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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乍听北堂傲这么一问,柳金蟾来不及感概北堂傲实乃我之真知己,就瞅着瞪着自己的北堂傲,有点点笑不出来了。
“相公……什么老相与啊!”看美人,她几乎不看重复的!
柳金蟾一阵干笑,她不想说谎,省得将来北堂傲发起疯来,真拿着银枪要她兑现今日的话。
“那个……那个……风花雪月什么的……不是……不是……文人墨客们……一点点喜好!为妻也不好例外……相公,你别恼啊!”
“不恼?”
北堂傲差点没一口鲜血吐上柳金蟾满脸。
什么意思?
眼下这话就是贼心不死!
“柳金蟾,你摸着良心问自己,为夫对你好是不好?”好心都当驴肝肺了。
北堂傲脸一板,虽没有两手要上一插,但这架势却比那茶壶骂街还声色俱厉。
“相公,你你你……这是……外面都听着呢?”
柳金蟾赶紧左顾言他,想要转移北堂傲的注意力。
不了今儿北堂傲才不理这一茬,声他是压低了,但事儿……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当着他的面都死鸭子嘴硬,这今后……他人老珠黄,日子还怎么过?
“怕人听,知道丢人,妻主还巴心巴意地对那儿念念不忘?”
北堂傲挤不出眼泪,索性就拿着绢帕往鼻尖上时不时假意擦擦,再细哼上两句。
“你说,你是不是哪里的老相与,到现在还没断?是不是就是那个什么什么青童的?”
“哪跟哪儿?人家……心里喜欢的是独孤傲……雪——”
柳金蟾赶紧解释,只是话说到一半,就被北堂傲那眼一瞪,不敢往下说了。
“人家要喜欢的是你……妻主估摸着这会子也不着家了吧?”
北堂傲把声音微微压低出柔柔的切齿声。
柳金蟾就几乎能听见那磨牙的声了,心里暗叫不妙,她早就知道北堂傲一直想把她嗜好从根上狠狠地切断,只是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今儿……可不就是给他拿着时候了么?
“什么话?为妻自娶你过门,就……”
柳金蟾要信口开河夸夸自己吧,话到一半,就让北堂傲斜过来的那双眼兜了底,猛然想起自己和墨儿那丢人现眼的被拿之事,声音不禁就尴尬地顿了顿:
“除了你不在那次……那次是陪墨儿……呵呵!”越抹越黑,还不如不描呢!
北堂傲看着柳金蟾语塞的模样,笑得格外亲切、又美丽动人:
“的确是陪孙夫人,只是……为夫若是未嫁的男儿,只怕就信了。陪孙夫人,有义气,但为夫就奇怪了,妻主呆在那屋里作甚?”
这事……
脸厚如柳金蟾一想到那当日的情形,尤其是哥儿那句“你们谁先来”,她的脸皮就止不住的发烧。
“呃……”只有一间屋?
柳金蟾觉得这事儿真不好解释,说来只怕墨儿都不信!
“呃?”
北堂傲挑眼,凑近柳金蟾的眼,宠溺的指尖在柳金蟾的下颌上一勾:“听孙家相公说,进去的时候,那哥儿脱得跟拔了毛的公鸡似的……妻主?去陪什么?”
说话间,北堂傲的指尖滑过柳金蟾的颈线,落在衣领处画圈:
妻主看什么?
别人不知道底细还罢了,他还不能知道她这些个不入流的嗜好:做不做都在其次,此前的过程才是最有意趣的,不是?
柳金蟾被北堂傲问得哑口无言,她解释什么,男女之间的事儿,夫妻嘛,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大抵不知道都能臆测,何况她从来没和北堂傲见外过——
但凡他放得开一点儿,她都能让他每天更上一层楼!
“……”
柳金蟾真是有点囧,最关键的是,还有点冤,真做了什么吧,被这么质问,她还能呵呵一笑置之,但……墨儿那事儿,她就眼扫了几下,都没得好好看看不说,肌肤都不得碰上一下,脸就丢得两家内院皆知了——
夜路走久了迟早碰见鬼,但也没这么个碰法的不是?
柳金蟾被北堂傲问得答不上话,脸色就有点难看。
北堂傲岂是个不会看脸色的。
他虽想今儿趁着这事儿,好好儿治治柳金蟾这沾花惹草、动不动就眠花卧柳的毛病,但今儿一瞅柳金蟾这模样,暗想自己真闹腾起来,弄不好柳金蟾脸上过不去,一甩袖子出了门字去,自己岂不是自讨没趣?
北堂傲这么一顿,心思不禁一转,思想自己倒不如先哄了她来,顺了她的意,她一时高兴了,自己再从旁劝劝,指不定能听一二句,不然,劝不成,自己还挨人嫌,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倒让人捡了个便宜?自己落了一堆不是!
想到这,北堂傲脸上笑意不减,人还平添了好几分妩媚:
“妻主这几日忙得,脸儿都好似瘦了?”
北堂傲两手忽一触摸到柳金蟾的脸,就忽然流露出好些疼惜来;“妻主在外面没好好吃饭么?”
北堂傲话锋这么没来由的转,转得柳金蟾好莫名,她刚才还以为北堂傲要借机好好闹上一场呢?不想,眨眼间,他倒自己转移了注意力……这性子……
柳金蟾也来不及想是何原因,毕竟北堂傲脑子有病是人所众知的,自己何必在意,傻瓜才和自己的好运气说不呢!
“外人哪会像相公一样,时时惦记着为妻的一日三餐,大家都忙着早点把案子结了,各自好回家休息呢!”
说完这话,柳金蟾才觉得自己这数日风里雨里去的,虽没做官,但审案、查案自己也没少参与,而今才知这为官办案,特别想办好一个案子,真正是不易,单是四处走访,一天两脚都没能好好停下来过,现在一想,才觉自己的两腿紧得就跟木棒一样了。
想着,柳金蟾欲摸自己劳累的大腿肌肉紧张到了什么程度,不料手还没碰着自己腿,倒先落在了北堂傲的大腿上。
“才刚进屋,话没说两句,你急什么?”
才把腿压过来的北堂傲,暗暗地一推柳金蟾,要矜持矜持,无奈他口是心非惯了的,嘴上还怎么推拒呢,人就压着柳金蟾滚进了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