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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碧，去问问闻人凛当日处理的几人尸首可还在，若是在的话麻烦他帮我选一只比较好看的手，我得好好招呼一下我那可爱的妹妹。”凤九歌笑着，只是笑意并不达眼底。
凤轻舞让她休息了这么多天，她自然得好好谢谢一下她的美意。
很快，映碧就带着一个盒子回来了。
同时还有闻人凛嘱咐凤九歌的话，让她别浪费了这个机会。
打开盒子，即使早有心理准备，凤九歌也被里面的东西恶心了一下。
天气逐渐转热，隐约约闻到那盒子里传来异味。
只想恶心凤轻舞一下，没想到连自己也被恶心到了。
想了想，凤九歌从门前摘了一株红色的果子放在了里面。
这可是份厚礼，希望凤轻舞能受得住。
“走，我们去见见二小姐。”
凤九歌慢悠悠地走到凤轻舞的院子，等着侍女去通报。
“大小姐请进。”那侍女埋着头，唯唯诺诺的模样引起了凤九歌注意。
眼眸一转，朝着她点点头。
“对了，”走了两步，凤九歌回过头看着她，“你叫什么名字？”
没想到凤九歌有此一问，那侍女愣了愣：“回小姐，奴婢名叫回春。”
倒是有点意思，凤九歌笑了笑，没想到凤轻舞会给自己的婢女取一个这么素的名字。
“姐姐今日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凤轻舞站在茶案旁，许是被打怕了，她的模样收敛了很多。
伪装的再好有什么用，本性始终不会改变。
“想着几日没有见到妹妹，我便过来看一下。”凤九歌笑眯眯地看着她。
凤轻舞皮笑肉不笑：“我本来还想等姐姐休息休息再过去看你呢。”
是想看看她是不是还活着吧？
凤九歌心里明白，却依旧保持着脸上的笑容。
“我倒是带了礼物给妹妹，要不要看一下？”
凤九歌的表情找不出一丝破绽，凤轻舞心里隐隐有些发毛，但是一想这是在将军府，倒也不是特别害怕了。
伸手接过芷秋手上的盒子，轻轻掀开。
“啊——”一声尖叫从凤轻舞嘴里发出，那盒子瞬间就被她扔的很远。
“凤九歌！”再也忍不住自己心里的怒气，凤轻舞怒吼出声。
凤九歌丝毫没被她的情绪所影响，眼中含笑。
“你怎么不再仔细看看这是谁的手？”
这话说的轻柔，语气里的锋芒却是一点都没掩藏。
听到她的话，凤轻舞本来已经移开的视线忍不住再一次放在地上那只断手上。
她脸色苍白，勉强抑制着翻滚的胃。
待细看一眼，整个人完全僵直了。
那个纹身……
看了一眼她的神色，凤九歌肯定了自己没找错人。
眼中一凛，“认出来了吗？”
凤轻舞心里有些发抖，竭力抑制着内心的恐惧：“姐姐在说什么？我怎么会认识呢？”
她再傻也明白自己定是被凤九歌发现了什么，只能装傻充愣。
“如果妹妹不记得，那这个呢？”凤九歌端坐在椅子上，手中拿起一条丝绢。
本来她也不确定真的是凤轻舞做的，但是没想到芷秋刚才悄悄在她手里放了这个。
证据确凿，她倒是要看看凤轻舞怎么把这件事圆过去。
“我的丝绢怎么会在你那？”
凤轻舞有些惊讶，明明之前她还见过这条丝绢。
如果不是肯定凤九歌拿不出和自己有关的东西，她也不会这么和她打官腔。
死不承认吗？
凤九歌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要是之前就发现了这个东西，闻人凛也不会现在才告诉她。
想到闻人凛让映碧带给她的话，凤九歌心里似是明白了什么。
只是现在这个时间，她不宜表现出来破绽，这闻人凛做事太过突然，根本没有给她缓冲的余地。
“我也想知道这个东西怎么会出现在我这里。”凤九歌冷哼一声，表情并不怎么好。
凤轻舞轻轻咬唇，脸上全是委屈。
“姐姐今日拿着这莫名其妙的东西过来，还带着我的丝绢，若是真的要问，难道不该我问姐姐吗？”
她这时也反应了过来，如果凤九歌真的有证据肯定直接去找凤擎天，怎么会浪费时间和她在这里有一句没一句的。
她就赌凤九歌现在没有确切的证据来对付自己，脸色不禁缓和了不少。凤九歌要玩，她就陪她玩。
反正现在鹿死谁手也不知道，她何必这么紧张。
凤九歌心里暗叹竟然给了她喘息的机会，但若是就这么放过凤轻舞，她肯定是不同意的。
“既然妹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我自会找人去查清楚这件事，”凤九歌顿了顿，“芷秋，将那断手收拾了。”
“是。”听见她的吩咐，芷秋面无表情的走到那断手面前。
只见她蹲下身，快速地用匕首在这断手上划了几下。
泛黑的血水带着阵阵恶臭从断手上流了出来，凤轻舞见此再也忍不住，跑到一旁大吐起来。
“芷秋快点，看把妹妹吓成什么样了。”凤九歌像是责怪似的嗔了一句。
想想她浑身都是被荆棘划伤的口子，这点呕吐算得了什么。
“这里可有火？”芷秋问道。
虽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一旁的婢女还是应了声：“这里。”
接过婢女递给她的打火石，芷秋随手拿起几张纸。
“喂你……”还不等凤轻舞反应过来，就看见芷秋已经点燃她收藏了很久的书画。
“怎么了妹妹？”凤九歌状似关切的问道，这可是凤轻舞自己想让她收拾掉这断手的，她做点什么也不为过不是？
像是咽了苍蝇一般，凤轻舞脸色难看的吓人。
“妹妹脸色这么难看就好好休息，我也不打扰了。”
说完，凤九歌起身便出了房门。
只留那断手还在凤轻舞房里熊熊燃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