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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一定是那陆景庭的孽种,一定是这样!
宁沁儿咬牙,“李初云,你可知道混淆皇室血脉是怎样的大罪。你如此这般当真是不想要活了吗?!”
和她的气势汹汹相比,李初云则显得弱势了许多。
此刻的她正一脸悲呛的望着她,哭泣道:“姐姐,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之下,你莫要如此冤枉人啊。我好歹也是太后御赐的侧妃。殿下怎么会未曾与我……姐姐你这是想要冤死妹妹吗?”
妹妹!谁是她姐姐了!
听着她这称呼,看着她这哭的梨花带谢的凄楚模样。
宁沁儿怒从心来气得身子都为之一抖,伸出手就指着她吼道:“出去,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也不想再听你说一个字。”言罢,宁沁儿拂袖就走。不想却被从地上爬了起来的李初云拉住了裙角。
浅夏赶忙上前想要掀开她,谁曾想方才看起来好柔柔弱弱,摇摇欲坠的她。
此刻竟分外有力气,非但没有让浅夏得逞。
反而她一把将浅夏给摔倒在了地上,口里却大喊道:“姐姐,不要啊,这到底是殿下的骨肉。你不可这般心狠啊。”
这时门口看热闹的百姓们,也纷纷忍不住开始唏嘘了起来。
“啧啧,这旭王妃也太心狠了点。好歹都有孩子了,这……怎么能这样呢。”
“也怪不得旭王妃吧,她与这陆景庭不清不楚的。谁知道这孩子究竟是旭王殿下的,还是那陆景庭的孽种啊。”
“我看啦,还是这旭王妃害怕多了个人。与她的孩子争夺这一切。”
一时间门口陷入了一片吵杂,待青竹闻讯赶到的时候。
瞧着眼前这一幕,毫不犹豫的便将地上的李初云给拽开。而后更是躬身负罪道:“还请王妃恕罪,属下来迟了。”
宁沁儿却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只是额间冒着冷汗。面色分外苍白的看了他一眼,而后便在浅夏的搀扶下离开回了王府内。
奇怪的是方才还纠缠不休的李初云,见她们都走了。竟也没有再跪在地上了,反而伸手摸了一把脸上的泪痕。眼底竟然不是什么悲楚,反而是闪过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喜悦。看的方才一众看热闹的百姓,都很是诧异的揉了揉眼睛。
因为这人前后的变化,也忒快了点吧。
可李初云却并没有理会他们,反而是抬起头迈着步子就往前走了。
倒是宁沁儿自从回了王府后,便一直将自己关门房间内。既不出来也不理会外面人的呼喊,急的守在门外的浅夏团团转,“王妃,你好歹说句话啊。这,她说的不一定是真的。再说了,即便她有孩子,那也肯定是陆景庭的。与咱们殿下有什么干系啊!”
“是啊,王妃娘娘,青竹已经去请殿下。等殿下回来一切就真相大白了。你可千万犯不着与那种人生气啊。”李管家闻讯赶来,也在门外附和道。
这王妃可是他们家殿下的心头肉,千万可不能出任何岔子啊!
浅夏见里面还是没出声,都急哭了一面抹着眼泪,一面拍着门,“主子,你开门啊,是奴婢错了。奴婢不该让你去见她的,你若是要生气就出声骂奴婢几句。你这个样子奴婢真的……”
很担心,三个字浅夏还未说出。便只觉得身旁一阵大风刮过。
便见萧齐玉面寒如铁的站立在门前,侧目望着她道:“什么时候进去的?”
浅夏吓了一跳,定了定心神才回应道:“回殿下的话,大概进去了小半个时辰了,奴婢与李管家在外面喊了许久。王妃也不应答我们。”
她是真的很担心啊,可是这门被宁沁儿在里面反锁了。她想要进去除非只有硬闯,她们家主子已经够生气了。如果她还要硬闯的话,那岂不是火上浇油么。如是的想着浅夏才不敢这般做。
萧齐玉听着她的话,登时白了脸,扭头就喝道:“快,让林策过来!”
林策,这个时候请林大夫过来干嘛?浅夏和李管家两人都有些没反应过来,可随着“哐当”一声巨响。萧齐玉一脚将门踹开后,紧接着印入他们眼帘的一幕。却吓得浅夏忍不住“啊!”的一下尖叫了一声。
李管家更是慌忙转身大喊,“来人啊,快,快去将林大夫找回来!不,拿着令牌入宫将太医给请过来。”
萧齐玉则是宛若被定住了一般,片刻后一个健步冲了上前。将已然倒在血泊中的宁沁儿给揽了起来,“沁儿,你醒醒别睡了。别吓唬我好吗。”
可惜的是,无论他说的再温情无比。怀中的小人却丝毫没有任何反应。
京都城天牢内,李初云一身素衣来到了死牢的最深处。
与周遭的污秽和阴冷成为了反比,此刻的她笑容很是恬淡。一双眸子温润如水的看着牢中人,“景庭哥哥,云儿为你报仇了。”
陆景庭周身被都铁链捆绑着,动弹不得可听到她这话。还是吃惊道:“云儿,你做了什么。我不是都说了,我没关系。你怎么能在与萧齐玉为敌呢。”
没错,他们逃回来的时候。萧齐玉是曾经许诺过,只要他们在大殿上说了那番话。便会保他们无恙,可最终的结果却只是李初云暂时无恙。而他还是被判处了秋后问斩。很不公平但陆景庭却愿意认命。
毕竟她无事不就好了吗。
谁曾想她竟然还敢去招惹萧齐玉,当真是不怕死吗!
“他出尔反尔,云儿就该让他断子绝孙!”李初云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反而是一脸得意道。
什么!?陆景庭闻言却是双眸陡然瞪大,“云儿,你究竟做了什么?你可是对旭王妃……”后面的话他不愿意说,也不敢说下去。诚然若是她真的伤了萧齐玉。左右两人实力悬殊太大,加之有太后撑着。
想来她也不会受到什么惩罚,可若是她伤了即便是太后也未必保得住她啊!
李初云闻言,笑意阴森道:“没做什么,我不过是在她的裙子上涂满了烈性的堕胎药,再加上她这般的急火攻心。到时候莫要说她腹中的孽种了,就连她的贱命也未必可以保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