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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在的,这个场面我还是没放在心里,从出来到现在,被人抓进去不知道多少次了。就连特务头子CIA的刑讯室我也进去过,现在的情形,相比较之下也算是小场面。
像每次进刑讯室一样,有两个人在我对面坐着,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那个一开始用枪砸我的警察,显然是唱黑脸的角色,一个劲的叫我老实交代,说已经掌握了我的全部情况,要是不交代,他们就直接送检,不给我赎罪的机会了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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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个唱白脸的警察,岁数挺大的,态度就缓和的多,跟我保证了半天如果交代了,会争取给我弄个无期之类的。如果交代的足够多,把上下线全都抓出来,我有生之年还有可能出去见一见父母,安度一下晚年,反正我外面还经营着公司,资产足够我挥霍个十年二十年的。
我就特别不忿他们这个说法,问他们,能不能有点新意啊?一说二骗三吓唬,怎么的,真当我是傻子呢?来,你们先说说,掌握我什么情况了?说我听听来,看看你们缉毒组的办事效率有多高。
“从今年年初开始,金三角运往内地的毒品量增加了十多吨,是不是你做的?你是不是近十起跨国毒品走私贸易的幕后推手?你勾结军方的要员,要他为你打通关系,提供走私车辆,以逃避边防和警方的检查,没说委屈你吧?”
那个老警察说话时候是一本正经的,不过在我听起来就像放屁,我说你快别跟我俩在这扯犊子了。今年年底,联合国给出的官方数字,从金三角流入中国境内的毒品量减少了三成。怎么着,你们当我不看新闻啊?我再说一遍,我是合法商人,和军方的贸易,也是军方委托我运输物资。我也不想和你们多说,等我的律师来了,自然会控诉你们滥用职权的。
“不用跟他多废话了,他就是个老赖,干脆直接送检,给他机会干什么?刚刚她和乔娜在一个房间里,八成还占了乔娜便宜,就冲这个,还得给他加上个强奸未遂的罪名。”
这话是那个年轻警察说的,他说完我就笑了,问他咋地啊?那个乔娜是你的姘头?怎么我跟她在一个房间里待着,就好像我上了你母亲一样?
这一句话显然是给他激怒了,刚说完,他就从座位上站起来,想冲过来揍我,不过被那个老警察给拦住了。我也朝着房间上面扬了一下头,跟他说你要注意一下言行举止啊,这刑讯室都是有录音和摄像头的,要在这儿给我揍了,我还得叫律师给你安一个暴力执法的罪名。
“我不着急,赵天宇,反正今天进了缉毒组,你就别想再出去了。你的证据我们已经掌握了,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老老实实的把你的所作所为和上下线交代出来,说不定还能争取个宽大处理,别看你认识的人多,这次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
他又指着我开始蒙上了,我耸耸肩,问他,你不是要直接给我送检吗?怎么还要我自己交待上了?既然我所做的一切你都掌握了,那还跟我费什么话啊?快快快,给我送拘留所等待送检吧,还是说你们只打算关押我四十八个小时,恶心恶心我啊?
“我告诉你赵天宇,你别太嚣张,就在刚刚我们抓了你的同伙,那个叫唐山的人,人赃并获。你不交待,他自然也会交待,等他全都交待了,你再说什么也晚了!”
他一开始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还‘咯噔’了一下,真以为大头被他们抓了,可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对,大头是坐军车走的。那车上,押送的物资他们是没权利检查的,军事机密,是你想看就能看的?
想到这儿,我也就没当回事儿,跟他们说那好啊,那就等着唐山交待吧,我看他能交待出个什么来。我说你们这些警察,就会跟我们这些三好公民耍横,那些真正犯罪的人你们不去抓,真是,还学会勾引人犯罪了。一次一次的暗示啊,生怕我不绑架那个乔娜,真是用心良苦,这算不算是栽赃陷害啊?
跟他们扯了半天皮,越扯我心里就越有底,因为他们一直在套我话,这就证明他们是没掌握证据的。就反侦察来讲,我也算是特别有经验的了,无论他们扯出来什么我都不说,在我心里一直认为,如果他们真的掌握了证据,就用不着在这跟我废话了。
所以当他们审讯了两个小时还没问出我个所以然的时候,这俩警察就放弃了,从外面叫来两个警察把我拘留了起来。表面上我是挺不在意的,在拘留室还哼起了歌儿,但心里确实很着急,外面的情况这么复杂,多在这里待一分钟,都有可能发生未知的变化。
要说这群警察真的是有点虐待我了,从被抓进来审讯,之后又在拘留室关了六七个小时,一直到现在连口水都没给我喝过。后来我有些忍不了了,就咋铁栅栏,朝外面喊我饿了,有没有人给我弄点吃的啊?结果根本没人搭理我。
给我气的,就琢磨着要是律师来了,我得给他们的控诉上再加上一条,虐待犯人。再说我也不是犯人啊,他们这样对我根本不合规矩,我都考虑要不要给自己身上多几个伤痕和淤青了,到时候就诬陷那个年轻警察打的,现在我看见他的脸就烦。
后来没办法,也没吃的也没水喝,我就只能睡觉。警察局的人陆陆续续的上班了,一直到了中午,羁押室的门被打开,从外面走进来了一个女人的身影,抬头一看,乔娜正一脸怒火的盯着我看呢。
我‘诶呦’了一声,跟乔娜说你可以啊,气质变的这么快,穿警服的感觉跟昨天晚上那身打扮就是不一样。昨天晚上睡的还香吧?你那药下的还是轻,我还以为你今天一天都醒不来呢。
“赵天宇,你不用得意,你那个同伙已经把该交待的全都交待了。我这次来,就是最后劝你一次,你最好把知道的一切事情都老实交待,争取宽大处理,这是你唯一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