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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方世玉又看了看我,然后环视了一下四周示意人多嘴杂。这个时候我看到牛鬼也从门口进来了。因为上次看到黑白无常的关系,我知道周围的人不会看到他。但即使是这样,我也对牛鬼这么大大方方的走进来,让我一阵阵的犯嘀咕。
我给方世玉使了一个眼色,我们两人就闪身出了店铺。到了一个大楼的角落里,我这才让牛鬼说话。我问道:“怎么样?他们那边有消息么?”
牛鬼摇了摇头说道:“我回去咱们昨天冲突的那个地方不仅没有消息,反倒是一片狼藉。之后我也试着在周围看看有没有当地的散仙或者孤魂野鬼,但是也没有发现。”
“不用找了,你们那两位朋友,怕是凶多吉少了。”方世玉在旁边连连摇头。
我一听这话,当即就懵了,赶紧问道:“方兄,怎么……你认识那些老鼠?”一提起这些老鼠,我现在一阵阵的头皮发麻。
方世玉看了我一眼说道:“那些老鼠是这当地的一霸。你们怎么会惹到他们?”方世玉继续解释道,那些老鼠有个帮叫红莲帮。为首的是一只千年老鼠精,但是今年来已经不怎么出面了。下边主要是一些门人弟子在活动。
这些老鼠的本事不高,但是让人恼火的是数量极大,每次火拼都是人海战术。而且这些老鼠下手极狠,出手极重,一旦跟别人动手必定是赶尽杀绝。所以在别的野仙为了不惹一身的麻烦,都尽量不惹他们。而这红莲帮在云南一带极有恶名。
“你们两个朋友在那些老鼠中脱身的几率极小,要是不行被擒住……”那方世玉后边的话没说。但是我跟牛鬼也也懂,这方世玉说的就是惠亦霜跟小青现在可能已经糟了毒手。
我听到之后陷入了沉思,现在那碧云珠的事情不管怎么也得放一放了,小青为我们出生入死这么多次,要是现在放弃小青而走也实在是没有道理。我打定主意然后问道:“方兄,我们两个要是相救我们的朋友,该怎么办?”
方世玉听到我们说的话,瞪大眼睛看着我们说道:“啊?你们果真要去?”
我点点头,说道:“那两位对我有大恩,如果他们出事了,我也断不能独活。”方世玉摇了摇头说道:“沈兄,要是真是那么简单就好了,这红莲帮出入十分诡异,谁也说不好他们的老家在哪,就算沈兄为了朋友舍生忘义,但是……”
“这……”听到方世玉这么说,我顿时也没有了办法,扭头看向牛鬼。牛鬼凑过来压低声音说道:“我倒是有个办法,你先给常家的人发个消失,让他们出面找关内的魑魅魍魉问问,这样比咱们两个出面好用得多。而且小青跟惠亦霜对常家跟灰家都及其重要,他们也不能不管。”
“那要是小青跟惠亦霜在常家找到人之前被……”我不仅问道。
“放心,不会的。你忘了,惠亦霜也是个大耗子,再说两人都是关外的大仙,那未名鬼王刚刚在关外被屠戮,这阵风气还没过,那辟邪神兽也欠了咱们人情。就算这什么红莲帮再不懂事也得商量商量。”牛鬼让我放心,这小青跟惠亦霜绝对不会有问题。
我听了虽然不放心,但是也没有任何办法了。我这才想起那方世玉,我扭身问道:“不知道方兄是怎么出现,相救的。”
那方世玉听到我又问了这个问题,他也还是又叹了一口气。那方世玉说了他的经历。他年少时就跟自己的师父学习道术。他所练之术也正是“南茅北马”之中的茅山道术。这方世玉年少失去双亲,但是天资极为聪颖,学艺十五年就把自己师父的本事学了八九成。
这南方道术跟北方又有不同,想要得到师父的最终的认定,必要出门游历三年。这方世玉辞别师父之后,游历了三年,本领又有了精进,但回到了老家的时候,发现师父已经惨遭毒手。这方世玉埋葬了师父,开始千里追凶。
但是世界之大,这犹如大海捞针。但是有一次在甘肃碰到一位高人,自称塞北神算。这方世玉在一次危急关头救下了那人,那人就破例为方世玉免费补了一卦。那人说他的仇人现在滇南之境,宁州之北。只要到碰到“南行人”,看到墨玉玉帛就可以了。
方世玉说道这里,顿了一顿说道:“哎,我又从甘肃来到这滇南之地,已经足足一年了,但是我也没有找到这南行人。我在这里只好给别人做做法事赖以谋生。昨天我也是凑巧碰到你们,那只蜈蚣已经在这里为非作歹多少年了,我也是一路追杀到哪里,没想都跟你们碰上了。”
其实这方世玉后摆的话我跟本就没有怎么听,那人说道塞北神算,我跟牛鬼都不自觉的看看对方,牛鬼试探性问道:“你说那塞北神算是不是叫岐玉龙?”
方世玉看了看我们一愣,问道:“你们怎么知道,正是岐玉龙他老人家。等等,难道你们就是南行人?”我看方世玉的表情都变了,两个眼睛竟然开始闪烁晶莹的小东西了。
其实为了他昨天救我们的情义,让他看看墨玉玉帛倒也不是不行,但是放人之心不可无呀。要是昨天我们上车之时多一些小心,后边的事情很可能就不会是按个样子。牛鬼也知道我们意思,也可能牛鬼怕我冲动了一下子就漏了底细。
这牛鬼说道:“方大人,不瞒您说,我们来到这里也还真是受了那塞北神算的指点,但是……但是我们并没有什么墨玉玉帛?”
“没有?”那方世玉失望的表情溢于言表,像是不相信样子,又跟我们反复的确认了几次,就差强行搜我们的身了。最后那方世玉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跪倒在地,对着北方不断地叩拜,最终念叨着:“徒儿不孝。”
牛鬼凑到我的身边,说道:“这……”我偷偷地说道:“我感觉他又不是非要那墨玉玉帛,给他看一下也不会怎么样,再说我看他也像什么歹人。不知道你怎么看?”
牛鬼也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话没错,不过我还有点顾虑。要不这样,咱们既然现在没有办法救小青跟惠亦霜,倒不如让他跟着咱们一起去哀牢山。一来是看看他这人品,二来这哀牢山上一路凶险,有他在想必也是好的。”
我看了看牛鬼,虽然说他这办法有点奸诈,但是现在也是对我们最有利的办法了。我冲牛鬼点了点头,那牛鬼见我同意了,对方世玉说道:“不瞒方大人,我跟那塞北神算还算是有些交情,那人卜算极准,也可能是因缘际会还没有到,我们还没有得到墨玉玉帛。您先冷静一下, 我有个提议,不知道您能不能同意?”
“哦?”那方世玉听到牛鬼说这话,也从刚才那种失态的状态中恢复了过来,问道:“什么办法?”
牛鬼说道:“既然我们现在不能救我们那两个朋友,便更不能耽搁了,现在要马上出发去哀牢山,不知道方兄能不能跟我们碰碰运气,万一能找到那墨玉玉帛也算是功德一件。”
那方世玉听到我们的建议也是一脸兴奋,说道:“如果真是这样,在下感激不尽。”那那方世玉一躬到底,我赶紧过去把他扶起来,说实话现在心中还满是愧疚。我说道:“要是方兄能跟我们一起去,才是看得起我们。”
牛鬼跟方世玉说了我们的行程,从蒙自到哀牢山。我们要从红河道楚雄,路途虽然不远,但是已经不能做火车了, 坐汽车到楚雄之后,才能从后山进入哀牢山。
方世玉说道:“不知道两位去哀牢山干什么?”
我其实在冥冥之中感觉,这方世玉就是岐玉龙派过来给我们保驾护航的,因为岐玉龙的关系,我倒是对着方世玉放下了戒心。说道:“我们也是受岐玉龙指点而来,到红河寻找罗婺部落。但是得知的,现在罗婺部落应该在哀牢山。”
那方世玉听到之后,叹了一声,又说道:“这罗婺部落……我倒是偶尔的听说过。那哀牢山我也去过几次,但是从来没有看到过什么罗婺部落呀。”
“您去过?”我一听这方世玉的口风,心中大说不好,包不成就被那个老鼠给骗了。我心中一阵的懊悔。
方世玉好像也看出了我的懊悔,于是说道:“在下跟哀牢山的一位世外高人倒是也有一些交情,我们去了之后,到哀牢山问问他便可。”
俗话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碰到方世玉也算是我们的荣幸了。我们几个商量好之后,我用符咒告诉了我常家太奶小青跟惠亦霜现在的处境。常家太奶让我先不要着急,先去哀牢山,常家跟灰家的总坛想办法营救小青。
这事情了了之后,我跟方世玉坐上汽车,向楚雄市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