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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真的知道错了,我错了。这几天爹不理我,我才知道我心里最看重的是什么。之前府上出事,我担心害怕,我太想念爹爹了;这次回来,我见爹爹对姐姐的疼爱,我一时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我真是太糊涂了,爹爹不是不疼爱我,爹爹遭了那么大的罪,而我还那么不懂事地给他添麻烦,我真该死,我现在后悔也来不及,如果爹不原谅我,我都没有脸面再见人了。”苏茗茱用诚恳的语气诉说着,悔恨的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来。
“老爷——”姚氏见爱女悔恨痛哭的样子,声音哽咽地说,“老爷,茱儿知道错了,你就原谅她这一次吧,她真的知道错了,这几天她一次一次的忏悔,可惜老爷你不来看她,她好几次都想去跟瑶儿道歉,可是她现在还走不了。我想去请瑶儿过来,但瑶儿这几天都是早出晚归的,好不容易能见到老爷,老爷你就原谅茱儿吧。”
苏定邦见母女两人都哭成了泪人,心里很不是滋味,之前坚决的心也有了动摇。
苏茗茱见父亲的脸色有所松动,咬了咬唇,抬起手狠狠的扇了自己两巴掌。
“啪啪——”的声音特别的清脆。
“茱儿,你干什么?你这是何苦呢?”姚氏心疼的眼泪直流。
“娘,这是茱儿该受的,茱儿一想起自己做的混账事,心里后悔的要死,我也不敢请求爹爹和姐姐原谅,我以后就在花雨轩里为姐姐抄经书祈福,不再出去。”苏茗茱双眼噙满泪水,满脸悔恨地说。
“茱儿,你这说的什么话,你才几岁,以后大好的人生,你还要嫁人,生儿育女,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姚氏哭的撕心裂肺,“老爷,老爷,你不能这么狠心,茱儿还小,你不能不给她改过的机会呀!”
“够了,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原谅茱儿啦?”苏定邦头痛的扶了扶额无奈地说,“只要茱儿是真心悔过,我就会原谅她。”
“真的,爹爹真的会原谅茱儿?”苏茗茱破涕为笑地说,“只要爹爹和姐姐肯原谅我,要我做什么都行。”
苏定邦见苏茗茱说的信誓旦旦,态度也很诚恳,心里不免又动摇了几分,想想自己的身体,他长长的叹了口气:“茱儿,不是爹狠心要罚你,这次你错得太离谱,我们是一家人,应该相亲相爱,互相扶持而不是互相陷害,在生死关头,为我们挺身而出的永远是我们的至亲至信。爹爹现在权力被削,在帝都已经不复当年,以后的路要靠你们自己,爹爹希望你真的能够吸取教训。”
“茱儿一定会好好记住爹爹的教诲。”苏茗茱乖巧的说,“那我——”
“老爷,瑶儿这几天在忙什么?一直没见到人,茱儿一直想当面给瑶儿道歉,却找不到人。”姚氏急急开口打断苏茗茱的话,然后递了个眼色给苏茗茱。
苏茗茱受到母亲的提示,暗暗舒了口气,刚才自己太着急了,差点就开头让爹解除禁足令,还好母亲及时打断了自己。她调整了一下表情,楚楚可怜地说:“爹,我知道姐姐很生气,但茱儿这回真的知道错了,如果不能当面求得姐姐的原谅,茱儿心里很不安,爹,你能否让茱儿去燕回阁向姐姐请罪?”
“你先养好伤再说吧,瑶儿那我会跟她说的。”苏定邦站起来说,他心里也很纳闷,这几天瑶儿在忙什么,他几乎都没见到她的人。而且听说前天雍王还约了瑶儿,也不知道有没有事。
“谢谢爹爹,爹爹慢走,恕茱儿无法远送爹爹了。”苏茗茱眼眶红红地说。
“躺着吧!”苏定邦看了苏茗茱一眼就走出花雨轩。
“娘,你说爹什么时候会解除我的禁足令?”苏茗茱见苏定邦走远马上躺了下来,刚才跪着,扯到伤口了,这会还很痛。
“你呀,就是太心急了,刚和你爹见面就想他解除禁令,你再忍忍,等你爹多来看你几次,又见你真的是痛心悔改,他自然会解除禁令的。”姚氏安慰着苏茗茱,“你现在最主要的是好好养伤,否则到时就算你爹解除了你的禁令,伤没好还是参加不了宫宴。”
“嗯,我会的。”苏茗茱配合的说,“对了,娘,你刚才说苏颖瑶那贱人这几天都早出晚归,她去哪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让崔嬷嬷打听过,她既没有去睿王府,也没有去丞相府,今早让一个小厮暗中跟着,谁知转了几个弯就跟丢了,也不知道她是去哪了。”姚氏也很是不解地说。
苏定邦从花雨轩后就去找了管家苏大海。
“老爷,大小姐还没回来。”苏大海也很是无奈,以前大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进的,这几天倒是天天脚不着地,他也无从去找。
“你知道大小姐这几天都去哪了吗?”
“老奴不知。”
苏定邦蹙了蹙眉,有些不安的在门口踱来踱去,不时看向门外。
……
“爹,你回来啦?”苏颖儿刚回到苏府就见到苏定邦在门口翘首以盼,赶紧跑过来打招呼。
“嗯,瑶儿,你这几天去哪了?爹都找不到你的人。”苏定邦有些紧张地看着苏颖儿,担心她出什么事。
“呃,我,我也没去哪呀?”苏颖儿没想到苏定邦一见面就问她的行踪,一时不知道找什么借口,眼睛一转,脸上不由浮起了一抹娇羞。
苏定邦狐疑地看着苏颖儿,心里有些猜测。
“爹,我们边走边说吧。”苏颖儿挽着苏定邦的手往府里走。
“现在可以说了吧。”走到花园里,苏定邦不由开口地说。
“爹!”苏颖儿不由娇嗔地叫了一声。
“呵呵,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说吧,是不是自己偷偷地在准备婚礼的事情?”苏定邦见女儿娇羞的样子不由猜测道。
“也算是吧,你也知道女儿不会刺绣,所以就去找个绣娘教教我,可惜还是绣不成。”苏颖儿低下头,心里很是愧疚,不能告诉父亲真话,只能顺着爹的猜测随便给个理由了。
苏定邦见苏颖儿低下头失落的样子,以为她是因为没能学好刺绣,于是安慰到:“瑶儿,这个有什么关系,你想要什么刺绣,爹让玲珑绣庄帮你准备就是,不过,说到女红,你确实该学一学,不一定精湛,但可以绣些贴身物品也好,睿王殿下肯定会很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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