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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见青葵一直没回来,就想出去找找她,”春夏像是陷入了回忆般,深深吸了一口气后才继续说道,“奴婢原本以为她在附近,就掌了一盏灯出来,谁知我找了周围所有地方都没有看见她的身影。”
“大小姐在说什么呢?不如说给我们听听?”杨清雅面带微笑,看起来就像这件事真的和她没有关系一样。
自己还没有问完详细的过程就被打断了,究竟是无意还是故意。
“这婢女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我便问问。”凤九歌轻描淡写道。
刘氏闻言狠狠看了她一眼:“也不知道究竟是想查事情真相还是想将它掩盖?”
说完这句她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将军,我知道了,青葵肯定是大小姐害的!”
凤九歌眉头一皱,“二娘你在胡说什么?”
刘氏也不回答她的话,只是越哭越厉害:“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之前轻舞在的时候你就一直针对她,现在她一走,你肯定想把这府中和她有关的人全部除掉。”
“二夫人怎么可以这么说呢?”杨清雅走了过来,“大小姐向来仁心宅厚,断断做不出这等残忍的事。”
杨清雅会帮她说话?
凤九歌知道其中有鬼,但是现在她完全没有办法避开。
“将军,妾身前几日亲眼看见青葵走进大小姐的房间,”刘氏眼泪一滴接一滴的往下掉,“这青葵一直是妾身的贴身婢女,若不是因为轻舞之前做的太过分,妾身绝对不会将青葵送出来。”
“二夫人见过她去大小姐的房间?”杨清雅一脸惊讶地看着她。
凤九歌心下一紧,难道这两人是想要将罪推到她身上?
如果凤擎天是以前的状态,凤九歌自然不会担心她们有这个机会,可是……
“奴婢……奴婢有见过……”周围,不知道是谁小声说了一句。
“青葵从小就像我的亲生女儿,她肯定是去大小姐房间给轻舞打抱不平,不想就这么被大小姐记恨上了。”刘氏咬着牙,盯着凤九歌的视线一刻也没有离开过。
凤九歌沉默了一会儿笑道:“二娘说的这些都只是猜测,根本没有实际的证据,若是就凭着这些自己臆想出来的东西就能说青葵是九歌杀的,这也太没有道理了不是吗?”
“大小姐不就是仗着我没有证据才敢这么说吗?”刘氏恶狠狠地说道。
凤九歌的心一直悬着,这两人绝对不是胡搅蛮缠的角色,肯定有什么地方自己还没有发现,只能小心再小心。
“九歌和青葵一向无仇,为什么要对这么一个婢女动手?”凤九歌反问道。
“咦,”杨清雅眼睛盯向池塘处,“这脚印……”
听她这么说,凤九歌才将眼神看了过去,之前她的注意力都放在青葵的尸体本身上,周围的环境没有来得及细看。
“这脚印约莫一尺长,一般只有女子的脚才会这么小,”杨清雅装作疑惑地样子,“所以,之前还有一个女子和青葵一起待在这里?”
说完,杨清雅摇摇头又推翻了自己的猜测:“不对,还有可能这就是青葵自己的脚印。”
凤九歌闻言心里一惊,这脚的长度和自己差不多,这二人竟然连这么细致的地方都观察到了。
仵作却在这时接道:“不是一个人的,很明显面前这个女子的脚还要大一些,而且从宽度来看也比这脚印所属的人宽。”
“查查这府里谁的脚和这脚印稳合。”杨清雅听完他的话立马说道。
凤九歌想了想走上前:“若这脚印真的是一尺左右的话,那九歌的脚倒是和它差不多。”
“哦?”杨清雅惊讶地看了她一眼。
凤九歌不慌不忙地道:“不过府里人这么多,肯定还有其他……”
凤擎天在一旁昏昏欲睡,他有些烦躁的声音传出来:“如果今天解决不了就明天来,时间不早了,还是早些回去睡吧。”
“将军,”杨清雅闻言转过身挽住他的手臂,“虽然这青葵只是一个婢女,但我们也不能这么轻易的就放过凶手,万一下次……”
这么好的机会,她自然不想放过。
不过现在的证据根本不能证明自己就是凶手,凤九歌断定杨清雅还有后招。
“将军,我们在这侍女的床下发现了这个。”带队搜查的侍卫走了过来。
他手里拿着一张纸条,由于夜色有些黑,凤九歌并不能看清楚上面写的是什么。
凤擎天闻言接过去一看,直直就将纸条扔向了凤九歌。
凤九歌捡起纸条一看,立马呆住了。
这上面,竟然是她的字迹。
原来如此,她就说杨清雅怎么这么有把握,这么晚还要坚持在这里待着。
以她的性格肯定不会因为一个侍女耽误自己的时间,这一切都是算计好了冲着她凤九歌来的。
映碧也瞥了一眼,自然认出来是凤九歌的字迹,如果不是她每天都跟在凤九歌身边,肯定会误以为这真是她写的。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凤擎天看着她,眼神里全是暴怒。
如果只有一个脚印,凤九歌自然可以将自己的关系完全撇清,但是这纸条……
她苦笑了一下,恐怕就算她说不是她写的,也不会有人相信吧。
“现在这种状况,就算女儿说这是有人在模仿女儿的字迹,爹也不会相信吧。”
杨清雅一脸惊讶地看着凤九歌:“这纸条竟是大小姐写的?”
状似无意地一句话,却是想将罪名完完全全安在凤九歌身上。
“这纸条绝非九歌所写,但是这字迹的确是九歌的字迹。”凤九歌面色不见惊慌,淡定解释道,即使知道解释也不会有人相信她。
“大小姐这话倒真是有些矛盾了,如果不是大小姐写的,怎么会有相同的字迹呢?”杨清雅嘴角微勾,她倒想看看今日凤九歌要怎么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