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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沐染抿了抿唇，“先生，我不在家里，今天能不能……”
“在哪，我去接你。”祁敖不悦地打断秦沐染的话。
秦沐染耳边依稀传来客厅兄妹两人欢乐的声音，她尝试说服祁敖，“先生，今天真的不方便，我在同学家做客，刚刚做好一桌子菜，我就这么离开太不礼貌了。”
“我管不起你不顿饭？”祁敖冷笑，声音冷了三分，“哪个同学家。”
结果意料之中，秦沐染光着急没办法，想着祁敖的手段，她如实回答，“灵灵她家。”
她拿手机的手清楚难受到另一端传来的寒意，冰着她的掌心。
“我在你家小区外，十分钟后我要见到你。”
冰冷的声音不容拒绝。
嘟——
祁敖挂点了电话，不给秦沐染留一丝余地。
“小染？”灵灵见秦沐染迟迟不出来，敲了敲洗手间门。
秦沐染吓了一跳，险些没拿稳手机，她走出洗手间，望向餐桌前忙碌的林奕，再看着面前的灵灵，不知如何开口。
“小染，你怎么脸色不好？哪里不舒服了？”
“灵灵……”秦沐染欲言又止，踌躇良久，最终说道，“我……抱歉，我得先走离开了。”
“啊，小染你做什么去啊？今天阿姨不是上夜班吗？”
秦沐染捏紧拳头，一次次欺骗朋友的感觉几乎把她逼疯，她提了口气，不知下了多大的决心，“不是家里，是……祁先生。”
“小染，你……”灵灵愣在了那里，眼中惊讶、错愕、震撼、困惑糅杂一团。
“真的很对不起，我必须得走了。”
“小染，是不是那姓祁的欺负你！”
秦沐染摇了摇头，她能说什么，不禁意抬头正对看过来的林奕，他温润一笑，她想回一个微笑，却怎么也做不到，她连忙躲开他的视线，惹得他不明所以。
“灵灵，帮我和你哥说一声，就说我家里有急事。”
秦沐染越过灵灵，却被灵灵一手抓住，焦急地问道
“小染，你和那个姓祁的究竟怎么回事，他一看就不是好惹的家伙。”
“灵灵，一言难尽，有机会我一定和你说。现在，我只能说，我确实招惹不起他。”秦沐染回头看着灵灵，拍了拍灵灵的手背，收回自己的胳膊，说完走向林奕，“林大哥，对不起。家里突然有事情，我必须赶回去了，辜负了你的盛情款待，真的真的很抱歉。”
“没事，沐染，你不要放在心上，改在我再给你做好吃的。”林奕一愣，随即体贴地说道，“既然家里有急事就赶快回去吧，用不用我送你？”
“不用了，林大哥，我直接打车回去。你和灵灵赶紧吃饭，对不起……”秦沐染更加愧疚了。
重复着一声声对不起，秦沐染急匆匆走出大门。
望着秦沐染离开的背影，林奕脸上的笑容渐渐维持在一个若有似无的浅弧，柔和的眼眸之下是一团难以估测的黑暗，轻启薄唇，“他来的电话？”
……
秦沐染付了车钱，匆忙下车，她小跑向“老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