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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即墨觉得再不制止她,他可能会遭遇比强吻更严重的暴行。
他把他家疯魔了的小女朋友抱去生日会现场,李沧他们赶紧殷勤地给她倒水:“小老板娘怎么喝成这样啊?”
“不知道。”他也很想知道。
千溪一个鲤鱼打挺从椅子上起来,说:“我才没有醉,我清醒着呢。不要听他瞎说。”她捧着水杯,脚步发飘地往前走,“我的蛋糕呢?”
李沧像迎接慈禧太后一样搀着她老人家走,结果到蛋糕旁边,见到一群从脸到全身都涂满了白色奶油,分不清容貌的人。
魏莱由于身高问题被第一个认了出来,只好出来顶罪:“城阳哥说,这么大一个蛋糕,眼看着也吃不完了,不能浪费,所以就……”
就用来打“雪”仗了。
千溪仰头看了眼的五层蛋糕每一层都剩下坑坑洼洼一大滩,肯定是不能吃了。
底下一群“雪人”一字排开,个个噤若寒蝉:完了完了,闯祸了,糟蹋了小老板娘的爱心蛋糕……
没想到千溪笑着转身,向徐即墨招手:“过来呀。”
“嗯?”
“过来看呀。”她向后退,一步,两步,然后说,“你们一点都不会玩。普通的蛋糕才用来抹脸,这种蛋糕要这么玩!”
说着,她张开双臂,闭着眼,嘴里“呼”地一声,像一只鸟儿似的栽进了和她一样高的蛋糕里,整个人被奶油糊成了一个毛绒雪人。
kg众:“……”
城阳默默看向面色阴沉的徐即墨:……你家小女朋友发酒疯的画风太独特了……
徐即墨确认她没有摔伤,立刻把从头发丝到脚跟全沾了奶油的她打横抱了出去。幸好酒店对包下宴会厅的客人有优惠,提供了几个行政套间,供宾客休息。
宾客用不上,正好用来给玩脱了的叶千溪小朋友清洗。
徐即墨把她抱进浴室,清空洗手台上的东西,抱她坐上去,替她解掉全是奶油的外套。她今天去参加表姐孩子的满月酒,穿得很正式,外套里面是一条小裙子,这会儿蕾丝和奶油交相辉映,基本也报废了。
他手碰上拉链,犹豫了会儿:……算了。
她这边处理不下去了,才有空看镜子里的自己。衣服上被她沾得一身都是,脖子和脸上也被她不老实的手沾到不少奶油。队员们全都知道他的脾气,不喜欢玩这些,所以之前一下都没沾上,结果被她这根*奶油棒滚了一圈,现在比楼下那群神经病还涂得充分。
他把外套拉链一下拉到底,脱得只剩一件黑色t恤。
接下来该怎么办。“你先还是我先?”
说完才发现,当时在西雅图的时候她说这句话很色,好像不是没有道理。
何况他家小朋友醉酒后行动逻辑都完全没问题,唯一缺失的是道德水平……
果然,千溪被浴室的暖光灯熏得热乎乎的,黏着他不撒手,仰着小脸说:“一起嘛。”
他的耐心到此为止了,俯身下去咬着她的耳垂:“要不要先帮你醒醒酒?”
“嗷……好痛。”干嘛突然咬她……
嗷呜……还在咬。
千溪痛得泪眼汪汪,两只手抓着他胸口的衣服,把一件t恤揪成一团,镜子里都能看见他露出来的下腹。徐即墨捉住她的手拿走,没把上衣抚平,她的手又似灵蛇般钻了进来,箍住他的腰身,光滑的手臂因为醉酒而发烫,嘴里含糊地呢喃着。
……没让她清醒过来,感觉自己要被她传染了。
徐即墨寒着脸把她抱进浴缸,退出浴室。
千溪在他粗暴的动作下磕到了头,终于磕清醒了一半,听见门外他的声音:“洗完了打我电话。”说完又是一声远远的关门声,连这个房间都没再待下去。
他……生气了吗?为什么会生气……她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啊。
千溪迷迷糊糊地洗完,穿着浴袍出去找人。房间里空空如也,她的外套和包也不知道哪里去了。这样怎么打他电话嘛。
她坐在床上放了一会儿空,还是不懂他生气的原因。
因为被她揩油……了吗?这算什么生气的理由嘛!
不行。她坐不住了,打算出去找人。悄悄隙开一条门缝,走廊里好像没有什么人,很好……就这么出去。
结果身后一身推门声,穿堂风刮得她一阵哆嗦。
徐即墨从阳台进来,正看见鬼鬼祟祟趴在门边的她:“想干什么?”
原来他在阳台……她居然没发现。千溪不好意思说是去找他,忸忸怩怩半天也没编出一个合理的借口。
其实不用她说他也知道。徐即墨帮她把门关掉:“你刚刚打算就穿这个出去?”
千溪才发现自己身上就一件浴袍,里面还是……真空。更可怕的是他按着门把手的手没有收回来,就这样用身体把她封在了他和门中间的小角落。
这个姿势……很暧昧啊……
徐即墨俯身,欣赏了一会儿她耳朵通红的模样,像鉴赏瓷器一样仔细打量:“现在知道害羞了?”刚刚表现得像个女流氓。
“我错了……还不行嘛……”她缩在墙角,嘟嘴卖萌求过关。
但是他得理不饶人,继续问:“错哪了?”
“错在……”她也不知道啊,大概是:“揩油?”
徐即墨自嘲地一笑。果然不能对她的双商抱有太大期望。
千溪瞪大眼睛看着他:干嘛笑她,难道不是这个吗?
正这么想着,他低头在她因为茫然而微张着的嘴唇上亲了一口,说:“这个可以随意。”
她紧张地抿了抿唇。唔,好像舔到了一点他嘴唇上的味道。
有烟草味。
看来刚才是去阳台抽烟了,是真的生气?
徐即墨离她远了几公分,微微蹙着眉:“以后有什么事,直接告诉我,可以一起商量。”
他说:“不要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弄出一些奇怪的想法。”
千溪还在发懵。奇怪的想法是什么?她侧过头,小心翼翼地问:“你在怪我突然决定向我爸妈坦白吗?”
算是,也不全是。
千溪获得了他肯定的眼神,又有点委屈:“我只是遇到了一些……很讨厌的人,所以才气得想要坦白。”想要让爸妈知道,他们的眼光根本不值得信任。
何止不值得信任,简直烂得可以。
就是不能忍受爸妈自己中意着一个那样的花花公子臭流氓脑残神经病,一边在她这里,不停地诋毁某人……
她接受不了。
就算她偶尔也会觉得他又蠢又坏又薄情,但是别人在她这里提一句他的坏话,她就想把整个星球都拆掉!
完全听不下去!
想到这里,声音更委屈了:“你不喜欢的话,我以后不提这件事了。”
知道爸妈和他,没什么可能相处融洽,本来就应该假装不在意这件事,或者像假装不存在这件事一样,只要和他好好的,就可以了。
徐即墨冷然的表情软下来不少:“在担心什么?”
“嗯?”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担心。
“担心我生气,还是担心我不喜欢你?”
“……”都有一点?
“都不会。”他说。
千溪抬头,将信将疑的样子:“如果我告诉了我爸妈,他们还是不同意。你会不会像上次那样一走了之?”
“不会。”他抵着她的额头,千溪被他滚烫的气息环绕着,呆呆地看着他。也许说什么都无法挽回他在她这儿的信用额度,但还是想告诉她:“那会儿不知道你的想法。”
她依旧呆呆的:“现在知道了……吗?”
“知道了。很清楚。”
所以不能让她总是追着他跑。至少最基本的事,他会为她铺好路,她只用把手交给他就可以。
她身上是沐浴过后的馨香,还带着一点残存的酒精味,有一种别样的诱惑力。
他情不自禁地沿着她的耳廓,耳垂,侧颈……一直吻下去:“你父母那边,我会解决。不需要你为我努力,更加不要再说什么奉子成婚之类的傻话。你只需要等着就好。”
她被亲得神智都融到一起了,恍恍惚惚地点头:“嗯……”
不过某四个字,她真的有说过吗?
什么时候的事!她一点都不记得啊。那种程度的蠢话,只是听一下都想打个地洞钻进去躲起来!
她不知道的是,她说的才不是被他委婉加工过的四字成语,是这个词的花花公子臭流氓脑残神经病版本……
徐即墨忽然浅笑了声,脸颊都因为强行克制笑的念头而露出微不可见的笑窝。
千溪不明所以地推推他:“在笑什么嘛……”
他在她颈间轻咬了一口,笑着离开她:“没什么。”转身进了浴室。
留千溪一个人继续莫名其妙,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每次都是那里。
他真的,很喜欢这个地方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