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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修独满意了,垂眸看向脸色阴沉的玉清落,笑着说,“七月初三啊,这倒是有些凑巧了。”
七月初三,莫弦和沈鹰对视一眼,嘴角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直线。若是十月怀胎的话,那么玉姑娘怀上南南的时间,不正好是前一年的九月吗?南南如今五岁,六年前的九月……紫玫瑰胎记……
两人齐齐的倒抽了一口凉气,目光紧紧的锁着南南。
这小家伙,真的是,真的是主子的……儿子?
玉清落心里悔恨的要死,要是早知道南南身上的紫玫瑰胎记会暴露他的身份让夜修独怀疑,她就算刮也得把那破胎记给刮下来啊。
总之,南南的身份不能认,绝对不能认。
她倏地抬起头,定定的看着面前的夜修独,很严肃的说道,“南南的生日,确实是三月初四。他只是嘴馋你说的宴会,才会故意推后一个月的,你不能相信。”
“很好,那么,这个你是从哪里来的?”夜修独倏地抬起手,手中的玉佩仿佛能灼伤人的眼睛一样,晃得玉清落整颗心都凉了。
什么时候,那个玉佩什么时候被他拿走?她明明放在身上的,他……
“主子,那个玉佩不是你六年前遗失的另外半枚吗?”闻天陡然上前一步,不敢置信的看着主子手中拿着的玉佩,半晌回不了神。
紫玫瑰胎记,七月初三,还有那半枚玉佩,种种迹象,都在十分清晰的告知夜修独几人,玉擎南就是夜修独的儿子,实实在在的儿子。
否则,世界上哪有那么凑巧的事情?
六年前的玉姑娘尚在帝都,主子也在帝都。
六年前的九月玉姑娘怀了南南,主子在九月里的一晚被夫人设计下药,在躲避追踪之时闯入一间破庙和一位姑娘有了肌肤之亲。
六年前的那夜之后,主子原本合二为一的玉佩少了一半,如今这另外一半,却是从玉姑娘身上搜出来的。
玉清落死死的咬了咬唇,双手紧握成拳,犹在垂死挣扎,“那半枚玉佩是我捡来的,我看模样挺好看的便一直带在身上,既然是你的,那就物归原主,你好好的收起来免得将来又掉了。我和南南还有事情先走一步,不用送了,再……唔……”
玉清落的瞳孔陡然变大,眸子几乎不敢稍有移动,难以置信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连喘气都忘记了。
占,占,占便宜,她被占便宜了,这混蛋,居然敢吻她。
还敢把舌头伸进来,唔……
玉清落只觉得舌尖麻麻的,像是要被他给扯断了一般,好半天才被松开。
她的唇瓣依旧火辣辣的像是充血了一般,下巴倏地被人擒住,耳边响起夜修独低沉缓慢的声音,“到了这个地步还不敢老老实实的说实话,恩?”
“夜修独,你找死。”玉清落脸色涨红,双手迅速朝着他面门直逼而去,双腿对准他的下身猛烈的踹去。
一系列的动作又快又狠,压根就不给人反应的机会。
夜修独险险的倒退了两步,知道肯定是把她给逼急了,这女人开始下死手,连对准他拍来的手指尖也夹了根毒针。
夜修独的眉头狠狠的拧了起来,有些恼恨她对自己居然毫不留情。
“主子。”那一晃而过的毒针同样让闻天莫弦沈鹰三人竖起了全身的戒备,不由自主的上前一步。虽然他们此刻还处在主子当着他们的面亲吻女人的震撼中。
“退下。”夜修独冷冷的瞥了他们一眼,紧跟着面前的冷风再次逼近,玉清落的毒针险险的划过自己的脸颊,只差一毫就戳上他的脸了。
夜修独唇角抿紧,却发现她竟然绕过自己朝着莫弦冲去,当下脸色一沉,双腿迅速交换两下,十分快速的移到她的身后,对准她的后颈猛地一劈。
“唔。”玉清落心里暗叫一声不妙,下一刻,另一只手上的银针,竟然对准自己的大腿狠狠一刺。
夜修独简直难以想象居然还有对自己这般狠的女人,一时不敢大意,只能下了重手,点了她身后的Xue道,硬逼着她晕死过去。
玉清落临昏迷前唯一的念头,便是后悔自己没能在衣服上撒上毒粉。
她在夜修独的别院里,太放松了,放松到……居然让自己陷入到这样没有后路的境地里,放松到,对夜修独这些人失去了防备。
悔不当初啊。
夜修独蹙眉,在她落地之前一把扯过她的手,将她搂在了怀里,弯腰抱了起来。
“主子。”沈鹰等人定了定神,赶紧上前几步,看着昏迷在主子怀里的玉清落,咽了咽口水,还是感觉有些难以消化。
他怎么也想不到,六年前那个女人,竟然是玉姑娘,甚至还为主子生了一个儿子,一个……恩,让人疼爱入骨的儿子。
“送南南去穿衣服,让厨房给他熬碗姜汤,别着凉了。”夜修独挑眉看了一眼似乎说不出话来的小家伙,轻笑一声,抱着玉清落大步的踏出了库房外。
沈鹰几人面面相觑,他们觉得,主子似乎很满意玉姑娘为他生了孩子,似乎很满意南南是他儿子。
“我说,玉姑娘会不会成为……夫人?”沈鹰小声的猜测。
其他两人怔了怔,随后很严肃的点点头,“其实,我觉得能配得上主子的,也就只有玉姑娘了。”
三人意味深长的去看南南,小家伙缩了缩脖子,好像有点冷。
夜修独抱着玉清落出来,外面的下人看了都吓了一大跳,一个个心里堆满了疑问。直至见他将玉姑娘抱回了他的房间,众人更是惊愕的差点下巴都要落下来似的。
将怀里的女人安置在床上,夜修独嘴角的笑意始终没有停下来过。
儿子……南南居然是他儿子?
好似那种喜悦后知后觉一样,直至此刻才涌上他的心头,夜修独径自在房间内笑的停不下来。
他也没想到,六年前的那夜,在他身下婉转轻啼的女人,会是玉清落这女人。
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摸上了此刻还有些温润触感的唇瓣,方才两唇相贴的美妙滋味又涌了上来。这女人,简直妙不可言。
倏地,他的手猛地一僵,陡然离开了唇瓣,瞳孔微缩,有些不敢置信的盯着手掌上那一片黑色的痕迹。
中毒?
这女人什么时候给他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