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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大坑里爬出来,望着坑底的青石板,怔怔的出神。
这事儿——到底是谁做的呢?
抹掉这些图案和字迹,对方能得到啥好处?
我能判定,这铁定是活人动用的手段,而不是阴鬼;此时正是晌午头,哪个阴鬼那么牛.B,敢无视阳气大盛?
我又冷不丁回想起苟子谦的事儿来。
当苟子谦尸体诈傀过后,俺们原本打算等着第二天给它下葬;结果凌晨,就有人鸟悄的在尸体上倒了柴油,一把火把尸体烧个干净。
当时我就推测,好像有活人在暗中捣乱,想要毁灭掉啥证据似的。
而现在,又冒出一个活人,破坏我的计划、影响我的判断。
这两个,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如果是,那这人是谁呢?
我皱着眉头,暗自琢磨着。
活人里面,以前跟老子作对的,就是黄幺婆以及老胡家几兄妹。
连续经历几件事儿之后,我跟胡家兄妹的仇怨早就已经化解;甚至胡老二、胡妮子都有求于我,还欠着我老大的人情。
他们是不太可能,故意给我捣乱的。
至于黄幺婆,更不可能跑到这里,毁灭图文了。
一来我跟黄幺婆是暂时合作的关系,抹掉青石板上的痕迹,对她没有丁点儿的好处;二来她近期一顿折腾,老身板都快散架子了;我就不信,这老灯还能滴溜一条半老寒腿,跑这儿来瞎嘚瑟。
除了这些人,我就再想不到其他人。
麻蛋,这么一整,想要研究明白青石板是咋回事儿,短时间内,恐怕不太可能了。
想了想,我就干脆拿铁锹,把坑边的这些冻土,都填回大坑里。
青石板下,肯定隐藏着相当大的秘密;我还没研究明白,那就不能让其他人发现;万一再有谁欠欠儿的,把这第二块青石板掀开,那可就完犊子了。
刚把大坑填到一半时,大狗子他们就跟了过来;看我在忙活填坑,大狗子赶紧动手帮忙。
没一会儿,俺俩就把大坑填的平乎的;除了上面少了个白色的小庙之外,这里跟以前基本差不多。
“胜利,咋滴了?有啥心事儿?”
兴许是瞅出我表情不太对路,忙活完之后,大狗子就朝我问道。
我摇了摇头,编瞎话说,没啥事儿,就是又进了一趟局子,心里头犯膈应。
青石板的秘密,不能外露,就算俺妹子,我都没打算告诉。
我有些顾虑的是,抹掉图案和字迹的人,肯定是知道这儿了,那人会不会手欠,挖开这块青石板呢?
大狗子拍了拍我肩膀,很敞亮的说道,能用钱摆平的事儿,那都不叫事儿,让我把心放在肚子里。
了结过炸坟的事儿,我就要去找花淑芬了。
我没让这大队人马跟着,打算自个儿过去;虽说花淑芬家有钱,可也不能总带着大队人马去混吃混喝啊,这又不是吃大户。
我安排大狗子领路,带着这些娘们去乡里逛;我还特意嘱咐大狗子,要是白玲遇到啥可心的东西,舍不得买,那就让大狗子先垫上,等我有钱了,再偷摸还给他。
王娅懒劲儿犯了,不想再逛,非要跟着俺去三杜家歇一会儿;她说整个上午,从打出了门,屁股就没沾过地儿,俩腿都累的焦酸了。
我由着王娅,只要她不发飙,那比啥都强;她就算想上天,我都依着她。
“哎呀,胜利大兄弟,快进屋、快进屋——”
三杜媳妇儿花丽娟,正在院子里拎着水筲,看样子是打算喂猪;瞅到我进了院子,她就赶紧跟我打招呼、把我往里屋让。
瞅着花丽娟那副亲切的模样,就跟缺钱的小姐,站门口拉客似的。
这花丽娟可是地道的农村娘们,膀大腰圆贼拉有劲;把我往里屋让时,她半拖着我的胳膊肘,把我斜不悠子滴溜着,我俩脚丫子都快离地了。
里屋,三杜正坐在炕沿上抽着旱烟,脑门子上都是汗;估摸着是刚干完活,在屋子里抽烟歇息。
“胜利,咋样?你回去之后,琢磨出啥门道没?”
三杜跟我也不见外,看到我进来,连客套话都省了,直接问道。
我点了点头,挨着三杜在炕沿上坐下,说道,“只有一个办法,不过……”
还没等我把话说完,花丽娟就打断说道,“只有一个办法?莫不是要让俺妹子——”
说话时,花丽娟表情古怪,吞吞吐吐的,还不停的在三杜脸上瞄着。
我一愣,心说瞅花丽娟这架势,难道她知道点儿啥?
要是他们能知道瞧病的过程,那感情好了,省得我多费口水。
给花淑芬瞧病,过程太特么流氓,要是让我自个儿说,我还真不太好意思。
另外还容易让花丽娟、花淑芬她们误会,以为我故意要占啥便宜呢。
“胜利兄弟,你先等会儿,我去外屋地把淑芬喊来啊!”
花丽娟跟我打了声招呼,没一会儿,就从外屋地,把花淑芬喊了进来。
“那会儿俺们还不知道你是阴阳先生,就先去找过黄幺婆,她也曾说过,只有一个办法,能救俺妹子。”人都齐全了,花丽娟就开始说道。
花丽娟说,她找到黄幺婆的时候,正看到她在家躺着,瞅着感觉很累、像是干了多少杂活似的。
等花丽娟把来意说明之后,黄幺婆就干脆利落的拒绝,说她手头正忙活着不少事情,分不开身。
黄幺婆还解释了一下,像花淑芬这样的情况,对女阴阳师的道行损耗极大,事后恢复太困难;要是男的阴阳先生,那还能稍好一些。
不过等瞧病之后,花淑芬再想嫁人,可就难喽,因为那过程中,得让花淑芬脱下衣衫。
“胜利,大致说说吧,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咋还非得让俺妹子脱溜光的呢?这里有啥说道?”花丽娟追问道。
当花丽娟说话时,花淑芬就落落大方的坐在一边,两手交叉放在她小肚子上,脸上露出一抹尴尬的表情。
我心说,花淑芬这小娘们,还是挺懂事儿的,不装假、该啥样就啥样。
这事儿要是摊在韩春秀身上,估摸着她羞的、脸蛋子都得着火;要是胡妮子,八成装的扭扭捏捏、心里面甭提有多高兴。
要是钟晓莲,估计嘴一撇,都不当回事儿;对她来说,光溜身子算个啥?脱衣衫,那就是在干工作。
“咳咳……是这么个情况!我要做的最重要的事儿,就是给花淑芬抹掉记路标志;在这一过程中,我要一直把她搂在怀里,而且我俩都不能穿衣衫——”
尴尬归尴尬,该说的话,我还是得说;想了想,我就把给花淑芬瞧病的具体过程,跟他们讲了出来。
[PS]花淑芬梨涡醉人、嘎不溜丢脆的说道,给蛋蛋投月票吧,俺能不能活下去,可全都指望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