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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此情此景,我们心头一怒!天底下居然有这样的父母,小娟才八九岁的年纪,就被打的遍体凌伤,这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煜明一把拉起小娟,双眼冒着火光说到:“走,我们帮你讨公道去!”
小娟一听急的直哭,赖在地上不肯走,惊恐的说到:“我怕,我不要去!”
“不行,今儿小爷我非得问问你阿爸阿妈,怎么下得了手,把亲生女儿打成这样!”煜明愤怒道。
“住手!放开小娟,你们要把我家小娟带哪去!”突然间小娟的阿爸阿妈还有族长带着一帮人举着火把把我们围了起来。
“好啊,说曹操曹操就到了,来的真好,我们正要去找你!”煜明昂着头说道。
我撇了一眼小娟的阿爸,呃,按照辈份我应该管他叫劲材叔,只见他更是瘦的离谱,还不停的咳嗽,脸上更是显出一种病态的苍白。我心中疑惑不解,在我的印象里,这劲材叔可是如同耕牛一般的健壮,这才几年的光景,竟然落得如此孱弱的地步。
“你们这些挨千刀的,又欺负我家小娟,我不要活了!”劲材婶嚎啕着:“大家都看见了,这个臭道士死命拽着我家小娟,要不是我们及时赶到,我家小娟都不知道被他们要带到哪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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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这贼婆娘还恶人先告状!”霁月杏眼一瞪,挥起鞭子朝劲材婶抽去。
我看得出来霁月手上没有下狠劲,只不过是给劲材婶一个下马威而已,谁知这个劲材婶顺势往地上一躺,撒泼打滚了起来,嚎啕着哭喊着:“杀人啦,日子没法过啦,欺负我男人身体不好,族长,给我们做主啊!”
族长瞪着大眼,吼道:“在我陈家寨谁敢再放肆!”
“好,说的好!”煜明拉着小娟走到族长面前,一把撸起小娟的袖管,直眉怒目的看着族长,质问道:“看看,看看,族长,今天你非得给个公道,这么小姑娘就被她亲爹妈打成这样,你们都瞎了吗?”
“小娟!”劲材叔颤抖着吼着:“谁打的你!”
小娟此刻连哭都不敢,只是抽泣着躲到了煜明的身后。
“天杀的啊,你们看看,我家小娟被这三个畜生打成这样,我不活啦!”劲材婶嚎啕着。
我们听了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真是贼喊捉贼,乱泼脏水啊。
我顿时怒火中烧,攥紧了拳头冲到劲材婶的面前,对于这样的敢做不敢当的孬种我都不想跟他言语,我恨不得立马把他打成残废。
劲材婶一看,吓得连滚带爬的逃回人群中,哭喊着:“杀人啦,草鬼婆的儿子要杀人灭口啊!”
此刻人群一阵骚动,我看见好多寨民都举起了砍刀。
我这一下子彻底被激怒了,原本我对报仇一事还犹豫再三,没想到这帮寨民依旧是如此不讲理,妈的,我大吼一声:“妈的,谁敢上前,老子叫谁有来无回,一报当年你们这些狗日的烧死我阿妈之仇!”
寨民瞬间被我震住了,只是举着砍刀不敢上前,霁月也举起来鞭子准备血拼一场。
此刻还是煜明比较理智,拉着我说道:“脏猴子,不要跟他们计较,我们来问问小娟,到底是谁打的她!”
小娟早就被这情形吓得瘫倒在地,不能言语。
族长陈海龙虽然年已老迈,身体瘦弱,可毕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此刻他的气势犹在,一步一步的朝我们走了过来,一把拉起小娟,把小娟扔到劲材婶的身边,劲材婶一下紧紧的抱住了小娟。
随即,族长看着我,冷冷的说到:“今天有我陈海龙在,看看谁敢动手!不错,当年是我们烧死你阿妈,可你阿妈是草鬼婆,下蛊害死了你阿爸,所以你阿妈不得不死,今天你要替你阿妈报仇,可以,我老头的命随你拿,可你要是动我陈家寨任何一个寨民,那就别怪我们陈家寨一百二十几口人对付你一人!”
“啊!”我仰天长啸,跟这些人就没有道理可讲,到现在他们还以为是我阿妈害死了我阿爸,我跟谁说理去。
我紧紧的攥着拳头,死死的盯着族长,整个手臂都是青筋暴起,真恨不得此刻一拳打死这个老头,我真不知道能不能控制住自己。
“冷静,冷静!”煜明一看情形不对,急忙拉着我说:“师叔临走时千叮咛万嘱咐,不要跟寨民起冲突,脏猴子,不能冲动!”
我深深的咽下了这口气,朝他们吼道:“你们给我滚,都滚!”
族长皱着眉头,朝寨民们说了声:“走!”
我看见有些寨民也深深地舒了一口气,估计也是惧怕我报仇杀人,如果不起冲突那是最好的了。
村民们渐渐散去,劲材叔拖拖拉拉走在最后,突然他从掏出一袋不知什么东西朝我泼来。我猝不及防,被砸了个正着,瞬间黏糊糊的液体从我头上淋了下来,顿时我鼻腔中充满了一股膻臭的血腥味。
“叫你掳我女儿,我用狗血泼死你!”劲材叔癫狂的叫着。
霁月一看,瞬间就挥起了鞭子,结结实实的朝劲材叔抽去,只见劲材叔发出一声嚎啕。
“快来人啊,杀人啦!”劲材婶嘶喊着,刚刚散去的寨民又急忙转身回头把劲材叔拖走。
陈小峰她阿妈小声的骂道:“你不想活啦,你惹他干嘛,草鬼婆和他儿子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你何苦呢!”
这下煜明终于也控制不住了,狠狠的问我:“怎么说,脏猴子,要不要追?”
我用手抹去脸上的狗血,咬着牙说:“让他们滚!”
随后煜明陪着我去河边洗干净了狗血,我坐在阿妈阿爸的坟前,不住的问自己,到底要不要报仇?要不要报仇!
这一夜,我过的真不是滋味。直到天明,我一夜未睡。
煜明劝我说既然跟这陈家寨犯冲,不如就离开此地,去吉首找玄空子和素芳师叔,省的在这受闷气。
我知道煜明是怕我控制不住自己,找这些寨民报仇。同样我也知道,这些年玄空子一直在度化我的戾气,生怕我因报仇的执念而误入歧途。他们哪是到吉首会什么老友,让我和煜明霁月单独留在陈家寨就是对我考验,看我能不能放下仇恨。
罢了,这么年我也见了不少因为报仇的执念而堕落成恶鬼,终究造下无数罪孽的人,比如无上星君王阿胜,陆家的五姨太,还有恶鬼杏仙。我不想变成他们这样的了,或许我真的悟到了,放下便是解脱。
再说这陈家寨终究不是我的容身之地,多留一日便是多一分痛楚。于是天一亮,我们便收拾收拾,准备离开这里。
谁知此时屋门口又被围满了寨民,把院子堵的是水泄不通。我打开门一看,每个人都是愤怒无比,挥舞着砍刀,嘶喊着:“别让他们跑了,打死他们,打死他们我们陈家寨就安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