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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意识地追了出去,但追出几步我又停了下来,凝视着上官违心的背影融入了黑暗中。半晌,骆霄寒的手轻轻搭在我的肩膀上,我回过头来,他冲我摇了摇头。
“刚才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就……”
“主人,感激的话就不用多说了,只是你现在与他撕破了脸还是别回官船了,和我一起先留在益城吧。”
“不可,我只有顺水南下方能使十四主星齐聚。骆霄寒,你不用替我担心了,今后你的任务还很艰难,务必多加珍重。”
“既然如此,我也不强求主人留下,珍重,后会有期。”骆霄寒拱手。
我点头,这时都不再说话,分别向不同的方向走去。此时夜尚不深,但是路上已经没有行人,想必都在家中圆月。偶有一对父女路过,年轻的父亲抱着三岁的小女儿,小女儿手里拿着一架小风车。
蓦地我便想起了父皇的一句话,有多少的江山,就有多少的寂寞,帝王是自古最寂寞的人。
这对父女衣饰普通,分明也是穷苦人,可是却能享受天伦之乐,而我却形单影只。其实,在我这个年纪,也应该早是琴瑟和鸣,儿女绕膝了。
官船上甚是寂静,这应该是我所经历的最冷淡的一个中秋夜,我也突然失去了去舵楼屋顶观星的心思,没精打采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刚进入房间我便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酒味,只见一个人四仰八叉地倒在床|上,我吓了一跳,赶紧点燃了油灯,走到床榻前查看,不禁哑然失色。
上官违心歪歪斜斜躺在床|上,连鞋子也没有脱,嘴里胡说一些听不清的话,满身的酒气,手还不停地拍打着床铺。
我推了推他,他醉得很深,想着一时半会都醒不来,便只得替他脱了鞋子。他一直胡言乱语,我瞧着他的面孔,渐渐他的面容在我的眼中扩大,甚至整个天地间都是他的模样。忍不住我伸出手抚摸他的面颊,触弄他嘴唇上的青色胡茬。
忽听得上官违心咳嗽一声,整个人从床|上坐起,他趴在床沿,头向下猛地又咳嗽了几声,然后搜肠刮肚地一阵呕吐,顿时房间内充满酸腐味的呕吐物,吐完后他旁若无人地继续躺倒在床|上大睡。
我怔了半晌,找来扫帚收拾地面的脏物,然后又打来一盆清水,仔细地替他擦净脸上的污垢,擦洗他的手臂和胸腹。他的手背的关节处有几处血痕,想必是擂捶墙壁造成的,我瞧着不禁叹息,他就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这么糟糕的脾气。
忽然,那只手便脱出了我的手心,迅速而又有力地捉住了我的手腕,瞬间躺在床|上的上官违心睁开眼睛,面色深冷地看着我坐起来。
“上官违心。”我心里莫名地着慌,下意识地便叫出他的名字。
他似乎并没有听见我叫他,咄咄的眼神一直凝固在我的面庞上,他的手也摸索到了我的耳畔,瞬间我和我的惊呼声一齐被他按倒在强壮的身体下。
“阿尘,我那么想要疼惜你,珍视你,不舍得碰你,可是你居然和别的男人做出无耻勾当,你让我如何忍得下。”他骂骂咧咧。
“你想做什么?”从他嘴里喷溅出的酒气,让我感觉到了危险的存在。
“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决定要娶你做我的妻子,明明我有很多次可以得到你的机会,我却白白地放过了,现在我不想再做个傻子,我想要的就必须得到。”
“你敢。”我忽感到了一阵奇耻大辱。
他眼中危险的气息益发浓厚,嘴角绽开的笑容仿佛一匹饿狼一样可恶至极。“你看我敢不敢,这天下没我上官违心不敢做的事,告诉你,为了你,我敢去杀萧然。”
瞬间我的脑袋如被雷击,一片混沌,他提起萧然,分明是早知我的身份。身体整个地被上官违心压住,他仅用膝盖便将我的两条腿给按住了,我的两只手被他放在头顶压住,湿润柔腻的舌尖死命地戳着我的耳洞蛮横地往里面塞去,末后又用牙撕咬我的耳轮,狠狠地往外一阵撕扯。
“我就喜欢看高高在上的你匍匐在我的身下,这种滋味真的不错。”他的脸上一脸的得意,甚至连他咧开的白白的牙也在得意地笑。
“原来你一直伪装的,现在才是你的真面目,对吧。”我叹了一口气,果然真相还是被骆霄寒猜中了,这样的结果真令我难堪。
“是的,现在才是我上官违心的真面目,我就是一个臭名昭著的大恶人,你知道得太晚了。”他抓住我的肩膀,顿时棉质的衣衫便在他一扯之下全部撕裂了,露出了里面白色的亵衣。
他继续撕扯我的亵衣,轻薄的亵衣在他宽大的手掌中揉捏成一团,然后他的手指探到我的小腹下面挑开亵裤的边缘。
我怒不可遏,伸手在枕下摸着,在枕下放着那把防身所用的小刀,瞬间我将刀尖抵在他的胸口。“上官违心,你要是再敢对我无礼,这把刀就会刺进你的胸口。”
他嘴角一歪,勾出一个不屑的笑容,道:“李无尘,只要我得到了你,就算是死又何妨。”
我心中大恸,他果然是知道我的身份,这略一迟疑,身上的衣衫已被除之殆尽,一览无余地尽显在上官违心的眼前。
他跪在在我的身体中间,我拼命地将双腿往回缩,但上官违心很快按住了我的腿,咝咝的凉意从分开的双腿间滑入了身体最深处。
然后他厚实的胸膛向我压下来,锋利的刀尖立即刺破他的胸口的皮肤,殷红的血顺着刀尖滴淌,瞬间我一阵头晕目眩,视线一片模糊,那把刀不禁从手心里滑了下去。
我默默叹息了一声,放弃所有徒然无力的挣扎,或者说,我默许了他这样无耻的行径,闭上了眼睛。
身体不断被尖锐物体穿透撕裂引起巨大的疼痛,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停止在我身体里的剧烈摇撼,躺在我的身畔复又熟睡过去。
我和衣坐起,凝视他那张依旧英俊的面容,他的嘴角有丝阴谋得逞的笑意,很舒心,也很愉悦。我的心中一时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是悔恨,还是其他。
只是,我打算永远都不告诉他,那个使我守宫砂消失的男人就是他,永远都不让他知道。
这样,他就永远不会甘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