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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背后黑手
“其实这毒……”顾氏神色有些恍惚：“是我自己服下的。”
凤九歌一惊：“什么？”
“那日我与那母女二人擦身而过，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顾氏略带回忆说道，“我一直以为，只要我不去掺和她们的利益就不会受到威胁，但是那香气……”
凤九歌沉默，香气，这胭脂红确实是以花素提炼出来制成，但是为什么？
“娘……”凤九歌不解，她娘怎会识得这胭脂红的香味？
“以前她就用过，只是对象不是我罢了。”
以前？凤九歌更是不解。
“你可能不知道，当初的将军府，其实是有三位夫人的。”
凤九歌有些蒙了，难道？
“不对，不该这么说，”顾氏看见凤九歌的模样，连忙解释道，“我意思是以前老夫人还在的时候。”
心里一松，凤九歌舒了一口气，她就说自己怎么连父亲还有其他妾室的事情都不知道。
“难道祖母是……”
老夫人，自然就是凤擎天的母亲。
“当年刘氏想进咱们家时，你祖母是万般反对，一来她本身的家世不足，二来不知道为什么，你祖母十分不喜欢刘氏，为了除掉自己的阻碍，那刘氏狠下杀手。”
“可是如果知道凶手是刘氏，为什么她现在还在这儿？”凤九歌不解，杀人这条罪名足以让刘氏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没有查出来，若不是我那日偶然闻到了这香气，至今还不明白是她做的。”
凤九歌静静地听着，她总觉得顾氏还有什么话没有说完。
“原本那刘氏想要陷害我，就连毒药都在我房间里搜出来了，”顾氏顿了顿，“可是她没有料到那一天刚好我一早就和你父亲出府了。”
如果不是这么巧的话，或许刘氏早就当上了将军府的夫人。
“可我听说……”
“确实，刘氏用了些手段才进的府。”
想当初，如果不是她与凤擎天闹别扭，让那刘氏有了可趁之机，又怎么会让她有机会进府。
凤九歌心中一凛，这或许是将军府的密事了吧。
顾氏心里的结一直都在，若是别的人还好说，但那刘氏，是她堂妹。
小时候她与刘氏关系是极好的，后来刘氏家里没落便远离了京城。
两人也一直没有联系。
其实一开始刘氏找上她时，她都有些怀疑，只不过刘氏说了些事情，才打消了她的疑虑。
之后刘氏就一直跟着她，虽然还是和以前一样，但是她始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刘氏的野心，是慢慢暴露出来的。
老夫人的死在将军府一直是禁忌，就连当时皇上派人下来查时都说的是病逝。
“后来怎么样了？”凤九歌有些好奇，她对这段过往的了解并不清楚。
“那日，在我房间搜出了大量毒药，”顾氏咬唇，“若是我在房里，肯定是死无葬身之地。”
恰好因为她和凤擎天待了一天，不管怎么说都不可能是她动的手。
可是毒药从她房间里搜出，这件事是怎么也过不去的。
可能也就因为如此，她与凤擎天表面上看起来还是没变，但其实距离也越来越远了。
“不过刘氏并没有把矛头指向我，大概是因为她看见我和你父亲一起回来的。”
因此，她对胭脂红的气味特别敏感。
难怪，父亲对此事如此敏感。
“娘，你确定老夫人是因为这个毒死的？”凤九歌眼珠转了转。
胭脂红不应该会致命啊。
“确定。”顾氏点点头。
凤九歌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可是娘，你为什么要吃下这胭脂红？”
如果按照她娘对胭脂红的了解，这可是致命的毒药啊，怎么敢就这样吃下去？
“我是在赌，如果我死了，那矛头只能指向顾氏，所以我赌定她不敢就这么把我害死。”顾氏说得肯定，但其实她有些后怕。
凤九歌轻轻摇了摇头，果然，她娘是在以身犯险。
“娘，你这么做太冒险了。”如果那刘氏真的被逼急了，不动脑子该如何是好。
幸好刘氏今次抱着的是慢慢来的心态，不然的话这件事可就真的太大了。
顾氏闻言露出一个笑容：“有些时候不冒险又怎么行？”
凤九歌心里一震，看来她不在的时间，她娘改变了许多。
只是……
“娘可有什么后招？”如果没有之后的计划，那这些事就白做了。
顾氏轻笑：“你倒是聪明，听闻我中毒的事，刘氏便把她房里所有的毒药让人处理了。”
动作倒是快。
“可是，她根本没有想到我派人在她院子里埋下了药瓶。”
早在之前，她便吩咐了映雪在夜里偷偷将这胭脂红的药瓶埋在刘氏房门前的树下，还有……
“还有什么？”凤九歌追问了一句。
这可是个好机会，就算不能让刘氏母女二人惨败，也要让她们重伤。
倒是没想到她会如此敏锐，顾氏一愣。
“你父亲肯定不会在我昏迷时去查这件事，所以我和管家商量好了，等你父亲派人去搜查的时候便随身带个纸人，那上面是我的生辰八字。”
“管家不是父亲的人吗？”凤九歌眼神一闪，这里面的信息……
“是啊，可是刘氏并不得人心，管家是个明事理的，便站了我这边。”
顾氏说得轻巧，只是这其中的曲折怎么说得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