包括……”
阿九掩住嘴,吃吃的笑了:“给你的程恪,重新塑造出来一个新的身体,跟你长相厮守,组建家庭,想生孩子,想……”
“那挺好,”我对上了阿九那双提起来长生就流光溢彩的眼睛:“不过,你是不是需要我做什么,才能得到长生?”
要不然,阿九早就去将长生给弄来了,找我说什么?
只可能因为,在我这里,她有利可图。
阿九脸上那个对梦幻沉沦的笑容微微有点凝固,她似乎没想到,我不仅没跟她一起沉迷在了那个幻想里面,反而还能这么冷静的跟她说话,怔了怔,才说道:“这个……”
“无事不登三宝殿,尤其是你,”我说道:“咱们接触这么久,不嫌弃的话,我觉得咱们已经算得上的熟人了,直来直去开门见山比较方便,要得到长生,你需要我和程恪做什么?”
阿九唇角噙了一丝笑意:“你这个聪明劲儿,也不知道跟谁学来的,菖蒲么……”
“我一直以为,我离着菖蒲差得远,”我说道:“如果我是菖蒲的话,这件事情,我就假装不知道,等到长生找到的时候,直接从你手里抢过来,不是更简单。”
阿九那样的人,听了这话,盯着我,像是打了一个寒颤:“一点没错,你居然能那么了解菖蒲……”
“我身边全是她的熟人,耳濡目染也能知道一二。”我叹了口气:“所以,你不用太把我放在心上,我成不了她那样的大器。”
阿九阴森森的笑了:“世上当然只能出现一个菖蒲,单单那么一个菖蒲,就够他们受的了。”
“所以,言归正传,不然过一会儿,程恪要回来了,”我望着阿九:“你想跟我合作,是不是?那你告诉我,你需要我做点什么?”
阿九更是没想到我能这么痛快,她是个天性多疑的人,见我痛快,她倒是不太痛快了,掂量了一下我这话的分量,才说道:“那就是,你一定要活下去。”
“嗯?”
“你活下去,长生才会被找到。”阿九说道:“你现在,应该已经被卷进去,出不来了,你等着,就在最近,你身边会出现一些想要杀了你的人,我想跟你说的,就是先别死。”
忽然耳后一阵破风的声音,冲着阿九就打过来了,阿九的眼睛一扫,敏锐的就反应过来了,身子一侧,利落的闪避了,嫣然一笑:“罗白还真是没本事, 让他多拖一阵也拖不了。”
那个破风声过来的阴气,是程恪!
我还没转过头,那淡淡的檀香味道就袭了过来,他那颀长的身影正挡在了我身前,寒意袭人的对阿九说道:“你找死么?”
阿九嘴角一扯,露出了一个笑容来:“你以前,舍不得打我的……”
“人总会变的。”程恪的声音一点感情也没有。
“是啊,人总会变的……”阿九侧过头,眼里透着点怅然:“可是就算你变了,为什么对我的态度还是没变?”
“我操,你这个偷尸体的死娘儿们又来了!”只见那个胡同里面,二姥爷一手拖着罗白,一边往外面走,看见了阿九,登时怒发冲冠:“你胆子倒是不小!程恪,把她的灵魂打出来,这里有的是能保存尸体的地方!”
程恪没有应声,桃花大眼却黑沉沉的,对阿九,带着腾腾杀气,整个人像是一柄出鞘利刃,带着决绝的寒意。
罗白窝窝囊囊的被团在了人高马大的二姥爷手边,一见了阿九,当时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大叫了起来:“你快跑,他们两个人,不好惹!”
说着,举起了细瘦的胳膊,冲着二姥爷跟耍王八拳似的胡乱挥舞了起来:“我来掩护你!”
真是个忠心护主的模样啊!
我再回过头来,阿九望着我,凉凉的笑了,说道:“记住刚才说好的话。”
说完了,一转身就不见了。
程恪没说什么,只是低下头望着我:“没事?”
我摇摇头:“她打不过我。”
“奶奶个熊的,又被她给跑了!”二姥爷勃然大怒,罗白倒是勉强松了口气。
“刚才,她跟你说什么了?”程恪转头看着我,好看的眉宇里还是凝着一点对阿九的怒意。
我知道程恪很讨厌阿九,但是一直因为阿九附在了菖蒲的身上,他从来没对阿九真的动过手,可是今天,他终于是为了我,对着阿九出了手:“你刚才,不怕伤到了菖蒲的身体?”
“那不是身体,只是尸体。”程恪淡淡的说道:“我顾不上了。”
顾不上,终于能顾不上了……
“你个王八犊子,蹬踹什么呢?”身后,二姥爷拎起了醋钵大的拳头老实不客气的在罗白脑袋上重重的砸了一下:“傻逼,今天让你爷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说着将被打的一动不动放弃挣扎,简直跟死蜘蛛一样的罗白回医院里去了。
“不管阿九跟你说什么,你也不要信。”程恪说道:“她那个人……”
“我知道,”我望着程恪,说道:“不过这一次她来,说是让我小心,据说有人盯上了我了。”
“盯上你的人,从来都不少。”程恪说道:“你什么也不用想,有我。”
长生能让人死而复生的话,程恪应该曾经拥有过,却没有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我点了点头:“我知道。”
只要有他,什么也不用怕。
这个医院本来离着玄阴地不远,而那个叫锦华记的粥店,正好也在胭脂河边上有一个分店,往店里买皮蛋瘦肉粥的时候,年轻的女性店员看着程恪的那个表情简直跟追星族似的。
付钱的时候,一个年轻店员在旁边跟别人抱怨了一句:“又出来了,你说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另一个店员低声说道:“别在这说,还有客人呢。”
而几个女店员,脸色都有点发白,各自暗暗咽口水似的。
我看着气氛不太对劲,这明明是个害怕的模样,就随口问道:“店里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一个年轻店员碰了碰刚才多嘴的那个,赔着笑,对我说道:“没啥事,您别多心,欢迎下次再来。”
“哥,闹鬼了,还说没事?”一个正在后厨房里吃粥的小男孩儿说道:“你为啥撒谎?”
那个小男孩儿才五六岁,是个天真无邪的时候,他一说话,那几个店员脸色更尴尬了,我明白,要是真闹鬼,店员怕影响生意,肯定是不会说的。
“闹鬼啊?”
我一下子想起来了,我妈上次说想要一张这家店的钻石VIP卡,能得到专项服务和顾客自己点的“小灶粥”,还可以一天免费吃一次。
但是我妈积分不够,一直没到了申请条件,非让我爸想办法,无奈我爸来的时候活动结束了,也没办到,还被我妈给骂了一顿。
要是能顺一个人情,办卡就方便了,想到了这里,就拉过了程恪吹牛道:“我男朋友是有名的养鬼师,今天心情好,帮你们看两眼。”
程恪听了“我男朋友”一个称呼,薄唇就弯了起来,像是心情大好,桃花大眼闪烁着望了我一眼,已经完全是个“随你”的表情了。
“真的……” 店员一听,眼睛顿时就亮了:“那……那……”
“你就说说看,是怎么个闹鬼法?”我一看程恪难得心情好会听我的话,赶紧趁机蹬鼻子上脸的吹嘘:“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我男朋友治不服的鬼。”
“哎呀,”几个女店员赶紧抢着过来说:“是厨房里面的怪情景,那口锅……那口锅……帅哥你赶紧看看去吧,太吓人了!”
我拖着程恪就过去了, 年轻店员领了路,指着一口锅说道:“大师,你看看,这个锅盖!”
我低下头,看见了那个不锈钢锅盖上,印着一个稳稳当当的黑色手掌印。
那个黑色,像是煤灰。
锅盖上有手掌印,本来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现在那个手掌印的边缘清晰,分明是刚刚印上去的,也就是说……在锅盖正在烧粥,还是滚烫滚烫的时候印上去的!
只要是个正常人,即使轻拍一下,也不可能受得了那个烫,而那个煤灰的痕迹很重,除了练铁砂掌之外,这么挨烫,根本一点意义也没有。
年轻店员战战兢兢的说道:“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最近,就经常出现,实在是……”
“我听说,这是大凶之兆呐!”一个店员说道:“弄的我们人心惶惶的,这还不算,关键是,自从出现了这个手印儿之后,店里的生意也一下子一落千丈,客源全到了别的店去了!”
“是饿鬼。”程恪答道:“带着不吉之气,确实会对店里买卖有影响。”
“恶鬼?”店员们一听“这两个字,脸都吓白了,颤声说道:“穷凶极恶的恶鬼?”
“是饥饿的饿,”程恪答道:“那种鬼,一般死的时候刚好空着肚子,所以心有不甘,总希望能留在阳间,填满了这个心愿再往生,并不凶恶。”
“就算不凶恶,是怎么进来的……”一个店员拍了一下巴掌:“难不是,是我们店里的东西做的太香了?”
“就算再香,鬼物也不好轻易进阳宅,”程恪侧头望着那个锅盖说道:“你们这里,有没有人在风水上提出过什么建议?”
“这个,有人说镜子是成双的意思,能让一分钱变两分钱……”一个店员像是恍然大悟一样,指着那个灶台说道:“有个客人跟我们说过一个法子,就是在灶台后面藏一面冲着外面的金属镜子,准能财源滚滚。”
程恪听了,顺手在灶里一摸,就摸出来了一面铁艺小镜子,那小镜子长期放在里面,已经被蒸汽熏的生了锈,他修长白皙的手十分利落的就把那镜子随手丢在了垃圾桶里,说道:“你们被人骗了,有了火,才能让家运旺起来, 所以这灶是阳宅的根本,也是镇宅的关键,镜子放在这里,等于把你们自己的阳火全放出去了,才会进来了这种本来不该进来的东西,想偷吃你们的东西。”
很显然,是被竞争对手用这种阴招摆了一道。
“那……“店员们惊恐的望着垃圾桶:“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先把不该有的东西送出去,再杜绝不该有的东西进来,”程恪说道:“连续三天,在平时的用餐时间搁在门口一碗粥,然后在粥碗下面垫上了红布,三天之后停止,就能把饿鬼送出去了。”
“哎呀,还有解决的办法,那可真是太好了!”店员们这才兴奋了起来,对着我们千恩万谢,本想给我们封一个红包,我摇手说不要,店员他们完全是个“无以为报”的惶恐模样,忽然有一个是福至心灵,信手就送给了我们一张VIP卡:“以后去别的店都能用,要是在我们店,给您全部免单!一点小意思,您可千万别拒绝了!”
“就是就是!”
我一开始就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这下得了手,赶紧替我妈给收下了。
回医院的路上,我欢欢喜喜的拿着那张卡,一边走一边看,程恪侧头望着我,跟看小孩子似得,说道:“很喜欢?”
“我妈喜欢。”我掸了掸那张卡,志得意满的说道:“为了你好,这是讨好丈母娘的利器。”
程恪望着我,居然笑了。
我望着他:“你今天心情真好,居然笑了这么多次,简直举世罕见。”
“我笑了吗?”程恪倒是怔了怔,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桃花大眼一眯:“大概,是因为你笑了吧。”
这个感觉,比得到了这张卡,更能让人心满意足。
秋天的夜里有点凉,可我还是挎上了程恪的胳膊,一跳一跳的走了起来。
路灯把我们两个的影子,照的像是一个人。
把粥送去了,我顺手把卡也献上去了:“母上,你看,新姑爷的礼物!”
我妈一双眼睛这恋恋不舍的从那个皮蛋瘦肉粥上移开了,一看见那张卡,眼睛瞬间就亮了:“哎呀!从哪里弄来的?”
“程恪费尽了心思,才帮您办到的,”我大概跟阿九接触的时间长了,自己说谎的功夫也有了长足的进步:“您知道,多少积分才能换一张啊!程恪知道您想要,可没少往里面砸功夫,这个孝心,啧啧啧……”
我妈虽然面上挺难伺候的,却非常容易因为丁点儿小事而感动,这样简直是个正中下怀,望着程恪的表情,也没有以前那么生冷了:“还挺有本事啊……”
“您喜欢就好。”程恪是个有气度而又有教养的模样。
外加我妈这个人本来就是外貌协会的资深会员,果然看程恪看的多了,不知不觉就顺眼了:“ 你们……从西川回来,也挺累的,回家休息去吧,这里有医生有护士的,我和你姥爷也就是虚弱,没什么大事。”
我姥爷望着我妈,也是一个挺疑惑的表情,肯定弄不明白怎么我妈这么容易被收买。
女人心海底针,老爷子怎么知道。
“这怎么行啊,”我拿住了机会装乖巧,说道:“有道是养我一世,用我一时,您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可不能退缩,毛主席说过……”
“行了行了,听你说这种套话你妈我就脑仁疼,怎么我一辈子老实巴交的,养了你这么个油嘴滑舌闺女。”我妈一手按着太阳穴一边说道:“你赶紧走,看见你我耳朵都累得慌。”
“您看见了又关耳朵什么事,要关那也得是眼睛啊……”
“行了,陆荞你赶紧走,”我姥爷都是一副听不下去的模样:“我们现在需要静养,你啪啪啪的说的一串一串的,谁受得了。”
正这个时候,二姥爷来了,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让你走你就赶紧走,这里不是还有你二姥爷呢吗?”
“二姥爷!”我见他进来,赶紧问道:“罗白呢?他的秘密,问出来了没有?”
“他宁死不屈,我也不能拿刀铡了他,”二姥爷挺憋屈的说道:“我就让他弟弟把他领回去了 不过留下联系方式了,再有什么事,他也跑不了。”
“罗蔚蓝啊……”我接着说道:“罗蔚蓝身体怎么样了?”
“魏长生没下狠手,所以没什么大事,他们又年轻,现在使用养鬼术是有点困难,气不足,聚拢不来,但是吃喝拉撒是没事了,所以就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二姥爷翘起了二郎腿,若有所思的说道:“ 只不过……”
“怎么啦,二姥爷?”我赶紧问道:“还有什么新情况?”
“有个戴着一大串子耳钉,流里流气小太保似的小伙子像是有什么事似的,不乐意走,非要叫大家继续去找魏长生,这不是找死吗?”二姥爷大手一挥,说道:“ 被我赶着走了。”
我自然知道二姥爷说的那个人,就问道:“他是哪一家的?”
“也是咱们潭深镇的,姓刘。”二姥爷说道:“但是从小在玉宁长大的,完完全全是个城里人,潭深镇也没回去几次,据说当初是玩儿乐队的,可是他爷爷刘老头子以死相逼,非得让他继承衣钵,不然就不活了,他这才没办法学了这一门手艺,整天介也是吊儿郎当的,一看就不靠谱。只是不知道这一次,怎么这么热心。”
姓刘,是我表妹露露那个冥婚新郎刘文科的家里宗亲吧,也不知道刘文科那个妹妹现在怎么样了。
“所以你赶紧走吧。”我妈已经是个很不耐烦的样子了,咽下了最后一口的皮蛋瘦肉粥,说道:“你那衣服可也该换了啊,还有你那手机,你是不是把手机给弄丢了?怎么也联系不上,赶紧买个新的去。”
这倒是,“穿越”到了西川之后,我手机跟惠人旅馆一起灰飞烟灭了。
我只好答应了我妈,嘟着腮,带着程恪从医院里面出来了,走在了楼梯上,我禁不住就反问程恪:“你说我真的那么招人烦?”
“你刚才说的话,我没听进去。”程恪面无表情的答道。
“你……”
但是程恪侧过头,说道:“不过,我喜欢听你说话。”
说着,握住了我的手,目不斜视的往前面走。
真帅,为什么这么帅。
到了医院外面,看见一个通讯店还没有关门,我进去买了手机,也把自己的卡给补上了,办好了一切,我看见程恪正对着门外的胭脂河走神。
我问道:“又看见什么了?”
“有一个女人。”程恪侧头说道:“冲着我笑了,我看着眼熟,却不认识她到底是谁。”
“女人?”我一愣,当然想起来了祝贺的那句话,赶紧出了店门口:“哪里呢?”
“早就走了,”程恪跟出来,外面夜凉如水,路灯的光芒跳进了他漆黑的瞳孔里面:“我觉得奇怪,是因为,我看不出来,她是人是鬼。”
还有……程恪看不出来的人?
我心里越来越介意了,那个神秘的女人,一定知道关于长生和程恪的所有事情,她现在是解开那些谜团的关键。
不过她应该是不愿意现身,所以估计存心找也找不到,但是我感觉,她一定跟事情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估计着还会继续出现的。
“走吧。”程恪说道:“带你回家。”
我点了点头,没想到,正这个时候,才装上了电话卡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倒是挺巧的。
我忙拿起来,是我闺蜜金豆豆的号码,接了一听,是她醉醺醺的声音:“他妈的,知道我为什么给你打这个电话吗?因为,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一个好男人!”
那个声音,简直跟酒话一样,而且听着背景的声音很乱 ,又是什么DJ歌曲,又是人声鼎沸,还穿插着:“姑娘,一个人啊?”的搭讪声,我一下子也就明白了,豆豆跑到了夜店里去了!
夜店是没什么可怕的,怕就怕她醉的人事不知!这社会这么乱……
我赶紧说道:“你在哪儿呢?”
“哎呀,你是陆荞啊?”豆豆这才是个如梦初醒的声音:“我去,你这一阵子人间蒸发,上哪儿去了?我还以为你,嗝……”
“你喝了多少?”我忙问道:“身边有伴儿没有?”
“你丫都人间蒸发了,我上哪儿找伴儿去!”豆豆又“嗝”了一声,忽然响起来了一个很脆的巴掌声:“你他妈的离老娘远点!”
这十分明显,是被人占便宜了!
我心一下子提起来了,生怕她吃了什么亏,立刻说道:“我现在就去找你,你在哪儿呢!”
“我在,嗝……碧霄……”豆豆说到了这里,忽然尖叫了一声:“啊!”
我这心是越来越沉了:“碧霄什么?”
“嘟嘟嘟……”电话已经挂断了。
“碧霄九华吧?”倒是通讯店的店员听见了我打电话的声音,说道:“那个地方离着这里不远,是新开的夜店,生意挺好的,就绕过了这条街,听见哪里音乐声特别吵就是了。”
我赶紧道了谢,拉着程恪就往那个方向过去了,幸亏那音乐声震天,非常顺利的就找到了,里面的人挤得跟一锅饺子似的,我拖着程恪从人群里面挤了进去。
听着豆豆醉的那个程度,肯定不能再舞池里面跳了,我就顺着吧台找,果然正看见她软软的趴在了吧台上,旁边还有一个男的,像是在搂她的腰!
我上去一下子就把那个男的给撞开了,喝道:“你离她远点!”
那个男的完全猝不及防,被我一撞,退出去了老远,腰正撞在了一个桌子的尖角上,“诶呀”一声就惨叫了出来。
我护在了豆豆前面,说道:“占醉酒姑娘的便宜,你要不要脸啊!”
那个男的捂着腰,整个人疼的弯成了一个虾米,而这个时候,豆豆正迷迷糊糊的抬起头来,说:“陆荞,你怎么来了?”
“你别怕,我打不过他,我男朋友可以打,”我赶紧说道:“就是那个男的占你便宜了,是不是?”说着我就要把鞋脱下来:“看我今天不抽他一个满脸桃花开……”
“不是……”豆豆抬起头来,说道:“幸亏有他,我才没被人给占了便宜,刚才来了一个色狼,差点要把我给……还是那个帅哥救了我!”
“什么?”我心里一凉,这可坏了,难得我挺身而出,为朋友两肋插刀一次,怎么就这么不凑巧,居然来了个狗咬吕洞宾!
而那个男的抬起头来,耳钉先闪耀了起来,我和他一对望,两个人全傻了眼:“陆荞?”
“耳钉?”
“我不叫耳钉!”耳钉挺不高兴的说道:“我叫刘元华!”
“啊啊啊, 不好意思,这真是的……”我讪讪的说道:“简直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啊……”
耳钉一副“算我倒霉”的样子,坐在了豆豆旁边的椅子上,抱怨道:“这年头。当个好人实在太难了,扶老人要钱,救美人要命啊!”
“实在对不起啊!”我讪讪的说道:“我也是一着急,就给误会了……对了,你从医院出来,怎么没回家休息,倒是上这里来啦?”
耳钉拿了一杯鸡尾酒,干了半杯,又叼了里面的冰块,咬的咯吱咯吱响,闷声闷气的说道:“上哪儿去?我刚说顺从祖意,来干一番养鬼师的大事业,也辞了职,还把租的房子给退了,刚才从医院出来,又时运走低,钱包也被人给偷了,这可倒好,我算是全完了,不过来买醉,还能干嘛去。”
哎。论起了倒霉劲儿来,真是跟我不相上下,是要了亲命了。
望着他那个样子,我不由自主的就同情了起来,找程恪商量了一下:“看他怪可怜的……”
“你要收留他?”程恪不置可否:“随你。”
真是通情达理。
我赶紧跟耳钉说道:“咱们也算是同乡,你要是没地方去了,找新房子之前,不嫌弃的话,可以去我们家暂住一下,就当我跟你赔礼了,是两室一厅的房子,不用打地铺。”
“真的?”那耳钉一听这个,眼睛都亮了,完全是一副喜从天降,因祸得福的样子,一把握住了我的手,不失时机的揉搓了起来:“哎呀那可真是太不好意思了,这孤男寡女的哈哈哈哈,你放心哈,我这个人别的不敢保证,活儿还是不错的……”
“喀……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耳钉的手腕就传来了脱臼的声音!
这孩子,难道没看见程恪?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啊……
程恪脾气一直不太好,尤其是在跟我有关的事情上,这次看见他摸了我的手,已经算得上心慈手软了,并没有让他成了杨过,只是二话不说将他的手腕给卸脱臼了。
“啊……”一声尖叫划破了那些嘈杂的歌声,直上云霄,让这个五彩缤纷的夜晚更加迷离了。
最后,还是那学过护理,刚刚才酒醒了的豆豆帮着耳钉把手腕给装回去了。
耳钉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干了一杯又一杯,妄图用酒精来麻痹自己的伤痛。
我这才得了功夫跟豆豆说话,原来豆豆在我离开玉宁的这段时间,找了个男朋友,可是却被男朋友给劈腿了,找个喝酒的朋友也没找到,就自己来了。
等到酒喝兴奋了,觉得不能就这么窝窝囊囊的结束了这么一场狗血恋爱,本来想给前男友打电话撕一场,可是谁知道醉眼朦胧的,给我打过去了,才发生了这么一场闹剧,说起来,她也还是心有余悸的:“可多亏了耳钉了。”
“我叫刘元华!”耳钉从杯子里面抬起了脑袋,又抗议了一句。
“好好好,”我转头望向了耳钉:“你之所以那么想跟魏长生打起来,就是想着扬名立万,给家族争光啊?也是挺了不起的。”
说到了这里,耳钉脸色一下子变了,不是喝多了的那种面红耳赤,而是恐惧一样的发白:“是……是有这方面的原因,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
耳钉犹豫了一下,才附在了我二边低声说道:“我,也被魏长生的人盯上了,他们下一个要杀的,应该就是我了……”
“诶?”我愣住了:“你被人盯上了?”
耳钉点点头,望着四面八方的人,说道:“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不敢一个人四处乱走,落了单的话,那我就……所以,晚上只有这种地方人多,我才躲过来的。”
我心里想着,如果耳钉真的被人盯上了的话,那顺着耳钉,不就可以顺藤摸瓜,找到了那些个想要让我们和魏浅承为敌的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