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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小轩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在我和季燃之间来回看着,他的小手轻轻的拽了一下我的袖口,小声喊我。
也许是从来没见过我这么失态的表现,有点吓到小轩了。
我只好收起自己的满腔怒火,柔声对他说道:“妈妈没事,你乖乖吃饭。”
可是他的目光却始终盯着桌子对面的季。
我轻轻的叹了口气,去厨房又拿了一副碗筷,盛了一碗饭放在季燃的面前。
小轩这才低下头,乖乖的吃饭。
我做的饭菜都是一些家常的饭菜,而且都是按照小轩的口味来做的,不过这位季总却像是几天没吃饭一样,一连吃了两碗,似乎一点都没有顾及自己的形象。
我都忍不住怀疑,自己做的饭真的有那么好吃吗?
吃过晚饭,小轩坐在沙发上看动画片,我就在厨房里收拾。
“上一次吃你做的饭,好像都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了。”
“啪嗒。”我手里的碗一下子从我的手里滑落,掉在地上,碎成几半。
“你没事吧?”季燃赶紧几步上前,关切的拉过我的手。
“你干什么这样不声不响的?”我一把抽回自己的手,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
“林薇薇,你一定要这么抗拒我吗?”季燃站在我的对面,灯光下,我看着他的脸,有点炫目。
“季燃,你想怎么样?我已经一无所有了,我现在只有小轩,如果你非要把他从我的身边抢走,那么我只能和你鱼死网破。”
餐桌上虚假的和平终于被撕破了,在小轩面前我必须保持小心翼翼,不能让小轩发现什么异常。
但是,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了,我也就没有什么好装的了。
“你很在意那个孩子?”
“他是我的命!”
我毫不示弱的盯着季燃,向他宣誓主权。
季燃向前迈了一步,踩在那些玻璃碎片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他穿的是我家的软底拖鞋,这样不管不顾的踩上去,是很容易受伤的。
“你不要再往前了。”
我看着季燃说道。
“林薇薇,三年过去了,难道这就是你想对我说的吗?”
季燃看着我,他的脸色阴晴不定,我不知道他下一步又想做什么,但是他这样说,却让我忽然想起了什么事。
“如果你这么问的话,那么我还真的有。”
“什么?”季燃挑了一下眉,脸上的表情也一下子舒展了。
“你先往后退几步,让我把地上的东西收拾一下。”我指了指季燃的脚下,虽然我恨他入骨,但是也不至于这么小气。
季燃低头看了一下脚下,然后往后退了几步,他抱着胸,看着我一点一点的把地上的碎片扫起来。
我在他的注视下,只觉得自己的手脚都有些不听使唤了。
我赶紧收拾好地上的东西,然后擦了擦手对他说:“你跟我来楼上。”
我们两个一前一后出了厨房。
客厅里,电视的声音放的很大,小轩正一瞬不瞬的盯着电视屏幕,这孩子,一旦看起动画片来,周围就算是发生了大爆炸他怕是也听不到。
听不到更好,我还生怕他看出什么呢。
季燃跟着我,上了楼,我把他带到了卧室,但是却让他站在门口:“你在这里等就好了。”
季燃不置可否,他的目光打量着我的卧室,我的脸腾的一下子变红了,早知道就让他在厨房等着好了,现在这样,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想歪,不要以为我是在暗示他什么吧。
不管了,我一头钻进卧室里,在床头的柜子里翻找了一阵,找到一个袋子。
在这,我抱起袋子站起身来,转身却发现季燃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就站在离我不到一米的地方,他的目光越过我,盯着我刚才翻找的柜子。
我回头去看,却看到一条项链安静的摆在柜子上。
那正是季燃送我的那一条。
“不是这样的。”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解释什么,只是手忙脚乱的把那条项链扔到抽屉里。
我也不知道自己这句苍白无力的解释是什么意思。
不过好在季燃没有说什么,他只是看着我,似乎在等我说话。
刚才这真突如其来的慌乱甚至让我忘了责问他为什么会不请自进,我看着季燃,努力的让自己平复呼吸和心情,重新鼓起勇气,看着他,将怀里的包递给他。
“给你,这个还给你。”
“什么?”季燃皱着眉头结果那个袋子。
“这是你的东西,我没用,还给你。”
季燃脸色一变,打开袋子,看了看里面的东西,脸上也变了颜色。
他一把把那个袋子摔在了地上,怒气冲冲的盯着我。
“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时当初给我的钱,现金一共是三十万,还有那张银行卡,虽然你给我留了密码,但是我从来没有动过,那里面的钱,我一分都没拿过,今天全部还给你。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就去把离婚手续办了,至于孩子的抚养权,如果你一定要和我争,那么我们就法院见吧。”
我一口气把想说的话都说完,说完这些话,似乎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
要不是我的尊严支撑着我,说不定这会儿我都已经腿一软倒在床上了。
可是现在,我却站的笔直,这一次,我终于可以坦然的站在季燃的面前,和他公平的对话。
“你想跟我说的,就是这些?”
季燃看着我半天,居然笑了起来。
“没错,季总,我们两个人总要结束这荒唐的婚姻。”
“林薇薇,这就是你想跟我说的话?这就是你逃了三年之后的领悟吗?”季燃忽然凑上前来,一把抓住了我的脖子,我被他住,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就直接被他抵到了墙上。
季燃双目圆睁,像是在极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怒火,他的手上不断的用力,我甚至怀疑他要这样掐死我了。
“季燃,你还想要我怎样。”我拼命挣扎却是徒然。
“林薇薇,我季燃从来没有向谁妥协过,你真的是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忽然,我脖子上的力道一松,我身子一软,就顺着墙壁,坐在了地上。
刚才的一阵窒息,让我忍不住大声的咳嗽了起来。
好一会儿,我才平稳了呼吸,我抬头,看着这个居高临下看着我的男人:“季燃,这些钱,我没有动过,即使是在我最艰辛的时候,我都没用动过这笔钱的念头,因为我不想再欠你一分钱了。”
“林薇薇,你以为你我们的关系,是你说完就能完,说断就能断的吗?你想离婚?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婚是有谁在催你吗?”
的确是有人才催我,那就是你的家人。
我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我的态度似乎又激怒了季燃,他一把把我从地上拽了起来,整个人把握推到墙上。
我的腿还有些软,身子不住的往下滑,季燃一只手抓住我的肩膀,另一只有则抓住了我的下巴。
我们两人此时的距离,不足几厘米。
我一直催眠自己,我已经不在惧怕季燃,可是当他的气息入侵到我的安全范围之内之后,我才知道自己不过是在自我催眠。
都说身体是有记忆的,三年过去了,我的身体仍然对眼前的这个男人有记忆。
季燃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是一股灼热的气息。
我开始变得有些不安,强行给自己套上的坚硬外壳也有了崩裂之势。
“季燃,你放开我。”我开始不安的扭动起来,想要拜托季燃的控制。
“放开?我偏不。”季燃说着,又凑近了几分。
我将脸转到一边,不愿和他对视,但是他却一把把我的脸正了过来:“看着我,林薇薇,你在逃避什么?”
“你放开我,季燃你这个疯子。”
我双手无力的挣扎着,但是在季燃的面前,这点力气简直是显得可笑。
“看来,我应该让你认清你自己了。”
季燃说着,就朝我的身上覆了上来。
“季燃,你……唔……”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双唇就被季燃覆盖。
季燃的吻来势汹汹,没有记忆中的温暖,更谈不上什么温柔。
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折磨。
他的舌头粗暴的席卷着我的口腔,唇齿交融,我却感受不到温度。
我的双眼满是泪水,只能不停地推打着他的胸口,同时发出反抗的声生意。
但是这不禁没有让季燃停手,反而让他更加的愤怒。
他的双手开始不安分的在我的身上游走,在他那冰冷的手触摸到我的肌*肤的那一瞬间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我用尽了自己的力气,高高的举起我一只手。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打断了屋子里的一切。
季燃终于松开了我,他看着我,又摸了摸自己的脸,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够了!季燃,不要让我更恨你了!拿上你的钱,走吧!”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如果季燃在不松开我,我真的害怕自己会窒息。
季燃脸上的表情从刚开始的些许愕然,渐渐的转为阴郁。
“林薇薇,你胆子不小。”
“我已经说过了,我不怕你。”我迎着他愤怒的目光说道。
剑拔弩张之际,门口传来了一个稚嫩的声音:“妈妈,你们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