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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王秘书很不想插手担风险,但农民工的事情他必须处理,因此他决定让政府先把开发商垫付工资。
原因也很简单,现在只有政府才拿得出钱来。只不过年关要查账,不能一次性拿的太多。
所以这钱的提取方式,只能让孤登伟以借取的方式,从地方财务里划出去。这样,黎正杰才能放心。一个欠民工的钱,一个欠政府的钱。
只不过作为代价,这笔钱要分三次结清。第一次支付百分之六十,第二次支付百分之三十,最后支付百分之十。
综合下来,三方勉强达成了一致。所以解决完民工工资后,他们这才开始商量小业主和材料款,以及二期和三期的事情。
因为一号项目是个商住综合体,住宅跟商场和酒店的连接部分是停车场和商业广场,可如今这广场并没有修建完毕。二期和三期恰好在三者连接点的位置,所以居住质量将非常糟糕。
那些购买了商铺的人,更是直接无法投入使用,因为连搭建电梯的位置也没有。
虽然房子卖的比较糟糕,但我之前看文件就已经知道,前期开发的写字楼是全部卖光了的,商品房也卖了有一半以上,一期项目更是全部卖空,二期和三期也卖的比较好。
说实话,我挺奇怪的,这钱跑哪儿去了呢?王秘书贪了?不可能呀!结果直到王秘书提及后期工程的修建,被黎正杰拒绝时,我才知道这里面的另一个猫腻。
那就是在规划新城区时,征用农田要修建安置房,而王秘书照样没出钱,并且把这笔买卖交给黎正杰去做。
因为修建安置房是比较好的生意,所以黎正杰就做了承建商,并且遵循王秘书的建议,把一号项目勉强回笼的资金,转移了相当部分垫付到新项目去,充当货款和保证金。
结果等黎正杰两头开锅时,本应该顺风顺水的安置房拨款,却迟迟不见踪影。
这样,当黎正杰向王秘书求救,希望对方能伸出援手时,才上演了之前关咏琳建议的那种投机倒把的游戏。
那就是,你开口要钱,我没钱。但我坚决不赖账,我把周边的农田规划成商业用地给你抵债。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黎正杰才彻底看清楚王秘书的真面目,以及他自身的危机,从而三股势力较劲到现在。
因此,当王秘书提出修建二期和三期时,黎正杰直接就予以了拒绝。要知道原有计划,是不给黎正杰钱,把他逼的倾家荡产后,直接撤换承建商。
但现在黎正杰占据了优势,王秘书就不得不改变下他的策略,可惜对方不干啦!所以激烈交锋半天后,项目的二期和三期直接泡汤,这意味着写字楼和住宅的使用效果将大大下降。
而买到二期和三期的人,则根本看不到他们的房子哪儿。毫无疑问,小业主们的麻烦才刚刚开始,他们买到的是烂尾的期房。
事实上,我看得出来,王秘书很想把问题解决好,可他解决不好啦!除非他真有胆量,把全市的财政用来支撑新城区的建设,可惜这样做风险太大。
或许是即将听到最不公平,最无耻的对话吧!我没有继续在办公室停留下去,站起来给王秘书还有黎正杰和孤登伟握手后,就直接提出了辞行,说我还要回去参加考试。
而他们也客套的提醒我,年轻人以学业为主,还嘱托关咏琳好好照顾我。
当然,凭他们在相处中对我的了解,自然看得出我是为什么生气。因此看到我表情中显露出一丝不屑和鄙夷时,王秘书甚至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叫我路上慢点,到了给他发消息。
而那会儿,由于许多单位都来市委作汇报,所以大楼里人挺多的。或许是我脸色不太好看,关咏琳在旁边劝阻。但我没理她,点点头就顺着楼梯朝单位大门去。
“天皓,你生气啦?”关咏琳试探性地问。
我撇着嘴回应:“没有,就是听不下去,心里瘆得慌。”
我扭头看着她:“我想把这件事情解决好,可我发现自己根本办不到,与其留在这儿受窝囊气,干脆先离开,免得把我老百姓憋死。”
结果关咏琳噗嗤声就笑了,拉着我说:“小兔崽子,万一王秘书能解决好呢?”
也许吧!我轻描淡写地回应:“能解决妥善最好,但如今房地产一片颓势,土木工程就这个样子,王秘书还能一枝独秀不成?工程烂尾了,小业主绝不可能拿到房子的。
剩下的还不是各种死磨硬泡和软硬兼施,反正这群人不像民工,不敢打不敢闹的,最适合当受气包,处境也最适合当皮球踢来踢去。”
虽然我性格比在学校里成熟许多,但偶尔碰到碍眼的事情,任性的脾气照样会发作起来。
因为现在都是一体化办公,所以信.访办就在市委的边上。这样,当我们驾车经过时,便看到了蜂拥而至的小业主,以及其余烂尾项目的小业主,又是拉横幅,又是贴标语的。
虽然我不该负能量的打击,可其实心里面很清楚,小业主这种闹法,就是搞到猴年马月也还是这么个效果。毕竟他们的问题,比民工更棘手,工资没钱发还可以借,房子难道也去借?
尤其是昨晚那几番惊心动魄的战斗,孤登伟要是没人给他指点明路,那才叫真有鬼咯。
因此离开这地方,望着高速护栏外面的新城区时,我不得已的接受了个事实,那就是公平,其实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从来就没有不徇私情的公平和道义。
考虑到我心情比较差,所以返程的路上,一直都是关咏琳在驾车。而我则由于昨晚失眠的缘故,全程靠在座椅上休息。
返程的天气比较好,因此驶入京昆高速,进入德阳广汉境内时,我竟然嘀咕了句三星堆博物馆。结果关咏琳以为我触景生情,想要到里头去看看,便径直下了高速。
虽然广汉距离成都很近,但我却从来没到三星堆去过,只在书刊上对它有说了解。
这样,整个博物馆之旅还算比较愉快,那些青铜面具和礼器什么的,也确实让我感到震撼。主要想到几千年前某个做的,竟然现在被挖出来,就有种穿越回去告诉工匠的冲动。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我就是本地人,但我一直觉得,真创造这些文化的蜀人和现在的蜀人,在思想行为上完全不同。不知道外省有没有这种疑虑。
抱着这种信仰又古怪的思路,我跟关咏琳在博物馆里闲逛了一个下午,直到入夜时分才回到市区。
看着灯火如点点星光般映入眼中,我不禁对这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产生怀念。
由于关咏琳订了个意大利手包,还没去拿货,所以从城北高速出口往市区,送我回静安路时,便顺带去了趟太古里。
或许是命运弄人的缘故吧!我们吃饭时候,竟然无意间跑到高宅UG去了。最关键的,陈妍书以前是这儿的常客,跟我也来过好几次,我带韩佳梅、李薇和杨婉茹来过来。
而关咏琳恰巧是陈妍书的亲闺蜜,因此我们点单的时候,套近乎的服务员多嘴地问了句:“两位,陈妍书小姐没来吗?”还热情地补充:“好长时间都没看到她啦!”
这问题搞得我们都有些尴尬,卡在那儿不知道在怎么回答,只得吞吞吐吐地回应,说陈妍书陪父母到国外去了,具体什么时候回来还不知道。
然而服务员走了,我的危机才刚刚开始。我跟关咏琳的情况本就紧张,被这么一弄,连看她的眼神都没什么底气。
隔了好一阵子,关咏琳才言语深沉地说:“妍书走了……快两个月吧!跟韩佳梅一起走的……”
这话我听得有些愕然,分别时那幕幕场景,也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尤其是跟韩佳梅道别,我觉得有个熟悉的身影,藏在玻璃背后悄悄和我道别时,那转瞬即逝,却无比深刻的痛楚。
是的,如果不是陈妍书在信里告诉我,告诉我她躲在玻璃后面,那我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那瞬间的痛楚来自何方!
正如张子凡和杨婉茹说的那样,我眼睛藏不住事。关咏琳觉察到后,把玩着勺子说:“妍书在离开成都前,见过我跟婉茹……”说到这儿,她眼圈竟然有些红。
“我们说了很多话,很多脏话……”关咏琳苦笑着:“全是骂你的,天皓……其实做闺蜜挺不容易的,稍不留神就过河拆桥……”
因为身在公共场合,所以我真担心关咏琳会哭出来,便立刻去安慰她,转移话题到别的地方去。
就是这样来自于服务员的一句话,这顿晚饭我们吃的很开心,也很不开心,看着街上的人群奚落,便乖乖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