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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世纪的夜晚没有星星,只有一束束排列整齐的暖黄路灯,从远处看去,跟星星倒也相差无几。
邵冷安的车子还在这片高级别墅区里行驶着,暖黄色的路灯忽明忽暗的打在他脸上,本就俊美绝筹的脸更增添了几分神秘。
突然,一个身影从一条暗巷窜上马路。
随之响起的急刹声直欲穿透厚重的云层,划破无尽穹宇。而那突然冒出来的人离邵冷安的车只有零点零一厘米。
零点零一厘米,前往天堂的距离。
余海露惊魂未定地死死闭着眼睛,直到一句比晚风还要凉的声音传到她耳中,她才睁开。
“你不要命了?”
余海露双腿发软,就连喉咙都被吓得发不出半点声音。
邵冷安已经失去耐心,“走开,别耽误我的时间。”
耳听响起车子重新发动的声音,余海露艰难咽下一口唾沫,让自己强行镇定下来,“我有话想和你说,只要一分钟就好。”
邵冷安熄火,面无表情地等着她下文。
余海露走到邵冷安身边,“司少和你的妻子有不正当关系。”
邵冷安瞳孔猛然一缩,语气比方才更加森寒了些,“你说什么?”
“我亲眼看到他们抱在一起,在武海的时候。”
“就凭你一句话,我就应该相信你?”
“我也不想将这事说出来,可我们是从小玩到大的伙伴,我实在不忍心看你被骗。我们看电影的那天,我亲眼看到他们在男女厕所中间的储物室里翻云覆雨……后来,我们吃烧烤的时候,我喝醉了,隐约看到他们拉扯在一起,蒋雨琴说什么‘一年之后我是你的人’之类的话。”余海露说完这句话,就让开了路,“一分钟到了,我的话讲完了,我说这些只是想提醒你而已,没别的意思。”
邵冷安冷哼一声,猛踩油门冲了出去。
他虽然不信,可记忆却回到泽山邵家庄园那颗榕树下,司真将姚芷巧抵在树干上的那一幕。
想起蓝欣欣、华蕾、余海露出现时,姚芷巧的那份淡然。
记忆再回到武海那一夜,他吻了她,她却没任何回应,当他提出要了她时,她依旧一声不吭,司真一来,她就立马走了。原来,是在影院里被司真喂饱了的缘故吗?
胸腔中,一股怒火正在酝酿……
次日,看起来要下雨的鬼天气却一直没下半滴。
姚芷巧起床出去跑步时,看到司真斜靠在墙上。
“小琴儿,要去跑步?这个习惯好,带我一起呗。”
她白了他一眼,“腿长在你身上,还需要我点头?”
司真嬉笑,“这么说,你是同意了。”
“不同意!”
“那我也要跟。”
“……”
晨练的人并不少。一路跑下来,司真收到的媚眼数不胜数,上到七八十岁的老奶奶,下到一岁幼女。
对此行径,姚芷巧只想说:下次再也不跟司真一起跑了。
因为,所有跟司真打招呼的女人,都会不动声色地将视线转移到她身上来,明明前一刻对着司真时还风情万种,媚眼如丝,可轮到她时,就是寒冰利剑,似是恨不得将她戳两道窟窿。
好不容易跑到家门口,脚却踩上一块小石子,身子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
耳边传来一声惊呼,随后腰上就是一紧。
她感觉自己好像在地上转了几圈,然后抵着一面墙停了下来。
头顶是她熟悉的邪气嗓音,“小琴儿,你身子可真软。”
她吓了一跳,想爬起来,却发现自己整个人都在司真怀里,压根起不来。
偏偏她脑袋还没指挥她做出反应,头顶突然传来一个充满磁性的沙哑嗓,“你们在做什么?”
姚芷巧心里一紧,抬头就看到邵冷安冰冷如霜的脸,如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幽深如墨潭,眼底攒聚着怒火。
“冷安,我……”
他向她伸出手,冷声打断她的解释,“过来!”
姚芷巧从司真怀里挣脱,爬起身刚小跑到邵冷安面前,他突然伸手拉住她手腕,大步流星地往家里走。
一路上,她被扯得踉踉跄跄,几次让他走慢点,可他的速度半点没慢,反倒越来越快。
卧室房门被他大力踢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此时的邵冷安全身都充满着戾气,这样的他,让她害怕。
他将她狠狠甩在床上,突然的动作,让她眼前有些发黑,还没等她回过神来,身上突然一重。
“怎么,我太久没回来,你开始寂寞了,想找个男人来陪你了?”他的脸色太恐怖,语气太凉薄,“蒋雨琴,你就这么不要脸,连场合都不选一下,直接在马路上就忍不住了?”
“我没有,刚刚我只是不小心摔倒了,司真恰好扶住了我,我真没有,你相信我。”她张嘴解释,可邵冷安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他捏住她下巴,“说,你的第一次是不是给了司真?”
一句话,就像一把重锤,击得她胸口一痛,突然觉得所有的解释都是徒劳,既然如此,她还解释什么?
她的沉默,在邵冷安眼中更像是一种默认。
他咬牙,一字一字地往外蹦,“蒋雨琴,你真不要脸!”
他开始撕扯她的衣服,疯了一般掐她身上的肉。
她为了跑步,穿得衣服并不多,红色运动服下面只穿了一件背心。
至于裤子,只要轻轻一拉活扣就能解开。
很快他就将她剥得干净。
姚芷巧此时才开始慌了,她哭着求饶,“不要这样,我跟司真什么也没有,求求你,不要这样……”
可他哪里肯听,没任何前戏地进入她身体。一次比一次撞击得猛烈,每一次都好像要将她给撕裂一样。
痛楚袭来,眼泪从汹涌到干涸,男人没半点留情。
她初尝情事,他又何尝不是?他忍了太久,这次,就好像是要将他之前忍的那几次一起讨回来。
时间有多长,她不知道,只知道最后自己疼得晕死过去。
再次醒来时,外面的天空已经黑了,暖色系床单上有一块暗色梅花,开得——刺目!
她奋力起身进了浴室,每走一步对于她来说都是一次煎熬。
沐浴液将她紧紧包裹,她狠狠搓洗着身上的伤痕,每擦一次,没让她舒心半点,反而让疼痛更加剧烈。
回到床上时,她将自己缩成一只基围虾。
眼眶又干又涩,她想好好睡一觉,可睡下后,又开始做起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