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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凤擎天不提,她还不急于查找这件事的真相。
但是既然他已经提了,那自己肯定不能轻而易举的放过闻人轩。
至于穆齐,她心里着实有些纠结。
如果不是因为她,穆齐也不会上闻人轩的当。
闻人轩那么老奸巨猾,穆齐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肯定三言两语就被闻人轩搞定了。
可是……
仔细想了想,若是自己这么轻易的就放过穆齐,闻人凛会不会不高兴?
凤九歌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现在越来越关心闻人凛的心情。
思考了半天,凤九歌决定走一步看一步。
闻人轩她肯定是要对付的,但是穆齐,就算要对付也不会是她来。
这边凤九歌在思考这件事应该怎么办,另一边,终于回到府邸的闻人凛找来华父为自己治疗伤口。
“没事,没你想的严重。”
闻人凛的腿摸起来像是断了一般,但其实只是有些折了。
折了和断了,那完全就是两回事,医治起来前一种自然方便的多。
“你这伤口包扎的不错。”华父难得夸一次闻人凛。
以前他受伤,自己哪次来闻人凛不是什么都没处理?
这一次倒是有些不一样了,知道要爱惜自己的身体。
“九歌包的。”短短几个字,却让华父的好奇心涌了起来。
“你们俩进展到什么地步了?”
他在闻人凛身边多年,也没有看见过闻人凛这么亲近一个女子。
如果是其他人,他也就不八卦了,可这是自己的徒弟。
不得不说,凤九歌这个人连他都是看好的。
若是作为男子,怕是不会弱于闻人凛。
瞥了一眼华父八卦的神色,闻人凛淡淡道:“什么都没有。”
他倒是很想有点什么,但是摆明了凤九歌是不愿意的。
而且他也不急,凤九歌迟早都会是他的人,他只要再多一点等待的耐心就好。
“行了,没什么事你就走吧。”闻人凛摆了摆手,翻过身就睡了过去。
“真是过河拆桥。”
闻人凛在外过了一夜,回来又是这幅模样,肯定已经疲惫到了极致。
华父自然是知道这一点,所以嘟囔了一句,还是轻手轻脚的收拾东西离开了。
这一夜凤九歌和闻人凛都好好睡了一觉,一种莫名的情愫在两人之间流转。
翌日,皇宫。
当时听到二人落下山崖的消息,闻人帝立马就派出了人马去找。
只是没想到皇宫的人如此不中用,竟然找了那么多次也没有找到。
如今看见两个人都是安好的模样,闻人帝就放心了。
“来人,将那匹疯马抬上来。”
只见四个彪形大汉抬着那马的尸体就上来了,原本身材皎洁的骏马,如今满身是干涸的血迹。
毛发凌乱的粘在一起,就连凤九歌也忍不住皱了皱眉。
都已经过了一天了,这马的尸体有没有被人动过都不知道,这个时候验尸是不是太晚了些?
“幸亏昨天朕回的及时,这疯马还没来得及被处理就让朕带了回来,所以如果要查的话应该还是能够找到些证据的。”
凤九歌扫视了一眼闻人凛,只见他神色专注的看着这马匹。
突然,闻人凛走到这马身边蹲下,手在它的身上不停的摸索,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让他们来吧。”凤九歌轻声提醒,闻人凛腿上本就有伤,这么蹲着怕是一会儿会更不舒服了。
闻人凛摇了摇头,手上动作也没停。
很不对劲,这马明明没有外伤,为什么会突然就发狂?
闻人凛心里一直不解这一点,才想自己找证据。
如果他猜的没错的话……
手一顿,闻人凛从马的身体里抽出一根什么东西。
果然,是银针。
“若是儿臣猜的没错的话,这就是罪魁祸首。”闻人凛手里拿着银针,淡淡开口道。
如果是伤口还好说,可以说是马自己不小心撞上的。
但是这银针……
一看见它,闻人帝整个人就震怒了。
银针就代表人为,竟然有人敢对他的儿子下手,这不是反了天了?
闻人帝气急,高声道:“来人,把负责这匹马的人给我带上来。”
皇家猎场上的马都是御用的,其他人根本不能靠近,唯一能够动它们的就是管理这些马的人了。
不一会儿,就见士兵压着一个公公走了上来。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他扑通跪在地上,便狠狠地磕头。
凤九歌皱眉,这样的举动是不是有些太过了,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这是他做的一般。
不止凤九歌有这种感觉,就连闻人凛看着他的目光也有些嘲弄。
他见了那么多犯人,自然知道这人是装出来的。
“说,是何人指使你这么做的?”闻人帝怒声问着跪在下方的人,脸色有些阴晴不定。
只见那公公满脸慌张:“没有人逼我,都是我自己这么做的。”
那人编了一个听起来就很假的借口,咬死了不放。
明眼人一看他的举动,就知道他是在护主。
“凭你也想不出这点子。”
能想到用银针刺进马的身体的人,心思自然不是一般的细腻。
一个小小的太监,又怎么会有这种计谋和心思?
闻人凛看着眼前这个被推出来的替罪羊,他虽然早已经知道是谁干的,奈何没有直接的证据。
“十皇子可别小看杂家。”有些不满闻人凛的说法,那公公顶了一句嘴。
闻人帝怒火中烧:“打,打到他给我说实话为止!”
难不成他以为自己没脑子,这么明显的谎言还看不出来?
只是还不等那些侍卫动手,这公公便诡异一笑:“皇上,您就好好歇着吧。”
不好!
凤九歌反应奇快,却还是没有拦住那人。
只见他的鼻子嘴巴耳朵瞬间涌出鲜血,看起来甚是渗人。
“服毒自尽了。”
闻人凛皱眉看着他的尸体,脸上的情绪一闪而过。
他以为,自己这样就没有办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