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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顺着声音一看,只见路边有一个小摊子,摊子后面坐着一个老头儿,正含笑望着我和程恪。
老头身后插着一个古装剧里经常能看见的大旗子:“神机妙算小鬼谷。”
那个老头儿穿着一身挺干净的灰缎子唐装,花白头发往后背着,梳理的一丝不苟,年纪看上去是六七十岁的样子,目含精光,精神非常好。
那一身的衣料子,一看就是高档的货色,穿着也非常合身,给人感觉,这个老头儿,像是个有钱又有风度的乡绅一样。
乡绅怎么可能出来摆摊儿算卦? 大概算命也需要人靠衣装,才能让人感觉可靠一些。
“哦?”我一下子倒是来了兴趣,转头望着程恪:“咱们算一算?”
程恪眯着眼睛:“我从来不信命。”
“不信也无所谓,毕竟不能强求。” 而那个老头儿则是个好脾气的样子:“那,就算是一场娱乐也好,小姑娘你心中困惑的,不正是跟这个小伙子有关吗?”
我微微一愣,但是可想而知对任何一对热恋之中的人来说,这句话都实用。就只是笑了笑,没答话。
“别不信。”老头儿还是很随和的样子,眯着眼睛说道:“我来给你们,算一算这段姻缘,准了就是了,不准,不要钱。”
“那行吧。”我顺势就坐在了那个小桌子前面,将手腕给伸出去了:“看手相?”
那个老头儿却摇了摇头,带着一种神秘莫测的微笑,说道:“先从面相上说,小姑娘,你是个多福所寿的命格,现在为之苦恼的困惑,不会长久的。”
我心头一跳:“很快就可以过去了?”
“是啊,因为这件对你来说至关重要的事情,很快就结束了。”老头儿一本正经的说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我嘴角一扯,好不吉利。
“请问,你属什么的?”老头儿无视我的表情,接着兴致勃勃的问道。
我回答了属龙,老头还是一副挺乐呵的样子,念念有词的说道:“结束了之后,你还是找个属兔的合适。”
属兔的……李明朗?
我有点哑然失笑:“是吗?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天机不可泄露……”老头儿熟练又利索的将一把扇子给抖开了,在深秋一点也不热的天气里面微微的摇晃着:“来,再测个字。”
又是属相,又是面相,现在还测字,真是做足全套啊。
我想了想,拿起来了桌子上崭新的一根大赤兔中性笔,在纸上写了一个“梦”字。
“你看……”老头儿咂咂舌,又摇摇头,说道:“这个字,就很能说明你们这段关系了。”
“哦?”程恪薄唇一勾:“怎么说明?”
“两个木字,犹如两人牵手,正跟你们在一起一样。”老头儿盯着那两个字,接着说道:“可是你们看清楚了,你们面前对着的是什么?夕阳!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恕我直言,你们之间的事情,不管多好,大概,马上就要到了尽头了。
这是字形,而字面呢?梦是什么?梦是虚幻的,一觉醒来之后,就全都变成了过眼云烟,连一个痕迹,都不会留下来,所以,不用多说,你这个字,也是我猜测出来的那个意思。长痛不如短痛,早死早超生。”
程恪修长白皙的手却把那张纸给拿过来了,却是并不把老头儿的话放在了眼里的样子,好整以暇的说道:“可是我不这么想。”
“你也会测字?”老头儿露出了一副玩味儿的模样来:“不知高见啊?”
“木,扎根地下,是坚定不移的意思,两个木成林,也就是并肩在一起互相扶持,夕阳是夕阳,可是夕阳,不也是有老年的意思吗?”程恪英挺的眉头一挑,淡淡的说道:“并肩一起到垂暮,我觉得很好。梦不一定是虚幻的,梦想成真的,大有人在。”
“哦?”那个老头儿微微一笑:“归根到底,你舍不得?”
刚才还难得的侃侃而谈的程恪又恢复了那个多说句话能死的样子,没有答话。
那个老头儿接着道:“付出的越多,越会舍不得,不过,命该如此,这件事情过去了,你们的艰难险阻,才算是过去。木的字形,是个横生枝节……你知道,横生的枝节,还是砍掉来的合适。”
我没答话,只是掏了钱搁在了桌子上,道了谢,转身走了。
“姑娘!”老头还在我身后喊道:“你可以慢慢想,总能想清楚了,你们中间,隔着的那个人,早晚要回来。”
我身上微微一僵:“隔着的人?”
“是啊是啊!”那个老头儿的声音继续在我耳后响着:“梦结束,你可就该醒了。”
我转过脸:“你在哪里看的出,我们中间隔着了一个人?”
老头儿掸了掸那张纸,得意洋洋的说道:“你看你写字的这个字体,木字本来顺顺当当的是个撇儿,可是你,第一个木字硬是挑起来了一个没必要的勾儿,也就是,两人的手就算牵着,那掌心,也梗着一根刺啊!”
程恪脸上不悦的模样越来越明显了,我假装没听见,拖住程恪继续往前走,老头儿则还是不依不饶的追加上了一句:“姑娘,你可以,问问自己的心!其实,你早就知道了吧?不要不撞南墙不回头!”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说道:“头破血流也没关系,事情认定了,我就不会往回走。”
“勇气可嘉啊!”老头儿的声音透着点遗憾,接着又说道:“你要是以后遇上了什么疑惑的事情,可以往这附近来找我,城管那边,我打点好了,随时欢迎,大驾光临!”
“谢谢……”
我还没说完,程恪只是牵住了我,继续往前走:“江湖骗子,胡言乱语。”
“哦?”我笑了笑:“你怎么知道?”
程恪目不斜视:“我就知道。”
我侧头望着那迎着阳光,俊美无俦的一张脸,心里暗暗想着,果然,那不仅是我手心的一根刺,也是程恪手心的一根刺。
交握在一起,两个人都会疼,却死也不松手。
这样做对不对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除非,他先松开,否则,我是绝对不会先放弃的。
对。我跟程恪不一样,我认命。他既然出现在我的生命里面,就不可能是个“横生枝节”。
到了家里,程恪把我肩上的大衣拿下来,说道:“你这几天累了,去睡。”
“不困。”我窝在了沙发里面:“好久没看电视了。”
“有什么好看?”
“不看看怎么知道。”
电影频道正在放映一部外国恐怖片,居然跟我们昨天的经历一样,是缘起个通灵游戏的故事,想起来了昨天的遭遇,对比着电影里面的情节,简直虚假的跟皮影戏一样。
可我还是津津有味的望着男女主角在尖叫声之中杀出了一条血路,头也不回的往前冲,。虽然他们身后,还有数不清的白色手臂奔着他们一直抓。
通灵游戏……祝贺之前怎么说的来着?
我忽然脑子里面一闪,我是不是, 能把附在了自己身上,程恪却看不见的那个灵体给叫出来?
其实每次一想到通灵游戏,我第一个想法就是“找作死”,自古以来,书里的,电视里的作死先锋们,没有一个吃到好果子的。
程恪没有看出来我现在的想法, 只是木然的盯着电视里面的那些相貌可憎的鬼,一脸复杂:“唔,在人心里,鬼总是可怕。”
“是啊,人怕的,就是一个未知。”
趁着他不注意,我拿出了手机,搜索了一条“一个人的招灵游戏”。
果然,弹出来了不少。
我看看……有一条,看样子挺诡异的,叫做“镜子灵”。
午夜时分,用两根白色蜡烛点在镜子两侧,将自己的血,在镜子上,自己面孔的位置,划出来一个圈,注视着血圈之中自己的脸,潜心念叨着:“我有烦恼,求答疑解惑……”
直到与自己面对面的那个血圈里面,露出了一张,不属于你的面孔。
这个面孔,可能是你失去的亲人,也有可能是你的前世,总之,一定是与自己有关。
但是请镜子灵的过程之中,绝对不能被别人看到,不然的话,一经撞破,就是个请神容易送神难,术会立即反噬,自己也就会被那个镜子里面的灵体吞没,从而……被那个灵体占据自己的身体,取而代之。
是啊,我的赤血咒,大概只能对自己身上的灵体管用,其他的鬼,谁敢来?
大概,是时候见见面了。
“你在看什么?”程恪忽然侧过了头。
我赶紧将浏览器给关上了:“不要乱看!”
程恪眯起眼睛,一根指头挑在了我的下巴上,露出个戏谑的笑:“是不是,在看那种……”
“我没那么饥渴啊!”我的脸瞬时就红了:“谁跟你一样那么猥琐。”
“我也没说你饥渴。”程恪冰冷的气息扑上来,轻车熟路的压到了我身上:“我又不是满足不了你,怎么能让你饥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