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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花淑芬的相貌,当她转过头来,我就看到了另外一张脸。
说实话,要是她变成了黄幺婆、王寡妇,甚至变成了蛇头、山魈等,我都不会这么惊讶。
我怎么都没想到,这张脸,竟然会是胡雅!
虽然我总记不住胡雅的真实模样,不过此时,我千真万确、就是她!
当我在她脸上扫过一眼时,我能感受到她那种天生的妩.媚风.骚,跟丫蛋有些类似;不同的是,她那慵懒表情中,多出一抹肃杀之意。
在我愣神的工夫,她的模样就开始在我脑瓜子里模糊;几个呼吸间,我再也记不清她的模样了。
不仅如此,从胡雅身上散发出的气息,我也是相当的熟悉。
那种阴寒冰冷,绝不是普通阴殇所能散发出来的。
我百分之百的确定,怀里正抱着的,是——是一只阴怨!
我下意识的就想松开手,我想不明白,为啥花淑芬会突然变成一只阴怨?
一瞬间,我强烈的怀疑,这突兀出现的“胡雅”,正是她本人!
兴许是我犹犹豫豫的模样,落在了长虫精的眼里,它笑的很得意、很灿烂。
“郭胜利,这人可是你的大敌,你紧搂着她干嘛?我劝你,不如尽早松开手。这样一来我不仅欠了你一份大人情,同时,你也不必抓心挠肝的看着这些人遭罪,你说呢?”红帽男子笑着说道。
“我说你大爷!”我想也不想的当即回答道,“老子就愿意抓仇人娘们的两只,解恨!咋滴,你管得着?”
说着话,我猛地一下,用自个儿脑瓜子顶住了“胡雅”的下巴颏,不再去看她脸蛋子。
静清跟我说过,阴阳先生最需要杀伐果决,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在极短的时间内,我已经下定了决心,不管这是真是假,总要先看看情况再说。
如果她真是胡雅,那接下来,铁定要对我不利,我得稳住架,不能先乱了阵脚。
如果我怀里抱着的不是胡雅,我就没啥可担心的,只需要跟长虫精靠时间就成。
我估摸着,我刚才说的话,差点儿没气的它喷出蛇胆;因为我能听到它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儿,像拉风箱。
“好,好——郭胜利,咱们走着瞧!”它咬着牙,从牙缝里说道。
进入阴煞境,那就是以脏东西为主,里面的一切,都会随着它的心意变幻。
只要守住本心,维系那一丝清明,才不会被脏东西扰乱了分寸。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我算是遭老罪了。
虽然怀里的“胡雅”没再有啥反应,我也闭上了眼睛、眼不见心不烦,可我耳朵还在支愣着,能听到周围各种各样的声音。
“郭哥,郭哥——你快来救我呀!它不再勒我了,它在咬我,一口一口的撕我的肉啊!”
“胜利哥,俺再也不没收你的钱了,你快来帮帮我吧!你不是说,从小到大、你最疼我么?啊——看,它张着大嘴、立马要咬掉俺耳朵了!不要,啊……啊……”
“胜利,我真没想到,你的心竟然这么狠!都怪我大狗子瞎了眼,跟你这么个狗东西,处成了哥们!我呸!”
种种不同的声音,有的在咒骂,有的在哭号,有的在愤恨……
不管具体说的是啥,目的都是一个:劝我松手,别再让她们受苦受难。
我真真切切、听着这些无比熟悉的声音,心里的煎熬可想而知。
要是心里的想法管用,长虫精它妈,都得让我艹成筛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周围骤然安静了下来;所有的声音,不约而同的消失了。
我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到眼前又黑黢黢的;想来是脱离了它的阴煞境,重新回到了水缸里。
“嘿嘿——郭胜利,既然你铁了心要插手,那我就如了你的心愿。好事做到底,我就再助你一把!哈哈,哈哈——”
这明显是长虫精的声音,不过动静越来越小,等它最后哈哈大笑时,这动静已经听的不太真切了。
我愣了愣神,心说这长虫精抽风了咋滴?
先前还是一副咬牙切齿、死活要报仇的损色;这一会儿,它竟然朗声大笑,就跟谁挠了它嘎鸡窝似的。
有病!蛇精病!我在心里胡思乱想着。
“胜利哥,那条大长虫已经走了,你在里面放心的整吧!”这时,水缸外,突然又响起秦文灵的声音来。
听到秦文灵这么说,我心里的石头彻底落了地。
旋即,我又是一怒。
秦文灵让蛇精病给传染了咋滴?
他让俺,在里面放心的整啥?
净特么胡说八道。
我正要出声喝唬秦文灵两句,突然间,就感到水缸内猛地一阵炙热,温度忽悠一下,就提升了起来。
这种闷热,来的丁点儿征兆都没有,就好像有人,冷不丁把我扔到了火炉里似的。
便在这时,我怀里的花淑芬开口出了声。
“胜利,我——热——”
我能感觉到,花淑芬在使劲儿的扭动,想要转身过来。
我没咋在意她的话,心里琢磨着,我得赶紧瞅一瞅,她现在的脑瓜子,是不是还跟胡雅一个模样。
我摸索了两下,就碰到了手电筒;当我打开手电筒时,正好赶上花淑芬转过身来,让我瞅清了正脸。
我轻呼一口气,还好,不是胡雅,这是花淑芬本人。
只是有些奇怪,她的脸色为啥红的那么厉害?难道说,我的脸色也是这样?都是被这冷不丁提升的温度,给蒸的?
我正要跟花淑芬多提一句,要检查一下她身上的红冠蛇标志;突然间,我的嘴巴子一滑,花淑芬顺势就贴了过来。
她的俩手环绕开,死死搂住了我的大脖子,那两只也紧紧的挤在我胸膛上。
花淑芬的脸蛋子,烫的邪乎,在我脸上蹭了几下后,她就一门心思的咬我嘴。
看她武武喳喳的模样,好像还想把我摁倒;可惜,水缸里的地方实在是太狭小,只能这么斜不悠子的把我半压在底下。
让她这么一整,我就有些受不了了。
本来这里就热,再加上地方小、俺俩免不了磕磕碰碰,没几下,我长虫就让她折腾来劲儿了,好像——它比那蛇精病还要精神!
“来,来,胜利——”
花淑芬有些磕巴,一边说话,她还一边薅我头发,看样子是想朝她身前方向,拽我脑瓜子。
我能感觉到,我身上老黏糊了,也不知道那是汗,还是花淑芬身子里、别的啥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