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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川哥,书言是不是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北川哥”三个字让提着行李箱,刚刚踏进家门的秦炜晟脚步微微一顿,眉头也不悦地拧了一下,都这么晚了,还在跟别的男人打电话?
舍不得俩人之间才刚刚有些缓和的关系,再次陷入到剑拔弩张的境地,他暗暗咬牙,忍住胸腔内徒然腾起的怒气,提着她的行李箱,大步往二楼走去。
眼前一个人影闪过,定睛,才发现是秦炜晟回来了,看着他提着自己的行李箱往二楼走去,向筱楌随即也从沙发上起身,紧跟其后,一边往二楼走,一边继续和钟北川聊着电话,“北川哥,书言已经是二十岁了,是个大姑娘了,你是不是得从这个角度去看今天的事情?”
刚开始,她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后来,看着钟书言捂着脸,委屈得嚎啕大哭地往别墅里跑去的背影,她突然福至心灵般恍然大悟意识到,钟书言喜欢钟北川!
于是,对于钟书言的那个巴掌,她也便释然了。
虽说自己也挺委屈郁闷的,但是如果站在男女关系的立场,她想她大概也能理解钟书言突然发飙的原因。
“其实你也已经想到了,只是不愿意相信而已,对不对?北川……哎哎哎,等一下,”后面这话,向筱楌是对秦炜晟说的,话出口的同时,她的手已经拽在他的衣袖上了,“你把我的行李箱放到这个房间干什么?”
这可是主卧!主卧!
他住的房间,把她的行李放到他的房间干什么?
客卧在隔壁!隔壁!
秦炜晟手臂稍稍一用力,将自己的袖子从她的指下扯出,拧下门把,推门而入……
向筱楌见他来真的,急匆匆对着手机说了声,“北川哥,我现在有点儿急事儿,晚点儿再给你电话哈。”
匆匆收线,急急追进去,一把抢过自己的行李箱,拖着就往外跑。
看他这意思,打算从今晚起,就要同床共枕?
她才不要呢!
男人都是狼,昨晚他能守信,谁知道今晚能不能守得住信用?
如果就这样将自己交付给“合法”两个字,向筱楌至死都不明目!
“你该不会天真的以为,在执行重温过去的计划期间,我会跟你分房睡吧?”秦炜晟也没有上前跟她抢行李箱,只是跟在她身后,和她一起走进上次她住过的那间客卧,“五年前,我们就没有分房睡;年后,就更不可能分房睡了。”
分房睡了,爷爷的重孙子或重孙女该怎么来?
所以,秦炜晟这一次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由着她来的。
她不想住主卧?
那他就搬过来和她一起住客卧得了。
向筱楌当然不知道男人心里正在打着什么如意算盘,不过,人家既然把话都说得这么清楚明白了,如果她还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那她也算是白混了这二十几年的生命了。
秦炜晟摆明了就是一副你不过去住,那我就搬过来陪你一起住客卧的架势,如果这样和他硬碰硬理论,基本可以从以往的经验预见到说不通的结果。
这种情况下,只能智取不能硬碰,机灵的水眸暗暗地转动着,在准备转身的同时,小脸儿突然覆上一层真诚乞求的表情,“炜晟,可以听我一句吗?”
这小表情,把男人的心都给软化了,能不听吗?
“我知道,重温过去期间,咱们肯定是不能分房睡的,但是,你也不能忽略了我们分开五年的事实,突然间让我接受和你同床共枕,我不得不承认,这真的让我有点儿难以接受,所以,就算我求你了,给我一些适应的时间,好吗?”
小女人满脸恳求,大大的桃花眼殷切地看着他,那真诚而小心冀冀期待的模样儿,让人不忍心拒绝她提出的所有要求。
更何况她的要求,并非无理取闹,秦炜晟又有什么理由不同意呢?
一个“好”字,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从自己的喉咙深处飘出来的。
“好哒!谢谢秦大总裁的理解!理解万岁!秦总千秋万代!”
直到人被推出客房后,他才回过神来,自己还没有问她,需要多长的时间适应?
再去敲门,恐怕小家伙也不会给他开,秦炜晟想了想,反正来日方长,也不用急于这一时,索性便也回房间去了。
只是,后来从某个小家伙太“缺乏”身为人妻的自觉性的行为中,他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上当了。
这是后话,稍后再聊。
连推带赶地把秦炜晟弄出自己的房间后,向筱楌第一时间就把房门反锁了,为防万一,她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房间里一张双人座的小沙发推过来,挡在门后面。
做完这一切后,她这才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洗个澡,一边做着面膜,一边又给钟北川复个电话。
这一次,钟北川没再提起钟书言的问题,就连她好几次提起,都被他巧妙地转移了,然后陪着他聊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
“楌楌,不管你会在外面停留多久,你要记着,在海市,在生你养你的地方,有一个港湾,永远在等你。”聊着聊着,钟北川突然感性地说道。
这话,让向筱楌的心“咯噔”一下,想起钟书言总是开玩笑而且屡教不改叫的那一声“嫂子”,说实话,她也不是没找钟北川说过这个问题,但钟北川当着她的面,倒是很严厉地说钟书言了,可下次,钟书言还是依旧我行我素地叫着,时间长了,他俩就都没在意了。
那会儿,向筱楌以为这只是钟书言自己的意思,现在看来……
她握着手机,斟酌再三后这才轻声回道,“北川哥,谢谢你!愿意和我一直保持着儿时纯洁的情谊,愿意成为我娘家哥哥般的后盾,谢谢您!”
因为钟北川从没在她面前有过任何男女之情的举动,甚至就加那样的眼神,都不曾流露过,所以向筱楌也不也确定,自己的猜想到底准不准,是以,话自然也不敢说得太直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