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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又给他下了单,托付他来这西宁海岛的?
我瞬间就想到了这个可能,但转瞬又觉得不对,真要是这样的话,他也没必要躲着我不是。
我最后一次见清一真人,还是在云凌子那,当时小七和凌云子吵得那么凶,他在旁边到是一言不发,什么都不说。
现在回想起来,我发现他那时候倒像是主动带着小七去找的云凌子,似乎目的就是想让他们父子相认,只不过小七太倔强,不肯认罢了。
而之后,就因为莲墨的出现,打乱了一切,我后面忙着去追我爸和小叔,也就没顾得上管他,再后来,莲墨就把我抓回到了狐仙庙——
可不管怎么回想,按理说清一真人现在都没工夫再接来西宁海岛这种单子,他那个懒惰的性格,要是没有天大的好处,怎么可能舍得一切跑到东南沿海这边来。
再一个,包括白苏也说了,只见到了他一个人,没见到小七。按照我师傅的习惯,他是不屑带上我的,可对小七是真心的好,不管去哪都带着,既然他来了西宁,也没道理不带着小七啊。
“莲初,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白苏忽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我楞了一下,“什么可能?”
白苏顿了一下,才接着道:“他来此的目的,和我们一样,也是为了寻找藏匿在这里的那面镜子。”
“不可能!”我下意识的就反驳白苏道:“我师傅又不知道那镜子有什么用,别说他都没见过唐朝龙脉图,就算见过,也不会吃饱撑了的没事漂洋过海跑这么老远一个海岛上来。”
“但那镜子,可是值钱的很,放在鬼市拍卖会里,卖个十几二十亿,一点问题都没。”白苏看似漫不经心,随口又补充了一句道:“我记得,你那个师傅也挺缺钱的。”
我被白苏的话直接噎住了,在我认识的人里,如果说百事通是第一见钱眼开的主儿,那么我师傅清一真人绝对排名第二,无可争议。
按照我师傅的那个脾气,十几二十亿打底的,他还真还真的会抛下一切来西宁这海岛试试运气。
可问题就在于,他是怎么知道这里有镜子的,又为什么故意让我看见他,却又隐匿起来不愿意现身的呢?
“好了,先别想了,我们在这把脑袋想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白苏起身,站到了窗户口向外面扫了一眼,跟着又走了过来,帮我整理一下衣服,跟着道:“去洗把脸,然后休息一会,等到丑寅交替的那个时辰,咱们就不能待在这里了。”
丑寅交替的时辰,那不就是凌晨三点么?
这个点,我们不待在酒店还要去哪?
我楞了一下,还以为白苏是要带我这个点去找清一真人,连忙道:“咱们要找他干嘛非要等到凌晨三点,再说,你知道他退了房间之后去了哪?”
白苏白了我一眼,没好气道:“找他干嘛,你忘了咱们来这的真正目的了吗?如果他真的也是为了那镜子而来,晚上的时候我们总还能见到的。”
“还去白天那个墓地公园?”我顿时叫起苦来。
那公园说大不大,一两个小时连里面每一寸草坪都能走一遍,白天的时候我就已经陪着白苏把那公园的各个角落转完了,什么异常之处也没,晚上再过去难道还能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也许晚上去,能在哪找到你师傅也不一定。”白苏神神秘秘的,只说了一句,就打消了我叫苦的念头。
……
西宁到底是个海岛,昼夜温差大的要命,白天还暖呵呵的穿个短袖都嫌热,晚上我都特意披了一件外套,仍还觉得冷。
尤其是到了那个墓地公园附近,到处挂着海风,不但凉飕飕的,还带着股湿气。
兴许是见我冷的只打哆嗦,白苏没再和我分开太远,而是紧贴着我。
不得不说,被他贴着,我瞬间就觉得不那么冷了。
只是刚一进墓地公园,白苏眼睛一眯,突然冷笑起来:“果不其然。”
“什么果不其然?”
我顺着白苏的目光往前看了看,什么也没发现,白苏也没和我解释,拉着我就又走出了墓地公园的大门,将我环跑在怀中,直接飞到了附近的一棵大树上面,隐去了身形。
正当我一脸迷茫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就见一个用黑色斗篷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人影,鬼鬼祟祟的跑到了墓地公园的大门口。
这人并没进去,而是在身上掏了掏,拿出一张黄纸,随手向前一扬。
结果那张黄纸向前飘啊飘的,没飘多远,竟直接悬在了半空中,跟石化凝固一样,纹丝不动。
而这个时候,那黑斗篷才又从怀里掏出了一张黄纸,走到第一张黄纸的位置前,竖着按了上去,那动作就好像是在往一面玻璃上贴画纸似得,很是小心谨慎。
等这两张黄纸贴完,他才往后退了一步。跟着,转头就跑,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之内,不知道跑哪去了。
我抬头看了一眼白苏,发现他双眼一直盯着那两张黄纸所在的位置,目光凝重不知在想什么,出神的厉害。
我想了想,我还是忍住了心里的疑惑,没敢开口打扰白苏。
大概又过了有十分钟,那个黑色斗篷才跑了回来,看都没看四周,朝着墓地公园大门前自己刚刚贴着的两张黄色符纸冲了过去。
只听嘭的一声,就在那黑色头蓬跑到两张黄色符纸所悬在的那个位置时,两张符纸忽然炸开,像是雪花一样,飘洒飞舞起来!
紧跟着,这黑色斗篷直接消失在了墓地公园的大门口,就连那散落飘洒的黄色符纸,落地之后就跟雪花融化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不存在一样。
而这个时候,白苏在我的耳边忽然开口。
“这个人,不是刚刚来贴符纸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