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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听人说过京城大,大到某些小国家都不如它的面积,一直以来在我心里也没这个概念。直到这次来京城,行驶在北京道路上的时候,我才感受到首都到底有多大。
那时候正好是下班高峰点,下了机场高速,放眼五环上全都是一辆挨着一辆的车,堵的简直是滴水不流那种。给赵晨光急的,一个劲的朝窗外探,一口一口的叹着气,时不时拿出电话看看时间,完全没有了曾经我心目中的,那个气定神闲的样子。
在马路上一直堵到九点多,差不多快十点的时候,那管家带我们来到了一个别墅。这个别墅建筑不是很大,但院子非常大,院子里还有花园什么的,甚至还有一个石头围成的小水潭。只不过现在是冬天,水潭里的水结了冰,花园也是一片白皑皑。
一看这房子的主人就是特别会生活那种,虽然是晚上,但明亮却不刺眼的灯光,还是把院子里的景色原原本本的展现在人面前。
刚下车赵晨光就迈开大步,急匆匆的往别墅门口走,管家在后面赶紧撵着,差点没跟上他。老三他们几个,也都是跟赵晨光一样的表现,下车之后几乎是用飞奔的朝门口跑来。
我倒是没着急,不紧不慢的走在后面,看赵晨光敲了敲别墅的大门,没几下,里面出来一个中年女人把门给打开了。那中年女人好像是保姆一样的角色,看见赵晨光还冲他弯了弯腰,赵晨光却没搭理,绕过她直接就往门里进。
老三他们,也都纷纷跟着赵晨光进去了,我站在后面有点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好。其实那时候心里想的是,这种场合适合我进去吗?老三他们是来见师父,赵晨光是来见老板,我是来干啥的?
“先生,您怎么还不进去?”
一开始的那个管家,是一直在门口站着的,等赵晨光和老三他们都进去之后,他看见我了,问了我这么一句。我说还是算了,你们那位老爷子我根本不认识,还是在车里待一会儿吧,这种家事儿我是不好意思搀和的。
“您还是进来吧,天冷了,外面凉,别冻坏了身子,哪怕进来喝杯茶也是好的。赵先生带您来,那就一定有带您来的道理,您要是不进去,等一会儿赵先生会怪罪我们的。”
管家把腰弯了弯,语气是特别谦和的,他这种姿态反倒让我有点不好意思。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听赵晨光的意思是那个老人要死了已经,里面肯定忙的不行,估计我就算是进去,也没人有时间搭理我吧?
所以我就跟他说了句好吧,我跟你进去,紧接着我就看见管家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右手朝着门里虚引了一下:您请。
我也朝他点了点头,算是回礼了,说实话这么大岁数的人对我毕恭毕敬,我还是挺不好意思的。
这家的客厅,装修是一种古香古色的风格,在这里几乎找不到一件现代家具家电,目中所及的一切几乎都是红木做的。红木的沙发,红木的座椅,红木的书架,红木的桌子,看上去非常像某个古时候某个大户人家的宅院。一进门,还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檀香味儿,让我明白了这家应该是信佛的吧。
“您请先在沙发上坐一会儿,赵先生他们正在楼上探望老爷子,估计一会儿就能下来,您喝什么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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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挥了挥手跟他说别麻烦了,我还不渴,在这待一会儿,等他们下来再说吧。管家也没坚持,跟我说那您请自便吧,我上楼看看,老爷子那随时可能需要人手呢。
说完他又朝着我鞠了个躬,然后就转身上楼了,我就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等。也就这片刻的清净时间吧,我把刚刚的事情回忆了一下,总的来说,这馅饼来的太快,也太让人接受不了了。
其实我最不明白的,就是这个老爷子出了事,赵晨光为什么这么着急?难道说没有他赵晨光就混不下去了吗?我觉得应该不能,晨光实业就已经很大了,而且赵晨光还攥着晨阳实业的股份,就算没有这个老人又能怎么样?赵晨光同样也是商场上叱咤风云的人物。
但看赵晨光的表现,很明显的,这个老人的生与死,已经关乎到赵晨光的生死存亡了,要不然赵晨光怎么可能急着把晨阳实业转让给我?
我想不通这两个人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关系,老板吗?如果仅仅是老板,他死了之后赵晨光另起炉灶不就行吗,还用得上这么惊慌?
也就在我琢磨这件事儿的时间里,楼梯上传来了哒哒哒的声音,那脚步声很轻很脆,好像是一个女人。我回头一看,看见楼梯上站着一个女孩,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她。
看见我盯着她,她也在抬头看着我,在她脸上,我竟然看见了一丝惊喜。她又在楼梯上走了几步,离得近了,我才想起来她到底是谁,试探着问了句:芊芊?
“哥?”
她喊出这个称呼的时候我就确认了,这就是赵晨光的养女,赵倩倩。我知道赵倩倩一直是在我家那边上学的,老三他们师兄弟还专门分出去了人照顾她,却没想到因为这个老人的事情,赵倩倩也来京城了。
“哥,你什么时候到的啊?”
赵倩倩跑到我面前,在我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来,我能看见她眼睛是红红的。我说我刚到没多久,跟你爸一起来的,你爸呢?
赵芊芊说我爸在上面,马上就下来了,哥,你也是跟爸一起来看太爷爷的?
太爷爷?
还没来得及思考,楼梯上又传来了一阵密集的下楼声,回头一看,是赵晨光他们下来了。算上老三他们一行九个人,都是皱着眉头,一言不发的。看见我和赵芊芊的时候,也没吱声,赵晨光坐在了我身边,老三他们在身后侍立着。
他刚坐下,一开始给我们开门的那个保姆端着一套茶具过来,放在赵晨光面前,喊了声二少爷,您喝茶。
“我说了多少次?别叫我二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