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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见过殿下!”
“嫔妾见过皇子妃!”
一番见礼之后,卫菡甚至连对夜倾昱都已经没有好脸色了。
她原本以为他是为了昨日发生的事情特意前来安慰她,不想他竟然会带着郑柔一同前来,这是什么意思?!
“昨日之事虽然已经过去,但是殿下怀疑是有人在皇子府中搅弄风云,是以嫔妾特意着人查探了一番。”忽略了卫菡一直冷着的脸,郑柔依旧温温柔柔的说道。
“那你便去查探就是了,来我这里做什么!”
闻言,郑柔的神色未变,倒是一旁的夜倾昱不禁微沉了眸光。
“正是因为查到的线索直指绮兰苑,是以嫔妾方才会来此。”
“你这话什么意思?”
“嫔妾觉得要想知道究竟是何人将皇子妃的画儿掉了包,还是不可避免要搜查一下绮兰苑。”一边说着,郑柔一边转头看向了夜倾昱,似是在征询他的意见。
“什么?!搜查绮兰苑?!”听闻郑柔的话,卫菡似是极为难以置信一般,不禁瞪大了双眼重复了一句。
随后她想起了什么,却忽然疑惑不解的问道,“你怎知是有人将我的画儿掉了包?”
这事她并不曾与外人说起,何以郑柔会知道?
想到什么,卫菡忽然转头瞪向云舒,想到她之前被叫去绮兰苑的事情,卫菡心中的疑惑便好似忽然解开了一般。
一定是云舒说出去的,否则的话,郑柔又怎么会知道!
见状,莫要说是云舒,就连一旁的郑柔和夜倾昱也感到颇为无语。
难得卫菡倒是机敏了一次,可是她也不想想,昨日她在宴会上那般表现,怎么看都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就算后来云舒勉强将事情圆了回去,可那也不过就是骗骗别人而已。
便如夜倾昱或是郑柔之流,却是根本就不会相信!
“本殿昨日就说了,不要指望你那丫鬟的说辞能够骗得过本殿,你不会忘了吧!”说着话,夜倾昱的眼睛不禁微微眯起,眸中隐隐闪过一抹冷芒。
“可……可即便如此,也不能这般随意的决定来搜查臣妾的院子啊!”
“只是搜查下人的寝房而已,与你无关。”说完,夜倾昱便抬脚走进了绮兰苑。
眼看着郑柔随后跟上,卫菡纵使再是不愿也只能赶忙跟着走了进去。
直到一行人进到正房之后,郑柔方才朝着下人吩咐道,“你们几个到各处去搜查一番,注意不要弄坏了东西,也不要刻意声张,这里毕竟是绮兰苑。”
“是,奴婢晓得了。”
云舒静静的站在一旁听着郑柔的话,心中不禁暗暗称赞。
若论起这府中谁最会做人,云舒觉得郑柔若是称第二,那绝对无人敢称第一!
这一番话被她说的进退得宜,思虑周全,既能达到自己搜查的目的,又能在夜倾昱的面前表现出她识大体的一面儿,着实是一举两得。
云舒觉得,即便是换一个人来做这件事,想来必不会如郑柔做的这般无懈可击。
因着要等那些搜查的婢女和老婆子们回来,是以房中倒是一时无话。
夜倾昱神色懒懒的倚在椅子上,看起来似乎对此事并不上心,但是若仔细看过去便会发现,他的眼中似乎隐隐闪动着一丝趣味。
见状,卫菡只以为他是因为给了她难堪才会如此,不禁心中愈发的气愤。
偏偏她又不敢朝着夜倾昱发作,只能暗中瞪了郑柔几眼了事。
看着卫菡如此幼稚的行径,云舒不禁在心下微微叹了口气,只觉得夜倾昱的后院中幸好有郑柔这个侧妃在,否则的话,只怕就要乱成一锅粥了。
不多时,便见到那几名婢女和老婆子纷纷回到了房中,为首的荷香先朝着房中的几位主子福了福身,随后方才回道,“启禀殿下、皇子妃、侧妃,奴婢等在绿绣的房中搜到了一幅画。”
说完,荷香便和身旁的一名小丫鬟一起小心翼翼的展开了那幅画,却见那画可不正是卫菡画的那幅!
“皇子妃,这不正是您画的那幅画嘛!”一见那画中神色慵懒的男子,绿竹一眼便认了出来。
闻言,房中之人皆看向荷香手中的那幅画,一时间不禁心下惊叹。
“你方才说,这画儿是在绿绣的房中搜到的?!”卫菡倒是没有留意自己的那幅画如何,反而是在意起了荷香方才说的话。
“回皇子妃的话,正是!”
“这个胆大包天的小蹄子,还不快拿了她来!”一听荷香的话,卫菡顿时便沉了脸色,整个人都克制不住的发起火来。
见状,荷香先是看向了郑柔的方向一眼,随后方才去外面将绿绣带了进来。
“皇子妃,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没有偷拿您的画啊!”方才进到房中,绿绣便扑通一下跪到了地上,整个人泪眼涟涟的朝着卫菡哭诉道。
“你还有脸说,这画儿就从你的房中被搜了出来,你竟然还敢狡辩!”
“不是……奴婢是冤枉的……”
闻言,云舒的目光直直的望着跪在地上的绿绣,唇边微微噙着一抹笑意。
这般精湛的演技只当个小婢女,倒是屈才了!
“绿绣,你也无需急着喊冤,你先说说,这幅画怎么会出现在你的房中?”相比于卫菡的气急败坏,郑柔倒是理智的多,说出的话也比较留有余地。
“回侧妃的话,奴婢不知道,只是方才芸香忽然带着人冲进了奴婢的房中,随后便搜出了这幅画,接着就将奴婢带到这来了。”
“那你可知这画是皇子妃准备进献给殿下的生辰贺礼?”
“奴婢不知!”
听闻这话,还未等郑柔说什么,倒是一旁的卫菡急吼吼的喝斥道,“还同她费什么话,把嘴给她撕烂了,看她说不说实话!”
眼见卫菡愈发的动怒,绿绣赶忙吓得连连磕头,一双眼睛哭得红肿不堪。
“殿下,奴婢求殿下为奴婢做主啊!”
“你既是皇子妃手下的丫鬟,本殿可做不了你的主。”说完,夜倾昱便好以整暇的坐在那,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见状,绿绣好像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支撑一般,眼中不觉露出了绝望之色。
“不管怎么说,这幅画都是从你的房中被搜出来的,你既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那便不能怪殿下和皇子妃狠下心责罚你了。”
听闻郑柔这话,云舒的唇边忽然微微扬起了一抹笑意。
这位郑侧妃还真是人精,分明就是她在做主处理此事,却偏偏要将卫菡一并拉出去得罪人,吭起人来还真是毫不手软!
“不是的……侧妃……奴婢是被人害的,是云舒,是她害我!”不知绿绣是在忽然间想到了什么,她猛地抬头伸手指向了云舒,口口声声说是被她陷害至此。
闻言,面对众人的目光,云舒神色未变,缓步走至绿绣的身边说道,“绿绣口中之言实乃无稽之谈,奴婢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去害她,更加没有那个胆子在皇子妃的眼皮子底下玩弄这种小聪明。”
云舒的话音落下之后,夜倾昱的目光不着痕迹的扫过她额头上的伤疤,眸光不觉一闪,随后移开了视线。
“你胡说!一定是你趁我不注意将这幅画藏到我的房中!”
“我若果真如此做的话,为何还要冒着被皇子妃责罚的风险去拿一幅全然不相关的画儿代替,这岂非是自讨苦吃!”
听闻这话,绿绣不禁一时语塞,整个人慌得不行,却根本无从反驳云舒的话。
“照我看,与其你此刻在此试图攀咬到我的身上,不若好好想想该怎么保住你身后的离夫人吧!”
谁知云舒这话一出,却只见绿绣的双眼蓦地瞪大,似是变得极为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