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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刚出了医院,秦老爷子便不悦的问道:“阿南呀,你这是什么意思?”
裴靖东笑了一声,事不关己的说道:“爷爷呀,你们南方那儿不是可以娶妾吗?”
威胁意味十足的话语说完,就笑了笑:“我们北方的男人,可是羡慕死你们南方的男人了,爷爷是南方的,对这方面肯定精通,到时候还要麻烦爷爷帮忙走动走动关系呢!”
娶妾!柳晴晴!
秦汀语终于明白这男人是什么意思了?
那是间接的威胁着,如果逼着他娶她的话,他就会连柳晴晴那死女人一起娶了吗?
“阿南!你说过的话只要能兑现,那么你娶多少妾,爷爷都不反对,小语也不会反对!”秦老爷子重重的说着。
秦汀语却是惊的大叫:“爷爷,我不……”
秦老爷子狠剜一眼孙女儿:“听话!”
秦汀语不说话了,豆大的泪珠子啪啪的打在脸上!
“呵呵,那好呀,那就等小语把孩子生下来,咱们就按规距走,验明了正身,我裴家八抬大轿娶她进门!”
裴靖东冰冷的话语像是一把利箭,狠狠的直击向秦汀语那颗骄傲的心。
规矩,那是豪门世家娶了不如意的平民媳妇儿时的规矩。
她秦汀语,堂堂秦家的大小姐,何需受这份屈辱。
但她知道,如果她咽不下这口气,只能把这个男人推的远远的。
“阿南,小语是我秦家正经的小姐,你不能这样对她!”秦老爷子如鹰一般锐利的眸子一眯,表达着他的动怒。
这小子这样做,不光是在打小语的脸,更是在打南方秦家的脸,打他这老头子的脸!
裴靖东却是脸色一冷:“呵,正经小姐会做出未婚先孕的事吗?爷爷,我敬你是长辈,一直尊重你,可是您,你们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说罢骨节分明的大手扣上如墨般的黑色领带,烦燥的一把拉扯开,心里恍恍的,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电话是打给郝贝的,打一次关机,再打一次又关机!
狠狠的捏住手机,切齿般的喊出三个字:“沈碧城!”
电话这时候响了,他接起来:“说!”
展翼那儿也是怯生生的回了话:“首长呀,那个什么,机场那边传来消息,没有嫂子的名字登机……”
“什么?”裴靖东惊的大叫,怎么会没有。
南华就一个机场,他们赶飞机不是去南华机场,还能跑去哪儿?
事实上呢!
郝贝出了医院后,本来还想回家找几件换洗衣服带些钱的。
可是沈碧城却是摇头:“你信不信,你要一回去,肯定出不来了。”
“……”郝贝哑然,觉得沈碧城简直太了解裴靖东那厮了。
“那好吧,那我们现在就走,可是那什么,我的钱好像带的不多……”郝贝有些囊中羞涩的拿出钱包扒拉几下,只有一千多块现金。
沈碧城从她的钱包里,捏出两张红票子:“只要这两张就足够了,你信不?”
郝贝当然不信了!
但当沈碧城带着她到了南华火车站时,郝贝才真的相信了!
买了两张最便宜的去京都的火车票,卧铺呀才一百多块钱。
只不过买票时,郝贝问了下时间,当下就头大了,要十几个小时。
拿到票时也是满脸苦哈哈的:“沈碧城,我跟你说呀,我从来没有坐过火车的。”压根没出过南华,这是第一次出远门,就要坐这么久的车。
沈碧城笑了笑:“那就让我带你体验一下坐火车的感觉吧。”
坐火车,对郝贝来说是第一次,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路,故而拉着沈碧城去买了一大堆吃的东西。
这才上了火车。
当郝贝这边上火车时,裴靖东已经开车离了医院。
火大的直接打电话让人封锁了机场,他查到到京都的飞机是一个小时后,他就不相信了,就那么一道航班,他还能找不到人的!
机场到了,展翼也赶了过来,跟着展翼来的,还有两个小娃儿。
小娃儿们一听郝贝离家出走了,当下就不依,特别是裴瑾瑜小娃儿,那是哭的泪眼连连,让展翼都不好意思不带他来。
可是,机场已经封锁了,裴靖东急的连那咖色的头发都未改变过来。
但,飞机起飞前,他亲自上去,一个个的找过,没有沈碧城更没有郝贝!
私人飞机!
查了航道,也没有!
展翼在边上小声的提醒着:“哥,会不会嫂子晕机没坐飞机……”
裴靖东恍然醒神,狠骂一句:“妈的,沈碧城这小子耍我呢!”
南华到京都没有飞机可以坐火车,还有高铁,都可以到呀!
去查高铁,最早的一班在刚才已经开车,也就是说,郝贝很可能是一班车上。
查了那一班车到站的时间,裴靖东一咬牙:“走,去京都!”
跑得了和尚,你郝二贝跑得了庙吗?
沈碧城你带着我的女人,就不信你奶奶的生日宴,你能不去参加!
任裴靖东再能算计,也想像不到,不光是他想到要去京都拦郝贝。
就是让他扔下的秦家爷孙俩儿,这一合计,也是打定注意,订了私人飞机的航线,起飞——目的地京都!
四月的天气已经很暧了,朗朗晴空,本是这么美好的天气,但人心却并不是那样美好。
秦家爷孙儿俩乘坐的私人飞机上,秦老头子那一脸白花花的肥肉上闪烁着白光,宠溺无限的拍着乖孙女秦汀语的手教育着。
“小语呀,你一向是个温柔娴淑的孩子,但是呀,爷爷不喜欢那些墨守成规的世家小姐们,这打天下虽说是男人的天下,但女人的辅助助也必不可少,秦裴两家如能结百年之好,那不管是对我们秦家,还是对你父亲,还有你,都是绝对的有利,所以有时候手段是必须的,像你父亲那样,那一辈子就是个傻大兵,所以你请爷爷来,是请对喽。”
秦汀语脸上挂着担忧的笑,叹惜道:“爷爷,你别这样说,爸爸只是为人比较正直一些,他很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