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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分别近一年,竟然在此地遇到他。
只是更不想到,以前他整天一件背心,不修边幅的,现在却穿着一套不合身的西装,长头黑皮鞋,头发梳得油亮,装得似模似样。虽说陆凡和他一起工作两年多,感情相熟,但是若不是他开口,陆凡还真认不出他。
“哈哈哈。没想到你还记得我。你走了那么久,工友都在想你呢。尤其是老板,天天都在盼着你回来。没想到,你这么狠心,一走之后,就是了无音讯。”
陆凡也是感慨,当初接到保护詹薇的任务,老板任瑶是不肯让自己离开的。但是最终拗不过自己,只能说三年内为自己保留位置,自己可以随时回去。但是出来这么久,说句惭愧的话,他早已忘了回去。
任瑶虽说是他老板,管了他三年,但是不得不说,那是一个好老板,好女人。当年,她最常开的玩笑,就要把几岁的女儿嫁给自己,但又舍不得。
“陆凡,你怎么在东海这里?”
“出来谋生,那里都闯闯。”
二雷上下打量他,此时的陆凡一如过往的低调风格,穿着很朴素的单裤和一件满大街都是短袖衣,再加上刻意内敛,扔在大街上,完全看不出有特别之处。
一看,就是混得不好的模样。
二雷不由道:“陆凡,不如回来吧。外面艰难,老板一直在等你。如果你怕搬砖,老板一定会给你好岗位。”他拉一拉上自己身上西装,说:“我的脑袋不如你,办事也没你强。但是老板念着多年的情义,将我提成助理。如果你在,这职位一定是你的。”
陆凡才明白他“西装笔挺”,敢情他是升职了,恭喜他说:“恭喜了。人各有志,我还是想在外闯一下。”
他不好解释,只能将就地承认混得不好。
“你这人就是倔。你又没什么文化,就算大公司招你,你也没本事干。做生意,你自己又没本钱。何必还在硬扛?老板真心看得起你,回去跟着老板,混一段日子,比在外面受气还不赚钱,好得多。”他以为陆凡脸皮薄,在外混得不好,所以不好意思回去,搂着他肩膀说:“你我在工地干活多年,大家都像兄弟一样,难道还怕别人笑话吗?”
陆凡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就是底层人群最真挚扑实的感情,虽然贫困虽然不体面,但是真实让人温暖。
这也是陆凡,认为这些比地下世界和城市生活更让人怀念的东西。
“对了,如果不回去,留在这里也挺好。老板刚刚打算在这里新开一间分点,正缺人手。你在这里,正好帮她打理。”
“老板发展到这里了?”
陆凡大为诧异,在离开前,任瑶在县城被人打压,处境艰难。才近一年间,就发展到这个地步?
“是啊。老板的生意越做越大,前段日子听朋友介绍,说这里有发展前景,便来这里物色观察,新建一个营业点在这里。”他忽然想起什么,拍一下脑袋:“和你在这聊天,险些忘了大事。我还有事急事办。要不,你给我留个电话,晚上我找你!”
之前陆凡看到他脚步匆匆,慌不择路撞上自己,脸上带有浓重的忧色,就看出他招惹了麻烦,赶着处理。
“什么事?你和我说说。”
二雷掏出手机看一眼时间,道:“算了,再迟半个小时也来得及。”
他拍了拍夹在腋下的黑色皮包,正想说话,有喇叭声在后面催促。
陆凡指向前面说:“前面有个小摊,我们前去聚一聚。”
“唉,老板这趟遇到麻烦。”
两人坐下,叫了两瓶饮品,二雷一阵的叹气。
“你们才来,就遇到麻烦?”
“这话说来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本来以为东海是座大城市,治安环境应该很好。但是一来到,才发现这里比我们那混乱得多。刚才被你撞的那一下,我还以为又碰到蛮不讲理的本地人,准备讹我钱呢。”想到刚才险些张口骂了陆凡,不由抱歉,转而说:“我们从外地来,人生地不熟。老板听他一位朋友说这里高速发展,前景美好。老板来勘察了几趟,挺合心意,当即做了决定。岂知,我们公司才开业不到一周,便遇到这里的地头蛇上门收保护费!”
“……”
陆凡一额黑汗:不会这么巧合吧?
刚才在大昆那,他刚听说大昆去处置的是,一间新开的建筑公司的保护费问题。
“……你说在这大城市,也敢有人收保护费,而且还要每个月一万!还有王法么?我们每天忙前忙后,赚点小钱,已交了税费,凭什么还要交保护费?刚好老板那朋友在警察局认识人,于是乎便打电话报警,叫来那朋友的朋友。”
“但是那些黑社会根本不怕警察,不理这一套。就如今天,那些警察都来了。那帮混混就堵在新开的公司那里,拿着水管铁棍,吵吵咧咧,指着警察鼻子骂。要早知道这里治安如此不好,老板是肯定不来。之前她来勘察,看到这里店铺、小摊诸多,周围发展急速,觉得这是做生意的绝佳之地。为了开这个新点,前前后后,老板投了百多万,还没做成一桩生意。现在就算放弃,也是迟了。所以老板决定息事宁人,让我去交钱。”
他从一开始的咬牙切齿,到后面的无力叹息,个中的情绪,也能瞧得清彻。
“……现在麻烦的是,因为叫来警察,那帮混账变本加厉,不肯饶过我们。现在我们提心吊胆,生怕对方升高价钱。如果对方实在苛刻,我们只能让这一百多万扔进水,忍疼离开。”
陆凡终于忍不住问道:“那地头蛇叫什么?”
“听说叫大昆,势力很大的。他那个凡昆门有几千手下,这个长盛区,就他和沈黑最厉害。他还是东海市政协会员,黑白通吃。得罪这样的人物,我们在这做生意也得提心吊胆。”
他为老板耗费的心血叹息着:“因为这事,老板已经做好割肉随时离开的打算。可惜她一番的心血和壮志。你也知道,老板虽然是女人,但是壮志比男人都强,这些年来虽然在小县城奋斗,但是眼光一直向往大城市。好不容易迈出这一步,就遭至重击,打击可想而知。”
“恩。”
这个陆凡倒是知道,在自己认识的女人之中,最强的的商业好手就是郑英。但是论到对商业的图谋和野心,比不上这位任瑶。
可以想像,东海市离那县城数百里,她一个女人家竟然单身闯荡,来到这里大展鸿图,若是一般女人,哪有这个胆魄?
“陆凡,你在这里认识人没有?有没有路子,搭上那个地头蛇,讨个面子?”但是他一说出口,就知问错人,摇摇头。
“看你这样子,混得也一般,怎么可能认识那种市政协委员的黑社会大人物。就算认识他一些底下的小手下,也没什么作用。那个大昆几千手下,岂会听一些底层手下的话。”虽然他不知道陆凡在东海干什么,有没有工作,一无所知。但是看他寒酸形象,也能想像混得不怎么样?否则刚才也不会开口,让他回来跟着老板一起干。自己将希望寄予他,不是问道于盲吗?
陆凡看他的懊恼表情,也没有急于说话,只问:“老板呢?她现在哪里?”
“在离新公司不远的一处宾馆。现在她不敢呆在公司,那帮混混不知道什么时候上门来,她毕竟是个女人,怕那些混混要钱不止,还动手动脚。”他想到之前被那大批混混围困着叫嚣,就算警车到来,也围得警察几乎下不了车的场景,就是心犹余悸。老板的朋友,原本以为把警察的朋友叫来,就能将这些混混唬住,息事宁人,岂知引来这种场面。
“老板那朋友也没法,正在想办法,看能不能找到人脉,和那个大昆的地头蛇商谈一下。不过,据我观察,希望不大。”
“哦?”
“那些混混天天都留有不少人在那里。老板现在害怕得很,新请的几个员工,不敢上班。”
“那你刚才着急是干什么?”
他拍了拍手里的黑包,说:“送钱给他们。老板决心不再招惹这些黑社会,看看他们能否息事宁人。那大昆手下传话说,必须要三小时内送到,否则后果自负。”
陆凡终于明白怎么回事。
二雷拿起饮料喝一大口,看了看时间,说:“我不和你说,必须要赶去把钱交给对方。否则,对方又借理由发飙,那就麻烦。”
这些天,他被那些混混搞怕了,说:“如果你回来,那就好了,我们就不用这么怕。”
陆凡说:“你不是要我的手机号码吗,去那边拿块纸来。”
“是!险些忘了此事。老板知道在这里遇见你,一定喜出望外。来到这里开新公司后,一直没遇到好事。遇到你这位老友,算是第一件!”他小跑到柜台边,向摊主拿来笔和纸,说:“不过,现在她那么烦心,也不知道,她有没有见你的心情。”
陆凡写下手机号码,撕给他。而后再写下一行字,折起来。
“这张是电话号码。另外一条纸条,你就交给那个大昆,或者叫他的手下交给他。”
“……”
他接过那对折的纸条,愕然:又来这一套!
在以前,陆凡曾用烟盒纸写一段不知道内容的东西,交给那前来工地找事的“林天标”。最后把林天标、刘全那伙找碴的人乖乖撤退。
又故技重施?
“你报上我的名字,自然有人交给他。对方问你是什么人,你就说老板是我的恩人。那个大昆就知道怎么做。”
“你是说,那个大黑社会收到这张纸条,就不再闹事?那些混混就不收我们保护费?”他难以置信,又再重新确定一遍。
这不是唬我吧!看陆凡目前这个样子,穷不啷当,拿什么让人家几千手下的黑社会头目,市政协委员给他面子?万一人家以为自己是挑衅,把自己打死在里面,怎么办?
尽管以前发生过同样的事,发生过奇迹。但是那时是那时,此时归这时,同样的事不可能总成功。他不信陆凡如此穷困潦倒,能够和这种大城市的头面人物拉上关系。
老板那位朋友在长盛区也小有地位,连警察局的科长都请来,人家都不给面子,陆凡算得什么?
然而,无论理智怎么都觉得这不可能,但脑子还是存在一丝的侥幸。万一真能成功呢?第一次看上去,也是不可能发生的任务,不是一样成功吗?
“放心吧,没事的。按照我说做就行。”
二雷出到街上,脑子仍是转不过弯来,手里攥着那张折起来的纸条,耳边有一句话回荡:“是真的呢?陆凡不会捉弄自己吧?”
这种心情和当初他冒死去送纸条给那个叫标哥的人,一模一样,同样情景,不想到一年之后再次重演。
转过街角,离大昆手下说的地址逐近,他思绪才回复过来。看着手里对折的纸条,心痒难耐。
就仿佛有头魔鬼声音在不断唆使他:“打开来看一眼吧,一定是让你意想不到的答案。”
写的什么呢?他手已是动了好几次,到最后的时刻,还是强行忍住。陆凡对折起来,自然不想让他见到里面的内容。他没有再作更严密的保密手段,出自对自己的信任。虽然这种信任令人如猴子挠腮一样,极其难受。。
来到大昆大本营的楼下,他从外已是看到几个面熟的混混,这些混混在这两天对他们一直威迫恫吓,所以这脸孔自是记住!
“外地佬,他妈的是送钱来了?告诉你那个漂亮老板,乖乖交钱就最好,否则我们这帮兄弟,有不少看上她那脸蛋。到时一个冲动,把她什么了,别后悔莫及!”
在一楼的楼梯间,有两个混混在玩着手机,见到他来到,不由恶狠狠露出凶相,吓得他打了个哆嗦。
他心里踌躇不安,这些黑社会个个凶神恶煞,那纸条写了什么,万一是些不好的话,我今天地被担架抬出去。把他们激怒,就不再是保护费的事。
他原本已踌躇,一下变得更犹豫不决!