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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凤鸣便带着锦州凤鸣宗的人,往那南部森林之中去了。
一行十几人,有钱宗主随行,凤箫旎也来了,她本来是不准备来的,但一听说凤鸣要去,她便也要求要跟着去。
这样,她的机会就多了!
凤箫旎坐在钱宗主的那头坐骑之上,含情脉脉地看着那前方领路还与钱宗主有说有笑的凤鸣。
这样的一个男人,就算是一个背影也让人沉迷了,就连那所谓的西凉国第一美男子南幽王也比不上他的半点风姿,跟他比起来,那一边的钱宗主简直就是狗屎不如!
这样一个男人,一定要让自己得到!
凤箫旎在心中狠狠地想着。
一行人到了城门口,那里有了另一队人马在等候,一见到这些人马,凤箫旎的脸便沉了下来了,就连那钱宗主也是一愣。
那一行人不正是凤栖梧和蔺斐等人吗?
蔺斐和李云奇等七人一见到凤鸣,便惊呼了起来。
凤鸣也是笑吟吟地走向那一行人。
“凤鸣公子,我们等你们很久了!”蔺斐高兴着道。
昨夜里凤栖梧突然对他们说,要和凤鸣一起行动,去南部森林去看看世面,他们若是要去,便就要听从凤鸣的指挥,众人可是兴奋了一整晚啊!
凤鸣对着他们点点头,“走吧。”
两行人并作一行人,蔺斐看见凤箫旎,得意地朝她挤眉弄眼,然后屁颠屁颠地跟在了凤鸣的身边。
钱宗主看着一行人,不由得问凤鸣:“宗主,这、这——”
这不是霸占他夫人家产的凤栖梧一行人吗?
凤鸣笑道:“无妨,他们都是我的朋友,若是以前有什么过节,看在我的面子上一并了结便不再追究了如何?”
宗主发话,钱宗主哪里敢不从,只是担忧地看看身后的凤箫旎。
凤箫旎一听凤鸣都说话了,自然是不好破坏自己在他心目中温婉的形象,也柔弱地道:“都是些家务事,不足挂齿,牢宗主费心了。”
但目光还是狠狠地看向了凤栖梧,却见凤栖梧完全没将她放在眼里,一脸的盛气凌人,简直目中无人到了极点。
瞥见凤鸣身边那庞大威武的护教神兽,她竟然还敢大着胆子一屁股坐了上去。
“凤栖梧,你竟然敢对护教神兽不敬,便就是对我凤鸣宗不敬,来人,将她拿下!”凤箫旎大怒,招呼了左右就要拿下骑在花脸猫身上的凤栖梧。
凤栖梧似乎是完全没听到她在叫嚣,一拍护教神兽的屁股,那护教神兽便载着她缓缓地赶上了凤鸣等人,走在了队伍的前头,在凤箫旎眼中,那简直像只花孔雀似的耀武扬威——其实,她其实本来就是只花孔雀。
凤箫旎怒不可遏,想她大小也是凤鸣宗一个分支宗主的夫人,竟然被人如此忽视,若是在凤府便罢,这里可是凤鸣宗之内!而且还是在宗主的面前,她可是宗主凤鸣的‘女人’。
但见凤鸣笑吟吟地道:“不妨不妨,我看护教神兽貌似挺喜欢凤小姐的,便让它载凤小姐一程吧!”
宗主都这么说了,凤箫旎自然是没办法,只能收敛了火气,眼看着凤栖梧坐在花脸猫的背上,得意洋洋地赶在她前面。
凭什么,连她这‘宗主的女人’都没权力享受的待遇,却让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享受了?
难道凤栖梧跟凤鸣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亦或者,凤栖梧也是凤鸣的女人?
一瞬间,凤栖梧又从抢夺她凤家家产的野种,变成了抢她夫君的‘狐狸精’。
可恶的凤栖梧!
凤箫旎在心中暗暗发誓,定要在那南部森林之中,将凤栖梧神不知鬼不觉地做掉!再夺回自己的家业和男人!
凤栖梧可不知晓她在凤箫旎心中的形象是如何华丽转变的,只是在花脸猫的背上闭目养神,
护教神兽被她占着,那苦逼的宗主凤鸣只得在那背后眼巴巴地看着。
唉,看来得步行到南部森林了。
那只花孔雀怎么什么东西都要跟她抢?抢房间,抢床,抢床上的被子,现在连坐骑也抢,还偏偏一副‘朕抢你的东西算是看得起你’的模样。
看着前面那高冷的‘凤栖梧’竟然敢如此不把凤鸣这宗主放在眼里,钱宗主怒了,“可恶的凤栖梧,也太不将我凤鸣宗放在眼里了,待我去收拾收拾她!”
钱宗主掳起袖子便要准备追上去教训一下凤栖梧,但见凤鸣阻止了他,“无妨,凤小姐也是我的朋友,我的东西她自然都能享用。”
朋友关系?
钱宗主看看那耀武扬威的凤栖梧,骑在宗主的坐骑之上,再看看自己的夫人凤箫旎也是一脸理所当然地骑在自己的坐骑之上,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那是宗主夫人!
原来都是自己人,那就好办了,凤箫旎和凤栖梧之间的矛盾调和调和也就罢了,大水冲了龙王庙可就不美了。
细看之下,这凤栖梧和凤鸣还是挺配的……
傻傻的钱宗主想着,却不知道自己的夫人肚子的花花肠子都不知道扭曲成什么样了。
而那蔺斐而是嘻嘻哈哈地跟在凤栖梧的身后,一会儿跟凤栖梧说说话,一会儿又去摸摸花脸猫的屁股,那花脸猫在凤栖梧的身边,便就是那花皮的模样,在凤鸣的身边,便就是白皮的模样。
“凤鸣哥哥,你的坐骑跟栖梧姐姐的坐骑好有夫妻相哦!但是栖梧姐姐的花脸猫昨天晚上吃坏了肚子,今天来不了了。”可怜蔺斐什么都不知晓,还激动地道。
凤鸣点头笑着——这本来就是一只啊!
奇怪的是,今天这凤栖梧性子冷淡了许多,似乎是生病了不肯说话,骑在花脸猫的身上都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谁跟她说话她都懒得搭理。
倒是那众人眼中高高在上的凤鸣却是健谈得多了,一路上尽是和众人说着话。
很快,便看见前方也是一行几人,在往那南部森林之中去,这神器出世,定然是四方惊动,凤鸣等人以为那只是什么门派的弟子,走进了一看,才见那是袂阙。
他依旧是眼瞎着,由家奴抬着,往那南部森林之中慢慢行进。
袂阙去南部森林之中作甚?
他有着超乎常人的听力,一听到身边这一行人的脚步声,便听出了有熟人。
“是栖梧吗?”他问道。
凤鸣脚步一顿,看那骑在花脸猫身上的‘凤栖梧’都快睡着了,自然是不肯回答袂阙的。
他忙上前道:“想必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即墨公子吧,在下凤鸣宗宗主凤鸣。”
凤鸣?
袂阙侧着耳朵认真地听着——这人的声音虽然变了,但他能听出来,那根本就是凤栖梧!
凤鸣的外形伪装骗过了所有人,却单单骗不了袂阙,因为他没有眼睛,用的是心去分辨一个人的真伪,一点也不受外形的限制,这真假,他马上便能分辨而出,更何况,还是凤栖梧。
她为何要假扮成男人?
袂阙不知晓,但想着她应该没有危险,有什么自己的计划,想她一个女子若是在外闯荡多有不便的,便顺着他的话道:“原来是凤鸣公子,久仰久仰。”
难道凤栖梧就是凤鸣?凤鸣宗的大宗主,那钱宗主的顶头上司?
那也就是说,凤箫旎这是自己撞进了凤栖梧的地盘里,还用她的力量在他们面前耀武扬威?
想想果真是可笑,也难怪凤栖梧一点也不惧怕这锦州第一宗门的势力。
“不知道即墨公子你这是要去何处?”凤鸣见袂阙就带着几个人而已,而且还是向南部森里之中而去。
袂阙笑道:“我只是感觉到那森林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出世了,恰巧近来身子好了些,便想着出来走动走动。”
凤鸣看他的气色确实是比之前好得多了,面色红润不说,那说话也是中气十足,不像之前说句话还要顿几口气才能说完。
难道是因为喝了凤栖梧的血,所以才好的?
凤鸣道:“我们凤鸣宗也正要去南部森林凑个热闹。”
“你们要去南部森林,那带上在下如何?”
“这——”凤鸣有些迟疑了,上下看看袂阙。
这可是争夺神器,聚在那处的门派不少,万一发生点什么流血冲突,袂阙这身子不便之人,该如何躲避呢?
再者,要是丢在了那无边无际的大森里里,他怎么对得起李夫人?
见凤鸣迟疑了,袂阙忙道:“你们放心,我自己能照顾自己。”
凤鸣见袂阙的身边也带着高手,自己这边也是什么猫猫狗狗都带着的,多他一个也不多,而且自己也只是去围观围观而已,若是他们打架,撤还是可以的,更何况他还有孔雀在身边看着。
便道:“好吧。”
袂阙点头称谢,便与他们一道上路了。
那凤箫旎还在极端的不快之中。
这一行人又多了几个。
此去深入南部森里还是需要不短的时间,凤鸣看那天色,大概今晚能在南部森林之中落脚,宿营的东西已经备好了。
一进南部森林,凤鸣便在认真地感知着空气之中异样的波动,庞大的精神力铺陈开去,寻找其他人的踪迹。
这偌大的南部森林,若是步行横穿,非得月半不可,也不知晓那神器是会在哪里出世。
突地,那骑在护教神兽身上的袂阙道:“往南走,十里有大量的高手聚集。”
钱宗主便就不乐了,“你个瞎子瞎说什么,我家宗主自会决断。”
袂阙还是坚持着,“南边定然就是那神器出世的地方!”
凤鸣也心惊。
难道这小舅舅真如孔雀所说的,乃是深藏不漏?他刚感知到南边有动静,袂阙便精确地测算出了距离。
厉害!
“往南走。”
凤鸣下令,众人也只得听从他的话。
夜色落幕,众人在这南部森林之中小心翼翼地前进着。
‘凤栖梧’也早从花脸猫的背上下来了,让袂阙这行动不便之人坐了上去,花脸猫成了导盲猫,知道身上这人是凤栖梧的小舅舅,它自然也是不敢怠慢的。
一行人穿越森林,很快进入了南部森林的内部,此时天已经快黑了。
“我能感觉到,那地方不远了。”袂阙道,他似乎‘看’向了一个地方,那远方的峡谷之中,正发出刺眼的光亮,刺透了整片夜空。
便就是那即将出世的神器所在的地方了。
但凡神器出世,都是这种出场规格的。
在这峡谷之中,密密麻麻地已经扎满了各门派的帐篷,来来往往的全是各门派的人,凤鸣宗一行人算是来得晚了,在这神器出世的近处根本都没地方扎营了。
凤鸣带着人找寻了半天总算是寻到了空位了,安顿下来之后便开始准备扎营造饭了。
看着所有人都在有条不紊地操作着,‘凤栖梧’一到地方就蹲在一个高高的树杈之上,看着那天边的一轮圆月,凤鸣知道她那是在‘吃饭’,高阶的兽族靠吸取天地精华果腹,蔺斐在那树杈之下对着凤栖梧招手。
花脸猫成了袂阙的‘导盲兽’,干脆便在脖子上栓了一根绳子,由袂阙牵着另一头,花脸猫带着他到处走着,还知道绕过那些绊脚的地方。
凤鸣便迈开了步子,往那门派的宿营区而了,或许还能见到很多熟人。
花脸猫一见他要去看热闹,也带着袂阙跟在了他身后。
身边没了别人,袂阙便小声地在他耳边道:“栖梧,你要去哪里?”
凤鸣一愣,还真是没想到小舅舅竟然能认出她。
认出便认出吧,他肯定不会出卖自己的,便道:“去见识一下这西大陆之上最顶尖的门派。”
两人一兽走过了那人潮涌动的扎营区,这里的人还真是不少,几乎整个西大陆有头有脸的门派都来了。
按照实力的强弱,占的位置也从那峡谷深处离神光最近的地方,铺展888888到了最外围。
处处可见御空而行的高阶修者,也可以看见门派之间切磋技艺,都借着这个机会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报怨,耳边一片嘈杂。
“呔,那人可是梁山派苟史,几日前我兄长一家便都是死在你的绝招‘捅狗十三式’,今日,我定要为我兄长一家报仇血恨,狗贼,纳命来!”
“在下与王姑娘一见如故真是相见恨晚,不如我们去找个安静的地方以酒菜相佐,促膝长谈如何?”
“卖瓜子花生糖葫芦哎——”
……
这好好的一场神器争夺战,怎么就成了庙会了?
后来凤栖梧才知道,这争夺神器,主力就是那几家那几人,旁人休想,大多数门派都是来围观的,毕竟这神器出世,可不是年年都有的。
凤鸣也看见了西凉国皇家学院的学生,她未曾理睬,径直地往那深处走去了。
袂阙突然拉住了她手,“别走太深了,我感觉到那里面有着很多拥有恐怖力量的人。”
他所说的,大概是那些个门派之中的黄阶高手吧。
黄阶么……
他转世以来还真是没见识过一个,正巧可以见识一下。
姿容出色的凤鸣自然是众多人瞩目的焦点,所到之处,皆是一片艳羡之声。
“宗主,等等我!”凤箫旎从后面气喘吁吁地追上来,满身香汗地道:“宗主您要去何处,妾身随您一道吧。”
凤鸣还是一贯的风流姿态道:“我到处走走而已。”
凤箫旎便跟着他一道走了,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可以和这宗主‘单独相处’,她自然是不能放过这机会,但这瞎子袂阙确实碍眼,不过,只当他不存在罢了。
众多的女修者看见凤鸣,眼中唯有惊艳,待看到那凤鸣身后的凤箫旎时,更是嫉妒一片。
享受着众人的那羡慕嫉妒恨的眼光,凤箫旎觉得自己似乎是已经升上天了。
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没走几步,前面传来惊喜的呼声:“凤鸣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远远的便见蔺曲追了过来,看见凤鸣,眼中除了惊喜还是惊喜,她身边自然还是有赵桓儿。
看见赵桓儿,凤鸣的唇角不动声色地勾起了一个隐蔽的弧度。
蔺曲上来,含情脉脉地看着凤鸣,那眼神,真是露骨到可以,差点恨不得贴到凤鸣的身上。
凤鸣也谦谦有礼地道:“原来是蔺曲公主,幸会幸会。”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也是来看那神器出世的吗?”蔺曲眨着那闪亮的眼眸看着。
赵桓儿看他们似乎是说得火热,心中纵有万般的无奈,也不敢表露出来,只是狠狠地看着蔺曲。
那目光触及凤鸣身边的袂阙时,又是一亮——好俊美的男人。
凤鸣道:“在下也是听闻了消息,前来查探查探,这神器出世乃是百年不遇的事情,凤鸣见过一次,也算是一生无憾了。”
“那你住在何处?可有落脚的地方,不如来跟我同住吧!”蔺曲已经不避嫌地拉着了凤鸣的衣衫,就将他往皇家学院的位置里拖去。
凤鸣忙将她委婉地推开,“不必劳烦了,我已经扎好了营帐。”
那一边的凤箫旎早就看得不耐烦了,此时见那突然出现的女子还敢对凤鸣动手动脚的,立马是怒从心来,对蔺曲怒声道:“你是何人,竟然胆敢与宗主拉拉扯扯,真是胆大包天。”
蔺曲这才瞧见了凤鸣身后竟然跟着一个女人,那柳眉也是一挑,竟然用妻子审问丈夫的语调恶狠狠地对凤鸣道:“她是何人?怎么会跟在你身后!”
在她蔺曲的思维之中,看重的东西,便就是她的了,凤鸣便就是她看重的东西,也已经是她的囊中之物了,别人休想染指半点!
而现在,这女人竟然敢站在她的‘东西’旁边。凤鸣老老实实地回道:“这位便就是锦州凤栖梧小姐的姐姐凤箫旎小姐了。”
一听这名头,蔺曲便想了起来,“原来是凤箫和的姐姐,哈哈,我见过她,那一年来京城没考上皇家学院,又灰溜溜地走了。”
这是凤箫旎最不想提及的往事,这蔺曲竟然拿还敢提出来,她再看,眼前之人分明就是当年处处都跟她作对的蔺曲,“没考上皇家学院又如何,我现在可是凤鸣宗的宗主夫人!”
有凤鸣给她‘撑腰’,她还怕蔺曲这一个小小的公主?
一听这‘宗主夫人’几字,立马就刺痛了蔺曲的神经,丝毫不顾及凤鸣在此,便露出了她那阴森的外表,恶狠狠地道:“贱人,你说什么?”
凤箫旎扬起眉头,下巴看人地道:“我乃是凤鸣宗的宗主夫人!”
凤鸣宗的宗主便就是凤鸣,她虽然不是凤鸣的夫人,但也是正经的宗主夫人,且自己和凤鸣昨夜还有了一腿,凤鸣定然会赞同自己的想法。
蔺曲当真以为凤箫旎是用了什么狐媚的手段上了凤鸣的床了,气得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
而凤鸣,早已经和袂阙离去了。
袂阙不放心地问问:“这样好吗?他们可是为了你……”凤鸣一挑眉道:“我可是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她们要如何与我何干?”一见凤鸣已经走了,蔺曲便也不管那什么淑女形象了,招呼了左右来:“来人,给本公主好好地教训教训这个贱人!”
“你敢,我可是宗主夫——”
“碰——”
一个砂锅大的拳头便硬生生地打断了她那盛气凌人的话语,当场便被打出了一颗大牙来。
这下,凤箫旎怒了,想她在锦州,在凤鸣宗之内那是何等的威风,何时受过这种气,她自己也有地阶的修为,抡起拳头便朝那蔺曲扑了回去,两个女人打成了一团。
可惜凤鸣看不见了,他正往那峡谷的深处走去,此处戒备比别处森严得多了,可以看见占据最好位置的那三股势力。
三家分据三方,呈三足鼎立之势,那人数足足合起来足足有百来个。
可以说,此次神器的争夺,这三家才是主力,其余的都是来围观的,可能连神器的面都见不着便被这三家给抢夺了。
那三个势力,一个势力均是身穿白衣的修道者,以女修者为主,间或混杂了一两个男人,便就是白莲花的师门缥缈峰了,此时,那缥缈峰的女子们都围着火堆打坐,一边巡逻的也都是女子。
另一边,一个巨大的火堆前围着的全是男子,正个个赤裸着上身,围着火堆两两练手,或是摔跤,或是对打,很是热闹,那火色映照出一具具古铜色的炯体来,真是威猛不已,不用猜,便就是武极门了,西大陆最强大的修武门,便就是欧武臣的师门。
第三个门派,人员就复杂了些,有修武的,也有修道的,热闹非凡,那就是蔺睿所在的门派,天玄宫。
西大陆之上的三大门派,齐了!
“难道我们已经看见了西大陆的三大门派了吗?我感受到了强大的力量!”袂阙坐在花脸猫的背上,对凤鸣道。
凤鸣点头。
但袂阙又道:“不对,除了这三大门派,我感受到藏在森林之中,还有另外一拨人,他们甚至比这三大门派还要强!”
还有人?
凤栖梧将精神力散播出去,仔细地扫描着这峡谷周围的丛林,还真是扫描到了一些若有若无的气息,那便就是第四股势力了。
是何人呢?
凤鸣正在看着,便见一个人影几乎是‘嗖’的一声,就停在了他的身边,欧武臣也是如武极门的人一般,赤裸着上身,有种狂野而霸道的威势,古铜色的皮肤之上渗出了滴滴热汗,在那火光的映照之下,那肌肉更显的爆发力十足。
“你来了,”欧武臣激动得便拉住了凤鸣的手,袂阙也听到了来人的修为不凡,乍一听那声音便知晓是欧武臣。
欧武臣拉着他的手不放,凤鸣恼了,看见四方无人在看,慌忙甩掉了他的手,“两个男人,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袂阙也听出了些门道——难道欧武臣和凤栖梧有什么更深一层的关系?
欧武臣这才收敛了一点,反正今晚该他了,凤栖梧是逃不掉的。
“哎呀呀,我当是谁呢?”一道如浴春风的笑声从一边来,出自那女多男少的缥缈峰,白莲花拿着白扇子踱步走来,笑吟吟地对凤栖梧道:“原来是凤鸣公子啊,几日不见,在下甚是想念!不知道凤鸣兄可曾想过小弟我啊?”
白莲花热情万分地便来拉凤鸣,看似兄弟情深,但实则那一双大手在不经意间,正从他的屁股划过去。
凤鸣似乎并不知晓他的小动作,礼貌地回道:“原来是颜兄,几日不见,你果真是越发风采照人了。”
她瞥瞥他身后那一众师姐师妹——这么多美女相伴,能不光彩照人吗?
那白莲花还风骚地甩甩头发,做出个‘光彩照人’的模样来,“凤鸣兄真是谬赞了,我看凤鸣兄才是真真的绝色,小弟在你面前,哪敢当这光彩照人四字。”
他说着便拉凤鸣往他的缥缈峰阵营之中去,“来来来,凤鸣兄来尝尝我刚烤好的野鸡是否入味了,即墨公子也来吧。”
单单不叫他欧武臣,但他还是一言不发一脸面瘫地跟在凤鸣的身后,跟去了。
方才白莲花一直在烤野鸡,正巧凤鸣赶上了,他正有些饿了,便也朝那火堆而去。
白莲花烤肉果真是有一套,那鸡肉烤得金黄金黄,色泽均匀,香气迷人,看得凤鸣也不禁口水直冒,这一日的劳顿似乎都瞬间驱散了。
那大胃王花脸猫已经早耐不住寂寞了,围着火堆团团转。
白莲花忙着分那野鸡:“来来,都有都有,凤鸣公子你吃这鸡腿吧,即墨公子便吃这鸡翅吧,咱们的护教神兽吃鸡屁股如何?”
“嗷!”
“好好好,给你吃鸡爪子!”
“哼!”
凤鸣竟然听见护教神兽发出了一声完整又傲娇的‘哼’,难道这货已经进化到可以说话的地步了?
一只野鸡很快便分了个精光,欧武臣也抢了一条鸡腿,正恶狠狠地咬着,花脸猫正按着两个鸡爪子吃得喷香。
正吃着,那缥缈峰的帐篷之中,便走出个看似二十出头的绝美妇人来。
那妇人,看似正处青春年华,但那双眸之中已是饱经沧桑,岁月在她的脸上未曾留下痕迹,但却留下了难以抹却的岁月之感,但她依旧是美貌无比。
白莲花看到那妇人出来,只是微微地看了一眼,便又别过头去,与凤鸣亲热的说话。
“那是谁?”凤鸣不禁问道。
“那是我缥缈峰的掌门人。”白莲花答道,但凤栖梧听到他那话语之中,有着几分冷意,似乎有些憎恨和厌恶。
他厌恶自己的掌门人作甚?
那妇人四周看了一遭,目光便落到了凤鸣的身上,霎时妖媚的双眸一亮。
好一个绝妙美公子!
凤鸣突觉后背一阵发麻,别过头去,便看见那夫人炙热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如看见了什么猎物似的,看得人心里发慌。
他马上便别过了头去,假装没看见,但那妇人直勾勾的目光,真的让他好生不舒服。
白莲花也是看见了那妇人的目光,心道不妙,将身子挪了一挪,挡住了那妇人如狼似虎的目光。
那夫人一点也避讳,便就那般直勾勾地看着凤鸣,宗门里的人都知晓——宗主这是看上新猎物了。
缥缈峰之中谁人不知晓,这掌门人,黄阶修为,最爱的勾当便就是收集美男,放入自己的后宫之中日日消遣爷爷笙歌,如人家帝王,一般的男人她看不上,但若是看上的男人,都是万中无一的绝世人儿。
白莲花今日见着凤鸣,一时间忘记了分寸将他带来了,此时真是悔不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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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今天忙晕了,脑袋一直发昏,靠着头悬梁锥刺股的爆发力才写出了一章,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