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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圣总,我答应为余浅保密的……”
心下莫名恐惧,但是凌之微知道,已经迈出了第一步,便没有后退的余地,所有事情都往预期中发展,她理应保持镇定。
愤怒中的圣司冥快失了理智,没有过多注意凌之微,他将卡片抛在了桌面,强大的气场如山一般,冻结了办公室里的氧气:“没关系,她不会知道的。”
假装自己是一只受了惊的小鹿,凌之微满脸惧怕,瑟瑟缩缩的将余浅和钟倾宇的互动全盘托出,自然,包括了相册里的照片。
圣司冥面色很难看,他知道钟倾宇是谁,自然明白他对于自己,是多么危险的存在。
一把将凌之微的手机抛在地上,他气得呼吸急促,胸口明明灭灭泛起了痛楚。
“圣总,你可千万别告诉浅浅,是我说的……”凌之微捡起手机,低三下四的哀求道。
“哗啦”一声,男人将茶几上所有的装饰品统统掀翻,名贵瓷器碎了一地:“滚!”
凌之微拿起手机逃也似的离开了总裁办公室,除了惧怕外,她的心头升起了一股子强烈的欣喜。
圣司冥最无法容忍的就是别人的背叛,余浅,我看你这下,还怎么赖在他身边。
……
余浅一推开办公室的门,看到的就是这番狼藉的场景。
她吓了一跳,眼睑一抬,看见了会客沙发上闭目养神的圣司冥。
“你来的真早,我刚刚开完会。”余浅放下包包,向着他走过去:“茶几上的东西怎么都碎了?”
她记得,这些东西都是从帝堡搬过来的,听薛管家说,它们可都是圣司冥的珍藏,每一个都价格不菲。
男人没有回答她,仍然闭着眼睛,面色很不好看。
余浅在他身旁坐下,握了握他的手掌,怎么这么凉?
“你怎么了?不舒服么?”一边说着,她抬手欲探上他的额头,还没有触碰到,手臂忽然被人拉开。
“余浅,你少在我面前装好人。”男人拉着她的胳膊,像是要活撕了她一般,几乎使尽全身气力。
余浅疼的蹙眉,凝视着暴怒中的男人,她不明所以:“……冥,你怎么了?”
一口一个冥,叫的动听,却做着背叛的事情!
圣司冥觉得恶心,觉得非常恶心,这该死的女人,竟然可以脸不红心不跳的演戏给他看?
当真以为他没有脾气么?
圣司冥锁着她的双眸,不错过她眸里任何一丝波动:“我问你,下午干什么去了?”
冷汗从额头滑落,余浅疼的倒抽气,但为了防止男人生气,她忍着痛,抓紧时间回答:“开会啊,我昨晚跟你说过的。”
“是吗?”圣司冥冷笑,更用力的抓紧她,指尖之下,已经呈现出一片青紫色。
“啊……”余浅疼的尖叫,根本不知道这男人发的什么疯!
圣司冥松开她的胳膊,又擒住她的下巴,空出的一只手,拾起茶几上的白色卡片:“告诉我,这张卡片上,写的是什么?”
白色卡片亮在了余浅面前,她昂着头,被迫直视卡片上的内容,字迹很熟悉,是钟倾宇写给她的。
内容,出奇的暧昧不清……
总算知道圣司冥暴怒的原因,余浅慌张摇头,想说话,那些可怜的辩解却堵在了喉咙里,不上不下。
黑眸闪过决绝的恨意,圣司冥探下身,靠近她含有泪意的双眸,似乎在里面找到了惊恐的成分。
惊恐?
不做亏心事,怎么会惊恐?
手指往下,他抓住她的喉咙,另一只手还拿着卡片,抵在她的眼前:“我让你说!”
强烈的窒息感迫上肺腑,余浅呼吸困难,涨红了一张脸,垂死挣扎:“咳咳……”
“说!”男人松了些微力气,仍然势不可挡。
余浅勉强能呼吸,透过眼睫的泪水,她艰难的念出卡片上的内容:“浅浅,咳,下,下午见,我会给你,一个很棒的,的惊喜……”
每一个字都被念了出来,圣司冥丢下卡片,将虚弱的余浅拢入怀中:“告诉我,是什么样的惊喜,嗯?”
眼角残留的泪水模糊了视线,余浅靠着他的胸膛,摇头再摇头:“没,没有……”
圣司冥笑了,厚实的大掌拂过她柔顺的长发,很迷恋这种柔柔的触感:“你不想说,没有关系。”
动作越来越细,他就像是抚摸孩子一样,又慢又温柔,手掌从她的发间,摩挲到她的脖颈处,那里还印着他刚才留下的红痕:“但是浅浅,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
余浅眼瞳一缩,她记得他说过,再有下次,她和对方都会死的很惨……
男人的指尖爬上余浅脖间的项链,犹记得,这是他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自己竭尽所能的对她好,却换来她无止尽的背叛,五年前是如此,五年后还是如此。
这个女人到底有多蛇蝎,为什么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他的心?
圣司冥嗤笑连连,笑自己愚蠢,笑自己再次对她付诸了真心,哪怕是恨,他也从来舍不得伤害她。
可是,他得到了什么呢?
“余浅,我可以什么都不计较,唯独背叛,我绝不容忍!”圣司冥别过眼,挑开手,不愿再触碰她,眸底清冷,再也不似昨日多情。
余浅连喘了几口气,理智回归,呛在嗓子里的话吐了出来:“冥,你误会了……”
男人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辩解,将她推得远远地,从自己肩头甩到了沙发另一端:“说说,他是谁,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
余浅明白事情的后果,所以她宁死也不认。
她的小九九瞒不过圣司冥的眼睛,男人只觉得可笑:“你以为你不说,就能保住他的命?余浅,你不是一般的天真。”
话落,他闭上眼睛,缓了缓眸中的血色,再睁开时,骇人程度并没有减少,他不想多看余浅一眼,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欣长的身影遮挡住了余浅的全部视线,她的眼里只有嗜血成性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