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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王是影一,唐王想要杀永和帝,唐王将白莲教带来了?
这一个接着一个的消息,让宋安然有些惊疑不定。
她问颜宓,“陈思娴进宫,也是唐王安排的吗?”
“不确定。”颜宓实话实说。
宋安然又问道:“之前刺客刺杀失败,看样子唐王肯定还没放弃。接下来,唐王还要继续刺杀吗?莫非他打算亲自动手?”
“唐王杀不了陛下。他现在杀了陛下,就是替太子殿下做嫁衣。”
“既然现在刺杀是替太子殿下做嫁衣,那他为什么还要用我威胁你,让你去刺杀永和帝,这不是矛盾吗?”
颜宓轻声一笑,“他要的只是刺杀的过程,而不是真的杀死永和帝。懂了吗?”
宋安然秒懂。
唐王并不想现在就杀死永和帝,他只想制造刺杀的场面,让远在京城的太子殿下背黑锅。
唐王之所以找到颜宓,想让颜宓出手刺杀永和帝,是因为颜宓武功高强,就算打不赢马长顺和秦裴的联手进攻,也能顺利逃脱。
至于其他血影五子,他们在马长顺和秦裴的联手攻击之下,极有可能被抓起来。到时候朝廷顺藤摸瓜,极有可能摸到唐王的老巢。
为防止这个情况发生,唐王才会舍弃其他血影五子,独独看中的颜宓。为了达成这个目的,甚至不惜绑架宋安然。
宋安然想明白这其中的一切,叹息了一声。
她小声问颜宓,“那火烧粮草一事,究竟是太子殿下派人做的,还是唐王安排人做的?”
如今宋安然已经弄不清谁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或许每一个人都是黑手,区别只在于责任轻重而已。
“可能是其中一人做的,也有可能是两人合谋做的。总之,太子殿下和唐王都不是无辜之人。”
宋安然自嘲一笑,说道:“我以前和太子殿下见过两面。太子殿下给我的印象,是一位性格忠厚,还有点软绵的中年男子。虽然我心里面早有答案,早知道站在那个位置上的人,没有谁是真的纯洁无辜。可是我还是很难想象,太子殿下一副图穷匕见,面目狰狞的模样会如何的可怕。”
颜宓抱紧了宋安然,说道:“不用去管别的男人。只要你的男人不可怕不狰狞就行了。”
宋安然哼了一声,“你将我丢在破庙里吹风,我还没找你算账。”
颜宓贴近宋安然的脸颊,“想如何算账?是从上到下的算,还是从下到上的算?无论哪种姿势,我都能满足你!”
啊啊啊!臭不要脸的男人,怎么能这么无耻又骚浪。
宋安然伸手戳戳他的脸颊,“别太得意了。”
颜宓偏偏一副得意的模样,“我以为你最喜欢我这样子。”
颜宓这副得意的模样,的确够骚浪,足以引来一大串大姑娘小媳妇的追逐。
宋安然傲娇地冷哼一声,“我才不喜欢你这副样子。”
颜宓笑道:“我就知道你会口是心非。你这女人,在我面前一点都不诚实。等我们成亲后,我会……到时候你面对我的时候,肯定会变得老老实实的。”
颜宓凑到宋安然的耳边,说了一段劲爆的,污力突破天际的话。
弄得宋安然面红耳赤,不能见人。
宋安然啐了他一口,大骂不要脸。
颜宓得意地笑着,他就是靠着这份不要脸的功力,总算抱得美人归。
颜宓悄声对宋安然说道:“有一个人你肯定感兴趣,想不想去见他。”
“谁?”宋安然好奇地问道。
“跟我走就是了。”
颜宓直接抱起宋安然,朝衙门方向飞去。
宋安然被冷风一吹,瞬间清醒过来,颜宓绝对是故意的。颜宓就是想抱着她在黑夜里来一场,带你装逼带你飞的游戏。
宋安然真的有掐死颜宓的心。他难道不知道西北的冬天会冷死人吗?她今晚已经吹了两趟寒风,加上这一回,那就是三趟啦。等回去的时候,就成了四趟。
呜呜,一晚上吹四趟寒风,她一定会感冒流鼻涕甚至发烧。霍大夫被困在永和帝身边,到时候她只能找街边那些庸医来治病。
颜宓这个混蛋王八蛋,真是让人爱得牙痒痒,又恨得牙痒痒。
颜宓带着宋安然,进入衙门院墙。躲过巡逻的侍卫,直接往最北边的牢狱而去。
宋安然充满了好奇,一开始来到衙门,宋安然还以为颜宓是带她来见宋子期。
等到颜宓越过后院,直接往关押犯人的牢房去的时候,宋安然才知道自己误会大了。
牢房内的守卫还挺森严的。
颜宓没走大门进去,而是直接带着宋安然翻窗翻门翻房顶。用上了一切可以想象的办法,颜宓带着宋安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大牢深处。
这里只管着一个人,一个披头散发,衣服破烂,脸颊脏污,看不清真面目的男犯人。
宋安然指了指牢房里的人,又盯着颜宓。无声询问,你就是带我来见这个人?
颜宓点头,他就是带宋安然来见这个人。
颜宓将火把点燃,插在墙壁上,让宋安然能够看得更清楚一点。
宋安然缓缓靠近牢房。
走动声惊动了牢房里的男人。那个男人猛地抬起头,带动着他身上的铁链也跟着响动起来。
宋安然被男人的举动惊了一下,紧接着宋安然又凑近了看。
宋安然还没认出对方的时候,对方先叫出了宋安然的名字。
“宋安然?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来救我的吗?”
“陈思齐!你竟然是陈思齐。”宋安然一听声音,再对照男人的面目,总算将牢房里的男人认出来了。
宋安然回头,朝躲在黑暗中的颜宓看去。
颜宓对宋安然点点头,是的,他特意带宋安然来这里,就是为了让宋安然见陈思齐。
宋安然哈哈一笑,“陈思齐,原来你已经被抓起来了。”
“宋安然,救我出去。”陈思齐抓着木栅,激动地冲宋安然喊道。
“救你出去?”
宋安然似笑非笑的看着陈思齐,“陈思齐,你是白莲教对吧。”
“我是白莲教又怎么样?难不成你要杀我?你半夜三更偷偷摸摸地钻进来就是为了杀我,宋安然,你真无聊。”
宋安然缓缓摇头,“想杀你的人有大把,轮不到我来动手。我就想问你林默是怎么死的?是不是她发现了你的身份,最后你就亲手杀了她?”
“林默啊!”陈思齐呵呵笑了起来。
“没想到你真的将林默当做的好朋友,连她死了,你都还想着替她报仇。没错,林默是我杀的。
那个蠢女人,她要是装作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会杀了她。毕竟她是我正儿八经娶的第一个女人,她身体那么香那么软,我真的舍不得杀她啊。
可是她太蠢了,她竟然天真的想让我改过,让我做个平凡人和她一起平凡地过一辈子。真是蠢透了!我可是白莲教的少主人,是前任教主的儿子,将来会继承白莲教的一切。
到时候我有权有势,想要什么,只要开口就有人送到面前。她竟然让我放弃身份,做平凡人。蠢妇,她这是在断我的前程。断人前程犹如杀人父母。
她这么蠢,我要是不杀她,岂不是对不起她的用心良苦。宋安然,你放心,林默死得时候没有痛苦。
我给她用了神仙散。神仙散可是好东西啊,吃了以后让你飘飘欲仙。你想不想要,只要你放了我,你想要多少神仙散,我都能帮你弄到。
要知道神仙散可是白莲教的不传秘药。我给你神仙散,都是冒着极大的风险。宋安然,你快放了我吧。”
宋安然厌恶地看着有些疯癫的陈思齐,“你想出去吗?我告诉你,有一个办法你可以出去。那就是死!等你死了后,你就会被丢到城外的乱葬岗。
一个晚上,你就会被野狗啃咬得知剩下一堆白骨。到时候什么神仙散都没有,因为你已经彻底解脱了,用不了神仙散。”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陈思齐疯狂地摇晃着铁栅栏,“宋安然,你不放我出去你会后悔的。到时候有人来审问我,我就和他们说,宋子期也是白莲教。
白莲教之所以能在京城掀起那么大的风浪,就是因为有宋大人的帮助。就连我和林默住的房子,也是你们宋家提供的。
你们宋家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就是因为你们知道我的身份,想要利用我。宋安然,你猜猜看,我要是这么说了,宋大人和宋家会落到什么地步?
你要是不想这种事情发生,那就赶紧放我出去。你放心,我出去后我不会对任何人提起这件事情。我会一辈子守口如瓶。
宋安然,你快放我出去吧。白莲教要人有人,要钱有钱,只要你肯放我出去,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你放我出气,好不好?我求求你。”
宋安然冷冷一笑,看着陈思齐的眼神像是在看一条臭虫。
宋安然一张冷漠脸说道:“陈思齐,你是在找死你知道吗?”
敢拿宋子期和宋家来威胁宋安然,这绝对触犯了宋安然的逆鳞。
宋安然继续说道:“我这人最讨厌别人威胁我。以前威胁我的人,全都死了。而你,自然也不会例外。”
宋安然一步步往后走。
陈思齐伸手,“不要走!你还没有放我出去,你不能走。宋安然,我错了,我不该威胁你,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吧。看在林默的份上,求你放了我吧。我不想死啊,我还没当上白莲教的教主,我还没有生下一男半女,我还没有……”
陈思齐彻底疯癫了。
宋安然退到了颜宓的身边,痴痴地望着颜宓。
颜宓低头,在宋安然的眼睛上印下一个吻,然后说道:“放心,一切有我。”
宋安然知道,颜宓会帮她除掉陈思齐这个祸害。
颜宓从黑暗中走出来,来到牢狱前,缓缓伸出手。
即便颜宓的动作那样缓慢,可是宋安然依旧没能看清楚颜宓究竟对陈思齐具体做了什么。
她只看见原本还在疯狂大喊大叫的陈思齐突然就没了声音,连张牙舞爪的双手也垂了下去。
陈思齐张大了嘴巴,表情狰狞可怖,像是在嘶吼呐喊,可是他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颜宓回到宋安然身边,揽着宋安然的腰,说道:“我们走!”
宋安然点点头。离开牢狱的时候,宋安然又回头看了陈思齐最后一眼。这个男人罪恶滔天,死不足惜。只可惜那些被他的野心和疯狂害死的无辜者。
颜宓带着宋安然回到租住的宅子。
宋安然直接躲进被窝里,外面真的太冷了。还被颜宓带着飞了两趟,冷得她心里头都在发抖。
宋安然露出一个头,盯着颜宓,“陈思齐怎么会出现在西北?”
“当然是有人要他过来。”
“是谁?唐王吗?”宋安然好奇地问道。
颜宓笑而不语。
宋安然瞬间明白过来,颜宓是不打算同她说实话。
宋安然冷哼一声,“不是唐王又会是谁?”
颜宓伸手摸了摸宋安然的额头,奇怪地说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想睡觉?”
宋安然哼哼两声,“你这是在顾左右而言他。”
颜宓笑而不语。他就是在转移话题。
宋安然对颜宓努努嘴,示意颜宓将昏迷的丫鬟们都弄醒。虽然屋里有火盆,可是那样子趴在地上,万一受了寒气将来可怎么办。
颜宓对宋安然说道:“她们醒来,我就该走了。你舍得?”
宋安然嗤笑一声,“我有什么舍不得的。你真以为我天天想着你,见了你的面之后就要一天十二个时辰巴着你不放吗?颜宓,你也太小看我了。”
宋安然有点小小的傲娇。虽然见到颜宓,很多时候她的智商都不在线,可是不代表她真是傻子啊。靠,欺负恋爱中的女孩子很得意吗?
颜宓眉梢眼角都是得意的笑,他低头,在宋安然嘴唇上轻轻的吻了吻。这是个很甜蜜的吻,让人的心都快跟着融化了。就算之前对颜宓有诸多的不满,因为这个吻,过去的一切都可以不去计较。
宋安然痴痴地望着颜宓完美的脸,比起以前就是黑了点,瘦了点,有点像糙爷们方向发展。
可就算颜宓变成了糙爷们,他也是最帅的那一个。
这果然是个看脸的世界,脸即一切。
宋安然双手捧起颜宓的脸,喃喃自语,“真好看!”
颜宓盯着宋安然的双手,有些哭笑不得,“喂,你这动作不对。应该换我来做。”
颜宓拿掉宋安然的手,然后双手捧起宋安然的脸颊,又在宋安然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宋安然顿时就有一种恨不得扑倒颜宓,将他这样那样的想法。
宋安然脸红如血,她张嘴说道:“你,你……你分明是在恃美行凶。”
颜宓笑着问道:“就算是在行凶,也只对你一个人行凶。”
宋安然义正言辞地说道:“美色是刀!”
“究竟我是刀,还是你是刀。宋安然,你可别忘了,是我先爱上你的,无可救药的爱上你。
你化身美人刀,扒我的皮,敲我的骨,吸我的血,吃我的肉,将我变成人不人贵不贵,变成一个十足的疯子。
你这把刀早已经插进我的心口,牢牢的占据我心中最重要的位置。任何胆敢靠近我的手,都会被你亲手粉身碎骨。如今我独属于你一个人,你,还不满意吗?”
满意!她太满意了。
宋安然连连点头,她就是要独占颜宓,一生一世只属于她一个人所有。她不仅要占据他的心,还要占据他的身,占据他的青春和人生,占据他这辈子连带着下辈子。
可是这番话,宋安然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因为真的太羞耻了。
宋安然干脆伸出手,紧紧的抱住颜宓的腰,将自己的头埋在颜宓的怀里,“颜宓,我是刀,你也是刀。你锋利又孤傲,你一把插进我的心口,连反抗的机会都不给我,直接逼迫我,让我沦陷在你的情网里。颜宓,你要对我负责一辈子。”
颜宓反手抱着宋安然,“我不仅要对你负责一辈子,你的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要负责。”
“你可真贪心。”宋安然背着颜宓,甜蜜一笑。她也想着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要颜宓负责。
颜宓自得一笑,“我当然要贪心。不贪心一点,又怎么能娶到你。当初我若是不勇敢一点,不贪心一点,你是不是转身就要嫁给秦裴?”
“胡说八道。又关秦裴什么事?”宋安然怒斥。“我从来没说过要嫁给秦裴的话。”
颜宓捧起宋安然的脸颊,郑重地问道:“真的?”
宋安然挑眉冷笑,“废话!那时候我根本就没想过要嫁人,我又怎么会想到嫁给秦裴。颜宓,你给本姑娘记住,你是我这辈子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想要嫁的人。以后你再敢怀疑我,我一定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颜宓嬉皮笑脸地问道:“你打算怎么让我吃不了兜着走?你快告诉,我好奇得紧。”
宋安然有些懵逼,颜宓怎么突然有一种贱贱的特质。贱得让人好想抽他啊。
颜宓还一个劲的追问宋安然,要怎么收拾他。看样子真的对宋安然的手段充满了好奇。
宋安然轻咳一声,郑重说道:“成亲以后,让你跪搓衣板算不算?不准你上床算不算?抽鞭子算不算?”
颜宓一脸坏笑,宋安然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颜宓低头,咬着宋安然的耳朵,悄声说道:“跪搓衣板没问题,我可以跪一晚。你只需要骑在我身上就行了。你都不用动,全程我来动。
不上床那更好,我们可以去任何想得到的地方,比如野外,或者浴桶。至于最后一项抽鞭子我最喜欢,是你抽我还是我抽你。要不要边做边抽鞭子?”
啊啊啊!宋安然真的受不了了。
没有最污,只有更污。没有最贱只有更贱。
死男人,王八蛋,为什么会从高冷男神摇身一变就成了贱贱的男人。
还她的高冷男神,还她毒舌美男,还她的清高贵公子。
如今的颜宓,除了一张脸还能看之外,什么高冷,什么清高,什么孤傲,全都见鬼了。到底是谁吃了她的第一眼被惊艳的男神,到底谁毁了她心目中的贵介公子。
宋安然捂脸,好像罪魁祸首就是她本人。
宋安然有种想哭的冲动,果然梦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颜宓却一脸贱兮兮的模样,亲吻着宋安然的脸颊,“害羞了吗?”
宋安然拿开手,睁大双眼盯着颜宓,一本正经地说道:“你是颜宓吗?”
颜宓瞬间就怒了,“你和我亲密了这么久,你竟然问我是不是颜宓。宋安然,你到底在搞什么?信不信我现在就和你洞房,让你验明真身,看看我到底是不是颜宓。”
宋安然伸手掐着颜宓的脸,往连边拉,“你真是颜宓,怎么会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还是对我一个未婚女子说这种话?”
颜宓咧嘴一笑,“快半年没见你,我心里头想你想得发慌。好安然,你难道不想我吗?”
“我当然想你!可是你太不要脸了。我都受不了了。”宋安然一脸抱怨。
颜宓哈哈一笑,“现在你就受不了了,那等到我们大婚之后,你该怎么办?以我的体力,绝对能让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啊啊啊!宋安然好想打人。
为什么说不到两句话,就会转到上床这个话题。
宋安然狠狠地瞪着颜宓,“你混蛋,流氓,无耻!”
颜宓则一脸深情地说道:“我就算是个混蛋,流氓,还是个无耻下贱的玩意,也只会对你耍流氓,也只会在你面前如此肆无忌惮。
安然,在你面前的我,是原原本本,真真实实的我,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都是真诚的,也代表了我内心深处最原始的冲动的想法。
对你,我不会有任何欺瞒,也不会刻意隐藏。我就是我,是你最爱的男人。”
宋安然一脸激动又感动,这才是她爱的男人,可深情,可贱贱,可冷酷,可温暖。
宋安然没有说话,她紧紧地抱住颜宓。此时无声胜有声,这个拥抱足以说明宋安然的心情。
颜宓笑了起来,他拍着宋安然的背,得意地说道:“我就知道你最爱我。”
宋安然傲娇地哼了一声,她才不会承认这一点,免得颜宓太骄傲。,
颜宓用自己的头抵着宋安然的头,一副可怜巴巴地模样,“安然,我想吻你,深深地吻你,怎么办?”
宋安然想说吻吧,她也想要吻他。
可是颜宓接下来话,瞬间打消了宋安然的念头。
只听颜宓说道:“可是我怕把持不住。安然,你不知道你有多好,多诱人。每次抱着你的时候,我都怕下一刻会忍不住要了你。
我每一次吻你,我都要用极大的毅力才能克制住自己的冲动。可是这一次我们已经分别半年,半年的相思,我怕这一次我会克制不住。
安然,如果我要吻你,请你一定要拒绝我。在回到京城之前,你千万不要妥协。我真的不想伤害你。可是当我控制不住的时候,我可能真的会伤害你。”
颜宓说完,又是一声长长地叹息。
宋安然心头发虚,她也想要颜宓怎么办?
她也想要和颜宓搂搂抱抱,卿卿我我怎么办?
啊!不行了。宋安然甩甩头,不能让这种疯狂的欲望继续滋长下去,她得学会克制,学会忍耐。
宋安然一把推开颜宓,语气坚定地说道:“我们不能在一起。”
颜宓的眼神瞬间变得像毒蛇一样危险,就连语气也冷得像冰峰,“你在说什么?”
宋安然甩甩头,“现在我们不能见面。颜宓,我们两个都需要冷静。等你足够冷静后,我们再见面。否则我怕会发生可怕的事情。”
比如还没成亲,就先洞房,说不定还会怀孕。宋安然都不敢想下去了。她才不要未婚先孕,才不要大着肚子嫁人,那样子好丑,而且别人都会笑话他。
颜宓听明白宋安然的意思,不是要和他划清界限,只是需要时间冷静。
颜宓扯了个笑容出来,语气也柔和了几分,“我们的确需要冷静。但是在冷静之前,让我再抱抱你。安然,你不知道在草原上的日子有多么苦,我每天都在想你。
你所有的模样,我全都刻在脑海里。只可惜我身上没有带足够的纸笔,否则我一定将你的一颦一笑都画下来。”
宋安然贴着颜宓的胸口,说道:“我也想你。当他们说你失踪了,没有消息的时候,我都快急死了。颜宓,以后不要再这样子吓唬我,好不好?我虽然坚强,可是我并非不可摧毁。回想起那些日子里的煎熬,每一天都像是度日如年。”
“我就知道你在想我。”
宋安然捶了颜宓一拳头,这个时候还不忘嘚瑟。
宋安然又说道:“你既然想要画我,那就画下来吧。我喜欢你将我画在画纸上。等将来我们来了,我就将那些画册翻出来,给孩子们看,让他们知道他们的娘亲在年轻的时候有多漂亮。”
颜宓哈哈一笑,“放心,将来要是哪个孩子敢说你不漂亮,我就打他。”
“你舍得吗?”宋安然闭着眼睛,想象两个人有了孩子的场景。可是无论如何,她都想象不出来。毕竟两辈子加起来都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让她凭空想象生孩子养孩子的情景,的确有些为难。
颜宓笑道:“我有什么舍不得的。男孩子就是要打,才会有长进。”
宋安然嗤笑一声,“那如果生的是女孩子呢,你也打吗?”
“如果是女孩子,我肯定将她宠上天。除了你,谁都不准动她一根手指头。”颜宓一本正经地说道。
宋安然觉着好笑,“连你也不能动她一根手指头吗?”
颜宓点头,“当然。”
宋安然又问:“那为什么我就是例外?难道你不怕我打坏了她。”
颜宓郑重说道:“她是你生的,是你怀胎十个月,历尽千辛万苦生下来的。你打她,管教她,自然是应该的。而且全家人都宠着我们的女孩,总得有个人管束她,让她知道敬畏。这样她才不至于长成一个飞扬跋扈,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魔王。”
宋安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原来你也知道自己是个混世魔王。”
“有这么说你男人的吗?”颜宓怒视宋安然。
宋安然笑着点头,“不需要我特意说,你本来就是。”
颜宓转眼又笑了起来,“好吧,就算我是个混世魔王,可是我这个混世魔王最终还是被你擒拿。可见真正厉害的人是你。就算是有天大本事的混世魔王,落到你的手上,也难以逃出你的手掌心。”
宋安然无比得意的笑了起来,“我就是要讲你牢牢地掌控在手里面。颜宓,你这辈子注定是我的人,你逃不开我的手掌心。”
颜宓笑道:“这话原本该是我说的,现在反倒是变成你的话。真是风水轮流转,这还没三十年,连三年都没有就变了一个模样。”
宋安然抿唇一笑,“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吗?”
“当然!你的厉害我早就见识过。靠着一己之力力挽狂澜的人,你可是第一个,目前也是唯一一个。朝堂上那些大佬,说起来都挺高贵的,可是论本事,他们还真比不上你。我颜宓这辈子能够娶你为妻,是我最大的福分。”
宋安然伸出手在颜宓的胸口画着圈圈,她对颜宓说道:“你知道以前我是怎么想你的吗?你家世好,出身好,容貌好,才学好,武功好,而且还难得聪明绝顶,虽然有点目空一切,但是你的确有这个资本。我那时候就想,你一定是老天爷的亲生子,所以老天爷对你才会多加照顾。”
“那你呢?你自己又是老天爷的什么?”颜宓好奇地问道。
宋安然先是不好意思地笑起来,然后才说道:“我啊?我当时认为自己是老天爷从路边捡来的,不将我折腾死,他是不会罢休的。
算算我自从来到京城后,在我身边发生了多少事情,都快数不过来了。而且每一次,都是性命攸关,家族生死存亡。
别人遇到一次,就得肝胆俱裂,吓得半辈子不敢动弹。我呢,短短两三年内,这般严重的事情可不止遇到了一次,得有三四次了。
也是我本事大,一次次的趟过来。要是换成别的人,估计坟头上的草都有一人高了。颜宓,我曾无数次的庆幸过,我不是一个普通的闺阁女子。
如果我是普通的闺阁女子,那我面对家族为难的时候,我肯定束手无策,最后到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颜宓心疼地抱紧了宋安然,“以后这些事情我替你扛着,你再也不用一个人承担这么重的担子。”
宋安然将头枕在颜宓的肩膀上,轻声说道:“颜宓,我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如果真的让我闲下来,我真怕不习惯。”
颜宓板着脸说道:“胡说!当初你进了山,住在山中小宅将近两个月,天天闲着泡温泉,不也过来了。你不是不能闲着,你是看不得别人有事情忙,自己一个人闲着。”
宋安然哈哈一笑,“你说的对。我这人其实也挺会享受生活的。前提是我身边的人不能整天忙得跟个陀螺一样,那样只会刺激我的神经,让我极度不爽。我一不爽,就喜欢弄点事情出来。”
颜宓抱着宋安然,轻声说道:“下一次,我们两人偷偷去泡温泉。”
宋安然瞬间就想到了某些少儿不宜的画面。她先是啐了颜宓一口,然后说道:“流氓!”
颜宓笑道:“等我们做了夫妻,难道不应该一起泡温泉吗?你难道不想换个地方,换个姿势?我想在温泉里体验那种原始的……一定别有一番滋味。”
啊啊啊!果然是污得没下限的颜宓。他总有办法将话题转移到上床这件事情上。
宋安然都可以想象,等她和颜宓正式成亲之后,她一定会被颜宓做死在床上的,绝对不会有任何侥幸。
呜呜……宋安然偷偷心虚了一下。以她的体力,不用三天三夜,只需一天一夜她就得交代在床上。
宋安然一想到自己将来凄惨的下场,她就狠狠得瞪着颜宓,混蛋,她还这么小,还没成亲,颜宓整个心思就想着怎么摧残她。
颜宓怎么可以如此无耻冷酷。
宋安然哼了一声,眼睛瞪大了,盯着颜宓,“你老实告诉我,当初我在山里面泡温泉的时候,你是不是偷偷看了?是不是将我看光了?”
颜宓笑而不语。这种事情怎么好直接说出口。
宋安然捶打颜宓,她就知道这男人不是个好东西。“你说啊,你是不是将我看光了。”
颜宓笑道:“反正我肯定会娶你。”
好啊!颜宓果然早就江她看光了。
宋安然怒道:“你都将我看光了,我都还没有把你看光。这不公平!”
啊呸呸呸!宋安然大囧,她说错话了。这话不应该这么说的。
好羞耻,怎么办!宋安然捂着脸,都快没脸见人了。颜宓一定会认为她很饥渴吧。
宋安然果然听到颜宓哈哈大笑声。不用看,她都能想象颜宓一脸得意的模样。
宋安然双腿乱踢,她真的没脸见人了。
宋安然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脸颊,一只手去推颜宓,“你走啊!我不要见到你了。”
她都没脸见人了,她坚决不要和颜宓面对面。
颜宓继续哈哈大笑,笑的极为开心。
宋安然的窘态,是彻底取悦了颜宓。
颜宓试图拿开宋安然捂住脸的手,可是宋安然坚决不让。要是真拿开了,她就咬他。
颜宓放开宋安然的手,笑道:“好啦,我不笑就是。你要是好奇我的身体,我现在就可以脱光了给你看。”
“我才不要看,我才不稀罕看。”宋安然口是心非地冲颜宓怒吼。真是丢死人了。
颜宓就不能让她一个人安静一会,独自一人修复这份尴尬吗?
颜宓表示不能。他就是喜欢看宋安然这副心虚不敢见人的样子。
颜宓对宋安然说道:“安然,你只是说出了其他人不敢说出口的话,没什么好害羞的。反正我都将你看光了,你看光我也没关系吧。”
“我才不稀罕看光你。好啊,你承认你偷看了我。颜宓,你这个混蛋,你竟然偷窥。”宋安然提起枕头就朝颜宓身上扔去。
颜宓笑着躲开宋安然扔过来的枕头。
他笑着问宋安然:“都已经看过了,这是事实,而且时间又不能倒退,你说怎么办吧。要不我现在就脱光给你看,就算扯平了。”
滚啊!这种事情哪有扯平一说。
宋安然怒道:“老实交代,你偷看了我多少次?”
颜宓一张严肃脸,坚决不吭声。
宋安然心头一凉。啊啊啊,是不是每次她泡温泉的时候,颜宓都有在偷看。
宋安然看着颜宓那个眼神,她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宋安然怒道:“混蛋,那个时候你的眼睛都是瞎的,你怎么偷看?”
颜宓神秘一笑,“有时候不需要看,只需要听声音就已经回味无穷。后来眼睛复明,倒是没有了一开始的神秘刺激的感觉。”
宋安然怒目而视,她现在总算明白,颜宓身上那股子贱贱的味道是怎么来的了。肯定就是那个时候沾染上的。偷窥果然不是正经事,连原本的高冷男神都变得如此贱兮兮的,宋安然真的有一种想要打人的冲动。
宋安然抬起颜宓的手,干脆利落地就咬了上去。
她就想出气,可是颜宓身上的肉太硬邦邦,她没办法只能用咬的。
颜宓则一脸笑意的说道:“咬重一点,最好能留下一个牙印,这会是我们之间真正地定情信物。”
什么鬼?宋安然猛地抬头,她才不要用咬痕做定情信物,这太血腥了。
宋安然哼了一声,“这笔账先记着,我下次再找你算清楚。你先别着急,我有个东西要送你。”
宋安然有点不好意思地从枕头下面翻出一个做工粗糙,没什么美感的荷包,“这是我平生第一次完整做完了一个荷包。我送给你,就当做定情信物。”
颜宓看着丑丑的荷包,内心是崩溃的,他想吐槽,用这个丑丑的荷包做定情信物,还不如换做咬痕。
宋安然怒目一瞪,“你敢嫌弃?”
颜宓坚决摇头,笑话,这是宋安然送他的,他怎么敢嫌弃。他不仅不能嫌弃,他还得供起来。
宋安然这才笑了起来,这还差不多。
想她娇滴滴的大小姐一个,偷偷摸摸背着人做了这么一个荷包,那是件多不容易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