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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寒愣了愣,目光与她的视线相接,“小姐,如果被灭门的是沐氏集团,您还可以这样无所谓吗?”
一声质问,换来沐缱绻的疾言呵斥,“放肆!”
“慕寒知错。”没有辩白,只是单纯的认错。
这样“坦诚”承认自己错误的慕寒,让沐缱绻是有气发不出。
他心里有怨她知道,毕竟这种事情如果发生在她身上的,她也绝对做不到无动于衷。
只是这并不代表他可以言行无纵。
从手包中抽出一张纸条递给他,“有时间却这里看看,这是我唯一能做的。”
慕寒扬眉,不明白她话语里的意思,只是不动身色地将纸条拿了过来。
展平之后,发现上面只有一个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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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公寓。
杨向晚懒散的靠在沙发里,一边口中吃着新采摘的葡萄,一边念念有词,“缱绻听说毒药新来了一批绝色,一起去看看?”
“什么样的货色能入得了杨大小姐的眼?”沐缱绻调笑意味十足的说道。
杨向晚垂涎的眼神直勾勾的瞥向她身后的慕寒,“呶,你家慕寒就很入得了我的眼,只是你沐公主不肯割爱啊。”说完煞有其事的摇头叹息。
沐缱绻手中转着酒杯,一本正经的回答,“嗯,是不舍得。”
“不行,你今天一定要陪我去毒药,我也要抓个帅哥回来好好腻歪。”杨向晚满是怨怼的眼巴巴的瞅着沐缱绻。
“把你的口水擦一擦,走了。”有些嫌弃的甩甩手。
“好咧。”
毒药豪华的包间内。
靡靡之音伴着香醇的美酒,沐缱绻大刺咧咧的拿着酒杯依靠在偌大的沙发里,看着杨向晚与几个相熟的姐妹热火朝天的嬉闹着。
“哇咔咔……姐姐我赢了。”划拳得胜的杨向晚张扬的大叫一声,将不远处的帅哥扯到怀里,“这个,我要这个,这个今天归我了。”
一把将小美人帅哥的头扭过来,印上了火辣的香吻,“先让姐姐我尝尝味道。”
小帅哥脸红着被杨向晚吃足了豆腐,柔顺的靠在她的怀里一副任君采撷的娇媚模样,杨向晚对此很满意的在他的身上摸着,同时还不忘叫上一旁独自喝酒的沐缱绻,“缱绻一起来玩嘛,这几个可都是上等的货色。”
沐缱绻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慵懒的拂拂长发,“喜欢就直接带回去养着,你杨大小姐又不是养不起。”
一众姐妹们齐声起哄,顿时包间内的男士们都娇娇媚媚羞涩的看着她们。
杨向晚掩嘴轻笑,“咱们是没有沐公主的豪气,不过缱绻啊……这来到了毒药只喝红酒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沐缱绻不经意的捏着旁边凑上来的一名男侍的脸蛋,听着他陶醉的低声浅吟,说道:“这样的货色可上不了我沐缱绻的床。”
杨向晚就等她这一句话了,连忙招来服务生大声说道:“快,咱们沐公主发话了,把古色给我叫来。”
古色,毒药的头牌花魁,人称色绝、才绝。
“哟……人来了。”杨向晚看到进来的古色,眼睛一亮。
沐缱绻依旧保持着淡淡的神色,古色她是见过两面的,花魁嘛漂亮是没说的,不过……
相比较而言她还是喜欢浑身都透着干净气息的慕寒,而非红尘气息浓重的古色。
朝着最先开口的杨向晚微微一笑,便直直的朝着沐缱绻身边走去。这样的举止让所有人都悄悄地暗中看着,当然存了看戏的心态的人居多。
谁不知道沐氏集团的沐公主最不喜欢的就是没有经过她的允许而自作主张靠近她身的人。
或许是在迷性被追捧惯了,竟然忘记了最基本的忌讳,然而这一刻却没有人提醒他,所有人都在等待着看沐缱绻会怎么做。
直直坐在沐缱绻怀里的古色湿热的唇凑了上来——
沐缱绻微笑着,眼中却闪过寒意,手指插进他的头发,向后一扯……
没等他回过神来,就听见耳边“嘶……”衣服破裂的声音,古色一惊虽然见过急色的客人,却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个每次见都如同冰雪女神一般的少女,竟然会就这样撕裂了他的衣服。
然而让他没有想到还在后面——
略带着冰凉的指尖轻轻地按在他的脊椎处,然后微一用力,古色顿时痛出声来,“啊!”
将人从身上推开,接过慕寒递上来的湿巾擦拭了一下双手,招呼来其中屋内的一名平日里玩的比较开的女人,淡淡说道:“人,赏给你了。”
女人不敢置信的抬头,欣喜若狂,这个古色小美人她可是觊觎很久了,但是无奈傲气的很平视对她连看都不看一眼。
“多谢沐公主,多谢。”
直接将人推倒在地毯上上,将古色的两只手臂高举扣在头顶扯过旁边放置的道具手铐直接锁到桌子腿上。手不停地在他的身上流连,古色挣扎着想要求取沐缱绻的怜爱,“沐公主,古色知道错了……古色再也不敢了,求您不要这样对古色……沐公主……”
女人谄媚的看了一眼沐缱绻生怕她突然改变主意,待看到沐缱绻依旧浅笑着没有任何多余眼神的时候,安下心来。
慕寒的眼中闪过异色,上前一步看着沐缱绻,然而得到的只是警告的眼神。
慕寒神情一黯,退了回去。
“瞧瞧这毒药的花魁果然名不虚传,这皮肤一动就是一道印子。”
女人玩的开怀,古色喘息着蜷缩着身子,浑身上下火烤一样的疼着,“不……不要……”
“不要?”女人的眼眸狠狠地眯起,扣着他的脑袋,“一个万人骑的玩物,有什么资格说这两个字?”
求救无用的古色,紧紧地抿着唇。下一秒脚上同样被扣上了链子,女人将他翻过来将他趴在了地毯上,料想到了她要做什么的古色,身体一阵紧绷——
古色在嘶哑的喊了一声,“不……”之后,绝望的闭上了双眸——
是啊,一个千人骑得玩物,有什么资格说“不要”,从踏进这一行开始,他就有了这样的觉悟的……
……
“够了!”正玩儿在兴头上的女人被一道清冷的声音喝住了。
因为沐缱绻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包间内顿时鸦雀无声——
杨向晚眼看事情有些不对,连忙上前递上一杯红酒,挽着她的手臂嬉笑说道:“悄悄咱们沐公主这气势,吓得大家都不敢说话了……”示意整个压在古色身上的女人住手之后,转过头打趣,“这样的场景确实不适合在咱们沐公主面前上演,这吓坏了咱们慕寒宝贝,沐公主可是会跟咱们几个拼命呢……”
慕寒的坚毅的脸上浮现出红晕,沐缱绻看到后这脸色好转了不少。
杨向晚将酒递给沐缱绻,算是赔礼。
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无人注意的角落一道视线闪了闪。
“今天所有的花费都记我账上,大家敞开了玩。”包房内想起一阵欢呼,“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沐缱绻紧接着对着杨向晚打了一个招呼之后,带着慕寒翩然而去,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人。
公寓。
沐缱绻斜靠在沙发上,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慕寒,半晌之后才开口,“为了一个玩物,你求我?”语气波澜不惊,听不出话里的意思。
慕寒当即单膝跪下,“慕寒知错。”紧咬着有些干涸的下唇,眼眸深垂。
“觉得委屈?”平静的声音没有任何的起伏。
“慕寒不敢。”
不敢?现在都敢对她耍脾气,撂挑子,还有什么不敢的!
“过来。”柴米不进的慕寒,让人想要压在身下好好的蹂躏,看他是否还能保持着这般的冰冷。
顺从的起身上前。
沐缱绻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跪在地上的慕寒正好与坐着她高一点,恰好够她进行下面的活动。纤手勾住他的领带,将他拉近到眼前,另一只手慢条斯理的解着他的衣扣——
慕寒的呼吸先是一顿然后就是混乱,有些讶然的抬头,对上她含着欲的眼神,“小姐……”
“不愿意?”沐缱绻挑眉,暂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我……”其实他想问的是,小姐被人下药了吗?但是却没有想到她会问他愿不愿意。
愿意吗?
愿意的吧。
她是,他的小姐啊。
从小因为家族的关系,对着她大献殷勤的从来不在少数,然而能让她一直看的顺眼的,不过一个慕寒。
“既然不说话,就是答应了哦。”促狭的眸子深深的望着他,从小接受的关于药物的训练,让沐缱绻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身体的一样,联想到毒药中喝下的那杯由杨向晚递上来的红酒时,她就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原本她可以找家庭医生或者泡个凉水解决,毕竟这药力并不是很霸道。只是在看到他跪在自己面前的时候,突然间改变了这个想法——
“寒……自己来。”沐缱绻坐在沙发上,让她看一下爹地瞒着她给他进行特训的成果。
“小姐……”慕寒将神情绷得死紧,脸部的线条坚毅,“是。”
遵从主人的命令这是身为玩具的第一条铁律。
极力的平复自己的心神,把这当做调教师的训练来执行,平静的解开衣服——
衬衫滑落,光洁的麦色肌肤显露出来,从小的训练让他的身形始终保持在最完美的状态。略带冰凉的指尖滑过他的肌理,感受到他的紧绷。
“去床上。”收回手指,起身走到床边,她希望他们的第一次会是美好的。
“是,小姐。”慕寒握了一下拳,听从的跟了上去。
晕黄的澄黄折射出暧昧的颜色,慕寒浓郁的睫毛微微轻颤,躺在她身边一动不动。沐缱绻原本是想要的逗弄他两下再进入正题的,然而却被他自从进入卧室以来脸颊边就未曾消退过的红晕所引诱着,勾起了身体中的药性,等不及让他适应,多如雨点般的亲吻便落下了,就听到了他嗓间发出的细细吟唱。
覆身压在他的身上,一手缓缓逗弄着他的凸起的喉结,慕寒的身体瞬间紧绷起来,呼吸凌乱——
“寒,想要吗?”温热魅惑地声音敲击着他脆弱的防线。
“唔……小姐。”额头有了薄汗。
“寒……说,你想要。”沐缱绻梦呓着蛊惑他,红唇在他的薄唇上反复流连。他的眼眸被洒上了氤氲的雾气,高抬下颌,露出颈部优美的线条。
“小姐……”迎上她的深吻,嘴角泄出细细的低吟。
“不说,就不给你呐……”她也忍到了边缘,却不肯轻易的放过他,想要看着他在她的身下展露出最惊艳的色彩。
看着他逐渐迷乱的眼眸,气息铺撒在他的胸口上。
她的吻一遍遍印在他身上斑斑驳驳的伤痕处,“盖住就不疼了,是吗?”
慕寒隐忍着没有回答。
“不说我就一直亲下去哦,包括……这里。”
“唔……”
一室风光旖旎,率先醒过来的沐缱绻躺在他坚实的怀中,细细的临摹着他眉眼的轮廓。
当阳光从窗帘的细缝间散落在面庞上,慕寒陡然睁开眼眸,一夜的荒唐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待迎上那双含笑的眸子的时候,昨天晚上的发生的一切在脑海中快速的浮现——
……
僵硬的将头转开,看到了地上散落的衣物,想要起身去拿,却被身后的沐缱绻按住,“怎么,寒准备就这样走了吗?”
慕寒身体一僵,顾不上穿衣,迅速的下床,然而直直的跪在地上,“慕寒该死。”
没有想到自己一句打趣的言语会让他做出这么大的反应,沐缱绻拂拂睡的凌乱的头发,对着他勾勾手指,“过来。”
慕寒僵硬着身体一动不动,然后就感到一阵阴影压了上来,下颌被勾起,湿热的吻印在了他的唇上。
沐缱绻笑意浅浅的用舌尖撬开他的牙齿,在他的口中与他纠缠,细碎的声音从深处传来,“寒……我的技术是不是很好呢。”
今天开始受训的可不止他一个哦,只不过沐爵让调教师教授慕寒的是乘欢的课程,而沐缱绻学习的则是怎么从男侍身上获取最大的快乐。
“唔……”慕寒紧闭着双眸,呼吸变得急促。
感觉到怀中的就要窒息的时候,沐缱绻这才结束了深吻,“寒的接吻技术有点差了呐。”
慕寒轻咳两下,平复了呼吸之后,因为她的话脸上如同火烧一般。
“不过没关系,我的技术还是很好的。”促狭的眼眸凝视着他,让慕寒羞得无地自容。
“嗡嗡嗡……”一旁的手机响了起来。
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沐缱绻顿了一下接通了,然后就听见那头火急火燎的声音——
“缱绻啊,昨天的事情是个意外,我真不知道那酒有问题。”
沐缱绻被她吵的一阵头胀,“行了,把人捉到照规矩办就行了。”
杨向晚听她这么说有些忐忑的问到了关键的问题,“缱绻……你没事吧,昨天。”
“没事。”瞅了一眼还跪在那里的慕寒,回答的很是干脆。
“那就好,那就好。你放心那个手脚不干净的,已经被我关起来了。敢在老娘眼皮子底下下药,我看他是不想活了。”杨向晚义愤填膺的说道。
但是随即反应过来一件被她忽略了的事情,“等等……缱绻,被人设计了你怎么还这么高兴?”
沐缱绻微微勾起唇角,“你说呢?”
那边的杨向晚顿了一下,随即哭丧着脸,控诉的喊道:“你……你这个色女,对我家寒寒做了什么?!”
沐缱绻轻飘飘的甩过去几个字,“如你所想。”
“啊……魂蛋!”杨向晚觉得过了一晚上天都塌了,不依不饶的冲着她鬼吼“寒寒是我先定下的。”
“嗯……不过现在已经是我的男侍了。”想了一下,又强调了一句,“专属的。”
男侍二字被她轻飘飘吐出口,她说的理所应当却被有注意到跪在地上的慕寒一瞬间暗淡下来的目光。
原来——
在她的心中,即使他们发生了关系,也只不过是收了个男侍而已。
“缱绻,寒寒他是不一样的。”杨向晚抛却了大大咧咧的习性,一反常态的十分认真的对她说道。
沐缱绻微微一怔,视线移向了低着头让人看不清情绪的慕寒身上,不一样吗?或许吧……
只是诚如爹地所言身为沐家的女儿,可以宠爱一个男侍却要有一个度,她终有一天会成家,对方却不能是个没有任何权势背景的男人。
沐氏发展到这个阶段已经是巅峰的存在,任何一个差错都有可能造成无法预料的损失,她不能任性。
她会好好的宠他,以主人的身份。
“缱绻!缱绻!”久久没有得到回应的杨向晚有些不满的在电话那头呼喊着。
“嗯。”被拉回神志的沐缱绻淡淡的应了一声。
“你怎么了?”
沐缱绻的心中莫名的有些烦躁,“没事的话就挂了吧。”
听得出她语气中的不耐,杨向晚虽然还有一肚子的牢***却还是十分识趣的挂断了电话。
将手机扔到床上,卧室内一时间寂静无声,安静到好像连彼此的呼吸声都可以清晰地听见。
慕寒直挺挺的跪在那里,一声不响。
“寒,你……有什么想说的吗?”许久之后,沐缱绻轻叹一声,将他扶了起来。
刚才的那一番话,与其说是在说给杨向晚听不如说是在说给他听,木已成舟,他们之间的关系就该有一个明确的鉴定。
她给出的答案是——男宠。
“慕寒……听从小姐的安排。”他在妄想些什么呢,她是小姐,他是玩具,这一点早在八年前就已经确定。
他依旧淡漠的语气就好像一切不曾发生过,沐缱绻提着的心微微和缓,这样的结果或许是最好的吧。
上前一步,踮起脚尖,抚摸着他柔软的发丝,“寒,我会一直对你很好的呐。”他会是她最钟爱的男侍。
慕寒垂在两边的手,微微的攥紧,冰寒的眼眸中暗潮涌过,“因为……我是小姐最喜欢的,玩具吗?”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的原因,总觉得他着意的将“玩具”二字咬的分外清晰。
审视的目光仔仔细细的在他的身上搜寻,做任何决定从未有过任何犹豫的沐缱绻在这一刻却不确定自己应该怎么回答。
他是她最喜欢的玩具没有错,但是承诺会对他好似乎又不只是因为这一点的原因。一时之间沐缱绻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而她的沉默在慕寒看来就是最无声的利器,眸光最终全然暗淡了下来。
小姐,你曾说过,如果慕寒有一天会喜欢上一个人,那就喜欢你好了。
现在,慕寒真的学会了喜欢一个人,可——
你并不在意的,对吗?
……
“慕寒既然上了小姐的床,咱们训练的程度就要加大了。”调教师摆弄着手边的道具,对着门口前来报道的慕寒事先打了预防针。
慕寒平静的站在调教室里,回头对着她展开了有史以来第一个微笑,“慕寒知道。”脑海中回想起今天一早沐爵将他叫去书房所说的话,“慕寒,既然媛媛要了你,以后的训练加倍。”
走到调教室的中间位置,慕寒忽的邪魅的勾起一边的嘴角,深吸一口气跪坐在地面上。玩具?男宠?多么可笑的称呼。
如果有了情感之后会产生这么多的复杂情绪,他宁愿还做原来冰冷无情的慕寒。
调教师明显的察觉到了他情绪的暗潮涌动,低头看着脚边的慕寒,这个她半路领命接收的徒弟,一向让她有种雾里看花的飘渺感,“慕寒,人不要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这样会让自己的人生压上重重的山峰,连呼吸都会变得压抑。
调教师伸出手指轻轻地抚着他的后颈,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给与了劝谏。
慕寒扬起头,嘴角挂着适中的弧度,不知道是在讽刺自己还是她,“老师,是不是自己的东西不去试试,怎么能轻易下结论?”
调教师蹲下身,手指从他的后颈绕过来按压在他的胸口,眼睛直直地盯着他讽刺的眼神,“来到这里就因该清楚自己的身份,你以为自己能翻过天去!”
慕寒垂下眼眸,有些反感自己的妄语,或许是被沐缱绻一句“男侍”给刺激到了,现在的他就像是受了惊的小老虎,见到人就想要上前狠狠地争斗一番,不管是将自己撕得粉碎还是将对方吞噬都好。
调教师紧紧地盯着他脸上一闪而过的懊悔,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再一次重复他受训之初说过的话:“慕寒,你的任务就是让小姐开心。”
“主人的喜怒哀乐就是你的全部情感……”调教师眼中闪过寒意,一手毫不留情的撬开他紧抿着唇瓣,狠狠探进他的口腔,“妄图掌控主上的男侍,没有一个能有好下场!!”
慕寒反射性的就想要挣脱开她的手,一阵的反胃,然而想到自己来这受训的目的,又生生的抑制住自己的情绪将那股子呕吐感生生压了回去。
满意的看到慕寒的脸上呈现出痛苦的神情,冰冷的话语继续在耳边响起,“不要以为爬上了小姐的床就有什么不同了,男宠就只是男宠,任你本领滔天也做不得主子!!”
“迈进这里的第一天你就该有这样的觉悟,男侍就要有男侍的样子。”手指探到了他的喉咙深处,胃部翻江倒海的想要涌上来,人类身体最原始的本能,无法遮掩、无法抵抗。
眼看他的身体处于爆发的边缘,调教师的手微微抽出来了一些,让他喘了两口气之后却又猛然又一次的将手指探了进去。
“唔……”慕寒愤然甩开她的手,后退两步,既然跑进了洗手间。
调教师脸色不善的跟了进去,看到慕寒在一阵干呕之后,打开水龙头用凉水狠狠击打着面部。
“公然中断训练,按例加训一个小时。”
撑在洗手台上的手用力的扒着,仿佛只有那冰凉的触感才能压抑住他内心的暴虐。低垂着眼眸,冰凉的神情漫溢着讽刺。
调教师对于从事这方面的研究多年,很清楚如何用最快的方式瓦解一个人的意识。这一次开始不同于前面一个小时的逗弄,而是采取了最直接的刺激——
诚如她所料,慕寒这一次只坚持了一刻钟的时间,便又推开她,跑到了洗手间,即使吐不出任何实质性的东西却依旧不停地干呕着。
来来回回数十回,慕寒的脸色精致的面容上已经一片惨白,蹲在阴影处就像是破败的洋娃娃,让人忍不住的心生怜惜。
一次又一次的重复这种酷刑,眼眸中的寒冷一层一层的集聚随时都有雪山崩塌的危险。
“还有两个小时,”调教师面无表情提醒道。
仰面躺在地毯上的慕寒,脸色白的吓人,胃部一阵阵的抽动着,很快的……
干呕的感觉被涌上来的铁锈味代替,慕寒下意识的就要起身,却被调教师冷冷的压了回去——
当铁锈味越来越浓烈的时候,慕寒挣脱开束缚,趴在洗手台上,“唔……”一口鲜血从口中吐了出来。
短暂的休息过后,折磨还在继续,调教师的膝盖、肘关节死死的顶在慕寒的胃部,空闲着那只手再一次的伸进了他的口中。
“唔……”慕寒高扬下颌,一口鲜血再次喷了出来,这一次鲜血散漫了他的整个面部。
训练还在继续,喉咙火辣辣的疼痛,他就像是垂死的麋鹿,身体紧绷着,鲜血从嘴角一阵又一阵的溢出。
凄美,惨绝……
调教师眼中闪过不忍,他本可以逃的,没有任何的禁锢,没有任何人的阻拦,他本可以不受这份苦的。
“值得吗?”虽然他没有这个权利询问这种问题,虽然调教师最忌讳的就是对被调教对象产生怜悯,但——
这真的是个让人心软的孩子,他还只是一个少年啊。
慕寒冰寒的眼神中闪烁着点点的星光,“慕寒的命是小姐的。”
没有值不值得,八年前的那场雪终究是下进了他的心里,沐缱绻的名字终究是刻进了一个叫做慕寒的少年的心里。
最可悲不过是痴情人。
“还有一个小时。”调教师叹息一声,抽回手指,站了起来。
慕寒蜷曲着身体,躺在地毯上,鲜红的血液混合着调教师手中花洒洒下的水珠汇成一条小溪。
将浴室内的大浴池放满水,调教师将一系列的道具在旁边摆开,“脱掉衣服,进去。”
慕寒在地上喘息了一会儿,意识渐渐回笼,有些艰难的用手臂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孤狼一般的眼眸中蒙上了让人看不真切的雾气,数小时前可以飞檐走壁的他现在却连移动一下步伐都要耗尽全身的力气。
慕寒死死的倔强地咬着唇,弓着腰一步步的朝着浴池走去。
整个人浸泡在水中,无尽的窒息与席卷全身的疼痛几乎将他淹没,调教师站浴池跟前手指狠狠地按压了一下他胸前的殷红,“沐总指令,要把你调教成最酥媚入骨的男侍。”
所谓酥媚入骨无外乎就是:碰之则娇喘连连,触之则娇柔似水。
而这从古自今都是祸水的标准配备,他慕寒被外人成为“弑神暗夜”的雇佣兵首领竟然混到了这步田地,真的可笑可叹。如果让他手下的兄弟知道自己虽敬仰的老大是这般的模样,一定会大跌眼镜吧。
这样想着,慕寒自嘲的轻笑出声,模样凄绝美绝。调教师的眼神一闪,反手扯过一条结实的铁链探入水中,在他的脖颈上缠绕了几圈,而后猛然间提起链子,将慕寒上半身撤出水面。
手摸索到按摩棒,冷声命令道:“跪好!”
这样的命令让慕寒蓦然睁开眼,目光在看到她手中的东西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声音仿若寒冬腊月一般的冰冷刺骨,“这也是训练的内容?”
他陡然转变的凌沐让调教师拿着安摩棒的手顿了一下,但是很快的恢复如常,“沐总交代,调教的内容是一整套。”换而言之,一切都是上面的交代,她不过是依令行事。
“那……是、什、么?”慕寒的视线聚焦在一镂空的造型怪异带有小锁的特殊器物上,一字一顿的问道。
调教师很清楚的感受到他的情绪正处于爆发的边缘,却又不得不如是以告,“**锁。”
**锁三字一出,慕寒猛然从浴池中站起,扯过旁边的浴袍穿在身上,“砰”地一脚将浴池旁放着的调教用具全部踹飞。
“你……”训练这么长时间以来,调教师从未见过他动过气发过火,对于慕寒突然地冷脸一时之间有些傻眼。
待慕寒将衣服穿的七七八八的时候,调教师猛然间回过神来,站在他面前严肃的说道:“沐总今天特意安排了人手在外面,没有结束训练之前,你出不去。”
出不去?
慕寒冷笑一声,缓缓合上双眸,数秒后猛然睁开——
霎时间,孤狼一般的眼眸中寒光尽显,居高蔑生,“没有我慕寒出不去的地方!”
陡然拉开封闭的大门,门口的数名护卫拦了上来,“沐总有令,时间未到人不准出!”
抬腿,翻身,凌空一脚,杀意凌然,“走开!”
公寓。
人被带到后,护卫退了出去。慕寒与沐缱绻谁也没有说话就那样对视着,沉寂的空气中满是压抑。
“一把快枪震天下,一柄利刃摄两道,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弑神暗夜。”沐缱绻一撩飘扬的裙摆,慵懒的半卧在沙发椅上,清冷的声音中满是奚落,“果然是……名不虚传,我沐家养的匕首将矛头竟然指向了自己人,真是天大的笑话!”
“慕寒……知错。”口中认着错,神情依旧倔强。
“呵……”沐缱绻轻言冷笑,长及腰际的浓郁卷发微微抖动。
慕寒深吸一口气,犹豫了片刻后走到她面前,笔挺的跪下,“慕寒不服管教,甘愿受罚。”
在她面前,他甘愿抛弃一切的尊严。
“跟护卫动手也能一不小心拆了调教室。慕寒,你说这样的回答我该信吗?”刚上完课就听到了慕寒在调教室内与阻拦的护卫大打出手,连带着“一不小心”将调教室毁了的消息,沐缱绻当时只下了一个命令——把人带回来!
她不会相信慕寒的“一不小心”,那么一个严谨的人,绝对不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除非是——刻意为之。
慕寒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机械的重复同一个回答,“慕寒,知错。”
连错误是什么都不说,只是口口声声地说着知错。沐缱绻把玩着指甲,促狭的目光凝视着他。
感受到她的目光,慕寒的眸光闪烁了一下,瞥了眼她旁边桌子上的戒尺,然后带着几分迟疑的起身跪在她身边双手举着戒尺,一副认罚的模样。
沐缱绻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这一系列的举动,直看的慕寒后背发凉,这才将戒尺从他手上拿起来。
“寒,把衣服脱掉呐。”摇晃着戒尺,沐缱绻勾起唇角。
迟疑片刻,修长的手指摸上衬衫的扣子,一个个解开,露出蜜色的肌肤。
虽然现在是在沐缱绻的卧室,没有指令没有人敢轻易进来,但是这样情况下的半裸,还是让慕寒的精神有些紧张。
沐缱绻举着戒尺勾掉他上身大开的白衬衫,感受到他紧绷的双肩,微微笑道:“这样不行哦……”
慕寒凝眸,挨打还需要……
“寒,还有裤子呐。”戒尺指着他的长腿。
“小姐。”全程面无表情的慕寒终于忍不住了。
琉璃般的眸子中闪过笑意,玩味的欣赏着某人惊慌失措的神情,嗯……这样的寒,生动多了。
然而被捉弄的慕寒却没有她的这份好心情,因为窘迫,精致的面颊上闪现着淡淡的红晕。
“小姐,我……”慕寒想要说自己不脱裤子直接受罚行不行,可是对上沐缱绻不容拒绝的眼神,心中的期望破灭了。
又不是小孩子,哪有这么大的人挨罚还要脱裤子的。慕寒满脸通红的去解皮带,但是因为紧张,解了半天都没有什么进展。
沐缱绻见此也不催也不说话,就是闲适的看着他。
慕寒最后索性一咬牙,直接挣断了皮带,西装裤“簌”地一下落在了地上,健硕紧致的修长美腿显露了出来。
沐缱绻却并没有就这么轻易的选择放过他,一挑秀眉,十分“好心”的提醒,“喏,还有呢。”
慕寒的脸羞的跟红富士一样,垂落的双拳握紧,声音都带着颤抖,“小姐!”
他再脱!再脱,就……
沐缱绻用长长的戒尺划过他的面颊,微微嘟着唇,“不脱吗……那好,来人!”
慕寒被吓得一颤,自己现在脱成这样要是被人看见他就不要做人,连忙讨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