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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洋河县的时候,已经是晚上8.9点了,大家就简单的在外面的饭店吃了点东西,各自拿上在省城购买的东西,回家去显摆了。
华子建一个人孤单的回到了县委,整个大院安静祥和,摇曳的树枝在院落里留下了斑斑图影,当华子建坐在了办公室的时候,他想起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给江可蕊打了一个电话,两个人在电话中水汤呱唧的说了好久,那话一般正常人都听不懂,只有神经质的人才理解。
早上八点,正是上班的时间,春日的阳光很温暖。县委门前车来人往,机关干部们有的面目凝重,有的神气十足,有的特立独行,有的三五成群,陆陆续续走进县委大院。时常有几辆轿车驶上缓坡车道,从车上下来的都是领导层次的要员。一些匆忙上班路过县委的市民,都不由自主地向这边投来羡慕的目光。
一大早,华子建叫上了郭副县长,一起坐车到了修路的工地,几天没见,他心里还是很牵挂这里的进度,鼎辉公司集团王总见华子建的车过来了,急急的跑了过来,招呼着。
对于这位华书记,王总还是很感激的,没有华子建的支招,只怕工程就黄汤了,他是从心底对华子建佩服,华子建一点都没有居功自傲的样子,在前期整个工程准备中,华子建也是竭尽全力的支持和协调,他希望这个工程可以是一个合格,高质量的工程,在自己手上,是决议允许出现粗制滥造的项目。
眼前的工地是热火朝天的,装载机,推土机,往来不断的翻斗车,片石、碎石堆成了小山,工人也忙忙碌碌的,华子建满意的笑笑,接过王总递给来香烟,旁边的郭副县长就及时的帮华子建点上,吸一口香烟,华子建说:“现场条件不错,王总,你这工期应该没问题吧。”
王总挺一挺腰杆说:“只要老天帮忙,今年年底通车,一点问题都没有。”
“呵呵,也不能全靠老天啊,还是把困难想多点。”华子建随口说道。
王总连忙说:“你放心,我有提前量,对了,听说你上了一趟省城,那今天晚上一起坐坐。”
华子建客气的推辞了一下,见王总态度很坚决,也就笑着答应了。
从工地转了一圈以后,华子建回到政府办公室,他又给冷县长打了个电话,把这次上省城的大致情况给他说了说,冷县长在那面不知道是不是真心的说:“谢谢华书记啊,这两个问题解决了,对我们县的旅游事业大有帮助,那晚上起哦请书记一起坐坐,就算给你洗个尘。”
华子建就有点奇怪,自认和冷县长的隔阂还没有完全的消除,冷县长也很少请自己吃饭,今天怎么如此亲热,他就提高了警惕,客气的说:“改天吧,冷县长,离开了几天,好多事情又堆起来了,我处理一下,过两天请你吃饭,一起坐坐。”
华子建想把鼎辉公司王总请客的事情说出来,但又怕冷县长有其他的想法,所以就没说出来。冷县长见华子建拒绝了,就说:“那好吧,书记也要注意身体啊,多休息一下。”
华子建就打个哈哈,挂断了电话。
快下班的时候,刚好林副县长和郭副县长来给华子建汇报几件事情,汇报完以后,华子建就带上郭副县长和林逸一起赴宴,他之所以带上这两人,也算是避个嫌疑,本来自己也没有收鼎辉公司什么好处,但基建和项目是比较敏感的事情,他还是想显的光明磊落一点。
鼎辉公司的王总带着一个副总和一个女秘书,早就到了酒店,华子建他们的车刚刚在酒店前面停稳,王总就跑过来拉开了车门,恭身说:“华书记,郭县长和林县长来了,请请,里面坐。”
大家彼此也都认识,不用做什么介绍,这王总40左右的人,一身名牌的休闲服,让他很有些派头,成熟稳重、显得很精明,眼光中自信和笃定,让你不得不尊重和客气。
他握着华子建的手说:“华书记每天都忙,难得请出来一次,真不华子建啊”
华子建也客气的寒暄了几句,大伙依次落坐后,服务员问要点什么?王总把菜单递给华子建,让他来点。
华子建却说:“今天您是主,就由您来点吧。”王总点了该酒家的几样招牌菜。服务员一一记下,收起菜单,带门出去了。
双方随即聊了起来。
生意和工程上的事情在酒席上根本不需要提。只要双方喝得痛快,喝出感情,聊得投机,生意也就自然顺了。过了一会儿,菜上来了,华子建像是想起了什么,把自己的车钥匙,递给那带来的郭副县长,说:“我车里有几瓶好酒,你去拿来,我要跟王总几位好好喝几杯。”华子建是个好意,他想几人喝完3瓶酒,“火候”也差不多了。
不料,王总对他的女秘书说:“我车里也有几瓶好酒,你也下去拿来,今晚,我和华书记,还有两位县长,不醉不罢休。”很快,几瓶酒拿了上来,华子建不禁捏了一把汗,今天的阵势很悬了,今晚可能要躺着出酒家了。
王总让服务员给每人倒满了酒后,先主动举杯,让大伙一起喝了一杯“开席酒”。
之后,他敬了华子建一杯。接着,大伙互敬。很快,一瓶酒就见底了。
这时,王总站起来说:“华书记,这小杯喝酒不过瘾,咱们换大杯干。”说完,还没等华子建回答,他就让服务员给大家换上了大杯。
华子建只干了一杯,脸上就渗出了密密的汗珠,郭副县长和林副县长知道,该自己表现了。
林逸对王总,说:“我很仰慕王总你的商业才能,今晚想和你多喝两杯,不知道王总给不给个面子?”
王总听了这话,很是受用,笑得两眼迷成了一条线。可是,他却十分认真地说:“那不行,今晚只能一对一,我只和华书记干!”
林逸娇声说:“王总一点面子都不给!那太让我难堪了吧。”
华子建赶紧插话说:“林县长一般的人都不陪呢,她是女中豪杰,酒量很不错,巾帼不输须眉,王总有点胆怯了吧。”
王总见华子建说了话,就不好推辞了,说:“好,有华书记的这句话,就别怪我不怜香惜玉了!”
说完,王总倒满酒和林逸干了起来。两人一口气干完了几大杯酒,林逸仍面不改色,王总见状不禁豪气冲天,酒兴大发,又开了一瓶酒和林逸干了起来,华子建在一旁为他俩加油、鼓劲。其他人也在一旁呐喊…….
林逸凭借自己的应变能力、口才和酒量,经过磨练,已经在洋河县的应酬上应付自如。
大家是边说边喝,越说越热络,越喝越亲热,大有相见恨晚的意思,其他的人也都借着酒气,豪饮起来。
这场酒一喝就是好几个小时,等大家结束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华子建今天控制的还行,没有喝多,到是郭副县长和林副县长喝多了一点,这个王总过去和华子建也没有喝过酒,华子建不太了解他的酒量,没想到人家和他的副总,还有那个女秘书,都是酒场的杀手,要不是华子建见机早,不时的用语言搅搅场子,少喝一些,今天只怕他们是要来个全军覆没。
对于很多人来说,酒是个传情达梦,助兴解忧的好东西。亲朋好友见面免不了喝酒;疏通关系免不了喝酒;解忧化愁免不了喝酒。酒中趣味、好处实在是片纸文字难以详尽。
喝酒的好处则要因人而宜,有些人因得意喝酒,有些人因失意喝酒,好似酒一入肠,便能降下一个大幕,将高兴拉至幕前,好叫全世界都晓得;把失意藏于幕后,似乎就能凭空消失。前者是小人得志的铺张排场,后者是以酒来浇心中之块垒。都以浪费酒水为目的,好比仇家相见。
一个人在半醉时,说话含糊,喋喋不休,灿花妙舌,这就是至乐至适之时,有一说法,把饮酒分为四个阶段:第一阶段饮者象猴子,变得活泼、殷勤、好动。第二阶段象孔雀,饮者得意洋洋,开始炫耀吹嘘。第三阶段象老虎,饮者怒吼长啸、气势磅礴。第四阶段是猪,呼呼大睡。
今天过来,因为酒店在郊外,所以华子建开的有车,他把郭副县长和林副县长都扶上了车,听着两人还在喋喋不休的争论这什么,华子建暗暗好笑。
他先把郭副县长送到了地方,郭副县长坚称自己是一点都没有醉,硬是摇摇晃晃的自己上了楼。
华子建在下面看着郭副县长家里的灯亮了,这才重新上车,准备送林逸回家去,车很快到了林逸住的小区。
“我扶你上去吧!”华子建将车停稳后说。
“不用了,华书记,我,我可以上去。”林逸头还很沉,但她不想让华子建扶她上去。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扑进他的怀里。
华子建关心的问:“你怎么脸色不太好,胃疼不,现在好点了吗?”
林逸说:“我没事了,你走吧”
“真的没事情吗?我看着你进去。”华子建还是有点不放心。
“没事,真没事。”林逸摆摆手,又说:“你先走吧”。
华子建看了一眼她,感觉林副县长清醒了许多,才把车子驶上马路,林逸目光一直追随着它,直到它消失。她喜欢看他眉头紧蹙的样子,喜欢他思考问题时的专注,喜欢他在她醉酒时轻轻地扶她、轻轻地拍她的后背,像照顾婴儿似的照顾她,喜欢在梦和他相遇的浪漫与虚幻。
有时,她甚至以深情的目光忘我地注视着他。她想,他肯定看懂了她的目光。可他却没有一丝回应。每每一想到这一点,她就很生气、委屈、自怜!
第二天一早,冷县长就带上了乔董事长找到了华子建的办公室,三人稍作寒暄,就转入了正题,乔董事长问华子建:“书记啊,你看我那地什么时候可以把手续办了,我跑了几个地方,他们都还在做经常数据,是不是还请华书记过问一下?”
华子建有点诧异的说:“前期工作怎么还没做好?我问下情况。”
华子建就拿起了桌上的电话,给土地局拨了过去:“范局长,我华子建啊,前段时间安排的乔董事长那块南郊的地准备的怎么样了?”
范局长在那头说:“都那你指示在测量和规划呢,估计快了,只是现在其他客商还有人来,这地真不好分割啊。”
范局长在上次华子建说过那话以后,基本就采取了一个拖字,自己又没多拿一分钱的工资,到时候地划错了,还要自己承担责任,那又何必呢?等你华书记实在拖不过去了,给我把政策放宽一点了再说。
这范局长是冷县长的铁杆,他自然要对华子建有所防范的,而华子建对他也自然要耍点手腕了,自己不想给乔董事长办理这地的手续,但为了可以把这时间拖的长一点,华子建是不能让他们看出是自己在从中作梗,这个事情还不能对范局长明说,所以华子建就用将来土地规划的一些问题作为威胁,让规划局和土地局的这几个局长不敢轻易去担当责任,以便达到自己拖延的目的。
对于人性,华子建有很深的理解力。
华子建就说:“那行,反正上次我已经给你们把情况说的够清楚了,你们好好处理,有什么事情集市和我沟通。”
昨天冷县长和乔董事长也到过土地局,土地局范局长也说华子建给他们说了这件事情,让他们尽快的完成土地划分,对于华子建其他话,范局长是没有办法说出来,那都是他自己心里的小九九,他怎么能说。
冷县长和乔董事长是听不到对方怎么说的,他们从华子建的语气里,感觉到华子建对这件事情还是相当的重视,乔董事长就只好耐心的说:“关于土地的问题,我还有几个事情想对华书记咨询一下。”
于是,乔董事长就提出了好多个建议,目的就是一个,希望早点进驻场地里去,手续延后办理。
在这个时候,华子建就展示了他高超的演讲技巧和语言艺术,无懈可击的套话和针锋相对的敷衍把乔董事长准备的所有问题都扼杀在萌芽之中,华子建的风度优雅,从容,让冷县长和乔董事长两位来客沦为无可奈何的听众,最后,他们只好是一无所得地告辞离开了。
刚刚把冷县长他们打发走,林副县长又带来了一个客户,这个人的出现,真的让华子建大吃一惊了,他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他的惊讶从时常都淡定的神态中毫无掩饰的表现了出来,这个人,就是当初华子建在小火锅店等华悦莲的时候遇到的那个高挑的女人,也是华子建在前不久,在柳林市的一家洗浴中心遇到的那个女老板可可。
今天的可可没有像那个夜晚那样的穿着,她显得落落大方又妩媚淡雅,她一身黑衣,更衬得肌肤胜雪,一双手白玉一般,放在膝盖上,一言不发,华子建只见她一张雪白的脸被射进房内的阳光一迫,更觉娇艳。
但华子建没有时间和心情来欣赏她的美丽,华子建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来找自己,也不知道她怎么和林副县长走到了一起,更不知道她会不会认出自己就是那个夜晚差一点就滑入她体内的人。
但显然,可可是认的华子建的,因为她说话了:“华书记,你好啊,我们又见面了。”
华子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来应答,林副县长就在旁边惊讶的说:“你们认识啊,你们见过面?”
可可就对林逸莞尔一笑说:“华书记是人中龙,这样出类拔萃的人物我当然是认识了,我们一起吃过饭。”
华子建的脸就一下红了,难道那次在等华悦莲的火锅店,自己偷窥了人家几眼,也算在一起吃过饭吗?不过好的一点,可可没有以此类推的说他们一起洗过澡呢,做过按摩呢?
华子建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了下来,他客气的问了句:“你怎么来了,也没提前联系一下。”
他装的很像,实际上他们根本就没有联系的方式,华子建也仅仅在那时候,听她说叫可可,但是不是真名字,她到底姓什么,她真的就是哪一家洗浴中心的老板吗?
这些华子建都是不得而知的。
这个叫可可的女人也笑着回答:“知道你平时工作忙,这几天我都是找的林县长,现在考察的也差不多了,有些具体的情况想给书记你汇报一下。”
华子建疑惑起来,她在考察,她考察什么,不过从她话中,华子建也知道她并不是来找什么麻烦的,这就好,华子建也镇定了起来,问到:“你考察?这我倒没想到,说说,考察的什么?”
这个女人就款款的说了起来,她准备在洋河县紧靠樱桃山的旁边一面坡上投资开发一个“山顶造林,山腰种果,山间养畜(禽),山洼养鱼”的立体循环生态庄园。
在这个模式的基础上进一步深化出来的,一种突破行业界限,建设以生态农业为特点的休闲旅游景点,在获得可观的农业经济效益的同时能够获得令人瞩目的旅游经济效益的模式,她自己把它命名为“庄园经济”。
华子建很开就明白了她的含义,这种模式是以农户自主经营为主体,推行林、果、茶、鱼、畜、气相结合的山地综合开发,山间林下,瓜果飘香,禽畜肥美,园中牧草和瓜果废料用作禽畜饲料,禽畜粪便用以养鱼种果,既可做肥料,也可做饲料,山顶林木又可为庄园提供一个有利的小气候。
整个小庄园形成一个有机而独特的小天地,一个生态合理的小系统。
华子建就问她:“那么你的资金能不能充分保证,这各项目估计投资会很大。”
可可轻描淡写的说:“资金没有什么问题,我测算过,只是我需要洋河县对我开发做出一些承诺和协助,华书记能不能帮帮我。”
对着个问题,华子建当然很愿意帮忙了,有了可可这个山庄,那和温泉山庄就遥相辉映,对洋河县的旅游开发具有不可估量的效果。
华子建忙说:“你太客气了,作为协调和帮助你们投资客户,这是我们县上领导责无旁贷的任务,你放心好了,有什么具体的困难都可以提出来,在水电,交通,税务等方面,我们会有一个完善的物服体系。”
可可就说:“待你们樱桃节后,我就准备就全面启动这个精品休闲山庄的项目,用清新的空气,原生态的景观以及柳林市,洋河县的乡土饮食来吸引省内外游客,宣传一种接近自然本质的休闲生活,打造具有黎光特色的生态旅游风景区。”
华子建不住的点头,他们有谈了很多具体的方案,比如在营销上,他们准备整体包装,分割销售股份,乐观的估计,甚至还没有正式对外开放营业,就可能形成一股销售狂潮,实现较好的社会、经济、生态三大效益,同时让农户致富,政府财政增加收入,投资方赚钱。
这就正如围棋中常常有些着法,每个人都忽视了,但一旦有人下出来,都会恍然大悟地惊叹为妙手:“原来可以这样啊!”现在的情况就是如此。
当美丽大方的可可用柔缓的声音把这个“庄园经济”讲解完以后,华子建也全部的领会到了它的意义和价值,毫无疑问,这是一个能赚大钱的项目,同时,也会是自己,赚取政治资本的好项目。
这个项目上肯定是出类拔萃的,华子建就毫不客气地决定绕过县政府,让可可直接和林逸单独接洽,一点风声也不准备透露给冷县长,理所当然,县委书记将独享这个项目的政治收益。
当然,这个项目要是能够在短期出笼并且签订合同,除了华子建的魄力和林逸的努力外,也离不开可可的精明眼光和高效率的做事方式。这种女强人的特质因为掩藏在她的美丽温柔外表下,常常被人忽略,实际上,它会在很多意想不到的时候让很多自以为是的男人承受某种意外的打击和伤害。
会谈的很融洽,华子建的神经有一次得到了强有力的拨动。
后来华子建也算知道了可可的真实名字,她叫唐可,但她更喜欢别人叫她可可,她感觉这样亲切,也很温馨一点。
等可可和林逸走了以后,华子建想了很长时间,他到现在也搞不清楚,可可是不是早就认识自己,所以才会在那个小饭店对自己微笑和示意,也才会在那个洗浴中心,想要和自己龙飞凤舞一次,这种疑惑影响了他很长时间。
华子建没有想到,在他还没有来得及为高兴一下的时候,就出事了。
郭副县长带着公安局主管刑侦和治安的王副局长,匆匆走进了华子建的办公室。
郭副县长进来就说:“华书记,出事了。”
华子建忙问:“老郭,不要着急,你们都坐,慢慢说。”
郭副县长说:“华书记,事情是这样的.....”
华子建听着听着,脸色严肃了,他一直担心发生事情,现在,果然出事,而且,这件事情,要是不能及时给全县人民一个交待,将造成恶劣的影响。
出事的是一个在洋河县拉蜂窝煤卖的农民,叫做李柱子,李柱子是洋河县最偏远乡镇五里坝乡的农民,到洋河县城一年多时间了,在城里拉蜂窝煤卖。洋河县城90%的住户,都是烧蜂窝煤的,在洋河县卖蜂窝煤,拉一辆板车,从煤厂里出发,一个蜂窝煤能赚两分钱,卖的时候,还可以根据楼层高低加运费,一般来说,三楼以上的每个蜂窝煤加一分钱。
李柱子拉蜂窝煤,总是让人试试好烧不好烧,李柱子还有一个本事,能够记住大部分的客户,包括家里的蜂窝煤什么时候烧的差不多了,李柱子勤快、为人厚道,生意很好,每个月能赚上千元钱,这些钱,在洋河县算很不错了。
卖蜂窝煤是个脏活,身上整天黑乎乎的,连头发丝里都是煤灰,脸上除去眼睛和牙齿发白之外,完全像一个黑人,李柱子挣钱不容易,晚上就睡在煤厂里,把被子铺在板车上,和衣而卧。
李柱子的老婆承担了家里所有的事情,从五里坝乡到县城,坐车来回要20元钱,李柱子的老婆舍不得钱,很少到山县城,所以,几乎都是李柱子一个月回一次乡下,李柱子是男人,当然有正常的需求了。
就在昨天,李柱子的老婆破天荒到了洋河县城,李柱子喜出望外,半天没有拉蜂窝煤,陪着老婆逛街。到了晚上,李柱子的老婆本来准备和在县城里卖菜的老乡一起睡,看着李柱子可怜巴巴的样子,于是陪着陈二娃到了一家小旅馆,住宿很便宜,包下一个房间才10元钱,李柱子的老婆心疼了好半天。
李柱子的老婆身高165cm左右,这在农村也算高了,合体的衣服勾出女主人优美的曲线,同时也透出贤明能力,高耸的胸脯也没被毛衣所掩没,反而有些喷薄而出的感觉。细腰,圆臀,腿修长,完全与胸大,腰粗,屁股肥的农村妇女不同。
李柱子就问:“最近家里都好吧?忙不忙?”
“不忙,那点田地早做完了”他老婆只顾低头打毛衣。
“你现在打毛衣打得真好,这是给我的吧”。李柱子无话找话说。
他老婆就笑着说:“怎么样,赶得上城里女人的手艺吧?”
李柱子不屑的说:“城里女人啊,他们只会打人,不会打毛衣”她忍不住笑起来。
“几天不见,你还油口滑舌的?”李柱子就延着脸,把自己脱了个光,又拉拉扯扯的把老婆也脱了,抱在了怀里,老婆那圆溜溜肉乎乎的屁股蛋在李柱子的腿上磨来磨去,里面就流出了不少水来,弄的李柱子腿上粘乎乎的,李柱子的手趁机摸上去,她的屁股肉很紧很有弹性,也很光滑。
李柱子的老婆就一把攥住李柱子的那玩意,说:“他爹啊,这么烫啊。”
说完就张口含了下去,上下吞吐着,还发出“滋溜、滋溜。”的声音,她温润的小嘴把李柱子嘬得全身舒坦,弄的李柱子差点尿了。
最后,两人少不得好好的过了一场夫妻生活。
做完那事以后,李柱子一边搂着一个光屁股老婆,笑着问她:“怎么样,你舒服吧!”
她老婆羞了脸:“好坏啊!你┈┈”背过身不理睬李柱子,李柱子笑嘻嘻哄老婆开心。
事情就出在这个时候,洋河县城的联防队员有时候要查夜,其实也不算是查夜,喝酒宵夜了,随便找家小旅馆看看,如果遇见卖~淫~嫖~娼的,没有背景没有靠山的小旅馆,老板愿意破财,什么事情没有,老板强硬的,带走女人,末了还要罚款,小旅馆如果是做这种事情的,最害怕女人被带走,因为女人是最为宝贵的资源,老板吝啬了,女人只要稍微说说,老板就不用混了,没人了,老板也赚不到钱了。
县城里本来就没有什么流动人口,哪里会有什么人住小旅馆,所以说,很多的小旅馆,就是实实在在的妓~院,李柱子不会知道这些事情,他没有钱、也没有胆量去嫖女人。
联防队员酒喝多了,进入这家小旅馆,看了看,准备离开,可是,其中一个人听见房间里面传来了男人和女人的笑声,小旅馆条件不好,都是木门,根本就不隔音,于是,几个联防队员眼睛亮了,他们以为抓到发财机会了。
没想到,老板根本就不理会,说这两人是自己来的,包了房间,是夫妻。
联防队员哪里会相信,破门而入,看见了还在床上的赤条条的李柱子和他老婆。
李柱子带着身份证,他老婆没有带身份证,三个联防队员根本不听李柱子的解释,什么夫妻啊,他们准备带走李柱子的老婆,借以吓唬小旅馆的老板,老板依旧无动于衷,李柱子苦苦哀求,联防队员不听,强行带走了李柱子的老婆。
李柱子甚至跪下来给联防队员磕头,没有任何的效果,联防队员甚至准备罚款,李柱子才被吓住了。
李柱子的老婆是农村妇女,没有见过这种阵势,当时的样子,几乎被吓傻了,衣衫不整,硕大的咪咪还暴露在外面。
今天一早,李柱子到公安局去找老婆,终于见到了老婆,不过,老婆的精神不正常,嘴里喃喃念叨着“我不是妓女、我不是妓女”,李柱子发现老婆的咪咪上,还有指甲抓出来的血痕,李柱子的老婆疯了。
李柱子忍不住了,跑到公安局大门口大闹,门卫不准李柱子进去。上班以后,公安局治安科的人见了李柱子,听了李柱子的情况反映,治安科的人很不耐烦,说是这件事情问清楚了,没有什么事情,联防队员问明情况以后,就放了李柱子的老婆,至于李柱子的老婆为什么会疯了,他们不知道,也许是李柱子的老婆胆子小的原因吧。李柱子是老实人,听了这些话,不知道说什么好,内心的郁闷和憋屈,没有地方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